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娘娘,是皇上吩咐的,说今日开始,杏园请脉就由微臣来接管了。”
冥匀染做地很明显,这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和灵希见面,即便是这奢侈的每日一见。
收拾好心情,段思怡的脸上已云淡风轻了,即便她伤心,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稚儿,你怎么如此傻?”
段思怡急忙上前,接过温大人手里的药,示意其他人都下去,手指粘了些,看着三皇子后背一道道的伤疤,甚是心疼。
没有人知道三皇子为何去顶撞了皇上,也没人知道一向爱子如命的皇上怎么就舍得惩罚了三皇子。
一切就像是谜,三皇子只是坚强地忍着,忽然笑了起来,“儿子背书不用功,父皇稍加教训了,无碍,母妃不用挂心。”
看着三皇子脸上的成熟,和话语间的隐瞒,段思怡并没去追问,她只是不想去追问别人的隐私,就像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内心里对灵希的感情一样。
不知道灵希现在怎么样了,冥匀染会不会对他怎样?
大结局(1)
几日没有灵希的消息,日子似乎变得相当平淡起来。
而最近冥匀染似乎显得有些忙,因为传言,宸国和翼国三日后会派代表来冥朝,商讨有关三国交界的问题。
夜深得有些可怕,不知为何,今晚的布谷鸟似乎无眠,在院子外面交个不停,段思怡自然也是醒着的,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忽然,在她躺着的床头,一道明晃晃的东西带着声音插在上面,段思怡警惕地起身,凑近一看才清楚是一把飞镖,是属于如烟的飞镖。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迅速披衣起身,嗖地开门,果然,如烟一袭黑色身影矗立在院子里,身影显得特别单薄。
段思怡的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没有一点感情,“说吧,要我怎么做?”
“三日后,在宴会上,你用那把焦尾琴,弹一首曲子。”
……
声音很空荡地回响,如烟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猛地飞身不见。
三日来的很快,一番张罗,而嫔妃们都把这次当做是一展风华的好机会,只是杏园的菁嫔,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珠花不经意地拿在手里,却是怎么都插不好看般,“娘娘,您就打算这么一身吗?她们可都是绞尽脑汁讨好皇上呢,听说其他两国的太子王爷也都在场。”
“恩,我知道,可是我本就无心争宠,这个珠花我还是不带了,你去帮我把柜子里的那件白梅长裙拿来。”
“是。”连雪也不好再劝,只是照吩咐去做。
聚会声势浩大,可谓是三国同庆,红毯几里蔓延,石阶一步一步,耳边的钟琴声也越来越大。
远远就看见冥匀染身边坐着皇后,只是夏飞烟显得有些疲惫,而她身边是司徒长娇和其他一些有分位的嫔妃,娉婷则是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段思怡看了看,嘴巴轻轻抿起,她本事打算找个角落坐下便好,可谁知道冥匀染本是在和司徒长娇有说有笑的,却忽然把视线瞥向了这边。
身子猛然一紧,正好和那眼神碰撞,段思怡懒得再想,急忙扭头,却听到一声冰凉的声音。
“爱妃去哪里?到朕身边来。”
这话一说完,司徒长娇倒是自己让位,看的其他的妃子真是眼馋。
段思怡却不买账,司徒长娇这是无事献殷勤。
“皇上,臣妾坐角落就行,在您身边我会不自在。”淡淡地说着,却惹得冥匀染一下子脸沉了下来。
半晌的沉默不语,吓得旁边的夏飞烟脸都绿了,急忙吼着段思怡,“还不快些过来,难道还想皇上抱你过来,还是你想别国使臣都看到你有多风光?”
段思怡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坐到了司徒长娇的位置上,钟鼓忽然齐鸣,就在段思怡还没整理好思绪的时候,迎面大殿却走来几人。
这几人,她基本都是认识的,最中间,意气风华,略带些王者气息的司徒宗俊,还有他身边总是给人魄力威胁,带着一股妖媚的司徒洵莫。
只是翼国的人来了,却不见宸国的太子。
冥匀染表面平静,可是心中不免猜测,不时,身边公公上前,冥匀染的神色忽然就沉了下来。
“冥皇,别来无恙啊。”说话的人是司徒洵莫,那语气里依旧带着几丝邪气,让人捉摸不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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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2)
只是几个月前还互相假扮、厮杀的两人,这一见面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司徒宗俊和司徒洵莫分别就坐。
司徒洵莫的眼神很不经意地就瞥向了上座的段思怡,其实三国之所以今日会在此聚会,正是大家都收到了一封信函,上面有关女帝死前传下遗照的说法。
当初女帝去世是冥子期守在身边的,冥子期夺位,自然天下就分裂了,可要是女帝临死前有遗照,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三国的代表人物都赶来,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遵照女帝的旨意。
只是迟迟未见宸国太子,就在大家焦急等待之际,忽然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过,接着从天而降,几把油纸伞在天空中旋转。
一个一身紫衣的束发男子手握一把伞,稳稳地落在地上,从他身上隐约飘来一阵清香。
“宸国太子尉迟灵希来迟了,请冥皇赎罪。”
“无需多礼,快些赐座。”冥匀染脸上并没太大的变化,主要是三国之中宸国最弱,他们的交锋也极少。
段思怡本就无心于这场聚会,但一听到灵希,她的心就颤抖了一下,只是实现转移,当她佯装不经意地打量台下那一身带着妖媚气息的白面男子时,她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居然是如烟!
那灵希呢?
灵希,她在心里开始思索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了,上次冥匀染动怒,不会把灵希怎么样了吧?
心里的焦急和惶恐越来越深,根本无心看表演。
忽然冥匀染身边的皇后饶有情味地开口,“听说妹妹琴艺了得,本宫与皇上也常常提起,想一睹风采,今日借这个机会,给各位太子王爷也表现下吧,以尽地主之谊。”
若是寻常,段思怡肯定是不理睬的,这地主之谊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今日不同,昨夜如烟来访,指明了要她用焦尾弹奏一曲。
“是。”段思怡难得地干脆,省去了不少麻烦,然后吩咐连雪去把她的焦尾琴拿出来。
一把乌黑的琴,外表看上去并不起眼,可是当大家看到那琴为上孔雀胆色的图纹时,都不进放大瞳孔起来。
司徒洵莫的神色尤为惶恐,看着那把琴,他几乎有要冲上前去的冲动,可此时段思怡已抱着亲坐到了最中间。
这是一把神秘的琴,也只有上世女帝才弹过的琴,如今宿命轮回,这把琴居然又辗转到了她的手中。
如烟邪魅的眸子里向段思怡传递出一种道不明的东西,轻轻点头,拨好琴弦,刚弹奏第一声,那声音就清脆地响彻这个轩辕宫。
“好神奇的琴啊,外表看上去破烂,可音质却清远洪亮。”夏飞烟赞叹着,在旁的司徒长娇也赞同的点点头。
“姐姐们可不止,这是上古女帝留下的遗物。”娉婷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说完时,冥匀染的神色就惨白了起来,那脸上立即有些暴怒的意味。
什么上古女帝!她就是自己的怡儿,再别想拿什么女帝的身份来把带走!
大结局(3)
段思怡没有理会那聒噪的一群人,而是专心地弹琴,只是这琴音,却让司徒洵莫越来越紧绷起来。
那声音渺远,浩大,虚幻……,甚至有让人觉得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眼前忽然闪现出一幅金戈铁马的画面,一个男子一身银装,手执长矛,杀敌英勇。
“子期……”,不知为何,段思怡的嘴里已楠楠地念出了这两个字,接着眼角边就露出了两行清泪。
因为那金戈铁马的画面一下子变化,一座空旷的宫殿,依旧是那个叫子期的男人,正看着床…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带着仇恨,“他死了,为了你,他死了。”
他,是谁?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一幅幅画面,带血的,破碎的。
琴声越来越高亢,就像是不受控制般,段思怡已被这琴控制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好难受,好难受。
“啊。”忽然一声,一口滚烫的鲜血直接从嘴里喷涌出来,撒在了焦尾琴上,琴声却还在继续。
忽然,天空中飞过一道紫色的影子,一个男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一把抱紧吐血的人,阻止她继续弹琴。
美丽的瞳孔,深邃的眼眸,是她的灵希。文人
灵希……
段思怡想要喊出来,可是她只觉得嗓子被什么掐住似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又一口鲜血,这次直接吐在了灵希的胸膛上。
痛,撕心裂肺的痛。
子期、 洵沁、浔莫、灵希……
这四张面容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烁,他们的面孔或痛苦或狰狞。
“哥哥,我要见哥哥。”
虚弱的人在短暂的片刻,终于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她奄奄一息地抓着灵希的手腕,眼里带着哀求。
此时宴席早就混乱了,冥匀染甚至没来到段思怡身边,就被司徒洵莫抢先一步,他狠狠地抓住段思怡的手,眼里带着泪光。
“你说什么?!”几乎是嘶吼,又几乎是看到什么希望般。
“我都想起来了,我就是东方曦怡,浔莫,你的姐姐。”
语气微弱,淡淡的,让灵希的身子也紧绷起来,他看着怀中的人,似乎她的脸真的就变换成了他心中的女王,他的怡儿。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哥哥,这就去,这就去。”
司徒洵莫絮絮叨叨地,一把抓着段思怡的手就想把人抱走,可是……
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向了他,回头一看,冥匀染不知何时已拿了剑,眼里带着狠戾。
“来人啊,给朕把这些人都围起来,不许任何人逃走,保护菁嫔。”
“是。”只听见侍卫们一齐拔剑,接着一大群人就朝着司徒洵莫和灵希他们而去。
场面十分混乱,灵希不肯把段思怡交给司徒洵莫,而冥匀染又不肯放他们走。
其他嫔妃们早就吓得躲了起来,而冥匀染更是以身试险,与司徒洵莫和灵希激战了起来。
一代女帝的宿命,在前世被背叛,却在今生,成为这么多人争夺的焦点。
太子司徒宗俊也长剑一拔,不管是为了皇(叔),还是为了他自己,他也要夺这一夺!
大结局(4)
众人混乱不堪,刀光剑影之中,段思怡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的省酢趸断出汗,可是在下一秒,紧紧握住灵希的手却忽然松开。
“怡儿。”
灵希大喊着,却眼睁睁地看着如烟将人抱住。
“你们都住手,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她就是女帝转世吗?难道她这样了,你们都不听听她想要说什么么?”
如烟的一声,本是嘈杂的一片却忽然寂静下来。
大家都把手中的剑放下,看着如烟怀里的人。
“我都记起来了,当年的遗诏,被,被子期拿走了,呵呵。”
段思怡冷冷地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遗诏就在轩辕宫,怕是与子期合葬了。”
断断续续地说着,连最后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如烟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东西,一把松开段思怡,将灵希的手抓住。
“如果我猜得没错,遗诏里传位的人就是你,天下人才不会相信女帝魂魄转世这种黄妙的说法,所以,只要咱们把遗诏拿到,就可以成为这天下君王,一统天下了。”
如烟高兴地说着,双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那种欣喜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怎么?你不想当皇帝,你可别忘了尉迟太后的临终遗言。”
“我没忘记,可是若没有怡儿,我什么都不想要。”灵希一把丢开如烟的手,什么都不顾,紧紧地拉着段思怡的手。
而此刻,如烟就像是疯了般,自己带着人就朝着皇陵而去。
“皇上,皇上,她们要创皇陵了啊。”
一旁的夏飞烟拉扯着冥匀染的衣服,可是这个一向威严的君王,在别人要撬了他父皇棺材的时候,眼里却依旧只有段思怡这个女人。
疯了疯了,这群人都疯了。
夏飞烟脸色忽然大变,她深知若是他们真的打开棺木,取得诏书,或许这冥氏江山气数就近了,而她这个皇后就自然做不了了。
“姐妹们,现在皇上被狐媚迷惑,是该我们保护冥氏江山的时候了,禁卫军,岁本宫去皇陵。”
“是!”
一群人走的干干净净,娉婷也悄悄地跟了去,整个院子,忽然空荡地就剩下几人。
司徒宗炎负手看着躺在司徒洵莫怀里的人,灵希拉着她的手,冥匀染正摸着她的额头。
这三个男人,应该是很爱很爱她吧。
一个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江山,一个爱却不懂爱,只能选择用伤害来让她刻骨,而最幸运地就是灵希,前世他还太小,没有得到这个自己仰慕女人的那女之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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