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给了他一个关我啥事儿的眼神,接着挖坑。他还没答应我帮忙不帮忙呢,我依旧在做蠢蠢的两手准备。这点小钱,我知道这个人不放在眼里,而且看他的样子,是不想再利用我什么了。见我依旧挖洞,他蹲了下来,伸手挑起了我的下巴。
“怎么?不高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人生太绝望了,我的心情又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没听懂我的哈,皱了会眉头,才接着开口:“你想做什么?不要接近南宫了,他看起来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是啊,绝对不简单,外白内渣,我不弄得他生不如死我王小花三个字倒过来写。”
“……你为什么对折磨男人有这么浓厚的兴趣?难道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没有,我单纯看他不爽。”我非常干脆的回答。
他沉默了……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你不是审美异常,你是……精神异常。”
听他这么说,我干脆的站了起来,他也跟我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笑了,提起裙摆就一脚踹过去,就踹向他某个敏感的部位:“你疼么?”
疤哥早有防备,伸手格挡,十分坚定的开口:“痒!”
我收回了脚,在内心发出两个大大的,血红的两个大字:我擦!
他笑了,脸上的肉扭曲成一团:“媳妇儿,像你这种凶残的女人,除了我没人能应付得了了。”
“谁说的?”我挑眉看他,一脸的得意:“搞不好那些人被我虐得身心受损后哭着叫着满地打滚撕心裂肺求我嫁呢?”
我看他把我的钱收好了,接着道:“你晚上来我这一下,把我那两个百宝箱拿出来,这可是我活了十六年来赚得最大的一笔,跑路逃婚必不可少的东西!”
“媳妇儿,我想你并没有婚可以逃。”他似乎很是自信,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和说话:“和别人成亲是没可能了,但要从我的婚礼上逃走,你就是重新长一次也长不出这么好的头脑和行动力,所以,你乖乖的认命就好。”
“我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认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要和你从路人模式进入敌对模式,以后将不死不休!”
“我这里有两张人皮面具……”他幽幽的。
“诶呀,我和你谁跟谁啊,用得着这么生分么,迟早是一家人对不对?!好东西就该跟家人分享才对嘛!”
大概是我变脸的速度过快,他有点反应不及:“你不会整容真可惜了,就凭你这小样,别说一天扮三个人,就是五个人六个人也行,媳妇儿,我突然觉得我们天造地设了。”
“射你个球,东西给不给?”
见我瞬间番脸,他只好摸摸鼻子说东西没带在身上,我果然翻脸了,威胁他必须今天晚上把东西给我送到!虽然我表现得霸道,也怪他说的话实在欠虐,这种人不抽打抽打就不行!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扮成南宫渣的人,我并不想再次卷进什么奇怪的任务里去。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在次利用我的打算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想去猜。他上次出现的是南宫渣所在的房间,这次又是这副样貌,我大概知道他现在的目的和南宫渣有关,虽然我想虐南宫渣一把,这个时候却不得不犹豫一下。
我知道疤哥是专门来给我提个醒的,南宫这人不简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想对付他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要不是因为剧情实在太让人气愤了,我也不会执念这么深。如果实在不能再接近了的话,我还是……简单的身体虐而不是心灵虐好了。反正虐过就跑,多容易,而且我知道他的据点,躲起来并不困难。
别了疤哥后,我便带着人回去了,我没想到的是,南宫渣这么心急,等我回去的时候画舫已经被查封,据说是老鸨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画舫里的姑娘大多也被请去做客了。我想着自己遗留在房间里的钱财,瞬间升起了抬脚碾碎南宫渣下面的想法。
绿竹忧心忡忡的陪在我身边,我这个时候已经打发走了那两个负责盯我的人,主人都不在了,他们还盯什么?现在画舫外守了很多官兵,除了官兵之外,还有一直等在哪里的那个男人,南宫渣。
我朝他走了过去,微微低下头:“南宫公子……”
他见到我,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安抚人心的笑容:“芍药姑娘,现在画舫出了一些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喧哗声响起。
我抬头,就见到非常多的年轻人朝这边走过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见芍药。现在老鸨落难,正是画舫危机之时,有十几个男人吵闹着说要帮我赎身。南宫渣的脸色有些难看,官兵虽然尽量的拦着那些人,可是人群的力量是强大的,一个推一个,很快就推出了一个小口子,人群朝这边涌了过来。
“芍药姑娘,请先跟我离开这里。”
看情况,也只有这样了。我点了点头,跟在南宫渣身后。南宫渣伸出手来,想拉住我,我本来不想被拉的,可是看到他那副坚定又暗含期待的样子,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打了这么多棒子了,好歹给颗糖也是不错的。不过,我大概也只会给他一颗了,我想我是个吝啬的人。
南宫渣的家并不比那王爷住的地方小,因为他没有妾室,所后院空荡荡的,还算干净。因为作者没有给他安排亲密的家人,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这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而且他表面上温和,实际上却是一个多疑的人,能得他信任的人并不多。
就是我,也是演了很多戏才能被他肯定。
高贵,才华横溢,聪明,洁身自好,就算呆在那个地方,也如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比之那个女配实在出彩太多了,也不枉费我几乎全天候锻炼演技。女配有的优点,我全部有,而且还超出了,她没有的东西,我依旧有,除了一开始的气质相似外,我相信这个男人已经能清楚的分别我和女配谁是谁了。
女配高傲,对很多事情都不屑一顾,虽然说是善良却没有具体的表现,说是才女,还是没有具体的表现,这就是我和她的巨大差别之处。我相信,就算我和她站在一起,我光是用气势就能把她压成渣渣,让她和渣男主虐恋情深去。
明明是男人的错,为什么要女人相争呢?还不如我来撩拨撩拨,让他们相爱想杀去。我保证,挑起了他们的不和谐的时候我就滚得很干净。
第○拾章
南宫渣跟我预料的一样,早就准备好了我的房间,连带着绿竹的也有,我装傻装成没有看出来,他让我先在这里住下,而且转身就拿出了我的卖身契。看着上面只有一个指纹而没有名字的卖身契,我像是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一样松了口气。
我现在的表情是难得的轻松,眼神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冰冷。反而带着暖意。我伸手,将卖身契接了过来。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我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过去:“这个,我一直贴身收藏着,便赠与公子吧。”想要我以身相许什么的,尽快别做梦了。害人的时候我总是手特别快这点,我也很无奈的。我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微微偏过了头,露出一丝丝的羞怯。
那丝女儿姿态只不过存在一瞬间,很快,我就恢复了原状。我抬头看向南宫渣的时候,刚好捕捉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遗憾。
见我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他可是君子啊君子。可是,能被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意义的玉佩就打发掉的南宫渣也就不是南宫渣了。只见他笑得和平常一样温和无害,声音轻柔温雅:“如今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否暂时摘下姑娘的面纱。”
本该是无礼的话,可由他这么说了,竟然让人有一丝不可违抗的感觉,而且,还并不会产生厌恶。
我先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才慢慢摘下我的面纱。我知道他一定早就见过我的真实面貌了,再让他多看几眼也没什么。现在我已经离开了画舫,就算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渣,我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这些日子多谢公子照顾,现在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如今,还不得不厚着脸皮让公子收留。”我说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前些日子的冰冷无法靠近,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倒是真实多了。
一个十六岁多的年轻姑娘该有的表现,我也得慢慢表现出来。有了冰冷和现在的反差,才会造成更好的效果。让他知道我并非是一味冰冷的人,我也会笑,会有其他的表情。
南宫渣听了我这么说,明显很高兴,眉梢眼角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看那模样,不就是个情窦初开的俊美书生么?不过,要是相信他这些表面表现出来的,我也就不是我了,我的防备可是深得很的。
那原文中,南宫渣无时无刻不表现得温和优雅,那一双多情的眼睛明明无情却让女主角产生他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这样的一个人,我如何能轻易放心的相信?
“不要这么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其实也不算短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我的房子够大,客房够多,姑娘想呆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对了,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随便出去。”
我朝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恐怕外面的那些人也没几个人真正了解我是何模样。”我说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定定的转头看向南宫渣:“那日我遇难,是老鸨救了我一命,虽然是她让我……沦为青楼女子。不过,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所以我想,如果南宫公子能力所及的话能不能救那老鸨一回。”
“你想救她,她让你身陷画舫,毁了你清白的名声,你为何还要救她,即使是她曾经救过你。”
“或许对外人来说我已经失了清白,但清者自清,我不惧外人的猜测流言,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便好。而且,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我已经尽了全力,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这辈子独自老去的打算,没什么好在意的。”我说着,眉间带着半分忧愁,半分洒脱。
南宫渣眼里的笑意褪去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深沉的认真。
我当没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接着开口:“老鸨曾经救过我一命是事实,她遇难了,我不能视而不见,虽然我因此得到自由,不过,总要把这个恩情还了吧。”
南宫渣:“好,我帮你。”
我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愣,一双眼眸忘记了从他俊美的脸上移开。如果,有人认为我是被他这句话感动到然后心动了,那就大错得错了。我正在看他的眼睛,看他眼睛里的我是怎么样的。
通过他眼睛里倒影出来的我,我适当的调整我的眼神与表情,我的表情在错愕与安心中转换过来后,我笑容灿烂如晚霞:“那么,多谢公子了。我不习惯欠人人情,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做的请尽量告诉我,再打扰一些时日,我自会离开。”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利落的说会离开,南宫渣眼里不高兴的情绪一不小心泄露了一些出来。我依旧当没有看到,对着他浅笑,笑得有些陌生。近在眼前,两个中间却如同隔着鸿沟,这是我想表达出来的东西。
他皱了皱眉,道:“说过了,只是举手之劳,而且这些时间的相处,我早就把姑娘引为知己,你还要如此的话,也太过生分了。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姑娘更能与我心灵相交的人了,姑娘就安心的住下吧。”
“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霸道,说是知己,其实我们之间并不熟悉。对我来说,这样的距离让我很满意,也不想多做改变。”我这话才说完,手腕就一紧,我低头一看,面前那货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迫使我抬头看他。
我撞进了他的眼底,那隐藏在温和下的浓烈波澜:“你这是……”
“不熟悉,只是姑娘自己在一步一步制造距离而已。老实说,对我来说姑娘身上的秘密真是太多了,我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我一直在尝试靠近,每次感觉姑娘有一点软化的时候,你便会再一步的把距离拉开,就这么怕被人了解到真正的你吗?”
他说着,温和中带着霸道,霸道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狂风暴雨,我的手腕被抓得有点疼,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这个时候正在强烈的忍耐着翻白眼儿的冲动……
那若即若离是战术啊战术!
“这太失礼了,请公子放手。”
“因何遇难,因何委屈自己呆在并不情愿呆的地方,即使失去了清白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不信那只是因为你太过骄傲。像你这般傲气的女子,又如何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