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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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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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的手掌攥成拳,目光猛的收紧,寒光点点刺向庆妃。

忽然,她缓缓笑道:“好,好,好……庞小仪确实嫌疑重大,但她自己不肯承认,本宫不能冤屈了她!她不过区区一个小仪,为何要谋害皇嗣呢?谋害了皇嗣,对她又有何好处?这些,都是本案的疑点。照本宫来看,也许有人指使也说不定!不如先送去宫正司,看看幕后之人是谁。庆妃,你以为如何呢?”

庆妃看到沈婠面上笑的古怪,心中不免发毛。宫正司直属帝后掌管,除了皇上和皇后,里面的人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当一些低位低的宫嫔和宫女牵涉到后宫案中,就用他们来找出真相!

可是,这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

皇后贸然将庞小仪送去,不过是想暂时保她性命!若一定要说什么幕后主谋?哼哼,还不是皇后她说了算!看来皇后不想让庞小仪背黑锅,而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了!

如今裴妃已被禁足,皇长子被夺,而庆妃她还安然无恙,难道皇后是想……

庆妃想到这个,心中顿时怕了起来,沈婠她不会真的用这么阴毒的损招吧!

卷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夜已深了,宸宫庭院里的青石板被露水浸润,在月色下似水银铺成一般。沈婠站在庭中,夜风掠起树枝上夜宿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往月影深处去了。抬头一望,宫墙高耸。几株梧桐树高高立着,树叶不算繁茂,遮不住月光,虽是残月,仿佛挂在树影之间里。

月色下冷冷映着宸宫金色的犬吻,冷冷寂寂的。

崔尚宫缓步上前,低声禀道:“娘娘放心,微臣去宫正司传了娘娘的话,宫正司里都是伶俐人,不会对庞小仪用刑。”

“这事,老师怎么看?”沈婠自为后许久未曾称呼她为老师,今日带着些期许的口气问道,她又加上自己的看法,“我总觉得画之是冤枉的。”

崔尚宫垂首,肃然道:“娘娘相信自己的直觉胜于证据吗?”

沈婠冷冷一笑,道:“证据是可以伪造的,而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骗我。”

崔尚宫愣了愣,继而道:“若庞小仪真的是谋害皇嗣的凶手,一切都成立!但若她不是,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沈婠眼睛里的光芒一亮:“老师是想起什么了吗?”

崔尚宫缓缓摇头,道:“微臣说不出什么,只是猜测罢了。”

沈婠蹙眉不语,冷然道:“庆妃步步相逼,非要置画之于死地,再多的猜测只是徒劳罢了。”她将声音放低,又道,“她不想放过画之,而我……不想放过她!”

崔尚宫看着她,眼里是不可置信。

沈婠的侧面在残月的映照下,带着几分阴鸷的狠绝:“本宫已经跟她说过了,庞小仪分位低下,谋害皇嗣对她来说毫无益处,想必幕后有人指使!裴妃已是丧家之犬,现在就剩她庆妃依旧苟延残喘!若本宫狠下心来利用画之除去庆妃,老师以为如何?”

崔尚宫心口隐隐向上冒着寒气,连后脊梁都发凉,揣测着问道:“娘娘真的想让庞小仪承认是她动的手脚,却是受人指使?这样就要牺牲庞小仪了,而庆妃未必就能被扳倒啊!”

沈婠残忍的笑道:“只要画之愿意牺牲,其他的,本宫会料理!”她侧首看向崔成琴道:“老师不妨再走一趟宫正司,看看庞小仪意下如何。”

崔尚宫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不得不道:“是。”

等她一走,香茗却走到沈婠身边,犹豫着问道:“娘娘,总是让尚宫走动,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会不会……”

沈婠冲她诡秘的一笑,道:“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看到!”

香茗愣住,前面唱报皇上来了,沈婠忙整理好衣衫外出迎驾。

惜尘随她一同进了内室,仿佛很累的样子,说起霞贵人身孕一事,他蹙眉道:“真是没想到庞小仪看着不错,却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婠扯了扯唇角问:“皇上也觉得此事是庞小仪做的吗?”

惜尘诧异的看着她说:“难道此事另有隐情吗?”

沈婠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

惜尘沉吟了片刻,道:“朕知道你和她是旧相识,但皇嗣一事若是牵连起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就定下来吧!朕不希望别人说皇后的闲话。”

沈婠心中恼怒,面上冷笑道:“这么看来,已经有人在说臣妾的闲话了吗?让臣妾猜猜,说的是什么呢?会是说臣妾假公济私呢,还是包庇朋党呢?”

惜尘皱眉道:“婠婠你又多心了,朕不过提醒你一句罢了。”

沈婠怫然起身,道:“臣妾谢皇上的提醒,不过后宫之事,还是由臣妾来做主吧!庞小仪是不是冤枉,需不需要定罪,也由臣妾来做主,不需皇上费心劳神了!”

惜尘也不悦的说道:“婠婠你这是什么态度?朕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感情用事而坏了后宫规矩!”

“规矩?”沈婠冷笑,“皇上要用规矩来压臣妾吗?”

“即便你我为天下至尊,规矩却是不可破坏的!所以,婠婠你就不要总是让崔尚宫往宫正司走动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沈婠,缓缓道,“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沈婠心中一突,忽然推了他一把,高声道:“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惜尘错愣,沈婠却依旧不依不饶,边推边道:“臣妾今夜偶感风寒,不能侍奉君王,还请皇上移驾别处吧!对了,霞贵人刚失了孩子心里正难受着呢!皇上还是去看她吧!”

将惜尘退出房门,沈婠“嘭”的一声关上门,愤然坐在桌边,胸口起伏,很是恼怒。

惜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甩衣袖也走了。

过了半晌,春儿苦着脸劝沈婠:“娘娘您心里再生气,也不该把皇上赶出去啊!现在可好了,皇上真的去了霞贵人那里!不如让奴婢去请吧?”

沈婠冷冷道:“他爱去哪儿就去,本宫管不着!你也不用去请,去铺床吧,本宫累了。”

春儿还想说什么,被香茗一个眼色顿住,只好去铺床。

又过一会儿,有人来报了香茗,皇上只在霞贵人那里略坐了一会儿,仍旧回乾宫去了。

香茗把这消息告诉沈婠,沈婠侧向里睡着,假意没有听到。

第二日早朝过后,惜尘仍没有来宸宫,沈婠正让孙太医请平安脉。

崔尚宫站在一旁,不时看着孙太医,似乎欲言又止。

沈婠淡淡道:“老师有话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崔尚宫只好说:“方才经过永定门时,听到几位大人在议论,似乎是说太医院的一桩事故。”

“哦?”沈婠看向孙太医,笑问道,“孙太医是不不爱搬弄是非的人,所以就算出了新闻,也不会说吧?”

孙太医缩手,淡然道:“微臣的确不爱管闲事,不过这位尚宫所说的,大概是昨夜太医院王院判值夜归家途中,被强人掳去,至今不见踪影的事吧?”

沈婠一愣,看向崔成琴,崔成琴默默点了点头。

沈婠又看着孙太医说:“这样的大事,孙太医竟然闭口不谈,真是处变不惊啊!”

孙太医收起药枕道:“微臣见过的大事多了,这样的事的确算不上大事。”

沈婠笑道:“事关太医院,太医难道就不怕某天夜里也被强人掳了去?”

孙太医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常色,道:“那也是躲不开的事。”

崔尚宫在一旁接口道:“不过皇上已下令京兆尹加强京城治安,想必孙太医不会遇上这种事的。”

沈婠也笑道:“孙太医又不爱管闲事,又不爱说闲话,想必不会遇上。”

孙太医施礼退下,沈婠收起笑脸,对崔尚宫道:“看来老师的猜测,有些意思。”

卷四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还原真相(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还原真相(二)

沈婠将彤史放在一边,从塌上站了起来,百凤刻丝堆绣朱红暗纹长裙逶迤极地,拖在柔软的五彩长绒波斯地毯上,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山雨欲来风满楼,本宫今夜要在宫正司开堂问案,老师,麻烦你去安排一切吧!”沈婠缓缓说道。

“是。”崔尚宫垂首退下。

香茗却担忧的问道:“娘娘,霞贵人那边该不会有所准备吧?王院判已经……”

沈婠微微一笑,道:“也许,她正被昨夜皇上的亲自垂询冲昏了头脑,此时正做着她的春秋大梦呢!”

香茗惊讶的问道:“难道昨夜娘娘是故意和皇上生气的吗?好让霞贵人放松警惕?”

沈婠笑着摇头道:“我哪有那样神机妙算知道皇上会和我生气呢?我和他是真的生气,只不过虽然气急之下,却不忘将他激到霞贵人那里。”

因为霞贵人怀孕的事,两人心中有了心结,惜尘以为沈婠还在在意着,而沈婠知道惜尘故意去永宁宫是为了跟自己怄气,所以,一切都成了她的算计。

今天早上,孙太医给自己把平安脉的时候,沈婠已经让他记录在册,说自己偶感风寒,要静养几日。所以,今晚她的时间是自由的,不用侍寝,皇上按照规矩也不可以过来,免得过了病气,因此正好可以利用今晚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她当皇后并没有太久,但是之前已经有了姐姐当皇后时铺下的道路。而现在,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取决于谁当皇后,而是取决于谁就是皇后!

不管当皇后的人是谁,皇后这个位子,就已经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更深露重,沈婠手中把玩着一把象牙梳子,梳子的把上串了两串玉石,动起来时叮咚作声,很是动听。

崔尚宫进来,俯首施了一礼,低声道:“万事俱备,皇上已在乾宫歇下。”

沈婠含笑起身,春儿给她披上一件黑色的丝绒斗篷,在前面打了灯笼,沈婠扶了香茗的手,崔尚宫走在一侧,四人走出宸宫,缓缓向宫正司走去。

宫正司在后宫一隅,距离有些偏远,四人走到这里花了一些时候。

门口站着两人,见到灯笼上的“宸”字忙下跪请安。

沈婠略略抬手示意,低声问道:“人呢?”

一人答道:“已关在暗室有些时候了,想必此时就快憋不住了。”

沈婠点头,跟着那人进去。

宫正司里没有特别宽广的厅堂,仿佛是一条幽深的巷道,拾级而下,愈往下便愈是阴冷,石级窄小,容不下两人并排通过,其中一人需小心谨慎的侧身而行。

没有明亮的宫灯,只是忽明忽暗的火把燃烧。

沈婠的唇角扯了扯,这里到跟自己呆过的天牢相似,果然是人间炼狱。

一个宦官将沈婠等人带到一间密室前,透过一扇巴掌大的窗户,看到里面绑着一个宫女。那宫女的头被蒙着,双手缚在身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对偶尔的响动格外注意。

沈婠点点头,那宦官开了门,沈婠进去,看到那个宫女用力往墙角缩去。

那宦官上前把她的头套摘下,解开她口中的布条,眼睛依旧是蒙着的。

沈婠坐到椅子上,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压低声音道:“锦儿是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的声音在这间密室里显得有些诡异,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锦儿看不到她是谁,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放肆!”那宦官厉声一喝,锦儿的身子又颤抖了起来。

崔尚宫在一旁慢慢说道:“锦儿,十六岁,成化二十三年进宫,一直在浣衣局浆洗衣物。初元元年选秀时进入永宁宫,受霞贵人重用。你是霞贵人的心腹,自然知道霞贵人的事,皇后娘娘要你说的,你不知道说什么吗?”

“皇后……皇后娘娘……”锦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皇后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婠道:“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等你尝过宫正司两百种刑法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说了。”

锦儿拼命摇头,眼泪也流了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要问什么,奴婢就说什么,可是奴婢不知道的事,叫奴婢怎么说呢……”

“那好,本宫就来问你知道的事。”沈婠开口,却又顿了顿,道,“霞贵人之前可有来月事?”

包括锦儿,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当然,除了崔尚宫。

女人怀孕之后是不可能再来月事的,可是,皇后竟然这样问……难道?

锦儿脸色剧变,瑟缩着摇头,哆哆嗦嗦的说:“霞贵人怀孕了,自然……自然不会有月事……”

沈婠很快截断她的话,简短的说:“带她下去用刑。”

“不要不要,不要啊娘娘,我说,我都说……”锦儿大哭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其实,霞贵人怀孕之后有没有来月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只不过,不过……奇怪的是,之前霞贵人的贴身衣物,都是奴婢负责清洗的,但是自从霞贵人怀孕之后,她就不让奴婢再管这些了。反而交给了一等宫女冬雪。”

后宫里的妃嫔,每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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