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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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短情长-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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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生我气了?!”
  见她如此紧张自己,霍黎琛心花怒放之余,心里也酸涩得难受。看她难过,似乎真得很不想请假,按住她乱扒的小手,霍黎琛伸手搂紧了她。
  抬起眸子,刚想挣扎,突然想到他的伤,陌陌又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最终,无可奈何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示弱的询问已经明显给出了回答,陌陌心里明白,她在乎他,就算他蛮不讲理,就算他伤害了她,她也还是在乎!
  不想见她如此委屈,霍黎琛伸手环抱着她,温柔地轻轻擦了擦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终归还是做出了让步:
  “我只是想你陪着我,如果你的工作…可以带回家来做,我也不会阻止你…”
  “好!”
  听霍黎琛说想自己陪着他,陌陌竟心花怒放,心底的气消弭了大半,眸子也眯了起来。
  四目凝望,亲密的贴靠着,两个人都没再开口,像是每一对劫后余生的爱侣一样,静静地、真实的一个拥抱,已经让两人无比的满足——

  ☆、123 劫后,520的幸福

  自从达成了协议,霍黎琛跟陌陌就开始了短暂的蜗居生活。
  每天清晨,两个人会相携去公园散步,回到家。陌陌会准备早餐,而霍黎琛就在一旁陪着她,吃过早饭,隔天会有医生来替霍黎琛检查,没有的话,他就会选择陪陌陌在卧房各自处理一些必需的公务。偶尔也会去书房关门闭室地开视频会议。
  大多数的时间,两人都是在各忙各的,似乎除了将工作的地点转移到了家里,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偶尔对望一眼,两个人竟同样的满足而开心。
  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累了,有特权的一方可以要求必须服从的一方也跟着休息,甚至是陪自己说话、哄自己开心、给自己端茶递水,甚至供自己亲吻消遣。
  过了两天无人打扰的宁静日子,两人对这简单、甚至有些单调得乏味的生活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甚至隐隐地都开始了期待的向往。
  霍黎琛越来越习惯累了的时候对着她发呆,而陌陌,也越来越习惯被他中途叨扰的幸福。而每个晚上都是霍黎琛最期待的时刻,因为他可以厚着脸皮什么都不用做。从头到尾,都被那个柔顺、听话的小娇妻服侍着,原本以为这样。他很快就会像厌倦其他女人一样,对她的热情减缓,不料,对她的沉迷,却越来越不可自拔,完全是在饮鸩止渴,甚至经常会望着她用过的东西…走神。
  ***
  日出日落,美丽的一天又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迎来万籁俱寂的轻松一刻。
  一如往常,陌陌还是先帮霍黎琛放好洗澡水、伺候他梳洗完,才着手打理着自己。
  一直目送陌陌走入浴室,霍黎琛的嘴角还挂着会心的丝丝浅笑。
  她,真是个很可人的女人,说不上来哪里最好,却让人打心底里喜欢!外表惹人迷醉。性子惹人爱怜,一颦一笑,仿佛都能深深牵动心扉最脆弱的那跟弦。
  不知道傻傻地想了多久,霍黎琛坐在沙发上翻看了会儿杂志,起身正准备休息,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那跳动的号码,他竟不自觉地犹豫了,转头看了看浴室的方向,霍黎琛转向阳台的一侧,才按下了接听键: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琛,我肚子好痛,你可以来看看我…或者送我去医院吗?你知道这里…晚上很难叫车的!而且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接连几天有意无意徘徊过恒万集团的门口,梦若溪却都没敢贸然行动。经历了这场意外,她不止后悔,更心虚到连向来自恃的信心…都没了。
  她懊恼自己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软弱,如果她不是那么瞻前想后,不是那么怕白白浪费时间,现在的局势,或许完全不一样了!好在,老天待她不薄,她顺路的一趟,居然恰巧赶上他醒来!
  他们昔日多年的感情…曾经也曾那么疯狂,这一刻,她是真得羡慕被他宠溺呵护的女人,特别是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对她另眼相待,大庭广众抱她宠她的场景,美好得竟然让她心痒难耐。
  如果她不曾离开,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与波折,那今天耀眼、招人羡慕的人该是她——梦若溪啊!
  这些年,几经辗转,颠沛流离,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过得什么日子!不经历此番种种,她或许也不会明白金钱对人生的重要性…爱情,有时候,反倒真的没那么重要!曾经会为她大打出手的两个男人,而今却都已经属于别的女人,霍以良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而且姚兰也算是小有家室…
  两相权衡,真的是霍黎琛更为合适,他不止样貌出众、财势惊人,连婚姻,也都是半隐婚的状态,这一切,都像是要为了帮她决定而特意安排…
  为了这场大战,她甚至还斥资出国准备!特意保养了肌肤,做了微整,只是力求让自己趋近完美…
  徘徊了几天,她才鼓起勇气迈出步伐,谁知霍黎琛根本没去上班,本想借着他对自己态度的好转、扭转乾坤,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知道‘打铁要趁热’,思虑再三,她还是试探地…打了这个电话!
  “若溪,你先忍着点!我知道了!”
  扔下手机,霍黎琛急匆匆转身跑向了一侧的衣柜,完全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一侧浴室的门早已打开一条长长的缝,一抹紫色的丽影悲怜万分地握着把手,脚步却始终没有迈出,满眼通红,浑身却都在颤抖。
  直直凝望眼前半夜稀里哗啦、翻箱倒柜的男人,陌陌知道就算现在不出去,她也不可能一晚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硬是逼回眼底的泪水,陌陌无语地悄悄走了出去,只是心痛地看了心爱男人的背影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走向床头,掀开了一侧的被子。
  一心只想救人,霍黎琛换好了衣服,要放下睡衣之时,才惊觉这个时间,太不合适!
  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死心,而自己对她…或是在乎,或是感激,却明显已经与‘爱’无关。
  不可以再给她任何希望,也不可以再跟她纠缠不清,否则,陌陌也会受伤的!
  思索着,霍黎琛刚想转身拿手机派人去处理,一抬眼,恰好对上了准备掀被上床的陌陌。
  四目凝望,霍黎琛竟明显心虚了下,陌陌却也只是呆愣了片刻,随即便逃避地垂下了眸子。望着那明显伤心、落寞的纤细身影,霍黎琛的心…像是被蜇了下!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陌陌…若…若溪病了,住处没车不方便,才打电话来求助的!我听她声音微弱,似乎病得不轻,才换了衣服…”
  见陌陌望着这样衣冠整齐的自己竟然半句都没多问,不确定她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电话,霍黎琛自己却紧张得要命,她的样子…怎么好像又回到了他丢弃她口袋巾的那一天?让他莫名的心惊胆颤,无意识地已经先开口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反正你的事,我从来也没有资格过问!”
  冷漠地回了一声,陌陌连头都没有抬,直接掀开被子,背着他翻身趟了下去,言语间,却还是泄露了隐隐的怒意。
  她很想直接堵他:
  ‘三更半夜,病了,为什么不直接找医生?却找别人老公,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他愿意信,她还不愿意听呢!’
  可终归…她什么也没说。
  如果没有那么多无可预料的意外,如果没有书房的戒指,如果没有医院的一幕,如果她还可以相信这份幸福,是她努力就可以牢牢抓在手中的,这一刻,她一定会理直气壮地阻止他,可是现在,她连反驳都没有力气,因为她没有一点点的把握,而她的心里,对这段婚姻,这个男人,却还有着割舍不下的期待!
  或许是日久生情,或许是付出太多,亦或许,爱,已经深到…脱离了她的掌控。
  可是,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厚上一百次,为他,她已经放下太多的尊严跟权利了,她不允许自己再这样!他不想说的事,她问上一百遍,有什么用?得到了答案,也未必是她想要的!
  他要做的事,她又有什么本事…去阻止?!
  “陌陌?”
  瞥着床上蜷缩的身影,听着陌陌明显自贬的话语,霍黎琛心里一阵堵得慌:
  他对她,是不是真得太过霸道了,以致于每一次,她都有种卑微的…只能躲在他身后’听命于事’的委屈?!
  刚想解释,见陌陌明显拒人千里之外的往上提了提被子,想着还有个病人等着处理,考虑到他们之间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不想再因为若溪的事惹她难受,霍黎琛没再开口,随即拿起手机,快速走了出去。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起,霍黎琛怕影响她,特意关上了房门,殊不知房门阖起的那一瞬间,床上的人攥紧被子,同时泪如雨下:
  ‘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爱不爱,从来与付出无关!’
  陌陌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半分愧疚都没有,真的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就这么心安理得、大摇大摆地扔下她,走了出去。
  想着自己多日的付出,心像是被人一片片割下,痛得她再也没有知觉。
  一想起他对别的女人如此上心,自己天天陪着他、为了他牺牲巨大,却只换来他的呼来喝去、威胁强逼,从来没有半分的特殊关照,陌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要忍,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自己究竟还想过多久!
  可是这场婚姻,她真得有权选择‘去’或者‘留’吗?漂泊了太久,其实,她真得很累了,很渴望一份安定的感情,一个温暖的家,哪怕家中的人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完美。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无望的悲催,这一刻,陌陌却像是受困于笼,仰望高空,却走投无路。
  打完电话,霍黎琛刚一推开。房门,一阵嘤嘤嗡嗡的压抑哭泣声清晰飘出,在这静谧的深夜,像是游离无主的孤魂野鬼,显得愈发的孤寂、苍凉。
  望着床上蜷缩颤抖的一团,心骤然一缩,霍黎琛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匆匆跑了过去:
  “陌陌?”
  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既然这么在意他的去留,为什么不开口挽留他?!
  突然听到去而折返的熟悉男音,低沉好听得让人心疼,一想到自己丢人的窘态被他逮了个正着,还不知道怎么被他取笑,陌陌更像是缩头乌龟般,紧紧拽着被子包裹着自己,死活不从里面出来。
  他怎么又回来了?!他是忘了拿东西,还是…?!
  不确定此时心底的欢喜会不会是昙花一现,生怕空欢喜一场,陌陌只想着躲到他离开算了,以后再见,她抵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为他哭得泪流成河、肝肠寸断。
  “宝贝儿?你要永远这么躲下去?”
  见自己连人带被都把整个人抱起来了,这个女人还是死死拽着被子一角,将那巴掌大的小脸捂得严严实实。柔顺的长发披散,娇柔楚楚,霍黎琛抱着怀中的佳人,甚是无语,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白日里那个干练精明、应对自若的白领菁英,倒像是个胆小怯弱、长不大的孩子!
  拉拉扯扯,总算将陌陌身上缠得像是茧一样的被子给剥了下来,霍黎琛强势地轻轻抬起那一直低垂的小脸,不许她像是泥鳅似的,他越抓,她越是一个劲儿地往石头缝里钻:
  “我不是…没走?”
  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滴,霍黎琛的目光也瞬间柔和了。不知道是不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缘故,而今他很珍惜每一天,每一刻。
  一点不领他的情,陌陌挥手打去他好心的手,微微颔首,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要哭,也不会给他机会得意!
  见陌陌抗拒他的靠近,甚至刻意后退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明明似花儿般脆弱,却又坚强得不肯低头,看得霍黎琛甚是心疼。凑上前去,霍黎琛强势地搂着她的柳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前额的发丝:
  “别这样!我只是听说她病了,一时心急才换了衣服!想着不合适,我不是没去?我刚刚出去,只是打了个电话,找人处理一下!”
  “你不要碰我!你不是人!你没有良心…”
  挥手推打着眼前的男人,一开口,泪却控制不住地潸然而下,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满腹艰辛的痛诉。
  “好,好,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别激动,别生气,别哭了,嗯?!”
  见陌陌突然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脱脱想淹死他,还闹腾地不停挥舞着双手,霍黎琛被她指责得如坐针毡,哪里还有心思争辩理论,慌乱地一心只想安抚孩子般闹脾气的她。
  他真的有那么可恶、那么罪大恶极吗?
  霍黎琛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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