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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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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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君桓济?南康公主的幼子,是桓温唯二的嫡子之一。

历史上,桓温世袭的爵位是越过了长子桓熙直接封给了桓济的,看起来倒是个极得意的人物。不过桓温死后,桓济与桓熙刺杀叔父桓冲,双双被流放成了阶下囚。

反倒是桓温的三子继承了爵位,后来还官至尚书。桓姚当时看桓温的资料,觉得那战事朝政都枯燥得很,惟这三兄弟有些趣味,还暗自揣测过,看来夺嫡战争是古来就有的,这桓三郎君虽然在历史上也只有个只言片语的记载,却可能是个厉害角色。

可惜,生逢乱世,谁也没笑到最后,桓三郎君似乎最后死于流民之乱。

“那三哥如何?”桓姚好奇地问。

“三哥这几年一直在江州,如今都成长史了。”若说桓祎说起桓济的时候是羡慕,说到桓歆时便有些崇敬了,“要说我们兄弟中,最本事的也就是三哥了。他七岁便跟着父亲去打仗,九岁就领着上百人的军队了,如今又在江州独当一面。父亲也最喜欢他……”

桓姚半信半疑,若桓歆真这么逆天,历史上怎么都不见记载呢。她对东晋官制不了解,不知道长史在一州之中的地位,只觉得听来像个无足轻重的文官,自然也就不明白桓歆能以十六七岁的年纪走到这一步有多惊人。

正感慨着,便见桓祎突然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惊慌地看着她,“七妹妹,方才那些话你可别说出去,要是让母亲知晓,我可要倒霉了!”现在大哥二哥回来了,母亲明显没有以前对他好了,他其实还是有些顾忌的。

桓姚看他滑稽的动作,有些好笑,“四哥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

桓祎松了口气,又听桓姚问,“为何不能叫母亲知晓?”

其实猜也知道,这话叫南康公主听到肯定不痛快,能叫南康公主不痛快的事情,她便是只能听一听也是极快慰的。

“母亲最恨习夫人……不对,母亲说了要叫二姨娘。要是让母亲知道我们认为三哥比二哥本事,那不是胳膊肘朝外拐么?”

桓姚这才知道,自己和李氏原来还不算南康公主的头号眼中钉啊。从桓祎口中了解到,习夫人便是桓温的第一位妾室,三郎君桓歆的生母,她出身世家,身份高贵,如今掌管着荆州桓府,听起来倒是个能和南康公主分庭抗礼的角色。

关于这位习夫人,桓祎也说不出太多,桓姚暗自记下,打算以后问李氏。

桓姚把话题扯回正轨,开始安慰和恭维桓祎,“其实四哥不必艳羡二哥三哥,他们长你许多岁,怎可同阶而较?二哥年长,三哥在战场历练多年,他们又一直有父亲亲身教导,能做出一番功业也是常理。四哥若跟在父亲身边学几年,一样能做到。且看看,再过七八年又如何!”

再过七八年,他就到兄长们的年纪了嘛。桓祎听她这话,突然又有了信心,似乎自己六七年之后必然能超过桓济桓歆一般。连带这几日因为大哥二哥回来,而产生的焦虑躁动都平静下来。

不由壮志满怀地道:“到时我桓氏一门,父子兄弟齐上阵,都做大将军,必是一段千古美谈!”

桓姚又适时夸赞,“我听闻四哥功夫练得极好,想来天分也不是常人可比的。若将来有机会上了战场,必然能一鸣惊人!

桓祎听得颜色大悦,还跟她显摆了好几招他的功夫。桓姚以着前世的见闻点评一番,又加上几分羡慕崇拜,更是引得桓祎心花怒放。

以桓姚前世二十多年的经历,存了心要哄好桓祎这样的单细胞少年还是很容易的。在桓姚的刻意引导之下,桓祎觉得和她越聊越起兴,无论是武道还是别的什么,都说了很多。

“四郎君,时候不早了,若再待下去,便容易被人发觉了。”直到小厮玉书上来催促他应该回去了,桓祎都仍还有些意犹未尽。

来之前,玉书就提醒过桓祎,此次不能太大张旗鼓。原本只是想把药和食物送到便罢,却不想这七娘子竟然如此有手段,短短一两个时辰,倒将四郎君哄得流连忘返了。

不过,如此也好。

“四哥此次的援手阿姚感激不尽,能和四哥消除误会冰释前嫌,阿姚心里也是极高兴的。不过往后在人前,我们还是和以往一般相处为好。”临走前,桓姚叮嘱道。

说了这么久的话,两人的关系自然也改善不少。一番深谈之后,桓姚才知晓,原来以前桓祎是很喜欢桓姚的,只不过桓姚原主很傲气,从来不爱搭理他,一说话就总是和他针锋相对。桓祎也许是对此恼怒,也许是为了引起她注意,这才总是捉弄她。

见桓祎不解,桓姚又解释道,“我是怕因我们芜湖院的事带累了四哥。你我交好,只要你我双方都心里明了,就足够了,不是么?”

桓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看来七妹妹和玉书都想到一块去了,怕母亲因为他亲近芜湖院生气,所以不能太大张旗鼓与七妹妹交好。想到桓姚如此为他着想,桓祎心中愈发感动。

“玉书,这次芜湖院真是来对了!和七妹妹交心以后,才知以前竟有那么多误会!如今可好,她不仅感激我,还真心敬爱于我!真是叫人开怀!你的主意出得好!本郎君回去好好赏你!”路上桓祎兴高采烈地对玉书道。

玉书清秀的眼中一片平静,脸上却带着谄媚道:“谢郎君!能讨得郎君高兴便是玉书的福分!”

第7章 穷则思变

桓姚对桓祎态度的迅速转变,让曾氏很是惊讶。她方才那点手段,也就能哄哄桓祎这种没心眼的小儿,曾氏这种历经世事的老人,自然是瞒不过的。不过,此事她也并没打算隐瞒。

曾氏思前想后一番,便明白了桓姚的动机,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七娘子以前一直是个天真不解事的,可如今,小小年纪,竟也学会与人耍心眼了。

“嬷嬷,我已经不是稚童了,也想尽自己所能护着姨娘和嬷嬷。我只是想,和四哥关系好一些,至少以后再遇到昨日那样的窘境,总不至于孤立无援。嬷嬷是不是觉得我变坏了,不喜欢我了?”桓姚这话说得动情,半是真心,半是为了打消曾氏的疑虑。

因为了解到原主之前的个性,桓姚一直不敢有太多出格的行动,如今,却正是改变的最佳契机。毕竟,人在遭逢大变之后,行事与个性有转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曾氏听闻这话,红了眼眶,“七娘子这样知事,本就是女郎和奴的福气。只是想着七娘子小小年纪便要操这些心,奴实在是不忍!”

桓姚又费了一番口舌,让曾氏更加感动,还答应了要在李氏面前帮着说话,不让李氏为此担心。

“只是,此事若让长公主知晓,恐怕又要……”

曾氏的担忧桓姚也考虑过,“嬷嬷安心,我已经嘱咐过四哥,让他在人前和我不要太亲近。再者,四郎君是我兄长,兄妹友爱,又有谁能说出个什么不好的。如今,父亲可是回府了。”

想到桓温回府的事,曾氏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气,又提醒道:“四郎君毕竟年少,担不起事,怕也是不敢和长公主对上的。”

“嬷嬷放心,我知晓的。”她自然不指望桓祎能对抗南康公主,只是,搭上桓祎,总是没有坏处的。至少眼下,李氏的病情算是稳住了,药也有了保障。

如今这种情况,能抓到的浮木,都要尽量握在手里。无论如何,有,总胜于无的。

李氏在服了玉书带来的药以后,很快就退了烧。又用了外伤药,伤口也慢慢结了痂,既没出现之前最担心的破伤风症状,也没有出现在寒冬里极容易感染成冻疮的问题。眼见她的伤情日渐好转,芜湖院的守卫也解了禁,桓姚心中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也开始进行她的赚钱大业了。

这次几到绝境,她才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无力与渺小。那样的情况下,她几乎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若非有玉书和桓祎的援手,她们可能根本无法渡过那次难关。

南康公主始终是压在她们母女头上的一座大山,要从这座山底下解脱出来,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并没有那些穿越女详知各种历史事件和未来能人的能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做好眼前的事。

首先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银钱之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在这后院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多使些银钱,也是能办到很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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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是正月末了,天气依然寒冷,不过,春天总算有盼头了。

桓姚推门进来,见李氏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出神。

过了一个多月,她的伤已经好了,脸上却留下许多凹凸不平的印子,整张脸看着比以前更不堪了。

桓姚倒并不会觉得她形容可怖,只是李氏……虽然她在人前表现得浑若无事,桓姚却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凡美人,对自己的容貌总比常人更在意,前世相貌出众的桓姚对此很理解,但却不知该如何开解她。

或许还有桓温的缘故在里面。李氏在听说桓温回府的消息以后,人便常常有些恍惚,不止是照镜整妆时,就连平时做针线,做着做着也会走神。她口中虽对桓温有怨,心里对那个男人却总还是有一丝期盼的吧。

关于桓温,桓姚也曾几次三番向桓祎打听桓温的行踪,希望能来个“偶遇”让他注意到她这个女儿。但他实在很少到后院她能涉足的地方,她也不敢太过激进,只怕一不小心让南康公主知道,又要大难临头。她实在不敢冒险,为桓温那虚无缥缈的庇佑去惹怒南康公主。

除夕时府里的家宴,连桓温那些尚无名分的姬人都列宴了,她们却依然不被允许参加,事后桓姚从桓祎那里打听,得知桓温还是没问起过她们母女。可见,他恐怕是真的将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薄情的男人,她如何能指望他能为了区区的妾室庶女去与正妻对抗。如今的李氏,可不再是当年美貌倾城的李氏了。

是以,桓姚如今对这个名义上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期盼和指望了。

想来,除夕那时,李氏也是十分失望的。只是,不见到面,却终究断不了念。她也想过开导李氏,却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她能置喙的。

“姨娘,你看!看我摹的海棠,是不是跟画本上一模一样?”

李氏回过神,就看到桓姚欣喜地捧着一张蝶戏海棠图,满脸都是期待她夸奖的神情。

桓姚是从腊月下旬开始学画的。那时,她和曾氏在翻着绣样册子,打算着在过年前做些吉祥喜庆的荷包,正月里想必是好卖的。桓姚也在一边跟着看,看了一会儿,便稚言稚语道:“姨娘,这些花样都不好看,我要学画画,以后给姨娘和嬷嬷画更好看的花样!”

李氏对桓姚并没有别的期望,只盼她的一生能开开心心平平顺顺就心满意足了。因此,从来不让桓姚跟着她们一起赶针线活计。桓姚前几个月也曾要求过学女红,只是她似乎实在没这天分,连着几天手指上扎满针眼之后便宣布放弃了。李氏倒也不强求,就连她要帮着打络子也只让她跟着玩玩打几个,桓姚却总是坚持着跟她们一起做。她这般懂事,让李氏又心酸又欣慰。

当时听女儿说要学画,也只当她找到了新玩意儿,便由着她。第二天便见她找了块白漆木板和炭条,在屋子里似模似样地画起来。画满了一板又用布巾抹去,再继续画,每日十分勤奋。

看到女儿花骨朵般细嫩的小手上尽是炭黑,李氏常常自责无能,连寻常笔墨也供不了她。

桓姚却道,她现在画得不好才用木板炭条,不用纸墨只是不想糟蹋了圣贤之物。她其实知道,女儿这样说也只是为了不让她难过。

她一直照着绣样册子和画本上描摹,一开始也摹得歪歪扭扭,却不想,半月过去居然大有进步。这一个多月下来,几乎和绣样或画本上画得大差不离了。

她早就知道,她女儿的天资少有人及。当初桓姚说不了话那几个月曾缠着她教认字,当时不过半个多月天便学完了《三字经》,几个月便把几本启蒙书认完了,后来只要自己给她注了切音,她便能自学。

李氏细细看了她手头的画,露出慈爱的笑容,“是,确实更像了!七娘子比昨天又进步了!不过,要达到一模一样的程度,七娘子还需再用些功夫才是!”

桓姚开心地点头,“我一定会更用功的,等我自己会画了,姨娘就让我给你描花样好不好?”

“好!”

“到时候,我们一定能赚很多很多钱,然后就可以买到好药,让姨娘的脸和以前一样美!”桓姚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祛疤药,只想让李氏开心一些。

“好!我等着七娘子学好画,赚许多许多钱!”李氏眼里果然露出些神采来,女儿能有这样的孝心,单是听着桓姚这些话,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当初有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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