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不可置否的轻一点头,便又将精力放在手中的书上了。
见自己尚不及一本书来得有吸引力的南宫太子,不由得心生不满,不声不响的来到佳人身边,紫眸落在书上的那一瞬间,讶然闪过,迅速夺了过去。
玉生烟莫名的面前脸色有些尴尬的南宫倾池不明所以。
“咳咳……”掩饰性的轻咳一声,“那个,烟儿……本太子想起来还未领你去看过新房,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不等她的回答,便率先将人拉了起来。
玉生烟疑惑不解,那本书有什么不妥?据刚才所见不过是介绍民俗风情的游记罢了,何至于他如此紧张?
难不成?
趁南宫倾池不备,夺过了书籍,迅速往后翻看了几页,一时间不由得粉了双颊,面露羞涩。
回过神来的南宫倾池,见她已经翻开了后面,心知已无力挽回,心下懊悔正想解释些什么,却见佳人双颊绯红的手中的书扔了过来,“南宫倾池!你……你无耻!”
悄然接过飞来的书,无奈的耸耸肩,“这怎么能怪本太子呢,方才本太子已经夺下书不想让烟儿再继续看下去,可是烟儿自己好奇夺过去的。”
微一摊手,表明自己尽力了的散漫。
“你身为一国太子……竟然……竟然……私下看这种书……就不怕被人议论吗?”大义凌然的话语,配上佳人红艳的粉颊失了气势,倒像是闹别扭的小夫妻。
佳人水眸娇不胜羞,忒的诱人夺魄。
向来目无法纪的南宫太子一手便将人儿揽在了怀里,耳病厮磨,“本太子正值血气方刚的,身边又无可以一解胸中热火之人,看些书降解一番,有何不对?谁敢说一个不字。”
一句话说的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听他此话,玉生烟挣扎着反驳道,“堂堂一国太子身边连一个可以纾解的人都没有,说出去谁会信?”
南宫倾池挑眉,她这是在怀疑自己暗处有人了?
他南宫倾池没有做过的事,怎能认了哑巴亏。
轻轻含住佳人光滑诱人的耳垂,声音魔魅动人,“烟儿不信?本太子证明给你看可好?”
证明给她看?这也能证明?
见她神思缥缈,南宫倾池懊恼的咬住了她的耳垂,佳人吃痛的轻呼一声,“放开……”
南宫倾池置若罔闻,“本太子还没证明自己清白呢,怎么能放手呢。”
玉生烟被他弄得浑身酥酥麻麻,值得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立,“你想怎样?”
“自然是证明给烟儿看看本太子是不是守身如玉啊,原本打算要等到大婚那日再开动的,不过既然烟儿对本太子这般不信任,本太子只好将日子提前了。反正烟儿注定只能是我南宫倾池的爱妻,那本太子就不客气了。”那本太子就不客气了,话音一落,南宫倾池指尖划过玉生烟的衣襟,看着佳人娇红似水,他魅眸中波光微动,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满是魅惑与柔情,使玉生烟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其间,永世不得超生。
等到从中回过神来,自己已是衣衫半解,春光外漏,顿时粉颊红的更彻底了,抓住对方的手:“你……你松手,你说过……不会在大婚前动我……”
“嗯,本太子有说过么?”
见他不认账,玉生烟不由得急了,“南宫倾池……你无耻……自己看那粗俗的书籍,被我发现还恼羞成怒……你……你……”
南宫倾池微笑着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肌肤,“我怎么了?”
手指再一变换,佳人上身便只剩下一块雪缎肚兜摇摇欲坠,见他真的想要付诸行动的玉生莲急的双眸泛起了水雾,声音已带了些恳求,妥协,“倾池……不要这样……”
似乎很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但又恐惹她伤心,松了手。也罢,还剩一天。
手中停止了动作,一只手勾住玉生烟的颈项拉着她低下臻首,径自一路在她额间、鼻尖留下细碎温柔的吻,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留下霸道而缠绵的吻,“今天就先放过你,等到后天大婚过后,本太子一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留下恨恨的话语,昭示着此刻他的隐忍,飞身而去。
望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玉生烟满眼柔情,她刚才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只因为自己一句不愿意,便可将内心的私欲强压而下。
这样的男子,自己是何等幸运可以遇见。
等到若干年后,每当她回忆起今时今日的场景还是会不由的微笑。
于是,那天。
十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家太子自杀似得在冰冷的湖水中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上岸而来的南宫太子面色不善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十夜默然,自己太子爷怎么好像欲求不满的怨妇似的。
耀星边境。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清脆欢脱的女声隐隐在山中回荡,不带凡尘的喧嚣,天真烂漫的天性一览无余。浓郁的生活情趣洋溢在字里行间,充满无限灵气。
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将青丝束着。肤白如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目光中纯净似水。
这是山中精灵般的少女。
“客官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热情的询问着数十位衣着不凡的男子,领头的男子黑衣头戴束发银冠,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暗红刺绣,显得辉煌而贵气。
此人非富即贵,这是所有客栈众人的第一印象。
那日天清气爽,自五岁后再也没下过山的南宫雨晴只一眼,便注定了一生的沉沦。
日后每每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南宫雨晴总是面露神往,那是一个很迷人,很坚毅,很动人的男子。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可以使你感到即使下一秒天崩地裂,他都有能力护你周全。
一眼定情,一见倾心,注定了一生的等待。
第二日,林风轻天还未亮便带着手下走了,可他不知道漆黑的早晨,有一花季少女在窗前呆呆的看着他离去,遗落一颗芳心。
耀星举案宫。
“母后,雨晴回来了。”少女欢快的声音在静谧的宫殿中响起。
听见声音的婉太后欣喜地站起身,南宫雨晴便一下子抱住了她,撒娇道:“母后……雨晴好想您……”
情敌见面眼红
婉太后轻轻抚着她的头,“都多大了还这样像个孩子似地,快让母后看看雨晴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南宫雨晴笑的璀璨,仿若冬日里暖人的阳光。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平添一股灵韵。
望着她与灵妃越来越像的容颜,婉太后叹息,愿这孩子别向她母亲一般,一生痛苦。
“哦,母后,太子哥哥与何家女儿成婚?听闻嫂子甚是美貌,太子哥哥对她极为宠爱。”想起自己这次下山的目的,南宫雨晴问出了声。
听她问起南宫倾池的婚事,婉太后再想想近日来儿子对于玉生烟的宠爱,略带担心道:“雨晴也知道你这哥哥平日里待谁都极为冷漠,已及弱冠之年却迟迟不肯与女子亲近,这突然带回一女子,并且是要什么给什么,哀家是怕……哎……旆”
“母亲是怕她对太子哥哥不利?”
婉太后轻叹,“你是不知道池儿待她如何,极尽宠爱,半分都舍不得她委屈。听闻此女被接进宫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本宫怕这其中另有隐情……”欲言又止,她深居宫中多年,这般巧合之事不由得一想再想,何况这还关系到她亲儿的将来窠。
“失去了记忆?母后是怀疑?”南宫雨晴想到了一个自己恐于揭开的答案。
婉太后悲叹一声,“雨晴也想到了是吗?本宫就是怕他再重复灵妃的悲剧啊!”
灵妃,那样一个风华绝代却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曾经迷惑了多少英雄的眼,自然也俘获了帝王不可一世的雄心。
荒年流转,失去了天空的金丝雀,注定了郁郁寡欢,含恨离世。
提及自己的生母,南宫雨晴惆怅哀叹,“母妃……自从恢复记忆后,无一刻欢颜。倾池哥哥……如此剔透,自当不会这样做……”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南宫雨晴走后,婉太后走进一间禅房静静地跪在佛前,虔诚的祈祷,“灵妃,你在天有灵可安息了。雨晴虽自幼身体较弱,却也幸运地在山中无忧的长大,没有沾染到宫中的腥风血雨。本宫也算是应了你临终的嘱托。”
焚香袅袅间,那曾经颠倒众生的女子仿佛在冲她致谢,依旧是风华的姿容,依旧是绝代的朱颜。
偌大空旷的宫宇间传来中年男子抑制不住的欣喜声,“雨晴回来了?快,快……传她来……真好久没见她了……朕的女儿怎样了?是不是长高了?长大了?……也更像灵妃了?”说到最后几不可闻。
跟随耀星帝多年的老太监偷偷抹下了眼角的泪水,皇上还在想着那个女子,即使她已经不在了,却依旧盘踞着帝王心间,不死不灭。
“皇上,晴公主求见。”守在外面的内侍传报道。
耀星帝一扫心中的阴霾,“快,宣她进来。”
有女款款而来,带着青春的朝气,带着向上的活力。
那似曾相识的面孔曾在心中徘徊了多久,早已无从计算,“蕙梓……”步入中年的帝王唤出了那深藏心底多年的名字。
“拜见父王。”一句话断了他所有的期盼。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早在十年之前便已离世了啊,就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的去了。
耀星帝回过神来,慈爱的冲她招手,“雨晴回来了,快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
只是这一看便恍惚了神智,这是他与她的女儿,长得真像初次相见的她。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
只一刻便夺了年少轻狂的心。
“你长得与你母妃像极了。”耀星帝喃喃。
南宫雨晴听他提起母亲,在回忆起儿时母亲的满面愁容,一时怒火中烧,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
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在她五岁时便含恨离世。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今日种种皆是你当日做下的恶业,一报还一报,母妃因为你失去了潇洒江湖,快意恩仇的机会。而你,自当永生活在愧疚中。”
明明是亲儿,见面却犹如仇人。
“你还在怪朕……母女连心,是不是意味着灵妃也在怨恨着朕。”
南宫雨晴摇头,甩下绝情的话语,“她不会怪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不顾及那人悲伤的神情,南宫雨晴走出了宫殿。
漫步在人烟稀少的绿竹林,天边启明星闪烁,像极了儿时母亲明亮的双眸,只是却总是被悲伤弥漫。
喃喃道,“母妃,你在天上过得还好吗?雨晴好想您。”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客栈内只见过一面的男子的面庞,南宫雨晴腼腆一笑,“母妃你知道吗,我遇见了一个很吸引人的男子,只可惜,人海茫茫,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耀星一小院内。
“小侯爷。”
“打听到了吗?”
“属下得知,南宫太子要娶的女子似乎失去了记忆,但根据见过的宫人描述,应该就是步小姐。”
“很好,打听到南宫倾池明日何时出宫祭天了吗?”
“明日清晨。”
“好,准备一下,明日带上几人跟我去皇宫一趟。”
“属下遵命。”
林风轻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莲儿,明日我们就要见面了,你可还会记得我?
次日清晨。
东宫一室内都是温软暧昧的气息。
“烟儿,陪本太子去祭天……啊……”魅惑,耍赖,痴缠。
“好麻烦……不去。”斩钉截铁的拒绝。
“真的不去?”暧昧的贴近她。使玉生烟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极魅惑的的男子的味道与幽幽惑人的香气,像一壶醇酒,让她有一种几乎要沉醉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答道:“祭天要好久,倾池自己去……”
南宫倾池看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伊人,见她眉眼迷离,迷迷蒙蒙含春带露,他幽深的眼底闪过浓艳的瑰丽,低头吮上她裸露在外的细颈,“烟儿忍心把本太子一个人丢在那孤零零的没人陪伴?”
“唔……有那么多的宫人,倾池……不要这样……”佳人气喘吁吁,娇不胜羞,推搡着他离开。
“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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