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不大情愿的走到其中一个装置前,注视著那仅有拳头般大小的放射装置,然後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又伸手抓了一把软沙往对面扔去,只见那四周的枪支立马“啪啪啪”的射击了起来,那要是个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楚延伸手顺著那装置的外围,十足小心的摸索拆卸著,手上没有工具的缘故,所有的一切都得他自己来。
那密集的射线四射开来,楚延手指一不小心就给碰到了,当下心呼不妙,就地一个翻滚,那枪支却追著他开火。
楚延脑中灵光一闪,干脆俯身冲到了内围,而Galaxy也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金属盾,为楚延挡下了那些炮火。
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楚延忽的松了一口气,方才要不是Galaxy,他会如何还不好说。
他那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溢出了密密的细汗,少许黑发沾粘在额头上,楚延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异常明显,後怕的看了眼手上的巨盾,还好这货出现的及时。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有军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楚延看了看那不远处的Hawk,顾不上那还未安定下来的心跳,急急的向著那方跑去,身形隐藏在Hawk那巨大的金属夹缝中。
军队在四周搜寻了一会儿,见没什麽可疑的背影,对著通讯器不知说了什麽,又看了场内两眼便匆匆离去了。
楚延伸手摸著Hawk那巨大的金属快,冰冷的触感,冷豔的光泽,都让他为之兴奋。
他攀爬到Hawk腿部关节的缝隙中,手上的Galaxy化作一根纤长的神经带,被楚延用力的扔入主控舱中。
然後神经带骤然一缩,直接将楚延拽了进去。
那宽敞的操控仓中,一根神经带寂寞的垂在下面,楚延伸手去碰了碰,然後握住,意料外的,那神经带居然没有排斥他。
“谢谢你。”顺著神经带,Hawk的想法被传输到脑内。
楚延疑惑,“谢我什麽?”
“谢谢你上次帮主人解除危机。”
Hawk声音非常机械化,没有过多的情感,不知是因为没有感性终端的缘故还是因为本性就是如此。
Hawk看出了上次的那红色机甲的驾驶者便是楚延,这是楚延没有想到的,楚延有点奇怪,“你真的是A级麽?”
Hawk很直白的说道:“抱歉,机甲的级别只能告诉主人一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楚延默默的拿著Hawk跟Galaxy做对比,他发现,还是Hawk比较有职业操守,知道作为一个机甲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
楚延与Hawk交流了会儿便走了,临走前,Hawk怕楚延被红外系统探测到,特地在内圈帮他解除了红外射线,楚延感激的冲他挥了挥手。
楚延走後,由於Hawk的启动,又惊动了外面的军队,两次劳师动众都无果而终,不得不向首相阁下发出了紧急通报。
楚延又去了首相府的地下室,外面有重兵把守著,楚延没有动用Galaxy。
他正低头思考著怎样才能不打草惊蛇的进入,刚抬头就见到了脸色阴翳的乔舒亚,楚延眨了下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乔舒亚什麽话都不说,脸色阴冷的犹如十月寒风,他直接将楚延抱起,让他半个人都搭在他肩上。
楚延恶狠狠的敲了他两下後背。
乔舒亚一手锁紧楚延的腰肢,另一只手也用力的拍了下他的屁股,使得他那尚且红肿著的小穴骤然一缩。
“你不宠我了。”楚延委屈的说道。
乔舒亚又打了下他的屁股,“还要我怎麽宠你,不宠你特地从会议中早退赶回来见你,不宠你还让你无法无天的到处瞎跑,你说还要我怎麽宠,宠到把你自己身体搞垮了麽?!”
楚延双手揪著乔舒亚背後的衣服,乔舒亚一身军装,十分端庄严肃,大概是从会议中赶回来的缘故,那整齐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你说过你会陪我一起出去玩的。”
乔舒亚好言解释道:“我那时在开会,在忙,楚延你理解下我好麽,你知道当我听到你跑了後,没多久广场的所有警报都被拉响,排外装置启动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麽,就怕你有什麽闪失,会开到一半我就连忙赶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23
楚延喜欢乔舒亚,尽管他嘴上没有说过,楚延不想乔舒亚为了办其他事情而放下他。
楚延张口,对著乔舒亚的背脊就是一口,然後满不情愿的说:“我错了。”
乔舒亚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面带关怀的问:“还疼麽?”
楚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麽,下意识的问了句:“什麽?”
乔舒亚笑笑,看了两眼周围的人,他们都低著头颅,生怕打扰到他们的首相大人调情。
“回去说。”乔舒亚匆匆回答了楚延一句,然後大步离去。
在所有人的眼里,乔舒亚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样骄傲的人会屈身与人下,包括菲尔,看著这样的乔舒亚,菲尔心里说不出什麽感受,或许是替乔舒亚感到高兴的吧。
乔舒亚蹲著身体,仔细的查看楚延的手掌,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楚延双手被红外射线灼伤,楚延本人倒是没有什麽感觉,而乔舒亚看了可就来气了,他一想到楚延先前经历过怎样的危险,那手臂上的青筋就会高高冒起,异常可怖。
乔舒亚拉著他那双有点儿红肿的手掌,轻轻碰了下,抬头看了楚延一眼,楚延扯了扯嘴角:“没事的,我不疼。”
乔舒亚拿起一边的药膏,轻柔的为他上药,其实楚延不敢告诉乔舒亚,他的後背也被灼伤了,看乔舒亚这阴沈的脸色,要知道不光是手,连後背都伤了的话,估计会很生气的吧。
一边的菲尔看到楚延对乔舒亚那百依百顺的样子,倒是有些新奇。这个Omega不管在体力、脑力还是战斗力上,都是他看过最棒的一个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Omega劈晕。
上完药,乔舒亚又把楚延整个人都翻个身来,让他爬在床上背部朝上,楚延见此,赶紧跳起来,他搂著乔舒亚的脖子,胡乱的亲吻著他的脸,“我没事,我不疼,真的,你不要生气。”
乔舒亚怔了下,然後撇过头,对著一边的菲尔说:“菲尔,你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菲尔见现在这个情况,也知道当下他不适合再呆在这,打扰这二人的亲热,很自觉的带著药箱离去。
楚延总是说他不疼,不怕疼,其实他可以不用这麽坚强的,乔舒亚想。乔舒亚捧著楚延的脑袋,脸上有些污渍,大概是之前去露天广场是粘上的。
他两眼直溜溜的看著楚延,他说:“我不生气,告诉我,还有哪受伤了。”
楚延听此,嘴角动了动,其实他全身都痛得要死,皮肤外层被那红外射线灼烧的只差脱了层皮了。
“告诉我。”乔舒亚又说了一遍。
楚延舌头钻入乔舒亚嘴中,撬开他的牙关,熟稔的挑唆著他的大舌,出乎意料的,乔舒亚没有回应他,只两眼紧紧盯著他。
楚延顿时泄了气,他放开乔舒亚,微微喘著气,“後背,全身。”
乔舒亚一听就怒了,也不顾楚延怎麽想,双手粗鲁的撕扯开楚延的衣服与裤子,那全身上下的伤痕便彻底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杯灼烧的血肉泛起,有的甚至起了水泡,他可以想象的到这是怎样的疼痛,受了这麽重的伤,眼前这个人却打算瞒著他,乔舒亚此刻的脸色阴沈的能挤得出水来。
他并没有如何的去责怪楚延,楚延变成这样有他的责任。
乔舒亚沈著脸给楚延上药,每一处的伤痕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楚延偷偷瞥了他一眼,抿著嘴不敢说话。
待到全身都上完药,乔舒亚又去衣柜里给他拿了比较宽松的衣裤,楚延乖乖的顺著他的动作穿上衣服。
24
乔舒亚我这楚延有些冰冷的手,对他说:“楚延,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要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和你肚子里这个,以後不要做这麽危险的事好麽?”
楚延点了下头,也不知是真的答应了乔舒亚还是只为应付一下。乔舒亚总是说他不乖,楚延自己有点儿不平,除了乱跑这点之外,楚延对乔舒亚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尽管有时候会闹闹小脾气。
楚延也没忘他肚子里还有个东西,那可是他和乔舒亚的种,他会好好护著的,想完还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乔舒亚见此,脸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对楚延真是又爱又气,气他乱来,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乔舒亚帮他理了理衣服,然後牵著他的手向外走去,楚延不知道这是要去做什麽,“去哪?”
“我还有点事要办,不敢再把你一个人放在屋里了。你身体怎麽样,身上还疼麽?”乔舒亚问道,脸色带上了点犹豫,“疼的话就先陪你休息下,暂时不去了。”
楚延对於乔舒亚出去办事也带上自己这一点表示很高兴,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别耽误了你办事,快走吧。”
楚延对乔舒亚有著特别强的占有欲,这一点他从乔舒亚说要给他个家之後就开始意识到了,楚延对家没有过多的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有没有家人,但眼前这个人,说要给他一个家,说要宠他,说他只是他一个人的。
“乔舒亚,你下次去哪再不带上我我就不要你了。”楚延说道,面容平淡如一汪清泉。
楚延知道他很任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对乔舒亚的占有欲。
乔舒亚听到不要你那三个字,眉头顿时一拧,变得有些凶狠起来,他猛地握住楚延的手腕,厉声的质问他,“你怎麽可以不要我,我这麽喜欢你你怎麽可以不要我。”
他狠狠的亲吻著楚延那如画般的眉眼,“楚延,你是我的楚延。”
楚延伸手抱住乔舒亚的头,楚延不矮,只是比起Alpha的高大身躯来还要差上很多。
“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一瞬也不行。”楚延轻声说道。
乔舒亚掐的他手腕很疼,但是他没有挣脱,没有抱怨。
过了好一会儿,乔舒亚才意识到他的失态,低头帮楚延揉了揉那被他掐红了的手腕,目光晦涩不明。
乔舒亚还是带了楚延去地下牢,地下牢房要比一般牢房湿润的多,这种地方也就更加的肮脏森冷,其实乔舒亚是不想带楚延来这的。
楚延也没有想到乔舒亚会带他来这,想到先前他想来做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抓著乔舒亚的手紧了下。
他们踩著阶梯踏入地牢,两人的脚步声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踏入地牢,楚延明显感觉到温度要比外面低了许多,“冷麽?”乔舒亚问。
“不冷。”楚延摇了下头。
乔舒亚怕楚延又是嘴硬,明明冷却不说,一手揽过楚延的肩,将他轻轻环入怀中。
楚延身上的寒意很快就被驱散了,鼻尖的异味被乔舒亚的Alpha荷尔蒙气息所代替。
地牢中的景象实在是算不得美好,各种拷问的刑具,各种重伤的囚犯,浓烈的血腥味与霉味充斥著整个地下室。
乔舒亚将他带到一间房前面,一边的守卫替他开了门,里面被锁著三个壮硕的男人,楚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不过他可以猜到,那三人大概是那三台A级机甲的主人。
“他们是亚森、亚密、亚兰,上次驾驶三台A级机甲袭击我的三个人,这三人是三兄弟。”乔舒亚向他介绍到,今天来这边,主要是有东西要拷问他们,这些拷问的血腥手段让楚延早点见识到也好。
亚森是最左边一个,为大哥,比较沈稳,亚兰是中间一个,是三弟,脾气最为暴躁的一个,剩下来的一个亚密是二弟。
楚延了然,想起上次他偶然间听到这三人透露的,联盟的“那个”到底是什麽,联盟还有未出手的底牌。
那三人目光已经混沌不清,大抵是地牢的刑法磨了他们的气焰。
士官牵著那三人的锁链,将他们拽出来。
突然,异变恒生。
亚兰红著眼睛看向楚延这边,然後奋力挣扎,挣脱了那士官的束缚,恶狠狠的朝著楚延这边冲过来。
士官大惊,想上前拦住已经来不及。
楚延见此,轻嗤一声,那缩在乔舒亚怀中的身体突然转了过来,正面对著这位Alpha。
Galaxy迅速变成一把粒子枪,楚延举著枪,连瞄准都没有,直接对著那向他冲过来的人就是一枪,粒子枪经过消音处理,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砰”的一声,那人脑壳迸裂,脑浆四溅开来,混杂著血液,溅了一地。
尸体倒在地上,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