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灾人祸不断,四川又地震了,在灾难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无助,为灾区人民祈祷!我们这些活著的人,都要学会珍惜,活好每一天才对得起自己。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深只为你
没过多久,段皇後就从交泰殿走了出来,毓灵看清她脸上的神色,不禁大吃一惊。不过是短短须臾,高傲尊贵的段皇後竟似老了十岁,庄静的容颜苍白如雪,眼神空洞呆滞的看著前方,脚步虚浮的朝外走去。
毓灵见她这副饱受打击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唤道:“皇後娘娘……”
段皇後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仍是缓缓的沿著汉白玉石阶一步步走下去。如血的夕阳下,她身上那件绣著五彩飞凤的华贵凤袍烨烨生辉,光芒四射,可是她的背影却如此孤独无助,无端的令人感到心酸。
回想适才在交泰殿中跟宇文清岚的一番对话,段皇後依然觉得恍若一场梦。
“梓潼,对不起……”宇文清岚第一句话竟是跟她道歉,结婚十数载,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第一次跟她说对不起,却是为了别的女人。
“成婚这麽多年,多亏有你打理後宫,朕才能没有後顾之忧,专心朝政。朕会谨守当年大婚时对你许下的誓言,你永远都是我大燕的皇後,鸿彦太子的地位不会动摇,朕答应过你的话绝不会反悔,定会给你母子最尊贵的身份。但除此之外,朕却无法再给你更多了,朕的心已经给了灵儿,留不下任何空间,从今以後,朕不会再宠幸其他任何女人……”
“灵儿天真烂漫,心无城府,所以这後宫之事,往後还须皇後多多费心,也希望皇後能够厚待灵儿……”
皇後浑浑噩噩的走著,十二年前,当他掀起自己的红盖头,她望著眼前这位俊朗无双又尊贵无比的男子,满心欢喜,从今以後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了。他的雄才伟略,他的励精图治,他的文治武功,人人都说他是燕国历史上最出色的皇帝,作为他的皇後,她是如此自豪。
十二年来,他们一起生儿育女,相敬如宾,他虽也有三宫六院,却始终尊重自己,给她一个皇後该有的尊荣,她以为帝王之爱便是如此了。可是今日,当看到他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眸子中流露的无限深情,她才知道,原来帝王并非冷酷无情,只是这唯一的爱却给了那个魏国女子,为了她,他可以废尽六宫,可以生死不顾。
她该嫉妒的,可是她更羡慕,羡慕她可以赢得帝王的爱情,无条件的宠溺,全心全意的呵护……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迎面走来俊秀的少年郎,还略显稚气的面庞却隐隐有了庄严稳重的神色,正是太子宇文鸿彦,正一脸担心的望著她。
“皇儿,我的皇儿……”段皇後哽咽著搂住了自己的儿子,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於落下。
宇文鸿彦个子已经拔高,差不多跟段皇後一般高了,他笨拙的替母亲擦去眼泪,担忧的问道:“母後,您怎麽哭了?是不是父皇有什麽事?听说父皇醒过来了,儿臣正要去请安呢。”
“乖孩子,别去了,你父皇没事了,就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等他痊愈了你再去吧。”段皇後摸著太子的头,既心酸又感慨,当初粉团一样的小包子,一晃眼都长这麽高了……
段皇後擦干眼角的泪水,微笑著把儿子搂入怀中,就算没有夫君的爱,至少她还有儿子啊,鸿彦这麽孝顺这麽懂事,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将来也会是她的依靠,就算为了儿子,自己也要坚强起来。
交泰殿前,毓灵一脸疑惑的望著皇後蹒跚离去,这才轻轻推开了殿门。
“是灵儿吗?快过来!”宇文清岚笑著招呼她。
毓灵依言走过去,忍不住问道:“清岚,你刚才跟皇後说什麽了,她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宇文清岚微微一笑,便把刚才跟皇後说的一番话对毓灵重复了一遍,毓灵听得既感慨又感动,同为女人,她自然能体会皇後的心情,而且颇为同情,难怪皇後会那般失魂落魄饱受打击的样子,换了谁也不好过。同时她又不得不感动於宇文清岚的直白和深情,他竟真的谨守誓言,今後只专情於自己一人。
须知这个时代,但凡位高权重者,谁不是妻妾成群,就算是个农夫,地里多收了三五斗,也会想著纳妾呢!何况他身为帝王,面对三千佳丽,多少美女予取予求,却只取一瓢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毓灵将头埋入宇文清岚的胸膛,香肩止不住耸动,低泣道:“清岚,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宇文清岚宠溺的捏了捏她哭得红彤彤的琼鼻,戏谑道:“小傻瓜,怎麽好端端的又哭鼻子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毓灵双颊绯红,不依不饶的腻在他怀里撒娇,“都怪你,都怪你啦!把我都招惹得哭了!”
“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乖宝贝,别哭了哦,哭成个小花猫可就不好看啦!”宇文清岚抱著她轻声哄著,心底软成一团。
真是神奇,以前他最烦看到女人哭泣,也不喜被女人痴缠,可是对著毓灵,却觉得她无论是撒娇弄痴也好,哭鼻子也好,都只会让他觉得娇憨可爱,爱不释手,心甘情愿的宠著她。果然是情之所锺,便看什麽都顺眼。
就在俩人痴缠之际,门口传来一声唱诺:“启禀陛下,高太医到──”
毓灵趁机脱离了宇文清岚的怀抱,俏脸微红的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宇文清岚笑眯眯的看著她,口中却道:“宣──”
高太医走进来,替宇文清岚看诊了一番,毓灵忍不住问道:“太医,陛下伤势恢复的如何?”
高太医不敢抬头直视贵妃,躬身道:“启禀陛下、娘娘,陛下双腿骨折,伤势不可谓不重,所幸皇天庇佑,陛下体质一向强健,又救治及时,所以只要按时服药,定期换伤药,卧床休养三个月左右,便可痊愈,不会留下後患。”
毓灵暗暗松了一口气,宇文清岚却皱眉道:“朕还要卧床休养这麽久吗?有没有快一点痊愈的法子?”
“启禀陛下,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让骨头完全愈合,唯有卧床静养,所以,请恕臣无能。”
宇文清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也知太医说的都是实话,只好闷闷的挥退了太医。
毓灵见宇文清岚眉头紧锁,闷声不响,猜想一向勤政的他肯定是在忧心国事,便宽慰道:“清岚不用太忧心了,虽然你不能上朝,但可以让臣子把奏本递进宫来给你批阅啊。”
“话虽如此,但到底比不上上朝跟众臣面对面谈论来得直接有效,更何况……”宇文清岚顿了一顿,琥珀色的眸子里厉色隐现,“这次行刺的事情,还没有查到主使之人呢!”这幕後主使之人制定的计划如此狠辣,环环相扣,必然不是易与之辈,敢算计他和他心爱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饶!
作家的话:
谢谢 karmkarm的俺的小受(8许叫我梦受,再说一遍,俺是攻,强攻,万年总攻!)、Lynn的春雨绵绵~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丞相风姿
就在此时,门外内侍尖利的嗓子再次响起:“启禀陛下,王丞相求见──”
宇文清岚脸上露出喜色,忙道:“快宣!”
因丞相乃是外臣,前来必然是禀奏国事,毓灵作为後妃本该回避,但她看见宇文清岚挣扎著想要坐直身子,却因双腿被夹板固定住了而行动不便,只得小心的扶著他坐起来,而这时丞相王桓之已徐徐走了进来。
毓灵虽居後宫,却也久闻宇文清岚身边有两大能臣,武有魏王宇文振韬,文有右相王桓之。宇文振韬她已经见识过了,除开他对自己的骚扰外,确实不愧为宇文清岚一手栽培的大将军,只是这王桓之却更加神秘。传说他出身於留香百年的南方士族豪门──琅琊王氏,说他才华横溢,文采风流,书法精绝,天下无双。他本是权倾朝野的魏国丞相,後来魏国兵败南迁,他作为降臣居然受到宇文清岚的器重,於北燕再度拜相,其经历不能说不传奇!
毓灵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殿门,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好奇心。
一位清臒如玉的美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只见他头戴白色纶巾,身披鹤氅裘,轻袍缓带,广袖翩翩,眸若清波澄澈,气质淡雅如莲。时下贵族士大夫皆流行这样一身休闲打扮,但毓灵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人能穿出他这般高华雅致的风度,将奢华放纵与高傲出尘完美结合在一起。
王桓之骤然遇见梦寐之人,清亮幽深的眸子绽出惊喜的光芒,但当著皇帝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只是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毓灵的心却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著了魔似的痴痴凝望他似曾相识的面容,挪不开眼去。
直到听到宇文清岚不满的一声咳嗽,毓灵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俏脸飞起两片红霞,深深的低下头去。糟糕,竟然当著自己夫君的面看别的男人看到发呆,虽然说那男人确实长得好看,但也不能这麽直勾勾盯著人看呀,太失礼了!
王桓之收敛心神,长袍一掀,对著宇文清岚跪拜下去,口呼万岁。
宇文清岚停了半晌,才让王桓之起身,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王桓之先是关切的询问起宇文清岚的伤势,君臣寒暄几句之後,方才切入正题。
“此次上林苑行刺事件,爱卿是否查到背後的主谋了?”
“臣此次前来,正是要向陛下禀奏此事。”
“哦?看起来爱卿已是成竹在胸,那朕就洗耳恭听了。”
“臣自得知陛下和贵妃在上林苑遇刺,不敢怠慢,立刻著大理寺追查此案。经过几番明察暗访,臣已基本可以确定主使之人了。”
“是谁?”宇文清岚急切问道。
“这背後主使之人,正是安王宇文浩然!”
“安王?怎麽会是他?”宇文清岚惊讶道,“安王乃是朕的皇叔,也是先皇的幼弟,一向是个只喜好风花雪月,与世无争的闲散亲王,怎麽会突然做出行刺犯上这样的举动呢?爱卿会不会弄错了?”
王桓之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启禀陛下,犯上作乱如此大的罪名,臣怎麽敢掉以轻心?若非有确凿的证据,臣也不敢指认安王的。”
王桓之说著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呈到宇文清岚手上,又道:“安王这些年来表面上韬光养晦,无心政事,其实私下里豢养了一大批食客和死士,又在自己的封地偷偷招兵买马,炼造武器。不过,若仅凭他这点实力,还不足以撼动陛下,他私下里竟然还结交了柔然的大单於。陛下手中拿的正是安王私通敌国的书信,安王与柔然单於约定,趁著陛下去上林苑围猎之时派刺客行刺陛下,一旦安王的计划得手,柔然便会立即发兵进犯我国,而安王也会从他的封地起兵造反,里应外合!他们还约定,一旦柔然祝安王谋得皇位,安王愿割让大燕一半的城池给柔然。”
宇文清岚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手中的书信证据,气得浑身颤抖,嘿嘿冷笑道:“好毒辣的计策,好大的狗胆!没想到朕的皇叔竟然还有这样的野心,朕从前还真是小看了他!”
毓灵一直垂首站在一旁静静的听他们讲话,突然插嘴道:“丞相,对於上林苑行刺一事,本宫却另有一事不明……”
王桓之不防她突然开口问话,微微一愣,继而温和的笑道:“贵妃娘娘有何疑虑,但讲无妨。”
“如果是安王欲对陛下不利,为何那一日刺客却是处处针对著我呢?从树林中巧遇刺客,到突施冷箭惊了马,再到悬崖上施放冷箭,矛头都是指向我的,陛下後来坠落悬崖也是为了救我的,难道刺客连这一点都能算到不成?”
“娘娘的疑虑不无道理,臣最开始也觉得纳闷,为何刺客会舍本逐末,将矛头对准娘娘,後来臣才醒悟过来……”
“怎麽说?”宇文清岚忍不住追问。
王桓之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原因很简单,那一日贵妃娘娘身上披著陛下的明黄色龙纹披风,刺客并不熟悉陛下的形貌,离陛下又有一段距离,只能依据穿著服饰来辨认,想当然的认为穿著明黄色龙纹披风的必然是陛下,以至於误认了人。当第一波刺客在林中现身行刺,发现认错人时,已经来不及收手,於是对方想解决了娘娘再去寻陛下,而後两批刺客都是埋伏在远处的弓箭手,更加分不清楚形貌,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原来如此……”毓灵和宇文清岚都恍然大悟,宇文清岚惭愧的对毓灵说:“都怪朕不好,朕本是想给你添件保暖的披风,却不料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陛下,千万别这麽说!我情愿遇险的这个人是我,而不是你。再说,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最後还是你救了我的性命,还因此受了重伤,我对你只有感激不尽……”
王桓之惊讶的看著毓灵旁若无人的半跪在宇文清岚的床榻边,拉著他的手毫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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