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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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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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寻扣在他家里住下。范安柏虽觉妹妹说的对,但还是训了她,不可胡乱猜疑,“复常在严先生这儿住下也好,如此便不用每半个月都要奔波一趟,而且大夫的医馆就在左近,有什么问题,正好就近请教。”
范安柏心道如此正好把他们两个名正言顺的隔开来,省得有人乱嚼舌根,编派他们两个。
范安阳可不知大哥心里想些什么,拿了笔将大夫开的方子里所需的各项药材、食材一一写下,“大哥,你最近若有见到郎大夫,就把这拿给他,请他看看,是否只能复常表哥用,咱们一般人能用不?”
“怎么,你信不过那位大夫?”
“不是,人家开这方子和食补方子是给复常表哥用的,可我看师父很感兴趣,怕是要跟着表哥一起吃,就不知这些师父能吃不?”
范安柏接过方子看了一遍后,忍不住问:“那你怎不拿去问那个大夫呢?”特意去问郎大夫,这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范安阳没好气的道:“我觉得,那大夫跟师父一样,嘴馋,可自个儿又弄不来海鱼,才会给人开这方子,还把海鱼要了一半走,拿去问他,我怕他会说没问题,回头便到师父家去蹭饭吃。”
ps:
台风终于走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纠结
甫过灯节,宫里的兰妃便接到儿子的来信,这时正是午后,阳光暖暖,兰妃命更衣,将儿子的来信,揣了一张放到随身的荷包里,便往椒房殿来,皇后方起,听到她来,忙让宫人请进。
皇后与兰妃要好,直接在寝殿见她,兰妃见了礼,皇后拍拍座下的美人榻,让兰妃与自己并肩而坐,“这儿坐,才过年,还冷着,咱们两挤一挤,暖和。”
兰妃莞尔一笑,也不推辞的坐了,接过宫女呈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就听皇后道:“虽说是开春了,可还冷着呢!你不趁早上过来,等歇了午才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都要起风啦!”
“臣妾方才接了小六的信,便想着赶紧过来。”兰妃将茶盏放下,取出放在荷包里的信柬。“可真是巧了,这孩子竟是与臣妾一个意思,都说要请娘娘帮忙,给他相个好姑娘当老婆!”边说边要呈上信给皇后瞧。
皇后笑着婉拒了,“有你这样儿当娘的,把儿子的信拿了给人看,也不怕孩子知道了,害臊啊!”皇后嗔她一眼。
“哎唷!害羞啥啊?您可是他的母亲,有什么不好对您说的?要是藏着掖着不跟您说,日后您这儿精挑细选给他的媳妇儿,要恰不如他意,小两口儿不好说,私底下却处不好,到时候可就该臣妾急啦!”兰妃眼弯嘴翘。
皇后眼一闪,噙着笑接过信,飞快看完后,才微蹙眉头对兰妃道:“你们娘儿两个真是心有灵樨,只是不知皇上那儿是何章程。”
她就怕她们白忙一场。
皇上放着杨延喜不处置,还让她满天下跑,这不只是让人看太后和五皇子的笑话,也让人觉得皇帝软弱可欺,皇后是知道皇帝想要一劳永逸的除去杨家,可是有太后护着。一个孝字压着,虽不是生母,也无扶持之功,但总做得绝了。坏了名声,可不是皇帝要的。
“您说,皇上是不是想要杨家自个儿出手啊?”兰妃轻声问道。
很有可能,皇帝给杨家一年的时间去收拾杨延喜,可杨延喜到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皇后心想,只怕皇上是想藉此,让太后看清楚,她所看重的娘家,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表面上似是富阳侯一家倚赖着太后,但实际上呢?富阳侯的势力可不仅靠太后一人。
太后身处深宫,又无子,若不是自己容着,将太后拘在宫中不见人。也不是做不到,他怕的是富阳侯一家拿太后当枪使,在宫外闹腾。
要制住太后,就得先让她对娘家死心,让她不再因杨家人撩拨,便在宫里拿太后身份压人。
兰妃看得明白,皇帝。是不可能让五皇子继位的,就算皇后没有嫡子,五皇子有杨家血统,皇帝就不可能让他继位,杨家的手太长了!五皇子若当了皇帝,只怕会沦为富阳侯的傀儡。
再说。皇后又不是没有嫡子,杨家没把皇后放在眼里,把杨妃母子捧得老高,直当皇位是囊中物了?
兰妃忽想到昨日进宫的怀王妃,转头问:“娘娘。怀王妃前儿进宫……”
素手轻抚茶盖,皇后慢道:“还能为什么,好不容易调养好得能下床了,就赶着进宫,讨好太后了!”
成亲都一年了,怀王妃朱氏总算调养得宜,能下床啦!太后为此特地大大的奖赏了奉命去请脉的太医们。
原本朱氏母女不肯让太医们请脉,后来太后恼了,想要知道怀王妃的身体究竟能不能生,怀王妃才勉为其难的从了,太医们诊脉之后,话说得很直,道是养好了,也很难生养。
怀王妃不过才十六、七岁,成亲一年连圆房都不曾,怀王身边前有方侧妃,后有郑侧妃,压根就不往正院去,又因怀王妃自成亲后便体弱多病,皇子开府,诸事虽有宫里派人掌理,但当主子的,也不能当甩手掌柜完全不晓,杨妃和怀王便让方侧妃当家,襄城侯家虽不喜,但谁让你家姑娘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呢?还想当家掌权?
先把小命儿顾好再说吧!
杨妃可恨死她大姐了!你要为你女儿谋归处,全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挑谁家的不成,偏要谋我的儿子正妃的位置!
要知道,侧妃生的可不算嫡子啊!朱德惠那病秧子生不了孩子,怀王就没嫡子,想让方氏或郑氏生的记在朱氏的名下,那也得人家肯啊!皇帝虽还未立太子,但杨妃是已经把她儿子当太子来看了!
怀王妃身体是弱,但身为皇家媳,想要什么极品药材要不到?杨妃纵使恨她大姐,恨不得朱氏早早去死,也好给她孙子的亲娘腾位子,但明面上她还是得当个慈爱体恤人的好婆婆,给药材,派人去侍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又不用她亲自去侍候,她还没傻到做出让皇帝、太后、皇后等人厌恶的事情来。
兰妃对此大表可惜,她很想要看看杨妃气到犯傻的说。
“说来这人跟人相处,还真得看缘份,你看看,太后对打自个肚皮出来的两位公主,都没有比待怀王妃母女那么好,怀王议亲不决那会儿,我还以为她老人家是打定主意,要让外孙女嫁回皇室来,倒是没想到,她竟会挑上怀王妃。”就是杨延喜这向来得宠的,也得往后靠!
“我看小六说的不错,他的婚事得赶紧定下来,不然杨家那丫头回京,到太后那儿哭上几回,那老太太不定就心软啦!”皇后若有所思的道,“你上回说的那几家,都是清贵人家,姑娘也好,就不知皇上怎么说。”
兰妃点头,她们这儿相看再多,打算再多,若不如皇上的意,翻盘重来的可能性很高,兰妃迟疑的问:“皇上不会同意小六娶杨家那祸害吧?”
皇后几乎冲口而出不可能,可话到嘴边又让她咽回去,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不肯定,最后皇后只得道:“咱们只管做该做的,我看,别只看清贵人家的,武将家的姑娘应该也有不错的。”
兰妃点点头,“臣妾回去让我娘去问问我父兄,清贵人家啊,得我那表弟妹帮忙,武将家的,就得问我爹和哥哥他们了。”
“这我就帮不上忙了。”皇后掩面而笑,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怀王妃进宫的事抛到脑后去。
太后那里可就没法把这事给忘了,慈和宫里静寂一片,太后寝宫里却传来太后气恼的叫嚷声,“这死丫头当真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太后的心腹太监跪在地上迭声道,苏女官领着一小宫女端着一剔红牡丹托盘自庑廊走来,听到声响微蹙了眉头,苏女官听到细磁擦撞声,回头一看,只见小宫女抖若筛糠,托盘上的白玉小盅被震得叮当乱响。
“瞧你这出息。”苏女官瞪她一眼,小宫女被这么一喝斥,反倒镇静了下来,苏女官暗叹口气,脚步不停的往殿门走,守在门口的两太监见她过来,忙见礼请安,苏女官停下脚步,低声问里头是谁,得知是太后那心腹太监来了,微颌首就站在门口处,不进去了。
两个太监见她站住了,暗松口气,师傅带他们过来,让他们守在门口,就是不想让人在他跟太后禀事儿闯进去,见不用他们开口相拦,苏女官便识趣的待着,两太监暗自点头,苏女官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得罪了她,他们师傅是不可能着罪,但他们两个可就难说啦!
苏女官早知太后让心腹太监去做什么,这还是她建议太后的呢!等了约莫一刻钟,心腹太监总算出来了,出得门来,见苏女官就候在门外,他不禁眉头一挑,斥责两个徒弟,“怎么把苏女官给拦在外头啦?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你们,你们就作死啦!”
苏女官待他骂得告个段落了,方才道:“公公辛苦了。”
心腹太监见她恭敬,满意的点点头,道:“太后让咱家去办事,不好耽误了,苏姑姑请。”
“公公请。”苏女官福了福,看着心腹太监大摇大摆的领着两徒弟走了,方才领着小宫女进去。
太后歪在榻上,背靠着黄地洒金团菊被褥,一身宝蓝暗绣云头寿字交领袄裙,见她们进来,咳了一声问:“听到什么了?”
“听到您骂人了。”苏女官让小宫女将白玉小盅呈上来。
太后伸手取过小盅,“哼!”翻了眼瞪她,“滑头,那个老匹夫还道这事儿机密,却不想你是我身边的,岂有不知的,亏他还想瞒着你。”
“公公为您效忠,替您办事,您交代他不许外传,他当然要谨慎点。”苏女官态度持正,太后反倒多看她两眼。
“延喜那死丫头,哀家费尽心思让她和她表姐两共侍一夫,有何不对?让她这样给我下脸子!”
这个话题已经说了一年,太后每每这般自问,苏女官只有叹息的份。
杨家要是聪明,就该快快让延喜姑娘暴病而亡,一直留着,只会让太后、杨妃及五皇子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那伤口越发溃烂,直到太后不再处处护着杨家,杨妃和五皇子也不再同杨家亲近为止。
ps:
扫到台风尾。。。唉~



第二百七十三章 武举
年后第一件大事,就是皇帝打算开武举。
消息一出举朝哗然,皇帝去年派出诸皇子周游大燕,走访各地书院及大儒,今春又开武举,让百官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这是继拉拢士人后,要再挖掘有能为的武人?
宗室、王公贵族、高官显贵,听闻后无不摩拳擦掌翘首以待,大燕朝文有科举,想靠军功起家,除非祖上是武将封爵,打小就得了荫封的军职,否则就得碰运气,小兵小卒就算身怀绝技也难有出头的一天。
可有武举就不一样了,就是平民百姓,有好身手的,也能有为朝廷贡献的机会。
宗室这些人想的却是,这荫封的虚衔可及不上武举实打实考出来的成绩,而且不论宗室还是王公贵族们,最伤脑筋的,莫过于孩子多但萌荫之位少,就算是贵为国公、侯爷等王公贵族,除世子继承爵位之外,一家也只能萌荫一人。
用僧多粥少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文官一派则显得较为淡定,毕竟他们家里头,不像王公勋贵们家,不习文还能习武,因此开武举一事,对文官集团来说,影响并不大,但是要开武举,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些事,就只能落在文官身上,大燕朝只在开国之初曾办过武举,虽有前例可循,但事近百年,这章程是要照旧例,还是有修改,要大修?还是略略调整,以符合现时的状况?
消息传至民间,市井小民是当八卦看待,但混迹市井的流氓、混混们却高度期盼,这很可能是他们翻身当官的唯一途径,怎能不关注咧?
与此同时,皇帝给六皇子三位定亲的消息,就没那么受人注意了。
能跟皇帝做亲戚的,也就那么几家。好处也就只有他们几家得,但武举,可就不同啦!勋贵们自己有爵位,可儿子们没有啊!就算立了世子。世子也未必能入朝堂为官,要是儿子们能考上武举,得个一官半职,嘿嘿,这可是实权啊!跟萌荫的虚衔不同,就算自己百年之后,世子袭爵,还不定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但靠武举谋得官职的儿子,就能在朝堂上帮衬袭爵的儿子一二。
这些权贵们都觉自家儿孙们武艺非凡。认定了只消自家儿郎们参加了武举,那武状元、探花等就似囊中物,随他们家自取了!有个武举出身,总比萌荫的职位拿得出手啊!
京里头,仅有几个权贵看出皇帝此举的用意。
年近七十的衡国公姜玉金找了老友平西侯葛镇川。到京里颇负盛名的万福酒楼吃饭。
三楼的雅间里,面红高嗓的衡国公,刻意压低了嗓子对瘦削得只剩把骨头的平西侯道:“我看皇上啊!只怕是打算要对杨家动手了。”
“你打哪儿看出来的?”
“嘿嘿,你猜啊!”衡国公顽童作派,让常年受旧疾所苦的平西侯很不耐烦,蒲掌般的大手朝他胳膊上招呼下去,衡国公立马觉得胳膊一阵生疼。痛得哇哇大叫。
“老家伙,你这手功夫还没放下啊?”
平西侯早年在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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