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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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短情长-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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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车飙入公司,霍黎琛一路上踩了N个红灯,被拦了N次,当然罚单也是一张接着一张,等他踏入公司的大门,不用看,也猜到他的脸色会有多‘好’看!
  一整个上午,恒万集团的员工都被时不时突然爆发的恐怖阴云笼罩着,各个提心吊胆、兢兢业业,生怕好死不死地会撞到枪口上,出什么纰漏。
  心情欠佳,一整天,霍黎琛都不在状态,工作效率骤然降低,恼得他经常控制不住地火冒三丈,只差没把整个办公室给拆了。
  办公室人人自危,见向来冷面沉睡的火山突然爆发,那种不能想象的恐怖后果,将所有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最高点,却连莫子奇这个最贴身的助理都被他惊了一跳,半点不敢去试探他的底!
  去发飙的老虎身上拔毛,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天,他的心情俨然糟糕到了极点。
  下了班,霍黎琛便去了帝豪夜宫。已经很久,连应酬,他都避讳了这种地方,这一晚,他却特别的想要喝酒。
  眼见自己喝过了十二点,却一点醉意都没有,而那个该死的女人更连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有,霍黎琛简直要疯了,灌下最后一瓶酒,直接睡在了楼上的顶级套房。
  接连七八天,霍黎琛都是夜不归宿,连半个电话都没打过,连曾经的一度的收敛也转换为了刻意的放纵,可是任他桃花满天飞,搂着绯色的各色佳丽亲了个遍,上全了各大新闻头条,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气得他真快跳脚了!
  对着密密麻麻的字符,一串串凌乱的数字眼前飘过,霍黎琛的脑子却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般,怎么都转不动。
  再这么较劲儿下去,他迟早会被折磨死!再想到她身边的狂蜂浪蝶,霍黎琛越发坐不住,摔下文件,抽过后背椅上的西装,拿起了车钥匙。
  等不到晚上了!他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
  ******
  这些天,霍黎琛不好过,陌陌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他口口声声给自己道歉,字字句句给自己保证,他的诚意,却维持不到一天,转身,每天送给她的就是——夜夜笙歌,抱着不同的女人醉生梦死,对自己忽冷忽热,心硬如铁,陌陌同样痛不欲生,只是两个人,都没经历过如此的爱恋,又都如此的骄傲,僵局也便成了必然。
  每天将自己沉浸在公事堆里,经常加班加过了八点,陌陌才意兴阑珊地回家。反正,每次迎接她的都是冰冷、黑暗,她也已经习惯了。有时候,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超强的适应能力,似乎什么样的生活,对她都没没有影响一般。
  她不停告诉自己,感情的路,这点风波,已经不算什么,她不许自己犯贱地低头,更不许自己为了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男人落泪!
  她要做的是,一点点慢慢收回不该的付出,而不是一次次去糟蹋自己!
  认真编写着手中的计划书,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陌陌却还是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绪,即便事半功倍,依然努力前行。
  “苏姐,刚刚有人捎信来说,一楼茶餐厅9号座有个姓邱的先生在等你,说是你朋友,会一直等到你去为止…”
  姓邱?难道是…邱思辰?
  “现在——?!”
  从画好的大纲纸中抬起头来,陌陌一脸吃惊地望了望帮忙传信的丽丽。
  这个时候?三点半?不上不下的…中间点!再说,他找她干什么?
  “是啊!那个看着像是茶餐厅的服务生是这么说的!苏姐,什么朋友啊,挑这么个时间来?难道是你的爱慕者?不会又是个帅哥吧!老天要不要这么偏心啊!只是怎么这么老土,找人送信,他不知道现在有种通信工具叫手机吗?”
  自顾自说着,丽丽还一脸夸张的羡慕。
  “大白天的,别瞎做梦了!一个朋友…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从哪儿又蹦出来了,还找到这儿来了…”
  嘟囔着,陌陌的眉头却都拧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谢了…”
  他又搞什么鬼?该不会是…又想故技重施,拿她寻开心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也是他先来招惹她的,给了她无数的明示、暗示的挑逗,诱得她深陷沉沦之际,他一路路灌输着计划,引导着她去执行,直至最后,利用她的一片真心,哗众取宠,眼睁睁地将她孤立一方,看着一群人围着她,嘲笑她、欺负她…
  对着电脑,神游太虚地回忆着过往,陌陌的心头涌溢着无比的苦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陌陌始终一动未动,却也是眸光呆滞,什么都做不进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福祸原本就是一线之隔,人生的际遇,谁能预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眼见自己一个慌神,大半个小时也过去了。想着两人随便坐坐,也该到下班时间了。最终,她还是站起了身子。
  ******
  忆语茶餐厅是她公司大楼下不远处的一间小型快餐厅,三餐的时间都会提供便利的职工快餐,因为设计颇为清雅,下午的时段,自然而然被物尽其用,作了茶餐厅。
  走进忆语,陌陌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往约定的九号坐位上走去,那是一个优雅、靠窗的灰白布条的沙发位,虽然不是浪漫的粉色,却也因为窗纱的盈暖而平添了些许特别的暖意。
  望着沙发上倚膝俯身的俊逸男子,陌陌仿佛还能看到西装革履包裹下、那个曾经在操场上意气风发的阳光男孩,顺着他的目光,陌陌看到了他面前的甜点,那是两人在一起时,每次结束时,她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陪她吃一块他很少吃的甜点,可惜那个时候,他并不懂‘提拉米苏’的含义,也从没有好奇地去问为什么,甚至还一度以为那是她的钟爱,她的喜好。
  而她一直以为,他不问,是源于男人的粗心大意,后来,她明白,或许,错的是她!男人不问,不是不拘小节、天性心大,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而今再遇这‘黑白交织的美味’,望着曾经特意为他而点的。。。提拉米苏,陌陌的心情依然是…别样的复杂,只不过,此‘复杂’已非彼‘复杂’,两人之间的一切,在那段往事后,早已今非昔比。
  “你来了?!坐!”
  惊觉身旁有异,邱思辰一个抬眸,就见魂牵梦绕的时尚魅影已经矗立眼前,一丝明显的惊喜眼底一闪而逝。
  不同于初次见面、一身拘谨的干练,这次的陌陌,一头美丽的长发自然的披散而下,清雅的淡妆相形益彰,一袭宽松的米色针织衫显露漂亮的锁骨,微露的黑色肩带性感小露,惹人遐想,搭配了黑底白点的超短裙、黑色裤袜、半短的米色短靴,像是时尚杂志走下的名模,十分的亮眼。
  见陌陌没有回拒,优雅地放下手中系了一条黑白纹丝巾的黑色皮包,坐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邱思辰随即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桔梗花递了上去:
  “送给你的!”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换了太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她太过愧疚,记忆中唯一不曾模糊、不曾忘记的女人,却是她——一个跟他有过模糊暧昧,却让他尝尽酸甜苦辣的女人!
  蓝紫色的花朵清新而淡雅,妆点着几只鹅黄的非洲菊,明明很漂亮,却也带着一种深沉的忧郁感。虽然不知道手中的花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寓意,她还是礼貌地收了下来,放到了里侧的沙发上:
  “谢谢。。。!”
  “曾经年少轻狂,太过肆意妄为…我为我曾经对你的伤害,真诚地跟你道歉:陌陌,对不起!跟你在一起的点滴,曾经答应过你的,我至今都没有忘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合适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并非都是虚假。这是桔梗花,花店老板说,它代表真诚不变的爱,可我选它,却是因为它的另一个传说,传说,桔梗花开的时候,代表幸福再度降临,我希望你幸福——”
  最后一句,邱思辰没有只说,他希望,他能用以后的人生弥补她,给她幸福。他怕吓着她,也怕自己多日反思的这个结论…只是一时冲动。桔梗花,有着双重深意,除了代表真诚的爱,还有无望的爱,很像当年她对他,更像现在的他对她。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桔梗花,就像是专为他们两人而生。
  “谢谢!过去的都过去了,恨你没有意义,我也不会恨你!你找我来有事吗?”
  没有想过再遇,也并不期待未来,陌陌对他,意外过后,只有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我知道下班后的时间你有你的生活,我只能偷用你一点工作的时间,陪我坐坐,好吗?Waiter?!”
  一边跟陌陌解释着,邱思辰一边挥手找来了服务生: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面前的甜品,邱思辰随即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建议道:
  “你想吃点什么?提拉米苏,好不好?!你知道吗?我是因为你,才爱上它的味道。”
  接过餐单,陌陌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却是点了另外的东西:
  “呵呵,不了,现在,我不想吃这个。麻烦你,一块抹茶蛋糕,一杯美式热咖啡!”
  沉默地享受着甜甜的糕点,宁静地守望着对面的佳人,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曾经的他们,如果是在这个时刻,会是谈笑风生、嬉戏打闹,绝不会这般相视无语,突然间,邱思辰竟然开始怀念起过去的时光:
  “你…过得好吗?!”
  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女人能给他当年纯净的感觉。那个时候的感情,纯稚得真是毫无杂质。
  挑起一块蛋糕,陌陌慢慢地品尝着,看了他一眼,一语双关道:“嗯!很好,是我想要的!”
  “他…对你好吗?!”
  手明显顿了下,陌陌随即敛下了眸子,见状,邱思辰也有所了然,当即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好,或是不好,都是自己选择的路,问,或者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吗?就像是抹茶蛋糕跟提拉米苏,不尝过,你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什么呢?!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我并不爱吃提拉米苏,我会选它,是因为它的故事——”
  放下塑料的小叉子,陌陌轻巧地解释着,平静的语调已经太多的情绪起伏,却淡漠地让人心酸。
  “是啊!不试过,又怎会品出其中滋味?!陌陌,你变得越来越漂亮的了,不,应该说,你一直都很漂亮,不止是在外表上。只可惜,那时候,我太年轻,也太浮华,看问题不够深远,否则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听着陌陌深奥难懂的话,邱思辰径自理解为她戒除提拉米苏,是因为他曾经的辜负,以致于连跟他的最后回忆,她都恨屋及乌,不愿触及。
  毕竟,她曾经放弃尊严去爱他,他却…
  “也许,这就是缘分,或者命运吧!现在回头看看,人生的路还太长,未知的东西太多,那些根本都不算什么!经历了,反倒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不管命运给我安排了怎样的生活,我都会学着去接受…跟享受!怨天尤人…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如果怨天尤人,乞求哀求可以改变,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事实证明,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乞求,亦然,求人不如求己!曾经,她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厚着脸皮四处低声下气,甚至任人辱骂,可最终…赔上了所有的尊严,也没有解决任何问题,虽然她跟霍黎琛做了有生以来最肮脏的交易,可事实上,除了在他面前,她却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尊严。
  “是吗?可是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一次,我断然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真是千百倍的付出都不一定能得到!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是最可悲的!只可惜,有些事,不经历,是不会明白的!陌陌,你真的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一个天天上娱乐版头条的老公,真得是你想要的吗?”
  见陌陌似乎对往昔放得一干二净,甚至连恨都没有,感情一度空当不顺的邱思辰突然有些莫名的愤恨,为什么当初可以爱他如命,而今却又可以弃如敝履?为什么当初他走得那般决绝潇洒,这么些年,却懊悔得从来不曾真正放下?!
  “你太激动了——”
  被邱思辰点中痛处,陌陌的心也为之一颤,可不管怎样,她还是选择了深呼吸压下所有的情绪。
  夫妻间的事儿,她不会对一个外人肆意宣泄,不管在她心底,霍黎琛是否合格,再不好,她只会做到心中有数,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数家珍,特别还是一个跟她有过过去的男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婚姻,经不起品头论足。是好是坏,她自己会判断,该怎样处理,也不是他这个外人该关心、跟非议的。她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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