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凰还沉溺在方才的一吻中,脑袋瓜还没转过来,只能睁着迷蒙的大眼瞅着他性感的薄唇,心中想的则是——奇怪,他怎么好像刚跑完百米路,喘得这么厉害。
“……跟我在一起吧。”臧洚屏着气等她的回答,这才发现自己竟像个情窦初开的浑小子,紧张得快晕倒了。
“呃、你、你说什么在一起呀?”那凰见他专注的凝视着自己,才赶紧回神,呐呐的问道。
“该死,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吗?”该死,他可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才敢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耶。
那凰纳闷的摇摇头,不懂他干么那么紧张。
臧洚无奈的拍拍额头,深吸口气,用手将她的双肩固定,认真的瞅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说道:“我说,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所以我决定要让你当我的少福晋,永远跟我在一起。”
仿佛一道巨雷自头顶直轰而下,那凰目瞪口呆,像在瞧一个怪物似的瞅着他。
“怎么?你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吗?”臧洚促狭的道,藉此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你、你这个自大狂,我、我哪有高兴。”那凰努力想要压下扬起的唇角,可却徒劳无功的形成了一副滑稽的模样。
“那你是不愿意喽?”臧洚受伤的微拢起眉,双肩无力的垂下。
那凰悄悄的偷看了他一眼,无法判断他话中的虚实,“你、你是想报复我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想娶她呢?
娶她耶,不是跟吃东西、上茅厕一样的简单平常耶,天,这一定是个骗局;更何况,他还有个安格格,怎么可能会轮到她?
“我干么向你报复?”这个女人,难道一定要每次都扭曲他的意思吗?
“因为我踢断了你的……”她瞥了眼他的裤裆间,瞬时烧红着脸道:“所以你想先让我穷开心一阵子,然后再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对吗?”没错,就是这样。
穷开心?臧洚的眼神一亮,只听进这句话,“你很开心吗?”
“我……我……”那凰嗫嚅着,难得娇羞的说不出话来,活脱脱一副小娘子的羞赧模样。
“天,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心急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差点没把她摇昏。
“我……”不对呀,怎么老是他在问她,那他呢?“你才告诉我,你又说想娶我,又要娶安格格,还有一个婉儿姊,简直就是个大色狼,风流贝勒嘛,我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更不会答应嫁给这样的男人。”呼,好险没有冲昏头就答应了,要不等她以后独守空闺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死的。
“该死,我一直跟你强调我现在跟她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你这个风流鬼会甘愿守住一个女人,说给鬼听鬼都不相信。”那凰摇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臧洚头一次后悔起自己以往为什么要这么风流了,“天呐,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呢?对了,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到吗?那我就要你嫁给我,负责照顾我这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一辈子。”
那凰忽的停止摇头,认真的思考起来,美丽的脸上闪过强烈的挣扎神情。
她爱他,当然愿意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正因为她爱他,也就更不能容忍他跟其他的女人还有来往,即使不能人道,可还有手,还有嘴呀,就像他也摸得她恨舒服呀……啐啐啐,她怎么开始遐思起来,真是的,连忙赶跑脑海中的旖旎画面,她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
“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
呵,他就知道用这招准没错,“你说,可是什么?”
“你必须跟所有的女人断绝来往,尤其是安格格跟婉儿姊,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跟她们说清楚。”哼,她就不信他敢对她们说什么。
“没问题,成交。”
“你看吧,我就知——等等,你、你说什么?”咦,怎么不是断然拒绝的回应?
“等我的好消息吧,娘子。”
“我、我不相信,洚,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婉儿颤抖着声音,仿佛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死灰着脸。
“我也不信,这一定是你故意诳我,想要摆脱我的方法对吗?”安格格也轻颤得有如风中小花似的,摇摇欲坠。
“唉,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有可能编这种有辱男人尊严的谎言来骗你们吗?你们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唯一值得他丧失自尊,使出这招的可是只有他的宝贝凰儿。
臧洚佯装一副愁苦的模样,心情恶劣的拢紧眉头。
他的话让婉儿与安楁楁霎时又刷白了脸,小手儿忍不住在心口揪了紧。
“我……我还是不信……”
“我也……我也一样……”
两人的语气明显的不再坚定,动摇得厉害。
臧洚挑挑眉,长叹口气道:“要不你们可以问问她喽,是她一‘脚’造成我的悲哀的。”他斜睨了眼一脸愧疚的那凰,心中暗笑。
霎时,四道目光直射向她,焦急的想听到答案。
“呃、我。”那凰咽了口口水,抿抿唇道:“是、是啦,都是我一个不小心,才会害他的命根子断掉的啦。”
天呐,她真的没料到他肯透露出这种令他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的秘密给她们知道,莫非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们?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串通好要骗我们,想要藉此双宿双飞对吗?”婉儿绝望的扑向那凰,可却让臧洚给拦了下来。
“我今天把你们叫来并非想跟你们断绝关系。”他朝那凰使使眼神,暗示她暂时先不要插嘴,随即朝两个失魂落魄的女人道:“安格格,你一直想要当我臧王府的少福晋,婉儿,你则是想当侧福晋,对吗?”
安格格与婉儿同时急切的点头,齐声道:“当然。”
“那好,只要你们不计较我是个不能人道的夫君,咱们就定个日子,将你们一起娶进门吧。”他按住那凰几乎要跳起来的身子,继续道:“不过你们要记住,一旦嫁入我臧王府,即使我不能人道,你们也必须遵从所有该遵从的规矩,三从四德不可少,更重要的是……你们必须一辈子守活寡,不许给我戴绿帽子,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懂吗?”
那凰愤怒的瞪了臧洚一眼,甩开他的手生闷气。这男人死性不改,亏她还差点以为他会真的为了她断绝所有的风流债,哼!
臧洚无辜的朝那凰扬扬唇,随即又转向安格格与婉儿道:“你们怎么不说话?是表示默许了我的提议喽?”
婉儿终于支持不住,霍的跌坐在椅上,失神的低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有朝一日永远不可能到来了……“守活寡……”安格格也两眼无神的颓然坐下,开始想像届时枯燥无味的婚姻生活。
“安格格?婉儿?”看着她们两个一副万事皆休的神情,臧洚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我就知道你们对我情深义重,一定会愿意跟我当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会让旁人知道我有隐疾,可以保住我风流贝勒的威名。”臧洚继续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婉儿正值花样年华,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不举的没用男人呢?而且还不能偷人?天,那简直就比让她死还痛苦。
“洚贝勒,您身分高贵,我婉儿只是名在风尘中打滚的卑贱女子,实在是配不上您,就当我以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我先走一步,各位保重。”婉儿干笑了几声,脚底抹油率先开溜。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强她了。”臧洚故做落寞的轻叹了声,又望向安格格道:“现在我已经剩下你了,你跟我门当户对,应该不会有同样的问题吧?”
“我、我……”安格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无法克制的尖叫了起来,“人家才不要守活寡咧,本格格死都不会嫁给你的。”她边喊边跑,像要逃离什么怪物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
“哈、哈哈,真有意思,没想到不管是青楼艳妓或是名门千金,原来都这么在意自己的丈夫能不能人道呀?”臧洚轻抚着下巴,向发现什么定律似的大笑了起来。
“你不用强颜欢笑了啦,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失望对吗?”那凰早气得双颊鼓得圆嘟嘟的,整桶醋翻洒了一地。
“傻瓜,我干么要失望?”臧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柔声道:“你不是要我断绝跟其他女人的所有关系吗?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换你实现你的承诺了吧。”
那凰慌张的闪躲着他温柔的眼神,怕自己会不小心泄漏心头的秘密,“好啦好啦,我说到做到,就嫁给你吧。”
“真的?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臧洚开心的抱着那凰转着圈圈,现在他已经将她诱骗到手了,剩下的,就是让她爱上他。
他突然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呵呵呵。
继大阿哥胤禔以出家威胁皇上允许他娶冒牌格格为妻之后,整个京城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一向风流成性的臧洚贝勒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报应哟,闻者莫不感慨万分的摇头轻叹,甚至被每个正牌妻子当作告诫老公的例子——自命风流必自萎。
而一直幻想着要将儿子与安格格送作堆的臧福晋,则因为遭受到安格格反悔与儿子不能人道的双重打击,精神虚弱的跟着臧王爷下江南去休养生息了。
至于臧洚要娶那凰的决定,她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谢天谢地的在神明面前跪拜了三天三夜,毕竟现在哪还有女人愿意嫁给她这个有着严重“隐疾”的儿子呀?
更何况再怎么说,那凰也好歹是个格格,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懒得再干涉了。
“啊,没想到大阿哥对媸儿原来是情根深种,难怪要找她找得这么急了。”那凰舒适的躺在贵妃椅上,对于将头枕在她胸口的臧洚已经习惯了。
“所以你呀,真是差点就成为破坏一段良好姻缘的凶手了。”他满足的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像只小猫似的在那一团柔软浑圆间蹭着。
“我怎么知道嘛,要是我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不会这么不识相呢。”那凰噘噘嘴,又您的想到什么事似的扬起了唇,“呵,现在整个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大阿哥跟你的事了,没想到安格格跟婉儿姊会把你的秘密给泄漏出去,害得每天夜里到处都有女子的哭声响起,哀悼你这个风流贝勒呢。”那凰一边拍掉他爬上她身的大掌,一边好玩的道。
“管她们怎么说,这样也好,你就不用担心还有其他女人找上我了。”臧洚不死心的又把手放在她浑圆的胸部上,轻柔的搓弄了起来。
“啊……”那凰不小心呻吟了声,旋即臊红了脸道:“你真是的,人家在跟你说正经事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臧洚挑挑眉,贼贼的笑笑,“我的好娘子,你该不会跟她们一样,想要抛弃我了吧?”
“我才不会。”那凰自觉自己回答得太快,连忙清清喉咙,假正经道:“我又不是为了想跟你……那个才跟你在一起的。”不过说实话,她还真觉得有点儿可惜呢。
“那是为了什么?”他侧头望向她,打算非要逼她说出真心话不可。
“为了……为了负责呀……”她低垂着头,怕他看出她的谎言。
“看着我。”臧洚并不打算让她逃避,强硬的将她的脸扳向自己,难得的严肃着表情问:“真的只是为了负责?”
讨厌啦,干么非要逼她说出心底话。
那凰羞赧的想要起身躲开他的逼问,可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的视线灼热而恳切,“今天不听到你说那几个字,我绝对不放你走。”
“什、什么字啊?”她的脑袋快要不能思考了。
“我爱你!”
那凰只觉一阵昏眩,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唇开开阖阖,“呃、呃?”
“呃什么呃呀?我都已经先说了,你也该有点反应吧?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纯粹只是负道义上的责任吗?”
“是、不、呃、是、不。”过多的震惊让她的舌头都打结了。
“究竟是还不是?”天,他快急死了。
“你、这是不是你新想出来要整我的招数呀?”她实在无法相信,他们竟然会互相爱着对方。
“笨蛋,我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这种话,你是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他专注的瞅着她道:“凰儿,我爱你。”
天呐,是真的?那凰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你呢?快说呀。”他急的再问。
“哎呀,你这个笨蛋,我要是不爱你的话,干么跟你在一起?别忘了,你可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耶。”那凰被逼得也急,劈哩咱啦的说了一大串,连呼吸都忘了。
“喔,我就知道你跟她们一样,都在意我不能……”臧洚的嘴角在笑,可却佯装丧气的苦着脸。
“不是啦,我的重点是——”
“是什么?”他煽煽长睫毛,用黑亮的眼眸无辜的瞅着她。
“是……”那凰的唇片开开阖阖好几次,才终于用力的给他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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