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死死的抓着那蒙脸人握刀的手。
或许没有想过如棋竟然会冲向他,这蒙脸人竟然被如棋抓住了手,他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手掌就扫向了如棋。
佟氏喊了一声,“啊!你不可以!”她也冲向了蒙脸人。她伸着手冲着那蒙脸人的脸抓去。蒙脸人一惊,侧过了头,这样一来,蒙脸的打向如棋的手就打歪了。
那一个大手掌没有扫中如棋的脸,却打在了如棋的肩膀上。如棋整个人被扫得倒退着飞了出去。
没有了人去阻止蒙脸人手中的刀,就砍向了佟氏。
又是一根棍子。将这蒙脸人的刀拦了。
是何氏。
“敢动我慕容家的人,你问过我没有。”何氏大喊,这是她的泼辣。在慕容家,在村子里,甚至在镇上,她都在无敌的,都是无人敢惹的,现在竟然有要敢在她的面前要她家人的命,何氏发火了。
虽然刀子被拦了,可是佟氏也被推倒在地上。
那蒙脸人见自己一刀竟然砍了两次,却没有一点收获,他也怒了,刀子不再追向如棋,而是冲着何氏。
只是一下。何氏已经挡不住了。她用棍子扫了蒙脸人一下,可是棍子也被抢了。
“啊!非礼啊,无赖啊,救命啊!”何氏大张着嘴呼喊着。身体不断的后退着。
刀差一点,就落在何氏的身上。
再一次被拦了,这一次是南宫长乐。
蒙脸人大怒。
可是很快,他怒不起来了,因为他死在了南宫长乐的剑下。
“怎样,有事吗?”
他扶起了如棋。
发现如棋双眼紧闭,脸色白如纸。
“棋儿,如棋……!”何氏,佟氏上前来了,“二丫怎样?”二丫是如棋的小名。佟氏一紧张就喊起如棋的小名。探了一下鼻息,号了脉,南宫长乐握着剑的手泛起了白,“应该是吓到了。”
听说是吓到,佟氏的心一安。整个人就软在了地上,她抬头向守良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如宗已经将守良面对的蒙脸人制服了。
何氏也坐到了佟氏的身边。她已经脱力了。
护卫也将另外的蒙脸人或是捉拿,或是杀掉。
驿站正在燃烧着,几个驿衙模样的下在忙着,在救着火。
更多的人站在驿站对出的空地上,或是哭喊着东西没了。或是在安慰着身边的人,或是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驿站在燃烧。可是上前帮忙的人却非常的少。
事不关已,高高持挂起,或许就是这些人此时的心态吧!正如他们看到有人在放火箭,在烧如棋他们的帐子。在砍杀如棋他们的人,却没有一人出来帮忙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会有人追杀人,驿站毁了,你们可要负责任。”驿承刚刚不带人来帮忙。现在却想让如棋一行人负担火烧驿站之责。
守良伸手在腰间拿出一个牌子,“安国公主在此,有事,你们不出手,现在却在追究我们的责任?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当了一段时间巡案的守良,在这一刻也拿出了他的官威。
驿承一听,竟然是公主在此,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的罪名,一个哆嗦,他立刻跪了下去,“小的,拜,拜见公主。”动作是不错的,可是态度却差得不行,眼也正在四处的打量谁是公主。
能见上公主一面,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
守良去要房间的时候并没有表明公主的身份,他只是以如光从四品官眷的身份拿房间。
“你带人下去处理驿站的事情。这里,我们会处理。”守良不想与这驿承多说话。
招过自己带来的人,他要清点人数,确定死伤。
“是,是,小的,立刻去办。”嘴上如此应着,眼却还在乱瞄。
“再不走,就不要走了。”如宗扬起他手中的短刀,那刀在火光中,闪着寒光。
驿承不敢再逗留,立刻向着那些站后面看的人,“走吧,天亮了,就会有人来处理了。”那些人多数都只是一些官员的家眷。
在守良应付那驿承的时候,南宫长乐打量了一下四周,能挡人目光的,只剩下一个烧了一小部分的下人帐子。他将如棋抱了进去。何氏,佟氏相扶着,也往那帐子走过去。
这时,一个披着披风的男子,带着两个手下,走向了守良,“下官溪江按察使何宣仲,前来向公主问好。”
说着两眼也向着何氏那里打量去。
守良侧身走过一步,挡了他的视线,“哦,是三品溪江按察使,何大人一定是回京述职的了!”守良脸上带着笑。一个很好就话的模样。溪江是一个大地方,位于江南一地,每一位官员都视能到溪江任职是一件光荣的事,溪江的每一个缺都是肥缺。守良打量了一下这何宣仲,圆圆的脸上有着双下巴,红光满脸,伸出来行礼的手饱满有肉。不用猜都知道这一位的伙食非常的好。一身的湘锦,在火光下闪着丝光,只有上品的锦,才能闪上丝光,这也告诉着守良,这一位何大人的这一身衣服也是价值不菲。
心里却在大骂着,刚刚有事,你不出现,现在事情处理完了。你却来出来招惹我!守良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看到这一位何大人的时候,只差没有扑上去‘赏’他两下而已。
“三叔,死了三个侍卫。伤了十二人。”如宗清点完伤员,来告诉守良了,“帐子坏了三个,我让娘她们住进了剩下的帐子里。”其实这个帐子也是所损伤的,只是这第四个帐子损伤的程度不高,还能勉强的住人,如棋还没有醒,他们需要一个歇息的地方。
“知道了,你处理就可以了。”
“这一位小哥,你们的人都伤了。人手可是不够,本官这里,有着不少的人员,借你一些?”声音里有着些许的得意。
听到这样的说法,如宗笑了一个。“不敢劳烦何大人了。”
何宣仲见如宗竟然不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恼只是微微的向守良拱了一下手,带着下人转身离开。
守良与如祖往子走去,“何宣仲,你不要让我有机会到溪江去。”守良握了一下拳头。
……
何宣仲带着手下走远了。
“大人?”他的其实一名手下开口,“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公主怎么会出现在驿站?公主不应该养在深宫之中的么?而且他们也没有入住驿站,这。不是非常的奇怪么?”这手下是何宣仲的心腹,同时也是何宣仲的小妾的弟弟,也就是何宣仲的小舅子。
“真公主当然不会在这里了。”
“假的?”
“也不算,你没有听说过么,陛下有去年底不是封了一位什么公主么?怕就是这一位了。”
“哦,野公主。”
“收起你的嘴。传了出去,可不得了。”
“是!不过啊,大小,不是真公主,却不领大人的情。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得要给别人脸子呢?”
“别管他们了,我们是回过述职过年的,其他的,少管。”
“知道了姐夫。”
……
不好的画面,一个接一个,有如梦被带上高台,有看着家人被杀,还有后面自己被虐,一个接一个,如棋想醒过来,可是却不能。
“没事的,吃了药,一会,应该就会好了。”一个好听地声音。如棋认得,可是却想不起是谁。
眼很重,很沉。
光亮之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脑袋。
接着是一张脸。
“南宫二哥?”是啊,自己在回乡的路上,南宫二哥也在啊!
如棋慢慢的张开了眼。
“醒了!”南宫长乐握起如棋的手,号了一会脉,“没事了。”
这时,何氏,佟氏也过来了,“棋儿,还晕么?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如棋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怎么了?贼人退了?”
“退了。你晕了,没事了,捉了四个,杀了十六个。”说到这里南宫长乐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佟氏。“歇一会,一会之后,我们起程回京。”
二十人,这手笔也算不小了。
如棋点了点头,出了这样的事,清水怕是暂时回不去了。
“娘,妹妹,你们有没有事,三婶?”是如光的声音。
“我没事,大家都没有大事,你妹妹很勇敢的阻止了那些人,却被推地上了。”何氏看到来人上前找安慰。
如光抱了何氏一下,知道何氏真的没事,目光所及之处也看到了如棋坐在榻上,也不像有大事,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我真怕来迟了。”
原来在中午如宗发现有问题就派人回去通知如光他们了。可是如光当值,如耀进宫,西门如意也不知道窝到那里弄药,最后还是那人拿出了如祖交给他紧急联系用的烟火,才找到如光他们。
☆、第444章 之后
慕容家。
西门如意在写着药方,如耀却坐在如棋的床边号着脉,他正在再一次确认如棋没有事。
一会之后,如耀点了点,表示同意西门如意的诊治,“吃过药就会好的。”
“小子,你这是信我不过了?”西门如意阴深的声音在如耀的头上传来。
“小耀子谁都可以不信,独独三师兄的话就一定要信。”西门如意可是教他医术的,他不信西门如意那就不要学医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
“作为一位好哥哥,清楚妹妹的身体状况,这是必须的。”理直气壮。
西门如意撇了如耀一眼,“去,将药熬了,给你妹熬药,是做哥哥的责任。”
“当然,小耀子这就去熬药。”
看着如耀耍宝,如棋她们不禁宛尔,“谢谢西门三哥,谢谢三哥。”如耀挥了一下手,出去熬药了。
西门如意没有理如棋,他坐到旁边,“捉回来的四人,我要三个。”话是对南宫长乐说的。
“四个都可以给你,你只要从他们的嘴里问出我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好。”扔下这一外字,西门如意一手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整盘拿起,往屋子外走去。
“大哥进宫向报备去了,三叔也出去了。”
“棋儿,你有没有什么要交待我们?”如祖问,他与如宗都看着如棋。
如棋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处理就好了,我累了,想歇一会。”
如祖看着如棋那苍白的小脸,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佟氏上前来给如棋盖好的被子,“睡吧。娘在这里看着。安心的睡一觉好的,什么事也不要想。”
“娘,你回去歇着吧,你也累了。”佟氏可是与自己一样经历了那些事情的。怎么可以让她守在这里呢!
“不,娘睡不着,看着你,娘心安。”
如棋拍了拍床,“娘,上来陪棋儿睡吧!你这样坐着,棋儿睡不着。”
佟氏点了点头,上床将如棋抱在了怀里,“看着那刀砍向你,娘真怕你就这样的没了。”
“娘。棋儿向你保证,棋儿会长命百岁的。”
佟氏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如棋。
在守良在宫里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母女两人同睡一床的温馨画面。
……
“大哥?”
“我没有说什么,做为御林军。离京了,自然要向上报备的。”如光这一次进宫并不是去喊冤或是告状的。
“三叔?”
“我本来要离京,可是现在不离了,自然也要向上报备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也说了。”守良是皇商,离不离京是不需要禀报什么的,可是他同时也是五品的巡按。这就得向上说一说了,不然让景帝多想了,可不好。
“上面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只是说遇贼了,家人伤了,得回来歇一歇,这路不好走啊!”
“驿站的情况说了没有?”
“说了。大家都有眼见的事嘛,朝里应该会有人去处理了吧!”守良没有什么精神,在驿站回来之后,他就进了宫,还没有歇息过呢!
“三叔。你要不要先歇息一下,我们商议好了,告诉你结果如何?”
“不用,我坐这里就行了,你们商议不用理会我的。”
如宗没有再说让守良回去的话。
“目标基本就是李家与郭家,十一皇子还没有开府,他应该做不下这事。”如宗说。一个没有开府的王子,手下的人并不多,而且李家也倒了,他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我偏向郭家,李家那事,往深里想,与我们家其实关系并不大,那可是陛下的意思。”如祖道。
如宗也了点头。
“郭家,郭伯恩?”如光的脸已经阴了下去了,要比,光明正大的,如光随时欢迎别人上前挑战,就像封武想要看看他的实力,提出要求就是了,可是这郭伯恩却玩阴的。
这就是丢武人之风骨,丢武将的体面。
如光的怒火正在上升着。
“大哥,他玩阴的,我们陪他玩就是了。只要他能玩赢我们几个,我们也会服了他的。”如祖翘了一下嘴角。“二哥,我要放点风声出去,就说安国公主在回乡途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