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飞赞成顾梓菡的说法,上将军反驳不得,但却不服气道:“皇后娘娘锐眼独特,但要让一万名士兵沿途开路,这不是件容易之事。”
她自然知晓不易,但她只提供意见,如何做是轩辕痕的安排。
但看来她想错了。
轩辕痕低沉的声音道:“的确不易,不过朕想皇后定然是有办法的。所以此事便交给皇后负责。”
她眼眸微动,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
然他却只投来一计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冷眸眯起。
营帐内众人离开准备拔营之事,帐内至少她与轩辕痕二人。
她看着轩辕痕问道:“皇上何以让本宫带兵开路?”
轩辕痕走到一旁太师椅坐下,端起茶杯道:“皇后认为呢?”
她眼眸微眯不语。
他抿了口茶道:“这军营中对朕此番带皇后同行多有话语,若皇后能将此事办好,入南国后朕耳边便能清净些。”
“皇上便不怕本宫把事情给办砸呢?”她清冷的声音道。
他黝黑地瞳孔望向她,反问道:“皇后会办砸吗?”
她眼眸微动。
换了简单装束,她带领一万人先行。
骑在马背上,轩辕痕站在马旁跟她送行。
“半月后南国边境。”他低沉的声音道。
她微微颔首。
他走到马前,附耳在马旁低语道:“黑骑,她便交给你了。”
马儿仿若通灵性一般,抬头嘶吼。
她眼眸微动,没想到他会将自个的坐骑给她。
缘由她不想去深想,拉紧马僵,手中马鞭狠狠地一扬,马儿飞奔而走。
轩辕痕黝黑的目光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左冷,跟她一同去。”轩辕痕清冷的声音。
“是,皇上。”左冷翻身上马,跟了过去。
走官道,便能经过驿站。
她派了十匹快马一路先行,去沿路的驿站被齐木炭、稻草、干粮和马车。如此他们便能减负些前行。
第一日还好,雪不是很大,虽然累却还能应付。
但到了第三日便有些吃不消了。
路上的雪积得越发地厚重,开路的艰难越重。
一日下来,她所带来的一万士兵已经吃不消。
深夜,简单地搭了个营帐暂做休息。
明日连夜行军,夜里休息不过两个时辰。
这几日她几乎是头沾到枕头便睡熟了过去。
营帐外,左冷立在一旁守着。
一阵轻健的脚步声从一旁树后传来。
“谁?”左冷戒备,拔出见。
淡淡的篝火映照中,一袭白从树后走了出来。
左冷微愣,立马收起剑低头道:“皇上。”
轩辕痕走到左冷跟前,清冷的声音问道:“皇后在里面?”
左冷颔首,“皇后娘娘已经睡下,这几日皇后娘娘和士兵以前开路,十分劳累。”
轩辕痕看了左冷一眼,进了营帐。
营帐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轩辕痕走到床榻前眉头拉拢。
床榻是随意铺成的,直接搭在地上,只扑了一层稻草便放了被褥。
她合衣到在上面,连被子都未盖。
他在她身旁坐下,帮她褪去了靴子盖上被子。
他伸手将她搭在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
第八百二十四章 大结局(中)死局(一)
细微的碰触让她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但因为太累却未醒来。
他手覆盖在她冰冷的脸庞,母子缓缓滑过她紧蹙的眉头,看来在睡梦中她亦松懈不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食指大的木卷,打开在一旁烛火上烤了烤,一阵淡淡的清香沿着木卷上徐徐升起的白烟散开。
原本在睡梦中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
他将木卷放到一旁矮桌上,拉起她的手放在手中细瞧。
她的手指上布满了一条条割痕,左冷说她亲自参与了开路,她不必如此做的。
他叹了口气,合衣在她身旁躺下,耳后将她楼入怀里。
营帐外,左冷看着营帐里透出的淡薄的烛火熄灭,转身背对着营帐,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四周。
一个时辰后,远处天际传来一抹淡淡的光。
越往西走,天越发亮得早。
背后的营帐传来一阵脚步声。
左冷转身,便见轩辕痕走了出来。
轩辕痕走到左冷跟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盒递到左冷跟前,“把这个交给她。”
左冷接过银盒。
“每日三次擦在手上。”轩辕痕低冷的声音道。
左冷将盒子收好。
“咳咳——”突然轩辕痕一阵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上?”左冷担忧道。
轩辕痕挥了挥手,示意自个无碍。
然左冷却无法放心,犹豫稍许道:“皇上的咳嗽似乎比离开京城时又厉害了些。皇上还是让随军的太医看看吧。”
“朕有分寸。”轩辕痕清冷的声音道。
左冷还想进言,但身后营帐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左冷转身,便见顾梓菡走了出来。
“左冷,你在和何人说话?”顾梓菡看着左冷问道。
左冷微愣,看了眼身后已无轩辕痕的身影。
左冷微微低头道:“属下方才在吩咐随性的小太监给皇后娘娘准备洗漱的热水。”
顾梓菡看了左冷身后一眼,眼眸微动,问道:“方才是你在咳嗽?”
左冷微鄂,点头道:“恐是昨夜受了凉。”
顾梓菡幽冷的目光凝视着左冷半响,清冷的声音道:“今夜你不必守在本宫营帐外,自个去休息吧。”
说完,顾梓菡转身进了营帐。
左冷跟着进去。
顾梓菡刚在长椅上坐下,小太监便端了热水进屋。
顾梓菡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左冷上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盒递上前道:“皇后娘娘,这是太医带来的药膏,皇后娘娘涂些在手上对被稻草割上的伤口有好处,也有御寒的功效。”
顾梓菡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倒是心细。”
左冷低眼,眼眸微动。
不辞辛劳地行军,虽然绕道一路走官道,但却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来到吴越和南国交界的边境。
林周——是吴越和南国边境的一个小城,这里虽比不过京城的繁华,但此处乃运河起点,商人们青睐之处。
加之吴越和南宫数十年未有过战事,这里却也富足。
南国皇帝站在城门外迎接他们的到来。
在城外十里处她与轩辕痕会合。
半月的日夜兼程,不论是她带着开路的将士和跟着轩辕痕走的大军都疲惫不堪。
轩辕痕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站在树下的她跟前。
他伸手将她垂在耳鬓的发丝挽到耳后,厚实的嘴唇微扬道:“朕的皇后,一路辛苦了。”
这句话他虽然是对着她说的,但她却感觉得到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果然,他话一出,她身旁的统领上前道:“皇上,这半月皇后娘娘于将士们同吃同行,亲自一起除雪铺路。我吴越有此德后乃我吴越之信。”
统领话一出,三军纷纷向她投来目光。
比起刚开始出来时的不悦,此刻却多了一份敬畏。
她眼帘微抬看着轩辕痕,此番的艰辛是她始料未及的。但艰辛之后她得到了三军的认可。他一开始让她负责开路,是否便早已有了如此的打算。
不会,她在心里否认。他没有如此做的必要。
整顿稍许,他们向林周城出发。
南国皇帝以君臣之礼迎接轩辕痕,投了降和之书。
轩辕痕封南国皇帝为穆庆王,世袭。保留了其如今所能拥有的富贵。
入了城,进了林周城最好的别苑。
三军扎营在城外,等待其余三十万吴越大军的到来。
虽然进不了屋住,但营帐却放置了驱寒的炭盆。比起这半月的风餐露宿却是好多了,更何况昔日的南国皇帝,如今的穆庆王给十万大军每人送了裘衣御寒。如此的大手笔倒对得起这南国历来的富饶。
别苑后院屋内——
顾梓菡浸泡在浴池之中。这半月来未净过身,这一身的难受。
她拿起放在水面上浮着的木盘上的酒壶,对着酒嘴灌了一大口。
半月没沾酒了,当是让她馋的。
她眉头微蹙,摇了摇酒壶。
这没几口就空了。
她将酒壶放回木盘,对着站在一旁浴池边儿候着的婢女道:“再拿些酒来。”
“是,皇后娘娘。”婢女刚欲退下,屏风后轩辕痕走了进来。
她眉头猛地一处,拿过帕子搭在胸口,冷冷道:“皇上难道不知道这有人正用着吗?”
婢女听她如此跟轩辕痕说话,眼眸撑大,有些不敢相信。
轩辕痕挥了挥手,婢女退了出去。
轩辕痕看了眼浴池边儿躺着的三、四个空酒壶眉头微扬,“看来这半月来最让皇后挂念的却是这美酒啊?”
她眼帘微掀,“皇上闯进来便是来来问本宫如此无聊之事?”
轩辕痕眉头微扬,“来浴池自然是沐浴。”
说着他动手开始解开腰带。
她猛地转身,脸微烫,“皇上若要沐浴大可让人先进来唤本宫出去。”
“不必如此麻烦,朕与皇后又不是未曾同浴过。”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大惊,转身却见他已扒光了自个入了浴。
她转身欲离开,手却被他倏地拉住。
“皇后这是去哪?”他黝黑的瞳孔直直地凝视着她道。
她冷冷道:“本宫洗好了。”
“那就陪朕洗吧。”说着,他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里。
第八百二十五章 大结局(中)死局(二)
她大惊,寒声道:“轩辕痕,放开我。”
他嘴角微扬,“不放。”
她眼眸微撑,他这是耍赖!
她眉头拧紧,哼声道:“若是让人看见皇上如此无耻,皇上的名声恐毁了。”
“这无外人,皇后多虑了。即便是真被人看见,也会当你我帝后情深。倒是让人喜闻乐见之事。”他一脸正经道。
她皱进了眉头,她倒忘了,他也是能厚颜无耻之人。
“方才南宫飞来报,三十万大军两日后便会到达。”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她微愣,清冷的声音状似随口道:“看来皇上手下的将士却到是厉害,还以为会被困路上。”
他黝黑的瞳孔微动,额头抵在她的上面,“大军到后便会启程去祭城,会选择走水路。”
她眼帘微低,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大雪覆盖,但运河却未结冰,走水路的是最好的选择。”
“祭城也传来消息,嬴琛率领的四十万大军半月后也会到达祭城。”他道。
她眼眸微动,静默不语。
“菡儿,留在这可好?”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她心里一紧,悬身从他怀里退出,一笑道:“皇上这是要食言啊?”
他黝黑的瞳孔微动,直直地凝视着她。
她缓缓走向台阶欲起身,“皇上不是个食言而肥之人,祭城本宫定然是要去的——”
她话刚落,手臂猛地一紧,一个力道将她从浴池边拉下。
她未回神,他炙热的嘴唇封住她的。
她眉头紧蹙,回神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动作不算轻柔,有些粗暴。
她眉头紧蹙,挣脱不了,只能承受他所给的一切。
他疯狂般的掠夺从浴池中到浴池边的贵妃椅上,再到寝室中。
他仿若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留下些什么。
只是,冰封了心的她,看不见,感受不到。
或是她不愿意去感受。
翌日清晨,难得的阳光从窗边投进屋中。
她辗转醒来,身上拉开床幔欲起身。
但手刚碰到床幔,却被压在背上的他给拉了回来。
她眉头紧蹙,侧头欲让他起开,嘴唇却被他猛地封住。
又是一场绮丽的交缠。
晚膳——
门外德井敲了敲房门,“皇上,晚膳被妥了。”
屋里无回应。
德井看着站在身旁的左冷眉头紧蹙道:“左护卫,要不你进去看看。”这一天一宿了,皇上且得主意龙体啊。
左冷看了德井一眼,“还是把饭菜放门口吧。”
德井喝喝了两声,轻轻推开房门将装着饭菜的盘子放在门口,而后又关上房门。
德井看着左冷道:“皇上和皇后在屋里关了一日的事整个别苑都知晓了,此事恐不妥。”
左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对着德井道:“皇上自有分寸的。”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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