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那么可怕?你这么说可伤我自尊心了!”
我没接茬,继续说她:“最好别把厕所叫厕所了——”
“那叫什么,叫茅房?”
“你想气死我呀!叫洗手间或卫生间——”
我们到了倪影家时李立他们已经走了一阵子了,倪影刚把家收拾好,一切都整齐得有点乍眼,空气里还有一股清香的啤酒味,倪影眼睛红通通的给我们开门。
“这是我那‘狗饭’——一辉!”我开门见山地给倪影介绍说。倪影疑惑地重复念叨:“‘狗饭’?既而恍然大笑着说:“奥——girl friend呀,呵呵,你好你好,欢迎光临。”一边对我笑说:“我记得你高中英语就老不及格,现在看来是一点没长进。”
倪影把我们让进屋里,倒上了茶,把烟往我眼前一推。我笑着说她:“你现在怎么那么假啊——不抽!”
倪影白了我一眼,骂我:“人家好心好意的,昨天李立他们抽一家烟把屋都抽蓝了,不抽正好,反正也没几根了。”又笑着对一辉说:“你喝水,没吃我醋吧——我们都是哥们,你可别瞎想啊。”一辉也笑了。我无奈的笑着说:“瞧见没,和你一个德行!”
我站起身,对倪影说:“那就这样吧,我把狗饭就交给你了,我还得给叔婶姑姨们拜年去——甜蜜的负担!”倪影笑着说:“有这么说长辈的吗,让他们听见鬼才给你压岁钱。”一边又说,“不急走,你再坐会,我先睡会觉去——折腾了一夜!一辉,你要困了就去那屋睡,你可别见外,招待不好你我以后可就没法混了。”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我和一辉坐了一会,说:“我得走了,你真别和她客气,她也是个直性子,挺好处的。”一辉点点头,说:“我挺喜欢这女孩的,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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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到结尾
(二十一)狗饭自远方来3
我乘坐各种交通工具饶全城近一圈后才拜访完所有的亲戚们,经过一番热闹的寒暄和假意的推辞后,兜里多了几百块钱。白岩松出书后我才找到了一个准确概括此行的词:痛并快乐着。
我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已经是初二的中午了。我打电话给倪影,却没有人接。我疑惑地挂上电话,大声问妈午饭做好了没有,才想起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妈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说:你爸单位有饭局,我回姥姥家,午饭自理或去奶奶家。
自理?我才不呢!
奶奶信佛,吃素。于大鱼大肉之中吃一顿素也是一种幸福——当然,反过来是更大的幸福——吃学校食堂有感。
奶奶见了我便很高兴的忙活了起来,老人家身体很好,记忆力更是格外的好,总在和我说她当年的事,我很小时候爷爷就去世了,我便是在奶奶的絮叨中才在印象里拼出一个完整的爷爷。我们祖孙进行了一个很愉快的午餐,我又陪她老人家坐了一会,扯着嗓子说:“奶奶,我要走了——”
“哦,好好,嗳——那天你带来那个——王大弟,我当时没细看,老觉得是个女娃。我看错了?”
我大声告诉奶奶:“是的,您看错啦——”
出了奶奶家我直奔倪影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恐慌地想:“会不会是煤气中毒全都——”
以一辉和倪影的性格,只要开了煤气,就一定会忘了关。这两个女人实在没有一个像女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被歹徒袭击了,那样还好一点,因为两个女人没一个像女人嘛。
天啊,报警吧!
我一脑子坏想法回到了家,开始发呆。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看了看窗外似已昏黄了一些的天色,下了一个决定——报警。
“叮玲玲——”电话响。
难道是警察?他们从她们身上发现我的电话?绑匪来要钱了?
“喂——”我胆战心惊地问,如果是绑匪一定要先稳住他!
“哈,你在家啊,知道我们去哪了吗?”
嘘——是倪影。
“死丫头!你们吓死我啦!去什么鬼地方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嘻嘻,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她?”
“靠!你再不打电话来我就要报警了!”
“你要真的报警或许还真能找到我们呢,我们刚从警察局回来。”
“啊!!!你们……是你还是她?干什么了?严重吗?先给人家道歉……他伤得重吗?在那所医院?……”
“靠!你可真能想,我们逛街时看见一个小朋友走丢了把他送到警察局而已——可惜呀,街也没逛好,今天商店都关门了。我本来想带一辉去趟公园,不过那是你的义务,wωw奇書网我就不掠美了,嘻。”
“嘘——害我白担心了,你!你怎么可以说‘靠’呢!”
“就靠怎么样——靠靠!把厕所叫卫生间?哈——你丫怎么那么假啊!哈哈哈……”
完了,又一个无辜的少女……
…………
送一辉走时,倪影和她都依依不舍的,倪影拉着一辉的手说:“常来——”一辉点点头,说:“你去——”倪影点点头。一辉忽然甩开手,豪气干云地说:“哎呀!别说这些了,总之一句话,你去我那我罩你!”
火车启动一瞬间,我隔着车窗冲一辉喊:“明年春暖花开日,便是你我夫妻见面时!”倪影窃笑。
“砰!”一瓶矿泉水砸中了我宝贵的头……
(二十二)“E”薄云天
今天是返校日,我一下火车就听见星矢在远处喊我。接着他矮小的身影便蹦跳而前,到我跟前不由分说抢走我手中所有的大包小包,使我两手空空不知所措。星矢笑着告诉我:“今天网吧改名字,辉哥不能来接你,派我来了。”我疑惑地说:“改名字?改成什么了?”
“E薄云天,E——MAIL的E。”
一辉早就和我说想给网吧改个名字,说“义薄云天”这名字江湖气太重,不适合网吧这种场所。我也表示了同意。
一路上星矢兴奋地给我讲我不在网吧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往往是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抢先笑了。我突然笑着问他:“星矢,你是不是恋爱了?”星矢大惊,张口结舌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笑着说:“你那样我一看就知道了。”星矢脸一下红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微笑,既而又猛抬起头来,问我:“我哪样了?”
……
“下来点下来点,冰河,你那边别太快——嗳,阿道夫你接一下……”
我走到了网吧门口,正见一辉指挥若定地操纵手下把“义薄云天”的牌子往下降,雅典娜仰脸看着,手中扶着一人多高的一块牌子:E薄云天!
站在高处放牌子的冰河先看见了我,冲我招手。一辉便猛然回头,紧接着看着我新剃的寸头夸张地笑了,喊道:“皮皮,你回来了——”全网吧的人都一愣,接着都会心地笑了。
我笑着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站在一辉身边,星矢拎着我的包们进了网吧里头。我捅捅一辉,冲星矢背影笑了一下,说:“这小子恋爱了你知道吗?”一辉神秘一笑,冲人群努努嘴。我才发现人群里多了一个女孩子,染着黄头发身材一级棒,和大家一起聚精会神地换招牌,见我看她就冲我一笑。
一辉说:“这女孩老来上网,叫杜鹃——星矢就看上人家了,还不敢和人家说话,哥们们都没少帮他,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开始。”又补充了一句:“杜鹃是全市的散打皇后,现在和教皇在一个散打班里。”
我吐了吐舌头,说:“够那小子受的。”一辉说:“人家温柔着呐,说话都不大声。”我点点头说:“不像你就好。”
“你怎么刚来就找抽呀,一个月没揍你痒痒了是不?”
这时“义薄云天”已经被放了下来,原来的位置上空出一大片崭新嫩新的痕迹,众人合力把“E薄云天”稳稳交给天上的冰河紫龙,两个人各持一端比比齐后就动手’安装。我说:“怎么不让做牌子的人顺便安好了,这多麻烦啊。”一辉说:“自己动手才有意义,这都不懂!”她招呼他们:“装结实点啊。”冰河紫龙答应了一声。一辉冲大家说:“没事的都回去吧……”
这时杜鹃走过来说:“一辉,我得训练去了,你们忙吧。”教皇愉快地从网吧里出来,边走边加了一件外衣,说:“一起去吧。”说着又故意冲星矢大声喊:“星矢,我送你马子去了,你不会不放心吧——哈哈哈。”星矢放下刚拿起的车钥匙,看了一眼杜鹃,尴尬地笑了笑。
一辉看着教皇和杜鹃远去的身影,笑着说:“教皇这小子太会讨女孩子欢心,我还真不放心。”
(二十三)面授机宜
杜鹃果然老来上网,来了就坐第一排的机子上,这时一辉就会暗示星矢上去搭茬,星矢面露难色,一辉就用恶毒的眼神威胁他一下,星矢只好有事没事往杜鹃跟前凑,站在人家身后看一会打字,见杜鹃好不容易回头看他一眼,就不好意思地说:“聊天呐。”
“恩。”杜鹃说着又回头打字。
星矢又站了一会,见杜鹃不理他了,只好悻悻走开,一会又端一杯水过去了。
“渴不渴?”星矢对着水杯发问,身体离杜鹃十万八千里。
“你放那儿吧。”杜鹃对着电脑屏幕说。
星矢放下水,立刻逃难似的跑了。
这时教皇就会扯着嗓子冲杜鹃喊:“杜鹃,你也留意一下来自身边的关怀嘿,网上有什么呀你那么着迷,小心让小白脸骗了!”杜鹃眼睛离开屏幕,盯着教皇笑着骂他:“讨厌!”
这天我们正上体育课呢,星矢跑来找我。我挥汗如雨地跑了过来,见他神情寥落,就问他:“怎么了,网吧出事了?”星矢却说:“辉嫂,你得帮我!”说着差点跪下。
“什么事?我能帮上一定帮。”
“你一定能!除了你别人想帮也帮不上。”
“你说!”
“怎么才能让杜鹃喜欢我?”
“啊?”我一愣,说,“这的你怎么问我呀,我又不是她的闺中密友,也不是她爹她娘。”
星矢激动地说:“你能让辉哥都那么喜欢你,对付女孩子一定有一套,你教教我,让我怎么报答你都成。”
“你们辉哥喜欢我?”我心中甜甜的,却假装懵然无知的样子。
“她都离不了你了,你过年不在的时候她那样和死人差不多,最后跑去找你我们拦都拦不住,谁拦和谁急……你就帮我一回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转移话题,只好很诚恳地和星矢分析:
“你看,你们辉哥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当初也是她追的我——这和你的情况都不一样,不过呢,我们还是可以分析一下‘敌我’状况,像你这种见了女孩子就脸红的男孩对对方的杀伤力其实是很可怕的,只不过你不会灵活运用而已。”
“真的?”
“恩,你听我说,现在你在她心目中已经建立了一个害羞,老实,善良又笨拙的形象,你的话虽然不多,却句句可靠真诚,所以你要利用这一点,把好钢用在刃上——”
“怎么用?”
“很简单!告诉她你爱她,郑重地给她一些承诺,话不要多说,说完你扭头就走,给她展示你极雄性的一面,让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你感动,扑上来抱你,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谢辉嫂!”
…………
据说当天下午,在散打队门口,一个小个子男生拦住了本市著名的散打皇后,悲壮地告诉她他爱她,然后撒腿就跑,散打皇后刚想说什么,那小子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二十四)甜蜜的爱情
我和一辉手牵手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散步,马路很繁华,各种机动车川流不息,他们不理我们,我们也不去管他们,各得其所。一辉望着对面一排小卖部,不怀好意且装成温柔的样子说:“你猜,我现在想吃什么?”
“这个……是水晶之恋还是金帝?”
“我想吃泡泡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理由对我这么温柔的。我大声嚷道:“泡泡糖?你还不如让我去买避孕套!”
现在都有人叫我叔叔了。
一辉没有发火,她温柔依旧地对我说:“你是想死呢还是去买泡泡糖?”
去买泡泡糖。
泡泡汤有很多,我小时候就喜欢唐老鸭泡泡糖,里面还有一片彩色小图片,到大一点就有大大,超大,超达和大大卷,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比巴卜,你呢?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边向小卖部走边左顾右盼,我希望可以贿赂一个孩子帮我去买。一辉在我后面跟着,不断警告我不要玩花招。我的感觉像是被歹徒要挟去拿在警方监控下的赎金|Qī|shu|ωang|。我猛然回头,对一辉说:“口香糖行不行?”一辉说:“你说呢!”不行!
我走到小卖部门口,忽然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办法。我简直想大笑,此情此景让我明白了死囚在临死前总要喊点什么的道理了。我走进小卖部,拿十块钱给老板,指着柜台里一个很漂亮的烟盒说:“老板,我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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