巧手,奴才总能把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黛檬也乐得听话梅叽叽喳喳地说话,不一时就回到了府里,被额娘强行灌下了一碗红糖姜茶,黛檬马上开始冒汗,嚷嚷着要沐浴更衣。
“大冬天的谁天天洗澡,”钮祜禄氏将黛檬摁在椅子上,“这夏天里看你带着丫头们忙活,摘了那么多的花儿,我还寻思着你什么时候玩上了制胭脂。结果现在一看,原来是把夏天的花都晒干了留待冬天泡澡使的。我说闺女,以往也没见过你这么爱美啊。”
“额娘是诚心打趣我呢?”黛檬若是想要反抗自然能脱离钮祜禄氏的掌控,可是被人管着谁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额娘打趣你什么呢,”钮祜禄氏挨着黛檬坐下,“提到九阿哥你脸都不红一下。真不像个将要大婚的格格。”
“哎,额娘,”黛檬突然凑到钮祜禄氏耳边悄声说,“我听说大婚的时候额娘都会在出嫁女的嫁妆里准备个小册子,也叫做压箱底儿,额娘,找出来先给我开开眼呗。”
“死丫头,”钮祜禄氏一拍黛檬的脑门,“那是能浑说的?也不怕被人笑话!你着个什么急,等到大婚前一夜,额娘细细跟你说。”
“大婚前一夜要早早睡觉,”黛檬灌输着美容觉的重要性,“额娘您想想啊,大婚当天要早早起来梳洗、装扮,然后又有些女眷非得过来跟我、跟额娘说话,到了晚上又要拜堂、洞房。那大婚那天得多忙、多累啊。所以大婚前一夜必须得早早地睡,才能应付第二天的硬仗不是?而且只有前一夜睡得好了,第二天大婚的时候皮肤才好,眼睛也不迷瞪,这样才好看啊。”
“你就贫吧,”钮祜禄氏宠溺地看着女儿,“额娘说不过你。可额娘就没听说过哪家的大姑娘在大婚前一夜能够睡着觉的,谁不都是忐忑、兴奋、紧张着。要不怎么大婚前一夜都是额娘陪着睡的?哦,敢情你就觉得那晚上额娘光给你讲小册子了是吧?”
“哪儿能啊,”黛檬猴在钮祜禄氏身上,“大婚之后额娘就不能常见到黛檬了,自然是为了多跟女儿亲近。额娘,你跟阿玛说说,等我大婚之后你们都去京城呗。”
“这事儿谁说都不管用,”钮祜禄氏摇头,“听你阿玛说,皇上已经给他选了过继的子嗣了,董鄂家的旁支,也不是彭春那一脉的。总得把你阿玛这支给传下去。你阿玛是不能离开图们河的。”
“那阿玛什么时候致仕啊?”黛檬问道。
“你阿玛就没致仕这一说,”钮祜禄氏叹息,“额娘也知道你想什么,你阿玛也不是贪恋这个部主。你当我和你阿玛不想进京陪着你、不想总去京里看望你?我们就你一个独苗,心里爱得很,只是可惜,你阿玛生来就是那么个身份,谁也改不了。所以你家人之后别那么任性,受了委屈就去彭春府里找你堂侄子或者三贝勒府里找你堂侄女,将来也不能叫堂侄女了,那是你三嫂子。”
“得了吧,”黛檬一撇嘴,“你和阿玛都跟彭春那一脉不怎么亲近,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带着我住在表舅府里了。况且妯娌间互相照应的少、彼此比较的多,就算三嫂以前是好的,现在也不一定怎么样呢。三贝勒不爱重嫡福晋,这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从小就不长在一处,嫁人之后各自有计较,谁也别指望谁。”
钮祜禄氏一哼,“照你这么说,天家就没有人情了?都是些算计、筹谋?你自小就没个兄弟姐妹争宠,哪长的那么多心眼子?还满口的利益、得失。黛檬,你可给我记好了,要是以后跟九阿哥也这么过日子,不带有好下场的。”
钮祜禄氏说完站起来就走,这一夜黛檬独自想了想,决定不跟九爷做生意,就跟他过日子算了。
28、潜规则
九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反复想着位面商人719的话,自打连接到719之后,泥土一直念叨着雄性是泥土、雌性是种子。雄性就是要补充好养分以便好好地爱护雌性。
九爷前世就没把女人放到眼里过,今生遇到那个孤魂野鬼也是意外,谁承想自己就陷进去了。可他也付出足够多了吧?为了她,而不仅仅是为了位面交易资格,他可是不会再碰其他女人的,这可比当初的老八疼老婆吧。老八疼老婆一大半是为了安亲王的势力,可他九爷疼老婆只有一小半是为了位面交易资格,一大半可是诚心诚意为了黛檬这个人。
可都付出那么多了,九爷怎么还觉得自己还有余力、想要愈加对黛檬好呢?
九爷放纵地想,想要宠着她干脆就全心全意地宠着吧,即便惯出毛病来,也还是自己媳妇。那么是不是可以不再压抑着了,轰轰烈烈、大大方方、死心塌地宠着她?九爷幻想着黛檬幸福的表情、迷蒙的神色、红润的嘴唇、娇软的身子,更加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找点儿事做吧,九爷又连通了719,没事找事地问:“干什么呢?”
“晒太阳。”泥土懒洋洋。
“跟我说说话吧,”九爷找了个舒服的礀势继续躺着,“你都是怎么宠老婆的?”
泥土来了精神,“我每日晒太阳把自己浑身晒得暖暖的,来温暖老婆寒冷的脚;我每天喝很多的水以保证老婆生活环境的湿润;我每天都要爬行很远,只为了多做运动把体内的土块揉开,方便老婆的根须扎根到我身体的深处……”
“停停停,”九爷打了个寒颤,“我听得发麻。你说些我能借鉴的。”
“哦,”泥土萎靡了,“你能借鉴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人类。要不这样,我吃点儿亏,提供给你一个连接地址。不过,这个好处费嘛……”
“行,”九爷想要信用点儿忒容易,只要卖水给泥土就行,而且多多益善,“你说个数,但是那个连接地址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跟其他位面商人联系了?”
“没错,”泥土不装睡了,“你给我500信用点,我就把一个超级优秀的位面连接偷偷给你。我告诉你,可别小瞧位面连接。只有你拥有了更多的连接终端,你才能跟更多的人做生意,这互通有无,你可以把从我这里便宜买到的东西高价卖给别人,但前提是我没有那个人的连接。所以,你懂得,连接地址可是非常重要的。”
“太贵,”九爷还价,“200信用点,719,既然那个位面连接那么优秀,你怎么不从他那里买水呢?不会那个位面连水都没有吧?”
“他们的水太贵了,”泥土道,“450信用点,39,可别怪前辈不提携你。你拥有位面交易系统多少年了?除了我作为系统赠送给你的连接,你可曾连接过其他的位面商人?这都是潜规则,懂不懂潜规则?没有前辈领路,后来人可是打不进我们这个小圈子的。”
“719,你口口声声把我当朋友,这个小圈子可从来没介绍给我过,”九爷道,“230信用点,你可别狮子大开口,你还有多少东西没告诉过我,据说可是有个位面旅行来着。”
“你连位面旅行都知道?”泥土诧异,“400信用点,我可是吃亏了。你也别惦记位面旅行了,就凭你跟我那些交易额,等到能够位面旅行的最低标准3级位面商人,还早着呢。要我说,你见好就收,以后我还会继续照应你。”
“一口价330信用点,”九爷动心了,他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况且远交近攻,他跟位面商人永远是合作的关系,交好是必要的,“719,你可别忘了,以后要买水可得找我才行,大家互利互惠。”
泥土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也行,我怎么着也算是你的引导者了,而且这些年你也没少卖水给我。成交。”
九爷的信用点立刻从771点变成了441点,而连接处又多了一个选项“位面商人16号”。
失眠的九爷集中精力,很快跟位面商人16号建立了连接。
“39,买什么?”
九爷看着16,怎么看都是人类啊,可719说过,他没有其他的人类商人连接。
“我快闭关了,有什么事快说。”
九爷一噎,这位也太冷淡了吧,跟719就是两个极端。
16终于不耐烦了,“719十分推崇你,我才破例加了你的连接,究竟有什么事?若是你故意破坏我心境,我会永远断开你的连接并且将你的号码通知我所有的交易伙伴,让他们抵制你。”
九爷在做买卖这个爱好上,其实不大看重自己的皇子身份,很有些能屈能伸的架势,“16,别生气。我是第一次碰到跟我一个模样的位面商人,一时有些感慨。”
“哦,”16点了点头,“只要不是故意打扰我就没关系。我这里是修真位面,我又即将闭关以冲击分神中期,最是忌讳心境不稳。至于我们两人长得比较像,也是可以理解的。据说我们位面的前辈就是从人类修炼上来的,所有从前的我也算是人类,只是进入筑基期之后,我就脱离了凡人的范畴,算是半个仙人了。”
九爷此刻的震动是强大的,“你可以长生不老?”
“这么说不确切,”16回答,“我只是衰老得更缓慢,若是修为不涨,总有一天会坐化。你还是快说要买什么吧。”
九爷本来就不是为了买东西而连接16的,好在他反应迅速,“是这样,我的妻子年纪很小,我希望她身体更健康,可以孕育优秀的子嗣,你有什么能卖给我的吗?”
“没有,”16极其快速地否定,“筑基之后,修真者想要诞育后代就万分艰难,比人类难上千万倍,后嗣的诞育相当复杂,是更高层主宰制定的规则,我还不能窥探。不过,你的妻子是人类,我可以提供一些洗髓的药物,只要她身体健康,诞育优秀后代的可能性应该大些。凡人不曾逆流而上、挑战规则,想来更高层的主宰也是因此才允许你们有更好的生育能力。”
“好,那是什么药物,怎么使用,价钱如何?”九爷问道。
“人吃五谷杂粮,体内堆积了大量的废物,那些废物会让经脉不通、血液不畅、真气运行迟滞,所以才有了洗髓丹的诞生。洗髓丹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等级。最低等级的是荒级洗髓丹,只要将洗髓丹放入热水内,人进去浸泡半个时辰即刻,期间皮肤会出血,这是排除废物的表现。每颗300信用点。”
“买一颗。”九爷没有试图讲价,有些人砍价不是为了价钱,就是喜欢磨牙,比如他跟719。而有些人是绝对不喜欢被拒绝、被否定、被反驳,比如16,他既然说了这个价,就没有任何讲价的空间。
交易立刻达成。位面商人**概看到九爷表现态度良好,破天荒地多说了两句话:“宇、宙、洪、荒这四级丹药是凡人可以使用的,特别是荒级其实就是凡间的仙丹,希望你妥善保管,尽快使用。放在玉瓶里可三年不变质,我这次是小闭关,又有时间神器可用,只许外界一年到三年就可出关,到时候你可以连接我,我也希望看看洗髓丹对于人类的繁衍是否有作用。”
九爷看着脑中的画面消失后,叫来了何玉柱,“去给爷找个最好的玉瓶。”
羊脂玉瓶很快被送到九爷手上,九爷把手掌心凭空出现的青色略带馨香的丹丸放进了一指高的玉瓶里,塞好了塞子,又提笔写了一封信,一同封进了一个沉香木匣子里,递到何玉柱手上,“你明日找白河,告诉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匣子亲手交到黛檬手上。”
“嗻。”
“再加一句,若是遇到强敌,宁可毁了这个匣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让其他人得到。”
“嗻。”
五天之后,在院子里跟丫鬟们一起打雪仗的黛檬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请格格屏退左右,奴才白河有事禀告。”
分神的黛檬被话梅一个雪团打中了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说道:“不玩了,你们自散了吧。”
“格格,”话梅凑过来帮黛檬擦干净脸上的雪花,“你平常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啊,今儿个不就是被奴才打中了嘛,怎么就不玩了?”
“青梅,你心细,看看四周有没有别的人了?”黛檬不理会话梅,反倒交待青梅。
几个大丫鬟一听就知道有事,也不再玩闹,都各自看了看,此处是黛檬独居的院中院,因为她不喜欢绣楼,所以都是平房,一目了然。
“你出来吧。”黛檬确认了没有外人在,这才开口。
“奴才给格格请安,”白河不知从哪处飘了出来,单膝跪在黛檬面前,递上一个匣子,“这是九爷吩咐交给格格的,奴才告退。”
“你等等,”黛檬叫住白河,看清楚他果然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这张是不是依然是人皮面具,“你刚刚跟我说话难道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格格好见识,”白河将诧异埋在心底,“这门内家功夫如今只有少数几个门派知晓,练成的人十分稀少,还请格格约束好婢女不要将此事外传。”
黛檬点点头,看着白河飘忽离去。
29、洗髓
“格格,他是谁啊?”话梅眼睛晶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