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断桥摇摇头:“可能我对他还有点作用吧。”
此刻正在路上的王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想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呢。回忆起刚刚许断桥的话,再向着御书房看了一眼,他哀声道:“皇兄啊,皇嫂真是被你害惨了,还是我帮你赎回点罪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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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御书房中,辰灏然正拿笔批示面前的奏折。
清风手中携着一封信疾步走向前,单膝跪地道:“皇上吉祥。”
辰灏然点点头问:“何事?”
“回皇上,火心来信了。”说着站起身双手乘上书信。
辰灏然接过书信,看完轻笑了一声,道:“火心说已找到解药,解完毒会尽快赶回来。”
清风眉头一展,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虽然他和明月不是五行者之一,可也都是从小追随皇上,是以几人感情也是极好。
“火心还说真元道人于几月前曾到过苗疆,在当地逗留半月,之后离开,听人说是赶往京城来了,你去查查他现在何处?”
清风领命,退下。
明黄色纱帐后,辰灏云慢慢走出:“参见皇兄。”
辰灏然点头:“来了?”他语气淡淡,言语中没有一丝惊讶,好像对这个皇弟随时随地突然地出现已经习惯,事实上也确实习以为常。
“是。”辰灏云低应,“皇兄,真元道人是谁?”
辰灏然起身,回忆道:“真元道人乃人之龙凤,据说已百岁有余,十多岁便凭其武功及善心闻名江湖,广受百姓爱戴,但不知为何于二十年前隐居山林,从此再无踪迹,没想到二十年后此人还会重出江湖。”
“那皇兄找他有何事?”辰灏云接着问,适才经过一番解释,他也忆起江湖中的一些传闻,却不知道他们说的便是真元道人。
“知道风若图吗?”辰灏然看了眼辰灏云,见他点头,接着道:“那图就在他身上。”
☆、帝后“初次”相见【1】
“知道风若图吗?”辰灏然看了眼辰灏云,见他点头,接着道:“那图就在他身上。”
辰灏云吃惊地“哦”了一声:“那我们得抓紧时间,等消息散布出去恐怕各国君主和武林人士都会来踏这趟水,到时候天下又有的乱了。”
辰灏然点点头,隐约觉得这不是件易事。
“皇兄,我今天去看了沈乔乔。”辰灏云决定把今天的结果告诉出来,思量着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闻言,辰灏然心头一惊,脑中又浮现出那晚的情景,遂深吸一口气,不语。
瞧他不说话,辰灏云继续道:“我把了她的脉,确实常人无异,难道真会是药有问题?”
“不会。”辰灏然道,“朕给德妃也服了,效用还是与从前一样。”那之后的几天,他便再次把这药用在前来侍寝的欧阳雪身上,多次下来,效用还是与从前一般,并不见任何不同。
辰灏云叹了一口气,愈发不解这当中的蹊跷,求知的好奇心让他下了个决心:“不行,我一定得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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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李公公照样做着每晚例行的公事,托着绿头牌来到辰灏然面前,辰灏然依旧翻了德妃欧阳雪的牌子。
承恩殿内气氛一如既往的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翻滚着呻吟。
暗室内
辰灏然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金心摇摇头:“还是没有消息。”
听此,辰灏然微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当日本是以为在迎春楼的便是那名他要找的女子,就想去秋家村会她一面,可是之后却因着朝中的事提前赶回了京,便吩咐金心完了沈从云的事后留在桃城打探她的消息,打算过阵子再去见她,可金心打探到她在三月前便已离开,云游四方去了,那日去的是村里的人,那曲子也是她走前留下的。如此,本以为很是简单的事,却是越到后来越复杂,虽然他是天子,拥有大权,但要在天元大陆找一个人,这无疑也是一件不易之事。
“吩咐五心阁的人再去查,不要被人发现?”辰灏然坚决道,“锦囊拿回来了吗?”既然她并不在秋家村,那这相思豆自然得要回来。
“回主子,没有,那女子说那日主子走的太快,她来不及说清楚将豆送回,本想着如果主子说的人回来再代为转送,可是之后因为那村里孩子顽皮把锦囊中的豆子和其他采摘豆子全部混在了一起,而锦囊也弄坏了。”说着他停了停,在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新锦囊递与面前人道,“这是她找人专门再做的,里面是她亲手挑的最好的相思豆,说望主子原谅。”
辰灏然接过锦囊,心中暗叹一口气,如果天意如此,那这事也怪不得谁。
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但他不会放弃的。
☆、帝后“初次”相见【2】
如果天意如此,那这事也怪不得谁。
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但他不会放弃的。
“太皇太后何样?”他甩开思路。
太皇太后是在回京的途中听侍卫禀报说有了那个女子的消息,便中途返了回去,结果又只是一个相似的人。
“回主子,太皇太后一切安好,您不用担心。”
“嗯。”
回到殿内,□□女子的药性已经开始退去,躺着微微喘息,满身香汗像极了刚做完某种剧烈运动后的样子。
辰灏然瞥眼,皱眉不解,为何自己在以为已经失控后面对这些女子还是能依旧淡漠。想着伸手解开外袍,微敞胸膛,坐在凳子上小酌一杯小酒。
欧阳雪慢慢睁开眼,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一阵酸痛,坐起来身来,见男子,道:“皇上。”
辰灏然放下酒杯:“醒了?那便回宫去吧。”
闻言,欧阳雪胸口一窒,这一月皇上看似对自己极尽宠爱,夜夜召寝,关怀备至,可两人相处时的冷漠还是让她感到不安,后来听说皇上平时也如此,才放下心来。
“皇上,臣妾想……想和您一起睡。”
辰灏然皱眉,起身穿起外袍,走至门口,道:“回去吧,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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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许断桥躺在□□,迷糊中觉得背后咯了一块东西,伸手掏出来一看,赫然是那个装满相思豆的锦囊,想起那日秋晴说的男子,心头突然一暖。
“王御医,你这是……”门外传来初兰的声音。
许断桥一惊:不是吧,这么早就来了。
于是她穿好衣服,把带着茶香的锦囊放在衣襟中,打开门走出去。
王云一见许断桥走出来便喊道:“娘娘,我来了。”
“王御医,你不觉得很早吗?”许断桥大了个哈欠说道。
王云点点头,说:“是很早,可是这个时辰做早点刚刚好。”
许断桥一记冷汗,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一刻钟后,三碗香气四溢的羊肉炒饭出锅,许断桥让初兰把饭端去小院,自己则再次惊叹了一下王云送来的东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院内,王云尝了一口炒饭,朝着里面的许断桥喊:“皇后娘娘,我以后每天都来可以吗?”
许断桥拍了拍双手走出厨房,道:“原来宫里的御医也可以频繁出入后宫啊?”
“不可以。”王云摇摇头,“但我可以说是为娘娘调理身体,况且这里也不算是后宫。”
半晌,许断桥点点头,计谋着如果让他帮着带个信给沈莹莹也是个不错的途径,便说:“好,不要被人发现。”
王云无语,暗道怎么像是小叔和大嫂在偷情啊,不过为了这好手艺和窥探他的不解之谜,值了,真的值了。
转眼半月过去,茅庐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
☆、许娘子的“价值”【1】
不过为了这好手艺和窥探他的不解之谜,值了,真的值了。
转眼半月过去,茅庐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可许断桥那种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沈曼霜自那天在御花园见面后来了茅庐一次,表面上是堂姐妹两人许久未见,前来探望,实际上就是来炫耀她自己蒙受恩宠,还故意露出脖颈上那个的‘吻痕’,只可惜掐的太重颜色太深了些,完全不像,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王云也如他所说每天都前来报道,把许断桥的手艺尝了个遍,两人的关系也渐渐铁起来。
这天,许断桥正在院中做着广播体操,突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向她□□,转身,如她所料般看到王云与另一名男子并肩走进,许断桥停下动作,打量下来人,道:“朋友?”
王云点点头:“这是我大哥,王然。”
许断桥‘哦’了一声,道:“早餐在锅里热着,自己去拿吧。”说着极力压制着心头那股感觉,转头继续自己的运动。
辰灏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眸一直看着前方的女子,脑海中慢慢将她与黑暗中的女子重叠,那晚虽倚仗高强的内力看见她的面貌,但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同,直到刚刚,才相信灏云说的,她确实有些不一样。
“大哥,吃点吧?”辰灏云捧着一碗香肠烧饭,“皇后做得。”
辰灏然抬头,看了眼碗中的饭,犹豫一下,接过来尝了尝,忽然望了一眼正在狼吞的辰灏云,心中泛起了一丝不明的羡慕。
两刻钟后,兄弟两人回到宫中,辰灏然用杯盖拂了拂杯中的茶叶,轻呷了一口,放下,道:“这半个月你好像过的很不错。”
今日他本是趁着天色尚早与辰灏云比试轻功,虽说他这个弟弟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风流公子哥、无所事事的模样,可是做大哥自是知道他的轻功与医术都已在江湖中数一数二,就算自己也比拟不了,所以说是比试也就是两兄弟间闲暇时增进感情的玩闹。
如从前一样,为避免不必要的惊慌,他们选的路径都是宫内相对孤僻的地方,茅庐也自然包括在内,可今日两人却双双忘了曾经的荒宅现在已经住进了一名“被抛弃”的女子。因此便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画面。
“嗯,是不错,皇嫂做的炒饭和烧烤真的太好吃了,就算连皇兄这么挑食的人不也没有嫌弃吗?”辰灏云点点头,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辰灏然皱眉,对他那一声皇嫂不予理会,重复道:“烧烤……”
“嗯,就是把东西放在火上烤着吃,味道也很不错。”
“哦。”辰灏然了然,“下次叫朕一声。”他是挑食,可是对于新鲜事物也是勇于尝试,不然哪能提升口味啊。
辰灏云答应了一声,改口问道:“皇兄,真元道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辰灏然摇头,道:“事情好像比预计中的麻烦,近日江湖中放出消息。”
☆、许娘子的“价值”【2】
辰灏然摇头,道:“事情好像比预计中的麻烦,近日江湖中放出消息,说是真元道人会问每位找他的人为什么找他,答对的人他便双手送上风若图,若是不对,便要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不一定,去的人有的功力尽失,有的废了一双手脚,有的则把命留在了那里。”
辰灏云惊讶地点点头,知道这事情好像是遇见了一些麻烦,便问:“皇兄,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辰灏然低头不语,半晌开口:“朕也不知道,你暂且先回去想想法子,如果实在不行,就算是强抢朕也要把风若图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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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沈莹莹双手揪着丝巾,一副焦急的样子,听见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赶忙奔了过去:“爹。”
沈从云走进屋内,叹了一口气,一脸沮丧地走到椅子前坐下。
沈莹莹见此,心下已明白一些事,可还是走了过去,问:“爹,还是不行吗?”
沈从云摇摇头:“已经派了三十个人过去,守护家园、忠报朝廷这些理由都用上了,就是没法答对那个老道士的问题。”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沈莹莹疑惑,“不如从江湖中请几个高手,然后……”说着做了个“抓”的动作。
“不行。”沈从云厉声喝道,“且不说真元道人武功高强,一般高手根本无法近身,就算我们抓到了他,以他的个性也必定不会说出风若图的下落。”
沈莹莹低头,想了想又抬首问:“爹,许断桥的事情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让她在宫里自生自灭了。”沈从云烦躁道,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风若图上,哪有心思去管什么许断桥啊。
“可是她……”
“算了,女儿。”沈从云摆手,“这事要怪就怪她自个儿运气不好,本来打算的天衣无缝的事,谁知皇上会中途变卦,封她做皇后。”
沈莹莹叹了一口气,道:“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封了后又冷落她。”她显然还不清楚这当中的含义。
沈从云不语,暗道皇帝小儿这招可真够狠的,离间了他与欧阳庆之间的关系,又让他面上过不去,真是不得不逼他提前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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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得意之时十有八九,这个人人皆知。
这一天,许断桥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