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断桥抬头叹了口气,轻眨着微红的眼睛,迈开大步:“天大地大,哪里是我家?”
一刻钟后,许断桥来到郊外的一间破庙,想得在这儿过一段时间了,客栈太贵,一间上房得二钱银子,下房就跟这破庙环境差不多,还要半钱。无奈,只得住住荒宅了,就当是年轻人体验生活了。
☆、破庙之“孤男寡女”【1】
无奈,只得住住荒宅了,就当是年轻人体验生活了。
破庙也许荒废太久,红色大门虚掩着,上面的封条已经脱落,左右两根粗大的门柱已然坑坑洼洼,门匾更是可能早已变成一堆灰,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许断桥轻轻地推开门,用手挥了挥尘土,回想起半路遇上的老妪的话,说是因为这间庙的主持得罪了一个有钱人,结果一夜之间,庙里的人全部失踪,有人报案之后官府查了两天,可是没出结果,再之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庙不大,也许是当年的庙至今只剩下了这一间。
庙里间有一尊大佛,旁边两个金童玉女笑盈盈地看着前方,显得很是亲和。外间是一个小院,长满了各式的杂草。
许断桥走到佛像前,并拢双手躯身拜了拜,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拿出刚才买的几个包子大口啃了起来。
夜,如期而至,失去了太阳照射的大地一片黑暗,不远处的几所民居闪着星星灯火,抬头望望天,新月刚过,月亮只有弯弯的一小条,周围分布着零零散散的星星,说来也怪,那边的时空已经初秋了,可是这边却是阳春三月,不过想想穿越这档子事都发生了,也就不稀奇了。
咋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话以前许断桥认为它是个错句,因为她一钻进被窝里就可以睡的和个死猪一样。可是现在却觉得它说的有几分道理,白天太阳照着还觉得暖暖的,但到了晚上气温便下降了好多,呼出的气也能呈现于眼前,还好有件防弹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重量和平常的衣服差不多,但保暖效果是一级的棒,不然某女可能在树林的那两天就被冻僵了。
“吱”,只听到门好像被推了开来,闻声许断桥顿时全身打了个寒战,一个翻身,躲到了佛像身后:妈呀,不会是给我来个聊斋吧,我可是女的,没有阳气啊。
脚步声缓缓逼近,原来黑暗的庙宇被昏暗的火光照亮。
半晌,许娘子从佛像后探出头来,只见一个紫杉男子正坐在她的好不容易整出来“窝”上,插在身旁凹处的一根火把清晰地将男子的轮廓照了出来。
许断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自佛像后走了出来,坐在男子的身旁,直觉告诉她这个骗了她十两银子的男人没恶意。
男子转过头看了眼黑衣女子,道:“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许断桥瞥了他一眼:“有缘个屁,说吧,跟踪我干什么,不要说十两银子还不够。”
男子呵呵地笑了两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一个灰色的脚印在昏暗的火光下有些虚幻,却又真实存在。
“在下孟子,乃大孟过人士,此次前来是调查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说完停了停,望了望四周,接着道,“二十年前,天辰刚建国,清水寺在当时只是一个有几十个僧人的小寺庙,可是忽然有一天,寺中的僧人全部莫名失踪。”
☆、破庙之“孤男寡女”【2】
“二十年前,天辰刚建国,清水寺在当时只是一个有几十个僧人的小寺庙,可是忽然有一天,寺中的僧人全部莫名失踪,这在当时也可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案,官府一边派人上报朝廷,一边吩咐破案,半个月后,据说朝廷趁夜下圣旨让县官停止搜查,随后第二天便贴了告示说‘搜查无果,此乃悬案’。当时百姓敢怒不敢言,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此事。”
许断桥拢了拢衣领,猜想这儿应该就是‘清水寺’,对于这桩‘悬案’,不知道朝廷又隐瞒了些什么,不会是外星人突然空降,把人都吸进了飞碟,朝廷怕引起恐慌,就说是悬案吧。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暗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些。
“哦,那是天辰国的事情,你一外人瞎掺和什么?”
孟子又是一记汗,这女人的思维也太怪了吧,这时候不该追问他查到了些什么吗?便是无耐地摇摇头:“这僧人中有一人是我娘的救命恩人。”
许断桥点点头,假寐不语。
好一会儿,见某女没动静,孟子又无奈地薄唇轻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许断桥。”
城东,相思林
月初的夜晚因为少了月亮的光芒变得分外黑暗,微凉的东风掠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切都显得诡异骇人。
树下,一名黑衣男子如雕塑般望着前方,突然,男子动了动耳朵,只见他身后一个黑影气喘吁吁地向前跑来,半晌,站定,道:“你说的条件……我答应……”
男子唇角一弯,道:“不愧是办大事的人,短短的三天便能相通。”动了动脚步,转过身,接着道:“不过天一阁冒着大险出钱帮你造反,你在成事后三年内进奉我阁十万两黄金也是应该的,您说是不是啊,丞相大人?”
中年男子一惊,没料到他会叫出他的官职,甩手眯了眯眼道:“希望阁主说话算话,在此期间内保证本官及家人的安全。”
“那是自然。”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
琼楼玉宇,飞檐斗拱,金色的晨光下,紫金城内宏伟的建筑更显光鲜。
辰灏然刚下朝回来,一肚子的火气,看着桌上飘着热气的茶盏,挥袖把它拂到地上,身后的辰灏云吓了一个激灵,忙提起衣摆往旁边躲,可还是很无辜地被洒到了,撇了撇嘴,只能自认倒霉。
“皇兄,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他们也只是按职责办事。”说着端起另一只茶盏:“来,喝口水,消消气。”
辰灏然接过茶盏,看了看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揭开盖子轻抿了一口,放下,开口:“这个朕也知道,可朕就是气不过他们老拿这来说事,算了算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张罗张罗吧。”
☆、皇帝大人之“纯洁”的宫中生活【1】
“这个朕也知道,可朕就是气不过他们老拿这来说事,算了算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张罗张罗吧。”
唔,辰灏云没想到这个烂摊子会担在自己身上,却又无法拒绝,只能委屈地接受。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唇,为难道:“皇兄,母后说你有一月未曾去后宫了,让你……”
“知道了。”辰灏然伸手抚了抚额头,坐到了软榻上,又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拿来。”
“皇兄,你难道一直要用这药?”辰灏云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道。
辰灏然点点头,接过瓷瓶。
晚膳过后,大太监李业李公公托着绿头牌走到辰灏然身前躯身道:“皇上,今晚要召哪位娘娘侍寝?”
辰灏然站起身来,看了看托盘上的五块牌子,把手伸向贤妃沈曼霜,却又突然移开,召了淑妃吕玲蝶。
辰灏然由先皇林贵妃所生,十七岁登基,至今已有三年,共纳了两位妃子,三位贵人,吕玲蝶是除贤妃沈曼霜之外唯一一位被册封的妃子,三年前初登基,朝中不少大臣对这位少年天子颇有质疑,熟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辰灏然自然要极力培养自己的新势力,而纳后妃便是一种途径,正好一次晚宴上见着兵部尚书吕千凡带着女儿吕玲蝶前来,便在半月后下来圣旨封吕玲蝶为昭仪,宣进宫来。如此,得到了吕千凡支持后,质疑声渐渐转小,再加上辰灏然的资质、能力,终于得到了半数人的认可,可以沈相沈从云为首的逆臣认是在暗地里捣鬼,意图谋反。
沈曼霜便是沈相的侄女,也是太后沈飞兰的侄女,说起来也算是辰灏然的表妹,母妃早死的他从小性格冷漠,虽很受先皇的恩宠,但其摸不透的个性也使得很少人愿意与他来往,可是沈曼霜和辰灏云却不嫌如此地整日陪着他,这才得以让此少年的童年拥有些许的阳光,封她为贤妃,也完全是为了保护她不被逼通婚,等到有一天找到她的所爱再放她离去。虽然看到她眼中的情意,虽然知道这样做会让她的希望留有一丝余地,可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还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遂每次侍寝也只是做个样子,实际上却分床而睡,但这也只有三人明了。
辰灏然来到承恩殿的时候,吕玲蝶只着一件粉色纱衣,里面的红色胸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见皇帝过来,赶忙迎了上来,欠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辰灏然放下满心的恶寒,虚扶了她一把,来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吕玲蝶感觉到皇帝今日“心情不错”,便越发胆子大了起来,走到他身旁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嗔道:“皇上,您好久没来看臣妾了。”
辰灏然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朕这不是来了么。”
☆、皇帝大人之“神秘”的宫中生活【1】
辰灏然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朕这不是来了么。”
“皇上一月才召辛臣妾一次,只怕过些日子宫里选了新的秀女,臣妾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爱妃可是在怪朕?”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怕……”还未说完,红唇便被吻住,吕玲蝶微微一刹,随后热情的回吻过去。
结束一个深吻,面色有些发红的吕玲蝶动情的望前方的男子,浓密的刀眉,深邃的眼眸,硬挺的鼻梁,还有那刚刚令她动情的薄唇,只觉得很爱很爱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到就爱,不听爹爹的阻挠拼命地嫁进宫。
“现在还怕吗?”男子出声。
吕玲蝶摇摇头,把头埋向他的胸膛。
半晌,辰灏然拂了拂她的发丝道:“许久不见,爱妃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如此直白的话语传出,吕玲蝶害羞地离开他的胸膛,扭捏开口:“皇上,你坏。”
辰灏然呵呵一笑,伸手倒了一杯酒,指尖微动,杯中荡起微微涟漪,拿到女子面前:“喝杯酒,好好服侍朕。”
吕玲蝶伸手拿过酒杯,闭眼一口饮尽,未曾看到对面男子眼中闪过的光芒。
床榻上,一名女子衣裳凌乱,兴奋地在□□翻滚。
床沿,一名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中拿着那个白色的瓷瓶。
辰灏然转身走到一堵墙边,伸手摸了摸一个筷子大小的不规则黑洞,快速射进一枚银针,“哗”一声,地上出现了一个地道,看似狭窄的台阶一路延伸向下,没入无尽的黑暗。他回首望了望明黄色纱帐后还在“发情”的女子,轻哼了一声,走进暗道,身后的暗门随之关上,黑暗中,男子迈着大步,如履平地,内力的高强程度可想而知。
弯道过后,前方出现了明亮的光,只见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悬挂在尽头的暗室顶端,将室内的一切照的一览无余,一名黑衣男子背对着暗道,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眼中布着恭敬,随后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子。”
辰灏然点点头:“比以往远了半尺。”
男子暗喜,明白此次确实早了半尺感受到有人的气息,便道:“谢主子夸奖。”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跟踪沈从云到了桃城之后,和水心在沈府守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子时见他鬼鬼祟祟跑到城东的相思林,与一名黑衣蒙面男子会面,黑衣人看似内力深厚,是以属下不敢太过接近,如果属下猜想不错,此人应是天一阁的人。”
“果然如此,借着祭拜妻子为由与天一阁勾结。”辰灏然眉头一皱,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嘟嘟’的声响,“金心,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回去继续盯着,对了,木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主子请放心,木心一直派人潜伏在文王府,随时监视文王的一举一动,消息回报说沈从云曾在离开前找过文王,但目前还未发现他有任何联系潘家军行动,。”
☆、孟子之“真心”?
“主子请放心,木心一直派人潜伏在文王府,随时监视文王的一举一动,消息回报说沈从云曾在离开前找过文王,但目前还未发现他有任何联系潘家军行动,。”说着停了停,“主子,土心有消息吗?”
闻言,辰灏然脑中闪出那个他们之中年纪最小办事却异常认真的男子,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火心已经带他去苗疆找解药了,很快就会没事的。”
待金心退下,辰灏然缓步走至软榻前,躺下,侧头看了看左方,又起身,掀开一块红布,里边赫然呈现出一架钢琴,打开琴盖,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琴键上,发出单调的“do、re、mi、fa……”
男子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锦囊,思绪回到五岁前,母妃抱着自己坐在钢琴前,听她弹着那首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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