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那么多的宫人,倾池……不要这样……”佳人气喘吁吁,娇不胜羞,推搡着他离开。
“小妖精,等大婚那日,本太子一定……”紧贴在她耳畔,轻轻咛喃,直至佳人身体一僵,红霞满天,连玉颈都变了颜色。
“禀太子爷,轿撵已经准备多时了,再不出发……恐怕就要误了时辰。”十夜头皮发麻的再次在门外催促道。
天地为证,绝对不是他要扰了太子爷的兴致,实在是,这天色真的不早了。
“倾池……你该走了……”玉生烟瞥了眼门口的方向。
“烟儿就这么盼望本太子离开你?”某只魅狸傲娇的本性再次漏了出来。
“没有……只是……唔……唔……”慌忙着想解释,却被阻了未完的话。
偷香窃玉成功的南宫太子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本太子去了,烟儿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大婚吧。”
魅惑的眨眨眼睛,“本太子明日一定……好好……实现今日的诺言……”
大步流星的离去。
留下呆愣的玉生烟,今日的诺言?
他何时许下承诺……
“砰”突然想起刚才他在自己耳边的咛喃,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白嫩的玉颜再次红透,娇娇艳艳,全无平日清冷模样,好不诱人,“无耻……”
走出东宫的南宫倾池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痴恋的再次望了眼佳人的方向,乘着轿撵出了宫门。
“侯爷,南宫倾池已经离开宫门了,我们……”
“你们在外面守着,本侯一个人进去即可。”
“是。”
慵懒躺在贵妃椅上的玉生烟,绣花罗衫,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娇颜上,微微泛起红晕,使两腮润色白中透红。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非画似画,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却有些凌乱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刚才室内是怎样的春情满溢,柔情蜜意。
“谁?”
“莲儿……是我……”
水眸迷惑,“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莲儿……你再仔细想想,我是林风轻啊,是你差一点就要嫁的丈夫!”昔日爱人这般陌生的打量着他,使林风轻一阵无力,更多的却是气愤,要不是他南宫倾池,何至于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丈夫?阁下说笑了,我明日确实要嫁人为妻,但世人皆知所嫁之人为南宫的太子爷。”
不痛不痒的一番话,却说得林风轻一阵心痛,“你只是失却了记忆而已,难道你不想回到自己的国家,见见自己的父母吗?新月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才是你该托付终生的人……
“笑话……耀星当然是烟儿该呆的地方。林小侯爷,想把本太子的爱妻拐到哪去?”魔魅,散漫,张扬,不可一世的声音在东宫门前响起。
大婚前夕
佛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无视两人间的战火,轻移莲步,“倾池不是去祭天了吗?”
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轻言软语,“是呐,不过……本太子知道有人想趁空,抢走本太子的爱妻,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丝毫不觉得脸红。
玉生烟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他的谎言,“你是早就知道了,布好了陷阱等着人家钻吧。”
“烟儿……看透别说透嘛。你看看林小侯爷的脸色多难看啊,啧啧……”幸灾乐祸的讥讽着,配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真的是——欠揍窠。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止,林风轻铁拳紧握。
莲儿,从未向他展露过这样的一面:柔情,娇俏,毫不设防。
她待他总是有着淡淡的疏离,原以为是因为男女之妨的观念,却原来,只是因为不曾放下心防。
见林风轻的目光黯淡,南宫太子暗自奸笑,“林小侯爷与本太子来场男人间的对决如何?胜者为王,败者寇。”
挑衅不言而明。
耀星练武场。
林风轻与南宫倾池相距十余步远,遥遥对视。
两人皆手指长剑,英俊的面容上令人心悸的杀气,
忽然风起,云动,人亦动。
林风轻足尖用力,凌空而起,剑气直逼南宫倾池眉心,身体疾落半尺。
躲在暗处的南宫南宫羽情心惊不已,但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局势已然变了。
仿佛仅在一瞬间,只一个呼吸的功夫。
后来每当林风轻回想起今日,总是不由的感叹:此人之权谋,为人之大胆,世所罕见。若非心有所牵,否则以其亦正亦邪的做派,百姓堪忧,江山不稳。
南宫倾池含笑看着飞驰而来的利剑,非但没有半寸退缩,反而迎上前去。林风轻一时无法猜测其意,但就在这分神的几秒,却被剑走偏锋的南宫倾池找到了他的破绽之处,干将圣剑顺势回旋,直逼心脏处。
说时迟、那时快,林风轻猛然甩头,发箍猛然而碎,长发漫卷而起,“咝咝”声不绝于耳,转瞬之间竟已被割断数缕发丝,接触到两人相交的气劲,顿时化为齑粉。
林风轻暗自心惊,再晚一秒,恐就不是发丝受损了。
他想要他的命!
南宫倾池自是不会顾及他内心的想法,魔魅的紫眸,此刻熠熠生辉,仿佛暗夜里吞噬人心的妖魔,危险却一直不住的吸引。
一手执剑,空出的右手凝指成爪,斜撩林风轻面门。
不料南宫倾池应变奇速,堪堪避过剑势,来不及应变,蓄势一掌终于击实,内力如汹涌澎湃的狂潮疾撞在身上。铁血男儿抑制不住跌落在地,“噗”一头鲜血喷出。
胜负已然明朗了。
发丝飞扬,紫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头顶即将落下的夕阳散发着诡异得光芒,一时仿若暗夜帝王,居高临下的拿剑指向林风轻的咽喉,“你输了。”
林风轻垂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年少王侯,少年得志,未尝一败,然今日,神话终是被打败了。
“动手吧。”缓缓合上了双眸。
南宫倾池举起了圣剑。
“不要……”焦急的阻拦下了他的动作。
娇俏少女着急忙慌的拦在南宫倾池面前,“不要……倾池哥哥……你不可以杀他。”
南宫倾池调笑着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含义不言而明。南宫羽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了受伤之人,“你还好吧?”
虽不明白面前的一男一女究竟是何种关系,但秉承着君子风度,林风轻还是淡淡回了句,“无事,多谢姑娘关心。”
这般疏离,显然是不记得他们有过的一面之缘了。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唰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林风轻的几处大穴,张扬跋扈道:“要本太子放过你也可以,服下这颗药丸,滚回你的新月。”
“你……”士可杀不可辱,想他年少封侯,到哪不是备受殷羡,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挑眉,“不肯?很好,本太子就彻底废了你的功夫,一代英雄变狗熊,这是绝佳的戏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虽相处不久,但从婉太后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位太子哥哥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南宫羽晴恐他会被就地格杀,上前一把夺过药丸,趁林风轻分心的时候,一把喂了进去。
林风轻气恼的看向她,似在责怪她的自作主张。
南宫倾池邪魅的紫眸微闪,自己这个皇妹似乎对林风轻这小子……
“倾池哥哥可以放心了……”南宫羽晴恳求的望着他,无声的求情。
血气上头,南宫倾池未置一词转身离去,走了近十步又道,“人就交给皇妹了,他若是在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话锋一转,凌厉尽显,“休怪本太子——杀无赦!”
那绝世的伊人,是他的禁忌。
散漫的走向林间,步调沉稳。然,行至深处之时,再也忍受不住反噬的强大内力,“噗”鲜血喷出。慌忙间扶住粗大的树身,以支撑身体的下沉。
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打在身上,真的好冷啊。
两年前急于求成的结果,造成了今日无法挽留的局面。一旦动武,便会成魔,身体不由控制的想要将对方赶尽杀绝。并非本性嗜杀,只是强行改变意志,必定会遭到反噬,就如同今日这般,而今恐怕他的功力只剩下五成了吧。
也罢也罢,当初自己毁了他的婚礼,如今放他一马,虽伤及自身,但在耀星这片土地上,想必不会出生么大乱子。
是否是因为太自信,所以当灾难突然发生之时,才会措手不及,悔之晚矣。
“太子……”
“太子……”
调整好紊乱的内力,南宫倾池回到了东宫。
见伊人坐在桌前尚未用膳,眼光不时瞥向门口的方向,不由得心生感动。
她在等他,等他回来。
一瞬间仿佛已过经年,他们同食同寝,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边云卷云舒。是否所谓的永恒,便是——等待。
等待着相爱,等待着终老,等待这即是白骨成堆,桑海桑田,却依旧岁月静好,现世安宁。
从身后伸出手臂,将她紧拥在怀中,“明天就要大婚了。”
“嗯。”
“烟儿会后悔吗?”
“你会让我后悔吗?”
“……不会。”
是的,他不会。他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也不会让她后悔自己所托非良人。因为认定了,她是唯一。
玉生烟浅笑,真是霸道的人啊!
南宫倾池一个侧身将她抱起,坐在了她原本的椅子上,早已以习为常的玉生烟冲他横了一眼,嗔怪道:“东宫里还缺了你的椅子不成,怎么总是喜欢这样。”
温香暖玉在怀,南宫倾池原本被林风轻扰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椅子东宫自然不缺,但是就缺美人啊。本太子为抱佳人于怀,只能出此下策了。”
一副“都怪你,本太子被逼无奈”的傲娇模样。
“强词夺理,南宫太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干嘛来我这哭诉。”毫不买账的扭过头去。
“烟儿不知道为什么?”报复似的咬在了她粉嫩的耳垂上。
“啊”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
见此南宫倾池扬起了好看的嘴角,好敏感的小东西。
“明天,明天还要早起,倾池快点用膳吧。”推搡开两人间的距离,作势便要起身。
知她想逃开,又怎会让她如意,收紧了手臂,“好了,不闹你了。我们吃饭。”
但是接下来的举动,却让玉生烟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赖的话,说破天去,也不要相信。
拿起桌上的酒杯,满满斟了一杯,原本想劝他不要贪杯的玉生烟被他一把按住后脑,撬开贝齿,酒被全部灌了进去,“唔……唔……你……”
怒斥的话语被尽数咽了下去,南宫倾池霸道的掠夺尽她所有的空气,品尽她的芬芳。。
片刻后,松开气喘吁吁的伊人。犹如饱餐后的魅狸微笑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在自己怀中喘息。
近身的接触,伊人的体香随着她的喘息阵阵飘来,伴着落日的余晖,说不出的旖旎。
还有一晚而已,忍下心中的悸动,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贴在她耳边喃喃;“烟儿……你再趴在我怀里,本太子并非柳下惠……可就要……”
伊人身体一僵,默然不动了。
窗外有虫鸣叫,日落西山,皎月登场。
这夜好漫长……
90。倾世以嫁
锣鼓声声,鞭炮齐鸣,十里红巾招展,满城尽是一派欣欣向荣。
喧闹声从黎明第一道曙光升起,便悄然响起。
东宫中,殿内正中南向设节案,金册案西向,金宝案东向,殿前设法驾卤簿,东西檐下设中和韶乐。丹墀中道左右陈列仗马。
整个皇宫禁苑张灯结彩,红光掩映着清晨的朝阳旆。
“快看快看,是太子爷!”
“玉小姐当真十三世修来的福气,嫁得如此郎君……”
“可不是,就不知道这美人究竟长什么样,使得太子爷这般声势浩大的举行迎娶之礼……”
“听说……窠”
……
“十夜,都准备好了?”骏马上的南宫倾池轻言问着身后的十夜,唯恐会出什么乱子。
十夜郑重的拍着胸脯,“太子爷放心,属下拿脑袋担保。绝对不会破了您的雅兴。”
某人说的信誓旦旦,南宫倾池却丝毫不买账,目光扫视一眼不屑道:“本太子的大婚,你那脑袋赔得起吗?”
十夜哑然,被嫌弃了……
仪仗队、鼓乐队在前,迎亲使者居中,后面跟着迎亲官员、太监、侍卫,抬上大批珍品,辘辘冲冲的绕了大半个皇城,一行人马,绵延数里,形成了百年难得一见难得一见的“靓丽的风景线”。沿途观者如潮,尾随始终者,大有人在。
据后来史官工笔,这场盛世婚礼,虽是以太子妃礼仪迎娶,其规模之大,其花费之高,其轰动之程度,世所罕见,即使是迎娶当朝国母亦无法与之相比。
但令人惊异的是,举国上下,无一人道一句南宫倾池的不是,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行至到乾清门时,南宫倾池下马在乾清宫西暖阁等候。片刻后随着喜娘的欢呼声,佳人盈盈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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