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陶摀住阿冶的嘴,用眼神一瞪,出来缓颊:“别放在心上,阿冶最近要追的女人不甩他,讲话是酸点。”
可栗干笑两声没说话,阿冶跳起来兴致勃勃想要找丹默札切磋切磋,两个男人往练习擂台去,留下可栗与阿陶。
阿陶斟酌该怎么说:“米利亚尔最近一次信是在两个月前,那时你已经离开了吧,他的信更简短了,那时候信尾有一句我觉得很奇怪的话,现在我懂了,他写:如果有麻烦我们的地方,希望能全力帮忙。他从来没有用拜托的口气,原来他是在交代妳。”阿陶的意思是米利亚尔还很关心可栗,要可栗不要闹别扭了。
可栗知道阿陶跟阿冶一样误会了,但没什么好解释的,米利亚尔的信让她很窝心,不自觉漾出非常温柔的笑容,伸手进口袋里,那里有她在市集里买的一把米粒,她也想米粒了。可栗笑笑说:“我们关系没有变,妳帮我写封信给他,不要让我出现在信里面,只要写他拜托的事情已经遇到,一切平安就好,我很快就会去找他了。”
阿陶还是一样聪慧机敏,看可栗与米利亚尔的言谈举止,知道两人虽然没有正式交往,但已经认定彼此了,可能只是还没开窍而已,也就不劝了,话锋一转:“别以为丹默札的话能够瞒过我,妳要不要坦白?”
可栗知道瞒过阿冶很简单,瞒过阿陶不容易,让一个女孩独自出来游历,一定有什么原因,可栗半隐半瞒的说:“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可能遇到一些人,被监视住了,原本以为是为了米利亚尔或是大黄的事,两年下来我做了些测验,觉得可能是针对我,我离开游历后,也确实有人追踪,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事情。”
阿陶沉思了一下:“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可栗:“如果某人没有要欺负妳的意思,但他有很多妳想要的东西,而妳有他的很重要的弱点,妳会怎么做?”
阿陶:“妳是在测验我要不要跟我透露秘密吧,我这时只要说我绝不会做出卑鄙的事,你就会跟我说了吧?但我不愿意欺瞒朋友,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某人是谁?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这些都不知道怎么推想?”
可栗可以探到阿陶内心,是很公正的气息,对朋友很够义气,决定部分坦白:“应该是我的血液有不同的能力,也许能够使用远古结界。”
阿陶:“我们魔斗士最讲求的不是公理与正义,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在战场上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立场是绝对正确?但我们知道哪些人是可以把背后交给对方的战友。”
可栗知道阿陶要表达的意思,很感动,抱住阿陶:“我现在想要做对的起朋友,对的起内心的事,也许会伤及当权者的利益,也许会让我以后有家归不得,也许会让我陷入危险死无葬身之地,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无石项链中的大黄,忍不住开口:“可栗……”
阿陶想了想:“是丹默札?还是那只大黄?”
可栗还是没有泄漏,换个方式说:“是为了自己内心所认定的正义,被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阿陶看15岁的女孩,讲出这样的话怎么说都太自以为了,但可栗的表情很认真,好像真遇到什么事情而扛责任在肩膀上,不是一时之感,是真沉重。阿陶评估一下:“你说要我做什么吧。”
“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掩护我去火息壁垒,事后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跟阿冶有涉入”然后想到什么,“海港那边有一船货物,帮我们脱手好吗?”
“土息壁垒的裂痕是你造成的?”
“是我造成的,我之后有跟远古结界留下来的意识通过话,更加确信我走的路没有错。”
“妳要毁了火息壁垒?”
“我可以一开始就隐瞒,但我选择相信你们,是的,不计一切代价,扭转悲剧再度发生。”米利亚尔的悲剧不能再发生,如果再往死里逼迫魔兽世界的生命,第四次蚩缔鲁结界崩坏将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看来有些事情你真的不能说,能坦白到这里已经很够朋友了,我说过我们魔斗士是为朋友的信任而战的,你相信我,那我就不会辜负你。货物交给我处理,你们的踪迹我会帮忙隐藏,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
可栗再次冲上去狠狠拥抱阿陶,阿陶摸摸可栗,就像对待任性的小妹。阿陶立场本来就偏向可栗,也知道可栗宁愿顷尽所有也不辜负朋友的憨直性格,加上到现在没人能撼动的远古结界,可栗竟然能让它裂缝,那就更相信可栗真的跟远古意志沟通过,所以阿陶判断可栗确实努力阻止某个悲剧的降临,至于可栗到底是对是错,阿陶不探就,立场本来就是相对的,魔斗士精神已经超脱绝对立场,选一个阵营而已。
练习擂台上,丹默札一直都在注意可栗,但丝毫不落下风,应该说,从头到尾都没正面交锋,阿冶不管怎么攻击,丹默札都能轻松闪过,但只有闪避没有攻击,几个回合下来阿冶也放弃了,明显的实力差距。嘟囔:“怎么还是没办法让你出手攻击呢?”
可栗跟丹默札比了OK手势,丹默札点点头,拿出通关令给阿陶:“这批货就交给妳了,谢谢。”
阿陶疑惑:“你要跟可栗去?”
丹默札马上反应过来,可栗没有泄漏破坏火息壁垒的真实因给阿陶,把责任全扛下来了。丹默札当然不会傻了出来承担,顺着话说:“我的能力还够互她安全,你知道我流浪惯了,无所畏惧。”
阿陶摸不准丹默札知道多少,模模糊糊的说:“你比我跟阿冶强多了,有你帮助更为妥善,可栗真是幸运顾得你这强力保镳。”
丹默札笑笑,是可栗在帮助他。
…………中天国、一天城、罗布亚迪祖宅…………
米利亚尔三天前通报求见岱山帝…罗布亚迪大魔导士,今天终于安排接见,米利亚尔无心观察这个巨大恢宏的庄园,在会客室目不斜视的等待招唤。
一位侍女领米利亚尔进入岱山帝…罗布亚迪大魔导的书房。
“斯克拉…福特家的最后子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米利亚尔恭敬的行最崇高礼节,单膝跪地道:“魔法界最具权威的能者,大魔导大人,谢谢您的接见,如同您所说,我乃斯克拉…福特家最后的子孙,鄙人15岁当上初阶魔导士,相信已经证明我的实力,为了家族荣耀的传承、优秀血脉的延续,请容我在此冒昧的请求您允许,您尊贵的孙女,流有最优秀血脉的女士,妲布丝…罗布亚迪,请求交往。”
米利亚尔想了很久,怎样能够最快速进入核心,咬牙,只有联姻这个办法。
☆、第 53 章
如果说立血誓之后;丹默札才开始相信可栗;这次可栗把打破五息壁垒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丝毫不透露不死族与无石矿脉的秘密;让丹默札对可栗又有更深的体认,她是个坚强有担当的好女孩;认定方向就一无反顾;就像破风息壁垒时为了救他们的决绝。
这是一条通往火息壁垒的快捷方式;穿越卿卿格家族的墓地,知道的人很少。
之后;丹默札开始喜欢逗弄可栗,往火息壁垒的路上;常常有意无意靠近可栗两步距离;看可栗突然脚一软还要假装没事的样子;真是好玩。可栗每走一步都很认真的把痕迹消除掉,丹默札心理异样感觉升起,有人分担的感觉真好,长久以来都是独自一人奋战,有同伴的感觉这样会上瘾吧。人是自私的,即使可栗背负不是她的命运,丹默札也不会放过可栗了。
丹默札:“你跟米利亚尔是情侣吗?”
可栗没有脸红害羞:“目前不是,未来不知道。”
丹默札:“我们互相立了血誓,未来可以说绑在一起了,要不妳当我的女人好了?无石大陆待不下去,你到我们那里我保妳安全。”
可栗想了想:“我还是问过米利亚尔好了,如果他没有要跟我在一起,我再跟你。”
丹默札对可栗的回答只能囧字表示,也为米利亚尔叹息,多年来那么明显的圈护,就可栗本人还不清不楚,继续问:“为什么米利亚尔是第一位?”
可栗这次回的挺快,有点惊吓到:“难道不应该吗?我家乡里没有跟我好的男生,凯恩哥哥算是我的长辈,接下来就是米利亚尔啦,我漏掉谁了?”
丹默札:“妳是以认识时间排序?”
可栗用‘丹默札你好奇怪’的表情看他:“认识时间是排序的主要因素,但人选当然还有跟熟不熟、互相喜不喜欢有关呀。”
丹默札莞尔,米利亚尔还没到手就敢把可栗放出来,原来是这个原因,继续问:“米利亚尔之后就是我吗?”
可栗很正经的说:“严格来说还有阿冶,但是阿陶跟我说阿冶追求一个女孩没成功,所以我不搀和了。”
丹默札真是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搓揉可栗的头,可栗一脸哀戚的看着丹默札,脚软跌坐在地上,丹默札不放过,更加放肆的把可栗头发弄得一团乱,嘴里义正严词:“你要习惯我的接近,不然怎么并肩作战。”
可栗最后搬出大黄求饶,并保证一定会想办法克服心里害怕后,丹默札才放过可栗。
丹默札心里想着:最高深魔法是要用血来做媒介,无石大陆现在利害的人都是混血,他们下的结界咒术不死族秘术师都能破,只要掌控无石大陆的纯血血脉,无石大陆就没有东西可以威胁他们了,可栗本人又很可爱,我的小表弟,可能要对你不住了。
丹默札:“你喜欢米利亚尔吗?” 可栗:“喜欢。”
丹默札:“你喜欢凯恩吗?” 可栗:“喜欢。”
丹默札:“你喜欢烈比吗?” 可栗:“喜欢。”
丹默札:“阿陶阿冶和我呢?”可栗一脸愁苦样:“喜欢……吧。”
丹默札满意点点头:“妳知道这世界上有比喜欢更重要的事情吗?如果今天有两个我喜欢的只能选一个,那我会选择重要的。”
可栗又用‘你怎么说废话’的表情看丹默札:“这是当然呀。”
丹默札得逞:“记得你说的。”选米利亚尔只是小情小爱,选我可以稳定两边世界的平衡。
可栗当然不知道丹默札后面的语意,也没继续深想,因为火息壁垒就要到了,位于北那西斯国境内的孳孳洛曼火山,火息壁垒不同于其他壁垒,这里只要一靠近就会灼伤,在外围已经可以感受到热浪。
丹默札伸出双手,要可栗到他的怀里,丹默札要施放风壁隔绝热浪,可栗觉得似乎不妥,丹默札说:“妳要保持能量留在火息壁垒内使用,外围我可以出力的地方就让我来。”可栗有点松动,丹默札再加一句:“我们是战友,一路上我训练妳不要怕我,就是为了能互相扶持照应,要以大局为重!”
大黄当然是站在他们小王子这边:“可栗,求你不要让丹默札用过多的魔力,他……”
丹默札快速阻断烈比说出燃烧生命使用魔法的秘密:“烈比!”
可栗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轻松的气氛突然凝重,但还是从大流到丹默札身旁:“我来就是了,我知道风壁半径越大越耗力,我会跟紧你的。”
丹默札用大氅把可栗包住,抱起可栗,看可栗脚有些软想反抗,丹默札:“等你脚完全能站稳再说吧,我抱着你省事省力。”招唤出风壁,往火息壁垒接近。
可栗真的可以用动弹不得来形容,不是丹默札抱的紧,而是身体不知道怎么放,照理应该要环住丹默札的脖子,连接近都会脚软的可栗怎么可能伸的出手?所以两人用很不协调的方式靠近火息壁垒,终于到了边界,可栗跳了下来,先舒缓舒缓四肢,僵了一路挺难受。
丹默札第一次抱女生,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因为可栗全身僵硬,看她跳下来后伸腰拉筋,好玩大过暧昧就有回程再抱一回的冲动,但现在要可栗先办正事。
“我跟烈比进去项链,妳引血气排开火息自保,里面风壁不管用了,为了不灼伤,妳至少要排开火息三米以上,这个范围相当耗元气,如果找不到阵眼,随地施放破阵就行了,不逞强。”
“我知道了,进来吧。”可栗把项链从胸口掏出来,丹默札耳朵发红,瞬间就消失了。
排开火息这件事对可栗来说并不难,练术学院不教破阵法,也不教高深的法术,那到底学什么?自保技最多,尤其是火息这种高危险元素,就算不为学生个人生命考虑,也会为学校公共财产考虑,所以排火息跟灭火法可栗知道不少。
只见可栗开始用诡异的歌声吟唱,音调还很奇怪,是谱曲君特地为拗口的符咒学谱的乐曲,这些倒还好,可栗还用类似猴子跳舞的方式蹦踏前进,丹默札满头黑线的在项链里跟烈比沟通:“这是什么鬼?”
烈比见怪不怪:“吟唱符文的确有帮助施法的效果,但我跟可栗说加舞步会更佳。”
丹默札:“我就搞不懂她怎么会相信你乱嚎就是兽语唱歌,你到底耍她多少东西?”
烈比:“这会上瘾,你最近不也喜欢这样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