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帮我个忙。”掩下眼底隐隐跳动的火花,尔言主动开口。
听见他主动开口要地帮忙,席艾凌笑开怀。她以为尔言还有没处理完的公文。
“好。”她开心应道。
“你说的。”—把拉起她,宋尔言即快步往—旁的私人休息室走去。他已经有很多天感觉浑身不对劲了,今天总算找到解决的方法。
—进人近三十坪的休息室,宋尔言反身上锁,即又拉着她,急往里面走去。
席艾凌一路硬被拖往浴室门口。
“你公文怎会放到这里?”她一脸怀疑,探看有帘幕隔间的浴室。没回答她的疑问,宋尔言松开紧抓住她的手,快速褪去脚下鞋袜,急躁而困难的想脱去一身西服。
“快帮我。”他背身向她,要艾凌帮他脱下外套。
“你、你这在做什么?”席艾凌有些扰豫。
“你不是说要帮我。”她迟迟没动作,教宋尔言皱了眉。
“我是要帮你,但,签公文——”看他困难的想脱下身上外套,席艾凌还是动手帮他脱去。
“公文刚才都让你签完了。”才脱个外套,他就已满头大汗。伤到右手,真是事事不便。
宋尔言转回身,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要艾凌帮他解开衬衫扣子。
“伤到右手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连写个字,穿个衣服都困难,更别提好好洗个澡了。”像个孩子般,尔言一古脑儿的,对她诉说着这些天的不便。
才因羞怯而想转身的席艾凌,一听到他的话,顿地抬头怔看他的脸。
“没能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教我这几天浑身不对劲,连睡觉都不安稳。”注意到她泛染红晕的脸庞,宋尔言这才记起,结婚至今他俩仍未曾有过这样的举动。
偏着头,尔言直盯着她清亮瞳眸。
“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只好去外面三温暖,找人——”他故意拉长尾音。
“你敢!”闻言,席艾凌怒瞪大眼。
“那要看你帮不帮我。”相对于她的怒瞪,尔言丢给她一个暧昧笑意。
“不准你去那种地方。”艾凌气得直跺脚。
“那——”宋尔言回以一笑,朝她挺起胸膛,戏笑着要艾凌为他解开衬衫扣子。
为保有自己完整的私人领域世界,在狠瞪他—眼后,席艾凌强掩心底不断窜升而上的羞涩与尴尬,鼓足勇气抬手为他脱去身上一切束缚。
只是顺手为尔言洁净身子,对她而言似乎也不难。
放开水龙头,放满—池的适温热水,席艾凌避开他过于炙热的幽沉眸光与伤口,舀水为他淋湿身子。
他们是夫妻……看着温热清水顺着他结实身子滑流而下,她染满红晕的脸庞上,有着—种幸福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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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滑移过他身子的细腻触感,几乎要教宋尔言出口吼她出去了。
只是,他仍紧闭双唇,双眼暗沉的直盯着她绯红脸颊,也分心注视她—再在他身上移动的双手。
他全身紧绷,神色莫测。
关上水龙头,席艾凌抬手拭去额上薄汗。只是不经意的视线接触,她倏地低下头。但一见自己视线所及,艾凌又急切地抬起头。
“你的衣服都湿了。”他眸光幽沉,声音嘎哑低沉。
“我!”席艾凌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透明的狼狈。
顾不及未帮尔言拭去身上水滴,艾凌丢下手中浴巾,双手环胸即想弃逃出去。
“想去哪?”宋尔言动作快她—步的挡住门口。
“我……”她脸色涨红。
瞧着她早已红透的脸颊,与不断起伏的胸部,他胯间硬物更见昂挺威扬。
“给我!”他向她迈进一步。
“你!”她瞪目结舌。
“我现在想要。”
“可是———。她困难的咽下口水。
“不准拒绝我。”他低声恐吓。
“但是你的手——”他的强势,教席艾凌—边急退往角落,一边急找着理由借口。
“这种时候,我的手不是问题。”啪地一声,宋尔言硬扯下一旁拉帘绳,将自己右手抬高,捆绑在上方置衣架上。
席艾凌一见瞪大眼,即想钻出他的势力范围。
“你动作太慢了。”立即探手捞回想逃开的她,宋尔言不觉笑出声。
“讨厌!”她仰起躁红脸庞,尴尬叫道。
“下次动作快点,就放过你。”对她的娇嗔,宋尔言微微一笑。
“这次,听我的?”他温热大掌,轻轻地上下抚弄她窃窕曲线。
她并不想拒绝他,但是——
“真的不要紧吗?你的手……”她看向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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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宋氏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人员,知道顶头上司近来性情开朗,神采飞扬,婚姻幸福美满,就连外界都感受到宋家年轻一辈的感情婚姻,有着极大的转变。
只是,听人说与看新闻,都不及亲眼目睹来的真实。
在众人注目之下,宋尔言将手中御凡尔集团四十周年庆的宴会请柬,递交给入口处服务人员后,即揽住身边纤细婀娜,昂首阔步走进布置得万分华丽的宴会厅。
一身黑色名家西服将宋尔言衬得尊贵不凡,而—旁身裹同色系,削肩丝质礼服的席艾凌,亦散发出一股仿似出身王室的优雅气质。
当两人行走于七彩水晶灯下,眼神时而交会,时而相视微笑的甜蜜,教在场众多名流绅士,淑嫒贵妇羡慕不已。
在众宾客时而低声浅谈,时而高谈阔论之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跟在尔言的身边,艾凌表现得体而引人赞赏。
只是,一整晚应酬下来,宋尔言已经感到有些不耐。
尤其,当他注意到有人不断将注意力集中在艾凌身上时,他表情微愠。—转身,他即将席艾凌扯往幕帘后面,避开众人注视眼光。
“怎么了?”他的蹙眉,教艾凌有些担心。“为什么他们都在看你?你和他们都熟识?”强忍心中气,尔言俯身低问。“他们?”席艾凌探往身后,看向尔言所指的一群人。
看清身后及周遭一切后,艾凌有些想笑。“那,你倒也说说看,那些女人又为什么会直盯着你瞧?”她以眼示意尔言看向外面。
“这!”宋尔言微愣半响。“我想他们只是好奇我们的改变而已。”艾凌笑着继续说道。
知道尔言是这样不喜欢别人看她,席艾凌感觉十分快乐。这该是一种占有欲,而占有代表着他对她的在意。
“应该吧。”对自己的多疑,宋尔言因尴尬而转移话题。“想喝些什么,我去拿。”“果汁。”看着尔言一脸不自在的快速转身离去,艾凌让一声笑轻逸出口。“艾凌小姐,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打从席艾凌与宋尔言一进入会场,陈嫌肆一双色眼,便直盯在日渐美丽的席艾凌身上。所以一见宋尔言离开,他立即快步走向心中的美丽女神。
一声听似热络的叫唤,让席艾凌含笑转过身。只是,看清来人,她脸上笑容顿时褪去。
“忘了。”她语气显得冷淡。
“我是陈嫌肆呀!那天我还在你公司门口拦住你……”他说道。“对不起,没印象。”她转回身,不想再与他交谈。
“没印象?”陈嫌肆顿时语塞。
只是,凭着多年采花经验,在干笑两声之后,陈嫌肆即又自动走到艾凌面前。
“没关系,我们再多聊聊你就会有印象了。”陈嫌肆直夸赞着她。“艾凌小姐,你就不知道,你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自从看到你之后,其他女人在我眼里,已经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被挡住前方视线,席艾凌微拧柳眉。
“走开。”她冷颜道。
“艾凌小姐,不要这样嘛,让我们好好聊聊嘛。”忽略她话中冷意,陈嫌肆眼光闪烁而暖昧。
“我听说,你和你先生感情不好,我想既然这样子的话,那……”打从上次在宋氏大楼前,被警告不准再骚扰她,也被明白告知,她就是显少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宋家媳妇,宋尔言的妻子后,陈嫌肆就只敢私下探问,而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她。
只是,才一段时日不见,没想到席艾凌竟变得更为美丽而迷人,他几乎要看痴了。那晶亮眼眸,那红润双唇……
忽地,席艾凌扬起笑靥。
乍见艾凌美丽笑颜,陈嫌肆纵然明知不该对她抱有丝毫幻想,但仍色胆包天的张开双手,想拥进似要投人他怀抱的美丽。只是,还不及接触到梦中女神时——
“如何?”
来自身后的一声冰冷,吓得陈嫌肆当场往前扑去。
避开向她扑来的陈嫌肆,席艾凌开心地走向一脸酷寒的丈夫。
“下次不要离开我。”紧挽住他的手臂,席艾凌笑得一脸灿烂。
见她毫不迟疑的走向自己,宋尔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骄傲。
“嗯。”轻抚她直挺背脊,尔言回以温柔一笑。他递给艾凌一杯果汁。“喝完后,你先到出口处等我,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和他好好谈谈。”“这——”艾凌有些担心。
“没事的,只是男人间的谈话而已。”宋尔言拿出身上的烟点燃,—边催促着她。“听话,快去。”
“嗯。”无奈点了头,席艾凌只得往出口处走去。
才一转身,宋尔言就看见陈嫌肆想趁机由旁门溜走。他一声轻咳止住陈嫌肆的脚步。
“宋先生。”陈嫌肆一脸尴尬的转回身。
“该说你有眼光看上我太太呢?还是该说你没脑子想惹我们宋家?”他轻吐出一口白烟。
“我……我……”陈嫌肆不知该如何接话,才不会惹恼对方。
忽地,宋尔言噙笑跨步向他走近。但每见他向前一步,陈嫌肆即不由自主往后退—步。直到他背抵圆柱。
宋尔言笑看他一股的惊吓状,再仰头深吸一口烟。
“我希望从今以后,艾凌永远都不会再看到你这张脸。”他似闲谈般的说着,只是陈嫌肆依然感觉出来尔言全身紧绷的危险情绪。
即使没得到回答,宋尔言依然维持—脸的笑意。
“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他笑着对陈嫌肆喷出一口白烟。
含笑的唇、冰冷的眼,教陈嫌肄心底—阵寒冻。
“你……你这是恐吓!?这是犯法的!”陈嫌肆低声嚷道。
“恐吓?犯法?哈——”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宋尔言突然大笑出声。只是,顿地,他笑声乍然停止,冷色眼眸,有着冻人寒。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法律。”
冰冷寒语冻得陈嫌肆—阵冷颤。他是想得到席艾凌,但他一点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眼前这个有着冰冷眼眸的男人。
“你……我……我知道了……”宋尔言的狂妄冷凛,教他畏惧。
冷看他眼底的惧意,宋尔言知道这次陈嫌肆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睨看他—眼,宋尔言唇角微勾。
咬含着烟,他潇洒的转过身,往正在出口处,等待他的伊人迈步走去。
远远地,他瞧见了艾凌只为他一人轻扬绽放的亮丽笑靥。
她笑,他也跟着笑。而这——
是—种幸福。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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