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笑盈盈的仿佛昨晚上咬牙切齿那人不是他一样,季贵人快步走过来,在夏无邪额头上印下一吻。
夏无邪正在诧异他怎么心情这样好,突然身下一轻,连人带被子已经被抱了起来。
季贵人将夏无邪裹着被子一起抱到贵妃椅上,将边桌挪了过来,盛了热热的粥递给夏无邪。
夏无邪感受了一下,没来大姨妈啊?这小子怎么笑的这么有内容呢?
紧盯着季贵人,夏无邪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始终猜不出季贵人在笑什么。
靠,难不成她怀孕了?夏无邪一激灵差点从贵妃椅上摔下了去。效率要不要这么快啊?
哎不对啊,要是真的,良生她们才不会还跟平时一样啊。放下粥碗两指并拢按在手腕上。虽然癌症她是真的掐不出来,可一般的感冒她还不放在眼里。
没问题啊,也不是喜脉啊。夏无邪狐疑地看向季贵人,这小子到底是闹哪样啊?
季贵人夹了一块叉烧鸭肉给夏无邪,就看见夏无邪满脸疑惑地盯着他。
“快吃啊,吃完了我带你去见爹娘。”
☆、第四百四十二章 关于见父母
见父母,原本应该是确定男女关系之后的事。
两个人相处过后,即将发展到结婚这一步骤的时候,会提出来见一下双方的父母。
夏无邪曾经想象过许多见男朋友父母的场景。可最后的最后,那些都成了浮云。
时至今日,眼前的一切仍然超出了夏无邪的想象。
地宫!
地宫啊!!!
夏无邪虽然猜想过季贵人的妈咪会是公主,可没想到是拥有独立陵寝的公主啊!
这身份,可有点大发了。
谁都知道,公主基本上都是陪葬在皇帝的陵寝周围。哪怕是出嫁的公主,顶多是带着老公一起陪葬在皇帝陵寝的周围。
可季贵人的妈咪竟然有自己的陵寝。所以季妈妈你是拯救了银河系的节奏呗?
不但如此,季妈妈的棺材还是整块翡翠抠成的。夏无邪眼神飘远,她已经不想去考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么大块的翡翠了。因为旁边季爸爸的棺材是整块的玛瑙。
算了,人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夏无邪笑了笑,破罐子破摔地想着。
季贵人拉着夏无邪在棺前的软垫上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娘,儿子把媳妇带过来了。原本应该求亲之后就领来给你看的。可是舅舅说封了王再说。就拖到了现在。”
夏无邪诧异地看着季贵人仿佛孝顺乖巧的好孩子一样笑眯眯地跟亲妈汇报自己结了婚的情况。
平时总是挂着一层假脸的季贵人竟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要知道就算他们结婚了,季贵人偶尔还是会戴着面具跟她面对面。像现在这样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季贵人点了香,回头叫夏无邪打招呼,却发现夏无邪满脸问号地看着他。
“怎么了?”季贵人迷茫了个。来扫墓就这么奇怪么?
夏无邪摆摆手,将问号神马的都甩掉。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儿媳一拜。”
季贵人:……娘你看见了吧,儿子娶了个变脸怪……
夏无邪磕了头,抬头就看见白玉的灵牌上写着夜悠扬三个字。又去季爸爸的棺材前磕了个头,夏无邪仍旧好奇地去看季爸爸的牌位。却发现只写了驸马两个字。
靠,没人权到这种地步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就算倒插门的女婿怎么了?倒插门女婿没人权啊!
看出来夏无邪的心理活动,季贵人别开脸笑了起来:“我爹不让写,牌位上就没写名字。”
夏无邪愣了个,还有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娶公主不应该算得上是光宗耀祖的事么?怎么会不留名字呢?
季贵人将夏无邪的秀发理顺到肩后,淡笑着说道:“我爹不是虎啸人。”
哦。看来是联姻的节奏了。可若是联姻,也不可能倒插门啊。你乐意人家国家的人未必乐意啊。虽说是联姻,人家也不可能使出宫女变公主(不都说文成公主就是这么来的么)一说,男方和亲很少会用赝品的。
季贵人自然看得出夏无邪脑袋瓜里那些乱码,笑着继续说道:“我爹是华夏人。”
夏无邪:……
当真掏了掏耳朵。愣愣地看着季贵人:“风太大我没听清,你说你爹是哪里人士?”
季贵人眯着眼睛看着夏无邪:“华夏。”
夏无邪点点头:“离这儿很远么?”
季贵人翻了个白眼,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来在夏无邪眼前晃了晃:“你当真以为写的这些东西我看不懂么?”
夏无邪一怔,那张纸条上面写的赫然就特么是汉语拼音啊!
所以……华夏……还真的是她想的那个啊……
季贵人你原来是个混血儿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堵在嗓子里,夏无邪这会儿真想直接打个飞机就去江晓羽家扯着她膀子往死里喊老娘嫁给了老乡的儿子啊喂!
季贵人见夏无邪张大了嘴一副傻愣愣的样子,顿时有些小得意。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把夏无邪吓成这样。
季贵人抿着嘴笑了笑:“我小时候也见过我爹用这个写东西。”
少年我给你跪了,求别再吓唬我了。夏无邪一想到之前跟江晓羽的通信多半这小子已经看过了才让信鸽发出去。头皮都要麻了。
女孩子嘛,闺蜜们凑在一起什么不聊啊。有许多男人都觉得哥们儿凑在一起聊的内容也就是那么一两样。可一群妞儿凑在一起,那绝对是地平线有多低。聊天内容下限就有多低。
不光是互相交流一下晚上运动的心得,关系铁一点的甚至连老公的尺寸都可以互相公开。
夏无邪泪流满面地看着季贵人,但愿这小子没那个八婆的心去拦截她和江晓羽的信件。不然她将来还怎么做人啊。
季贵人将纸条塞回袖口里,指了指玛瑙棺材旁边一个箱子:“爹写的东西都在里面。不过,我爹从没教过我。我也只能看懂一点。”
呼……心落回肚子里了。夏无邪以为自己将来都要被逼着用英文给江晓羽写信了呢。
不过,前辈留了东西。自然要围观了。夏无邪瞬间眼睛晶亮地跑过去抬起箱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套绿色的军装。
夏无邪眨眨眼。默默地关上盖子。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再开!你妹的绝对是军装啊!陆战队的军装啊!墨绿色的还附带大盖帽的!
“你爹是当兵的啊?”夏无邪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季贵人一愣,他爹确实是军人出身。可这事全虎啸没几个人知道。夏无邪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无邪默了个,难不成她又自爆了?这猪脑子,怎么就不多想一想呢!
懊恼地伸手进去翻了翻,果然看见了一本精装版的日记本。所以穿越来的前辈你们都喜欢写日记是吧?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想过写日记呢?
一打开,铺天盖地的汉语拼音。夏无邪松了口气,幸亏不是全英文,这地方真心没有字典可以查。她的英文水平还没到可以不用字典就直接翻译的地步。
从头读过去,季爸爸确实是陆战队的特种兵。军事演习的时候掉进了天坑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作为硬汉的季爸爸生平第一次经历穿越小说,整个人都吓傻了。更诡异的是原本穿着的迷彩服也变成了挂着军功章的制服。季爸爸怀疑自己其实是直接从火葬场穿越过来的。
那时候正是春天,皇室狩猎。于是季爸爸就十分狗血地遇到了出来狩猎的季妈妈。
夏无邪默默地合上日记。若是女子写书,估计这种情节就是最经典的穿越场景了。在后来的人们不懈努力下,穿越的场景开始变化多端。穿越的地点和情节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玛丽苏文,开始陆续出现穿越过来身体不好或者地位不高身边全都是坏人暗算的开头。
可季爸爸这朴实没有任何修饰的日记却告诉夏无邪,季爸爸的穿越,是最正统的穿越文开头。
“贵人,阿姨,额不是,母亲大人就从来没怀疑过这个男的不是虎啸人有可能是探子之类的么?”夏无邪满头汗地问道。
季贵人这会儿已经盘腿坐在软垫上,支着下巴看着夏无邪:“有啊,我娘心思缜密,跟我爹斗智斗勇。最后终于是败给我爹,才嫁给他的。”
夏无邪眼神飘远,继续往下看。
季爸爸穿过来的时候差点就被公主的马踢死。本着自身底子浑厚,季爸爸三两下就解决了没有任何枪支武器的公主殿下的随从。幸亏季妈妈不是那种骄纵的公主,否则要是日记里敢跳出来一句“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待过我”夏无邪就果断烧掉不解释。
季爸爸来的第一年就遭遇了战乱。
夏无邪拧了个眉,战乱?什么战乱?
季贵人眼睛随着夏无邪手指翻页,见她停顿下来了就补充道:“凤羽国皇帝上位,你以为只是本国内乱的规模么?四国能够维持现在的平衡,这要归功于我爹。”
夏无邪默默地扫了他一眼,所以国际公约神马的就是这样引过来的对吧。当兵的没人爱打仗,能够和平谁愿意拼死沙场啊。季爸爸估计是用了什么比较暴烈的手段,将和平公约这种东西引进了进来。
所以说男人的细节描写能力没有女人强,说白了就是没有女人啰嗦。一场恢弘的战役就被季爸爸一句话给带过去了。
直到写到季贵人出生,季爸爸的文笔都还属于写报告的水平。
但对于在这个世界有了后代这一点,季爸爸还是很欢欣鼓舞的。
取名贵人,是寓意着贵与一人。就跟日本人会给女儿起名叫幸子一样。期望很高。但是按照这个情况看来,季贵人应该是备受父母期盼和宠爱长大的,怎么会有沼之目呢?除非经历人生重大的事故,绝对不会有好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有这种眼神的。
夏无邪捏着下巴一副研究的样子,突然,她发现日记的后半部分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句子。不再是完整的叙述,而是偶尔才写一句话。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百四十三章 没有揭伤疤的习惯
遗物是不能轻易带出皇陵的。夏无邪虽然有些遗憾,却也不能坏了规矩。
季贵人笑盈盈地将那本日记塞进夏无邪的衣襟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夏无邪扶额地想着自家老公就是个图书馆偷书的。
其实这本日记拿出来也没什么太大用处。只是记载了一些小事,比如季爸爸暗恋公主时候的一些心理活动神马的。
正本日记下来,夏无邪连季爸爸叫什么名字都没看见。
话说就算是看见了也不知道汉字怎么写吧。都是拼音……
夏无邪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另一头看书的季贵人:“贵人,你知不知道爹的名字?”
季贵人眉梢一挑,他想过夏无邪会追问当年出了什么事才导致父母双亡,却没想到她会问父亲的名字。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季贵人嘴角微翘:“父亲的名字是建国。”
夏无邪点点头继续低头看日记。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建国这个名字跟援朝啦之类的一样出现频率十分高。可若是在虎啸,这个名字就非常不妙了。
也不知道当年季爸爸是如何坚强地继续叫着这个名字,在异国他乡建立自己的功勋。
男人穿越比女人要难。毕竟宅斗这种事男人并不拿手。一路上浴血奋战,最终有个家。可还是逃不掉那些勾心斗角留下稚嫩的幼儿撒手人寰。
贵人,是期盼儿子命中有贵人相助,还是希望儿子本身就是一个贵人呢?
夏无邪合上日记,想了想。让莲生寻了两块上好的石料。用简体汉字写了建国悠扬四个字,几天没干别的,细细地刻了出来。另一块章,则是刻了自己最喜欢的天下布武。
季贵人等了几日也没等到夏无邪来追问他当年的事,自己心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
都说女子都好奇。更何况夏无邪这只好奇到死的猫。偏偏这丫头看见父母棺椁的时候眼睛亮的跟探照灯一样,其他事却一个字都不肯多问。
难道是怕伤了他么?
工作休息的间歇,季贵人将这件事讲给了越倾城听。
越倾城诧异地放下茶杯:“她竟然一次都没问过?”
这已经不是奇怪,而是见鬼了!这丫头但凡有点好奇的事都要刨根问底的。不然三皇子通敌是怎么被挖出来的?凤羽国太子被掉包是怎么揭穿出来的?龙鳞国皇后造反的时候为毛巴巴地跑去围观。夏无邪不好奇?你还不如说天上不下雨呢。
见季贵人深深地点点头,越倾城想了想:“或许姨丈的日记里有记载?”
季贵人摇了摇头:“当年的事,父亲若是能未仆先知。早就避开祸端了。”
越倾城点点头,这倒是,当年那场惨案若是有一丁点预兆,也能躲避过去。怎么会闹得家破人亡。
“莫非她是怕伤了我?”季贵人的眼神沉了沉,气息冰冷了许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的体贴有时候并不是温柔而是打脸。她不愿意多问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可怜你。季贵人自认自己已经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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