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等等,也许我应该先回避一下,先生们。 ”牧师打断安格地话,捧起拉芙拉芙退出门去,把自己的住处暂时让给这主仆两人商讨对策。 他不想卷入些什么对教廷信誉不利地事件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龙语者和他的管家将要策划一次“未经许可的外出”。
“难道不是吗?只要偷偷溜出去,找到萨曼塔。伊瓦夫人!”摩南对安格低声吼叫,正如牧师预料的那样。
“你将会在什么地方找到她呢?”安格以一贯的闲适态度询问道。
龙语者似乎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愣了愣,然后拖口而出:“当然是她的骨魔部队里面!莫非她还会在别的什么地方?”
想了想,他又不确定地摸摸下巴:“……不会在别的地方吧?太远的话,还能控制那些骨头吗?”
摩南突然感到困惑:在布莱梅特公墓的战斗中,萨曼塔。伊瓦夫人独自操纵两个骨魔就会显得吃力、顾此失彼,那么,她是怎样同时控制几百个骨魔的呢?
——她怎么能够将一个十几簇的魔法放大为十几簇的几百倍?
对于“同时控制”这个概念,摩南并不了解,他无法得知——在几百个控制的法术同时执行但又有细微差别的情况下,消耗的玛那量是直接叠加还是相乘的关系呢?
见到他陷入沉思而一声不吭,安格轻微地点点头。
“在被骨魔抓住之前,让我告诉你一些新的东西。 ”管家说,“困在佐尔山脉的时候,我见过伊瓦夫人与她的骨魔群,数量比公墓出现的那些加起来还要多。 ”
“她怎么办到的?”摩南怪叫起来。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121章 关于蚁族的幻想
一个声音在安格的脑海里浮出。
……不是……普通的水晶尘……它们有意识……只要一点点力量……便……抓住不放……
“我想,现在操纵那些骨魔的,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但它们听命于伊瓦夫人,或者说听命于阿罗道尔的某些人。 ”他说。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吧?”摩南不满地敲敲桌子,“总是需要的时候才提,难道就不能一次全说出来吗?”
安格不会在意他的指责:“需要什么才取什么出来用,正常人都是这样作的吧?我们不懂得使用土著的语言,当然就没办法把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别人脑袋里。 ”
吹了口气,摩南一脸“好吧我知道你总是有理由”的表情,没趣地歪歪头:“现在把我需要的东西找出来,完整一点,请。 ”
“包括从蛇族女巫小姐那里得知的?”
摩南大大地点头:“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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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的房间。
“我现在后悔被你说服,带你来到这片被诅咒的土地,妮可。 ”马斯洛王子皱眉,kao在床柱旁,“我唯一的小表妹应该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料。 ”
妮可隔着薄毯看他:“不,我感觉好多了,马斯洛。 也许明天双手也会恢复原状,让我继续帮助你的工作吧。 ”
“好地。 我等着。 ”马斯洛笑了笑。
据报告,妮可的病几乎没有痊愈的例子,一旦停止治疗,死亡总是迅速降临。 仅有的两个牧师救治不了那么多病患,死人在所难免。 他能作的只有命令辛德兰尽全力保护妮可,至于要拖到什么时候,他心里也没底。 也许是等到下一批可以远航的海船抵达艾姆卡吧。
可以肯定的是,关于这个病。 他不会告诉妮可实情,对摩南也是如此。
“你们开始打仗了吗?为什么这些天安静得可怕?”妮可问。
“还没有。 ”
“土著都已经踏进我们地领土很多次了,为什么不赶走他们呢?”女人不解地噘嘴,她显然早就忘记脚下的土地原本不属于巴萨帝国。
“那只是冲突而已。 冲突距离宣战,还远。 ”马斯洛说。
妮可眨眨眼:“我真不明白你地想法,马斯洛。 ”
“我会视为赞美。 ”代理执行官悠闲地行了个礼,转身从精致的凉水瓶里倒水。 信手涮涮杯子,将水从lou台洒进雨里。 他再倒了两杯水,其中之一递给妮可。
“你上次提到水的味道奇怪,我让人换了一个翡翠的瓶子,应该好些了吧。 ”他说。
妮可抿了一小口:“还是很怪,有一种涩口的感觉……也许是我正在生病,味觉变得古怪了吧?”
马斯洛缓缓地揭开遮挡用的薄毯,用手中的另一杯水替换妮可地:“试试这个。 ”
有什么不同吗?妮可纳闷着。
喝了一口之后。 她咯咯地笑起来:“马斯洛,你真狡猾!”原来那杯水里面被他丢了几片酸檬草,涩涩味道的水尝起来正好。
她开心地一饮而尽。
“其实你可以试着像我一样喝点麦酒,那个味道还不错,旱季时候酿的。 ”马斯洛接过杯子,“不过你应该保证。 回首府以后绝对不告诉别人我也喝那种没品位的酒。 ”
“哼,不要转移话题哦!马斯洛,你迟迟不跟那些野蛮人动手,是在等什么?”妮可继续问。
“真的想听?”
“告诉人家嘛……”妮可好奇地叫起来。
“那你得发誓不透lou给摩南知道。 ”马斯洛说。
妮可一口答应:“好,我发誓。 ”
“呣……那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来到这个鬼地方。 灰堡的治安官告诉我,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用好几钟语言写着同样地信息——远方的某个山脉中有一个较为文明的土著部族,他们遇到了麻烦。 想要与另一个部族战斗。 于是向我们这些外来者寻求支援,并且。 询问我们是否有合作开采矿物的意向。 ”
那个部族自称蚁族。
也正是这封信让巴萨派出了探险者,唯一一个回来的探险者带回了一块有价值的矿石,灰堡地工匠矮人斯杜雷※#8226;热炉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几次书信来往透lou了更多信息,但灰堡一直就缔结盟约这件事保持沉默。 “最近的一次联络差不多在一年前了,那个部族提出禁止偷窃他们的某种矿物,否则结盟动作无法进行下去。 ”
“可你现在期待土著帮我们什么忙呢?”妮可问。
——期待土著的救援?不,那是等价交换的问题。
马斯洛举起一根指头,缓慢地摇摆着:“信使已经在路上,我想蚁族土著也许能够同意以几头牛为代价替巴萨方面谈判,表达我们的意图,避免真正的战斗。 或者至少,给我们一些关于敌人的消息——他们的基地位置、人数诸如此类,让我们迂回地解决麻烦。 ”
妮可恍然地点头,但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蚁族土著置之不理呢?如果他们也在城外等着分一杯羹?”
执行官仰天大笑:“你认为巴萨训练有素地部队会害怕外面那几百个土著人?有我在,你完全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 那为什么不可以让摩南知道?他真地担心得很。 ”妮可抚着胸口。
“只有摩南的报告上面写到那个‘蚁族‘已经灭亡,其余两人则分毫未提,这也是我怀疑摩南与别地土著有勾结的原因之一——他也许知道蚁族对我们来说是不一样的。 ”
可他从哪里知道的呢?他到达艾姆卡大陆的时间并不算长,治安官和斯杜雷※#8226;热炉向马斯洛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跟摩南提过关于蚁族的事情。
从矮人那里传来另一条消息:龙语者在跟考察队失散的情况下,自己找到了蚁族地图上标识的金矿位置。
马斯洛认为自己完全有理由对龙语者采取戒备的态度。
“事实究竟如何,需要信使回来才能真相大白。 在那之前,我希望摩南好好地呆在灰堡,安静等待洗清嫌疑的时日。 ”
而你必须沉默,别让摩南为了替自己辩解对我无意义地吵嚷。
马斯洛作出噤声的手势,微微一笑。
“你说的不少话吓到了他,他想要回巴萨。 ”妮可趴在被褥上,撒娇道,“让他跟我回去嘛,你也不用烦心他的问题了哦!”
“哈哈,我知道,但不会批准。 ”马斯洛干脆地回答。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122章 有虫哦,摩南
在他们背着摩南说他“坏话”的时候,摩南正从安格那里得到关于死灵法师基地的新消息。 蛇女大老远地将这个情报送了过来,因为她相信安格一定能派上用场——那是你们外来者之间的事,她说。
“她把位置讲解得真是详细,就连我这个从没去过的人,也觉着清晰得就在眼前。 ”安格笑了笑。
“伊瓦夫人在那里吗?”摩南关心的是这个。
灰堡的水源没有第二种供应方案,放进水里的毒药经过沸腾也不会消失或者沉淀出来,换句话说,现在只能kao雨水了。
“这泉水不能再喝了。 我会写一封信放在妮可那里,让她一定交给马斯洛过目。 ”摩南说,“我们必须尽快上路,安格,去做准备吧。 ”
他们不需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只要抓住伊瓦夫人和她的爪牙,让他们无法再向灰堡投毒,就足够了。
窗口的纸张一阵沙沙响,竟然是鸟图腾的女孩从那么窄小的地方钻了回来。 她把身体藏在牧师的大披风里面,穿戴的仍然是兽皮和骨头项链。
一见摩南和安格出现在牧师先生的房间里面,先是一愣,接下来,想了想,小心地开口道:“下午好,两只。 ”
在摩南目瞪口呆的同时,安格及时纠正道:“是两位,不是两只。 ”
萨满吐吐舌头,皱起鼻子:“喔。 好吧,就两位。 ”
她从哪里学来这种妥协得讨打的语气,还“好吧”?摩南惊奇地看着她。 该不会是一天到晚往灰堡下层跑,她听着那些穷苦人粗俗地摆谈学的吧。
“你别到处窜了好吗?现在灰堡里面很危险,危险,明白?”他说。
萨满姑娘咯咯地笑起来,看上去她不明白摩南的意思。 她只是拉住摩南的手拼命地摇。 一边摇一边快乐地尖叫着。
“嘘!”摩南急忙捂住她的嘴。
像她这样叫,一定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可奇怪的是他突然注意到石屋外边吵闹得很。 奔跑声、叫嚷声乱成一团。
“呼……”萨满拉下他地手,脆生生地叫道,“有虫!虫哦!”
虫?
摩南立刻联想到海港镇的蚂蚁,他头皮哗地一下就麻了。
抽出魔杖冲出门去,他紧张地扫视四周地面,除了满溢地雨水以外什么昆虫也没有。
正纳闷着,他猛然听见一阵可怕的嗡嗡声传来。 抬头一看,巨大的佐尔蜻蜓正停在他头顶的石屋顶部,一双墨绿的复眼瞪着他。
还没等他叫出来,佐尔蜻蜓往下一落,六条长腿便一齐来抓他。
从比例上讲,在佐尔蜻蜓面前的摩南比一只两寸长的蜻蜓脚下地蚊子还要小。 不过没有哪只蚊虫懂得突然喷出烈焰来的吧?
一阵黑烟很快散去,蜻蜓用前肢抹掉糊在眼睛上的烟垢,晃晃头。 对摩南开合着钳子一般的嘴巴。 (也许它正在惊叹:想不到这只蚊子自带烧烤功能。 )
它一对前足把摩南捉了起来,提到跟眼睛平行的高度。
摩南能在它的眼壳里清楚地看到自己。
“等等!那个!我一点也不好吃!”他大叫着,试图从被虫足按压住的施法材料袋里取出别的材料,天啊,他地内脏快被挤出来了!
“hiddeb!”
鸟图腾的女孩高声叫起来,翻身爬上屋顶。 伸手解下斗篷往蜻蜓眼睛上一盖。
佐尔蜻蜓立刻丢下摩南,匆忙xian去笼在自己头上的东西。 摩南结结实实地摔到石板大道上。
拿着武器围上来的人,不仅被蜻蜓的巨大体型给吓倒,更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长着一头齐脚跟长发地土著姑娘。
“herer hoolar!”
土著女孩发出尖锐的长啸,清亮之音像鸟一样一飞冲天。
随着这声呼唤,低沉的云层里传来巨大的鸟类扑动翅膀的声响。 突然一只胸前有道白痕的图拉巨隼撕破了阴云,收拢双翼,对着灰堡直扎下来。
它不偏不倚地一爪子抓到佐尔蜻蜓背壳上。
扇动翅膀,鸟类可怕的升力将蜻蜓拖曳向空中,即使蜻蜓的六足紧紧扣着屋顶的边缘。 它的腿也被绷得笔直了。
巨隼低头用锋锐地喙啄蜻蜓地两眼之间。 在对方分出前腿来抵抗的时候,只听一阵石头崩裂地声响。 屋顶被它们抓碎了。 巨隼趁机拖着蜻蜓飞起来。
“摩南,你没事吧?”
安格在一堆乱石中间找到了摩南,后者正抱着肚子咳个不停,同时又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的肋骨可能碎了几根……”年轻人哭丧着脸说。
管家按了按摩南据说“极痛极痛”的部位,拍拍手上的灰尘:“没事,你壮得像头小牛犊。 ”
“……哦。 ”龙语者这才有些失望(?)地爬起来,抬头看看正在天空中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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