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擎听罢,执起她的手,轻声道:“你放心吧,我的后院全由你做主,不会出现崔家那样的事情的。”
宁滢笑了,“那是当然,你别忘了,你在父亲面前发过誓,此生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滢滢,相信我,我定能说到做到。”
“嗯,我相信你就是,哎,你的手别放在那里。”
“别动,就一会儿。”
夫妻俩说说笑笑的回了府里,;两人在崔家看到的那些事情都抛在了脑后,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去记得那么清楚。
又过了几日,从崔家传来消息,杜姨娘在庄子上染了疾病去了。不过几日,崔二爷没了妻子,又死了三位姨娘,听到消息的人都为他唏嘘不已。
ps:
不能按时更文,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错,我悔过。
第一百零九章 回门
陆苍擎成亲,楚昭帝准了他五天婚假,小夫妻两个,除了去给长辈请安,几乎都腻歪在屋子里。
宁滢看着黏着自己的夫君,随即打趣道:“若是你那些同僚见了这副模样,指不定要怎么取笑你呢。”
陆苍擎却不以为然,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不会,他们知道了,也只会说我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只有羡慕的份。”
成了亲,陆苍擎的脸皮那是越来越厚了,这些日子,宁滢隐隐约约会想起之前忘记了的事情,记忆中,陆苍擎极为大胆,就连半夜闯深闺的事情都做过,并且还被父亲给打断了腿。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心疼。昨日与姨母聊家常的时候,偶然听她提起,他的腿虽然已经痊愈,但是上在阴雨天气总会时不时的痛上一回。
宁滢听了,脸上也是担忧之色,陆苍擎当初断腿一事是瞒着家里人的,所以陆姨母只知道他是在外面摔了的,并不清楚是陈学杨发了狠亲手折断的。
陆苍擎见小妻子的视线在自己双腿来回的扫视,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看着她,柔声道:“别想太多,我的腿早就好了,岳父之所以这么对我,还不是心疼你这个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如果让你受了委屈,就让岳父再折断一次。”
这话一出,宁滢立即皱眉道:“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以后你要记着,我们成了夫妻你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夫妻一体,千万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陆苍擎点头,他好不容易才和她成为夫妻。又怎会让她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呢。夫妻俩转移了话题,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听到外面兰草说崔家来人了。
陆姨母和陆姨父虽然将陆苍擎抚养长大。但是崔家是陆苍擎的外家,只好让人来通知他们夫妻。
崔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爱慕着陆苍擎的崔樱,陆苍擎为了避嫌,便让宁滢接待她。谁知,崔樱丝毫不领宁滢的情,不停的朝着陆家的下人打探陆苍擎的消息。
见状,宁滢敛起了笑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崔五姑娘,念在你是夫君的表妹,我才客客气气的对待,你倒好。来了府上却一个劲的打探夫君的消息,司马昭之心明显无疑,我倒想问问,崔五姑娘究竟意欲何为?”
其实,宁滢更想说的是崔家的家教是否如此。但是想到已经去世的婆母也是崔家女,便忍了下来。
崔樱不知道看着柔柔弱弱的宁滢会这么与自己说话,愣神之后,语气也十分的冲:“你算什么东西,我找表哥你管得着吗?”
这般不知礼仪。宁滢对崔樱便没了好脸色,“催五姑娘还请慎言,我乃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得皇上亲自赐婚,是这陆府的正经女主人。
倒是崔五姑娘你,家里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却还有心思惦记别人的夫君,若是崔老爷和崔老夫人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
听了这话,崔樱眼里明显有了瑟缩之意。她本就是瞒着祖父祖母偷跑出来的,母亲和父亲和离之后,她在崔家的日子一下子就不好过了。尤其是父亲,对自己比那些庶女还不如。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个风光霁月的身影,想着也许只有那人才能将自己救出苦海。是的,现在的崔家对她而言,只是苦海。
崔樱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宁滢鼻尖骂道:“陈宁滢,表哥不喜欢你的,娶你只是因为皇上的旨意。如果你识趣的话,就别阻挠我与表哥相恋。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
“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她的话还未说完,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宁滢朝着门口望去,见陆苍擎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夫君。”
“表哥。”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脸上是欣喜,一个则有些惊慌。
陆苍擎看也没看崔樱一眼,径直走到宁滢身边,笑着看着她,“滢滢,刚刚仲文送了礼物过来,说是祝贺我们新婚,你随我一道前去吧。”
“表哥,你怎么都不理樱儿。”
娇俏的女声响起,陆苍擎不由得皱了皱眉。“来人,当我的话是空气吗,还不将崔五姑娘送回去。”
话音刚落,广白带着两个婆子进来了,崔樱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可是她哪是腰圆臂粗的婆子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就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
宁滢看得很解气,但是又想到崔樱毕竟是崔家人,就算是婆母不在了,陆苍擎也还是崔家的外孙,不由得说道:“慎之,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陆苍擎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不屑的看了一眼崔樱坐过的位置,“没事,崔家待我母亲怎么样,想必你也从文将军那里听了一些。上次去崔府拜见,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
崔正玉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么,我陆苍擎绝不会任人摆布的。滢滢,下次若是崔家人上门来,你一律不见,省的她们给你添堵。”
听了丈夫的话,宁滢点了点头,心里甜蜜的紧。他事事都为她着想,有这样的夫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首辅府
陈学杨起了个大早,今日是女儿回门的日子,从昨夜开始,他就辗转难眠,天将破晓,就披衣起身。
和他一样的还有陈仕琰,姐姐虽然才离家三日,对他来说似乎已经过了三年。他先默了一篇课文,后又才去父亲处请安。
父子俩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便传了早膳,待到早膳刚刚用完,奶娘抱着陈仕玦过来了。
陈仕玦已经快满一岁,能够磕磕巴巴的喊人了,被奶娘抱过来后,开口喊的一句就是:“姐…姐姐。”
陈学杨笑着接过小儿子,点了点他的鼻子,柔声道:“看来玦儿也知道姐姐今天会回来呀,你姐姐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真没白疼你。”
奶娘见几位主子心情不错,随即笑道:“可不是吗,十四少爷今儿个很早就醒了,想来也是想姑娘了吧。”
一旁的陈仕琰听了,笑容淡了许多。他对这个幼弟的感情很复杂,在他出生之前,姐姐最疼的就是他。可是在多了一个陈仕玦后,他在姐姐心里由第一位变成了第二位,这种落差让他很不舒服。
但陈仕玦又是他的亲弟弟,是母亲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弟弟,和他们姐弟比起来,他这么小就离开了母亲,也是十分可怜的。每每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对他好。
“咯咯。”陈仕玦在父亲的怀里扬着小手,不停的朝着陈仕琰挥舞着,嘴里发着声,似乎在喊人。
陈仕琰听到了,转过头来,就看见幼弟嘴角流着亮晶晶的口水,皱了皱眉,上前替他擦干净。
“咯咯。”小家伙又开口了,陈仕琰这回听清了,忍不住笑了,“我是哥哥,不是咯咯,你要是再喊错,下回就打你屁股。”
陈仕玦咧嘴笑了,他年纪小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哥哥笑了,他也就跟着笑了。
陈学杨看着两个儿子,脸上也带着笑意。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听底下来报,说是姑爷姑奶奶回来了,此时已经到了大门外。陈学杨和陈仕琰一听,连忙出去迎接。
宁滢和陆苍擎刚刚进了府,就见到父亲和弟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熟悉的面容,她鼻子有些酸酸的。
“女儿见过父亲。”
“慎之见过岳父大人。”
夫妻俩齐齐行礼。
陈学杨将陈仕玦交到奶娘手上,连忙扶了女儿女婿起身,眼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含了泪花。
“姐姐。”陈仕琰也有些哽咽。
见到父亲和哥哥都哭了,小小的陈仕玦忽然瘪了瘪嘴,眼看就要大哭,宁滢连忙从奶娘手中接过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了起来。
说来也怪,到了宁滢怀里,陈仕玦一下子就乖乖的,胖嘟嘟的小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就像是白白嫩嫩的年画娃娃。
一家人见了面,相携着进了内院。因着千芳公主与陈学杨分居,府里没有个正经的女主子,所以内院的事情都是宁滢出嫁前留了齐嬷嬷在打理。
一回来,陈学杨问了女儿几句,便拉着女婿喝酒去了。陈仕琰与陈仕玦两个则陪着姐姐说话。
陈仕玦年龄太小,只一会儿就有些打瞌睡,宁滢便让奶娘将他抱下去休息。等到屋里只剩下姐弟俩时,陈仕琰才开口问:“姐姐,姐夫对你好吗?”
宁滢心里很感动,点了点头,“琰儿放心,你姐夫他待我很好。”
“可是我听说他的表妹昨日来府里闹了一回,姐姐,你说实话,是不是他想坐享齐人之福,把那个表妹也弄回府里?”
陈仕琰这话,让宁滢大吃一惊。
“谁说的,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根本没有的事情,崔五姑娘是来府上了,但是你姐夫让人给轰了出去。琰儿,这些有辱斯文的是话谁教你的?”
她的脸色有些严肃,陈仕琰很少见姐姐这样,心里有些惴惴的,但是还是大着胆子反驳道:“姐姐,我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两年也要娶亲,这些话没有谁教我,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崔家的事情,姐姐你就不用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章 管家
宁滢与陆苍擎在娘家歇了一晚才回陆府,陆苍擎的假日还有一天,趁着这个时间,两人又在屋里腻歪了一天。
第二日,陆苍擎收拾整齐后便去上朝了。宁滢同陆姨父陆姨母用过早膳后,便将府里的下人召集起来,准备整理府中的内务。
原先宁滢还未嫁过来时,府里只有陆姨母一个女眷,她出身低微,从来没有管过家,便推辞着让管家暂且先管着,只等宁滢过门后再说。
宁滢与陆姨母坐在上首,很快下人们便到齐了。目测了一下,整个陆府的下人加上粗使婆子之类的只有十来个不到,连着她的陪嫁,府里总共五十来人。
陆府的下人都是皇上赐府以后陆苍擎托人买的,仓促之间挑的人肯定良莠不齐。与宁滢带过来的人一比,越发的显得陆府的下人次一等了。
陆姨母的脸色不好,因为陆府的下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亲自挑选的,他们被比下去了,她就觉得自己这个姨母在外甥媳妇面前掉了面子。
宁滢通身的气度她这辈子是怎么也比不上的,留在这里只会更加不自在,于是便对宁滢道:“擎哥儿媳妇,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着,你是这府里的当家夫人,该怎么整治的就放手去整治。”
宁滢看得出来陆姨母是真的不愿在旁边看着,也就没有挽留,让萱草送她回院子。陆姨母走后,宁滢接过管家交上来的账簿,慢慢的看着。
她看得很仔细,半柱香以后,才合上账簿,视线落在陆府的下人身上。
“管家,这账簿是谁再管理?”宁滢笑着问道。
管家抬起头。看着新夫人虽然年纪不大,和他们说话也笑着,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回夫人的话,账簿是老奴的外甥黄七在管。”
闻言。宁滢又看向站在管家左后方的年轻男子身上,他约莫有二十七八岁,身形瘦长,下巴尖尖的,一看不像是忠厚老实之人。
这一看,宁滢心里便有了底。先前她仔细的翻了翻府上这半年来的账簿,发现很多地方都有纰漏。
先不说皇上赏赐的庄子的收成。就单说府里这半年的开支用度,光厨房里那一块就被人明里暗里的贪墨了不少。
“厨房里管事的是哪几位?”宁滢又问。
话音落下,有三个人站了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秦白头。柳婆子,王婆子,就是你们三人管着厨房?”
听到新夫人问话,三人忙点了点头。
宁滢笑了笑道:“想必管了厨房半年,三位怕是攒了不少的身家吧。”
三人一听。心里不由得一紧,均摇了摇头。
宁滢冷笑了一声,忽地变得严厉起来,将厨房的账簿摔在地上,“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么。秦管事,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白菘竟然要五两银子一棵,怕是供应宫里的也没这么贵吧,还是说,你买的白菘比人参都奇效,吃了会长生不老不成?”
秦白头听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夫人明鉴,咱们北方冬日里新鲜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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