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慕容家由南方带新奇的东西回来买卖,陆言也找渠道,找不到了,就成为慕容家下线的接货商,亲戚一场,有钱大家赚,也就算了,当慕容家从事米粮生意,这陆言也从事,如果还只是本着有钱大家赚,平时好好的相处,那也没有什么,可是陆言却处处与慕容家对着干,这让慕容家开始看不起这陆言,然后在去年,将与宋家,陆家,李家的生意收了回来之后,这陆言更是盯着慕容家的生意,处处与慕容家作对。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先例,这一次,陆言行动,大家才会有那样的态度。
慕容家做药材的生意也就几个月而已,这一次,与那商人接洽,也只是打着试一试的态度。
联系上了,商人想要的东西,慕容家的仓库里有。
价格也合理。
几乎是一谈即合。
就在这时,有人上慕容家的门前来了,说要让慕容家代为收购一批药材,刚刚的,这些药材的品种与量,正是那个药材商人所需要的。价格却比一般的来得高一些,却比药材商人的开价低了一点。
如宗的人很快就查到这上门来的是陆言的人。
正常的想法是,陆言想吃差价。
可是陆言的这一种做法却很让人讨厌,慕容家好好的生意不做,用一个便宜的价将东西卖给你陆言派来的一个人?好让你陆言赚钱?
慕容家的人都不甩那上门来的人。
这样一来,陆言生气了,他觉得慕容家就是不识好歹。于是他从别处收购药材,向那药材商人承诺一个比慕容家更低的价格,他要抢了慕容家的生意来出这一口恶气。
在这时,如宗出面了,本来是想与商人谈最后交易的事情,可是商人却在这时不要慕容家的药材了。
一查,陆言!
陆言的价格比慕容家低了半成,半成看着并不多,可是抵不过这药村的量大啊!
低了半成还是有赚的。
一算下来,如宗一咬牙,降价,比陆言的低半成。
那商人当然是喜欢得不行了。
可是商人逐利,他立刻就让人通知了陆言,慕容家降价了,比他的便宜半成。
也不知道陆言是怎想的,立刻传回消息说,他再降。
如宗一看这势头,是死啃上了。
陆言降,他也降。
很快,两家拼低价的行为,立刻就在城里传开了。而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再低就得亏本了。
可是慕容家还是降了。
看着慕容家的动作,陆言疑惑了。
亏本的生意也做,慕容家是怎么了?他也让人查了,消息回来,慕容家里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事,全都只是如宗一人在处理的,同时还带回来了一句话,“不会输的。”
冲着这一句话,陆言笑得很高兴,什么叫不会输?他就让慕容如宗输,还要让他输得彻底。于是陆言也降价了。
死啃,两家都不放松。
这里耻笑的,讥讽的,各种的声音也在不断的在城里传开了,之前也争取过这生意的人都摆出了要看好戏,有一些人还推波助澜在旁边摇旗呐喊。
慕容家里,守良找上了如宗,“如宗,你做生意也很久了,药材这事,你怎么……!”守良也知道应该怎样说如宗,他不在家里的时候,生意都是交给如宗的,相信,信任,是守良对如宗一惯的宗旨,可是这一次,让守良看到了如宗的肆意妄为,如果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一个这样的人,他怕,在某一个时候,这家就败了。
“三叔,你觉得我与陆言拼低价是任性,是肆意妄为,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如果我告诉你,那商人是老四的人。你会怎么看?”如宗嬉皮笑脸靠近守良,用的声音很小很小,可却让守良震惊得不行。
“你说……!”
“棋儿说得很对,你敢向我动手,我就敢还手,加倍的,十倍的还。”如宗一脸正经。
守良看着如宗,如果是他们计划的好,就看陆言上不上勾了。
“小心点,知道不?”
“三叔,我正想找你配合一下呢!”
“怎个配合?”
“当长辈看到小辈做错了,当然,就得出来阻止了。”
“必要的时候,你找上我爹,还有二叔,别告诉他们,这样的效果应该不错。名声什么的,我不是还在乎,年青嘛,意气了,做错了,是应该的!”如宗又笑了。
守良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家,他可以放心了。
……
最后,这药材的价格已经降到了原来的一半的时候,守贤抄着家伙,向进了药材商人住的客栈,一手将如宗揪了起来,在路上骂骂咧咧的,“败家子,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败的,你老爹我都没有一次败上这几万两,你之小子倒好,是不是不记得赚钱是辛苦了。我是你老子,我不许你这样的乱花钱……!败家子,我怎的就养出了败家子了?”
“放手啦,这还不是因为陆言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花个几万两又如何,我就是不让他得意,别人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说,最毒的是他,一场亲戚,却事事拿我们的好处,处处与我们作对。我就是不甘心,你放手,我还要与人谈生意,这一场,我怎么也不能输!”如宗不甘的心反驳着守贤。
这对话,立刻就传到了陆言耳朵里。他心中一惊,原来自己在面后所做的事情,慕容家的人已经知道了。怪不得如宗这小子就是咬着自己不放。
他眯了眯眼,一咬牙,拿着那个他答应药材商人的价格,五折成交了。
是亏了,可是一口气挣回来了。
“慕容家,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看着账面上亏了的六万多两,陆言的心在滴血。
……
☆、第360章 除去
慕容家。
“赚了,赚了,被老爹揪一下耳朵,赚了五万两,划算啊!”如宗一个财迷的模样。陆言亏了的钱包括了一些因为临时收药材而多花的钱。而慕容家算赚了多少,是按现在药材的实际价格。
如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二哥,你的眼界也太低了,才五万两,看你高兴的。”
“去,无本生意啊,不要说五万两,就是只赚了一两,我也高兴。你不高兴?”如宗向如祖挑了挑眉。
“高兴啊,不过如果说,我已经动了陆家其他的生意,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将会亏更多,你是不是会更高兴?”如祖一个我是高人,你开口求我,我才说的模样。
“去,就你小子动手了,陆家在城里的生意,哥我可是明正言顺的向陆言开火了。”
“明正顺言?”如祖没有想到如宗会这样做。他只是在暗处断了陆言的一些供货,买了一些铺子做着与陆言相同的生意,可是质量价格都比陆言的低,暗地里抢陆言的生意而已。
“他让哥亏了一单大生意,哥不出几口气,以后哥在城里还怎样混啊!”如宗也笑得很得意。
“也是,也是。”兄弟两人那一个模样的得意劲,让旁边的人也非常的高兴。
“是,你们两厉害,可是查到了陆言后是那一家了么?”如棋一盆冷水向两人泼了下去。
“没有。”
“没有。”
两人都低下了头。
“是来自严家。”
如棋这话一出。书房之内,立刻全看向了她,眼里全是不相信。
“什么?”
“怎么会?”
“为什么?”
“严家?”
“严家里面谁的主意?”各种的声音。各种和疑惑,各种的不相信。
要知道,慕容家与严家只是平水相逢,并没有什么深交。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撇除如耀救了严十,现在两人在私下可是来往挺密的),真要算起来。可以慕容家对严家有着大恩。这严家怎的就对付起慕容家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陆言与严家的严五有来往,本来生意人与那一家来往都不是事,可是每一次两人见面都挺隐闭的,就像不想让外人知道一样。”
商人,与什么人见面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见谁不行?
为什么要隐密起来。一般来说。就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上个月,陆言大量收购药材的时候,严五在钱庄取了三万两的银票。没有两天,这些银票却由陆言的手中流了出来。”刚刚还疑惑的众人。一下子的就肯定这两人有着秘密的关系了。三万两,可不是少数目。如果是严家在后面支持陆言,所以陆言才会对于亏多少钱并不在意。
“是严五个人的行为?还是严正的命令?”
如棋摇了摇头,“不知道。”
“要不要去严十哪里试探一下?”
如棋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动了起来,知道是严家在做事,没有理由放着严家不管,让她不断的针对慕容家的。
……
如祖,如祖一暗一明的出手,让陆言焦头烂额。
严五只给了他三万两,最后他却亏了六万多,有三万多得他自己承担,不是没有想过让严五给他垫上,甚至他也找到了严五问要钱了,可是严五甩了他一句,谁让你这样的拼?
是的,严五是让陆言对付慕容家,他给陆言的命令是在暗地里拖垮慕容家,拖着慕容家进步,壮大的步子,不让慕容家在城里独大。
可是陆言却想做得漂亮,在严五那里拿到更多的资源,得到严五更多的信任,所以他有点晕头的,拼了。
在严五那里拿不到钱,接着供货出现了问题,生意被同行抢了,外面也传出了他做了亏本的生意急需钱周传,落井下石的人立刻出现了。做生意那一个不是十锅九盖,左盖盖,右掩掩的,能过去,钱就会下自己的袋子里了。现在一个个全都追着陆言,要收回陆言欠着他们的。
资金本来就够紧了,还被人追着要钱,日子当然不好过了。
坐在铺子里,陆言这时才想到,慕容在家这一趟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亏损,如果慕容家用五折将货卖了,那慕容家才会亏了那些货的钱,可是在最后的关头,守贤将如宗揪了回去,他却为了一口气,为了在严五的面前一点所谓的分数,将手上高价收回来的货卖了。
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的冲动。
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现在最重要的想办法将亏损的补回来才是正路。
到慕容家去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如宗被揪回家的那一天喊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陆言的耳边响起,接着,如宗跳了出来,喊着,陆言敢与他打对台,敢害他被老爹揪回家,害他丢人,这仇,他一定要报。慕容家果然就针对着陆言的生意做起了价格战。就冲这一点,陆言知道,慕容家是不会借钱给自己的。
雪上加霜,是形容陆言现在的情况的。
陆言已经算过了,近段日子里所赚的钱,全亏了,还将以前赚下的老本也亏出去了好多。刚买的宅子一定要卖了,田,地,甚至铺子也得卖了。看着自己算出来的账,气得陆言几乎晕过去。在下那个最后的决定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严五会放弃他,最后的结果要他承担。他也没有想过慕容如宗竟然还会跳出来痛打他。
回到家里,他看着守兰靠了过来,气不打一处。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没有你,我会亏了三万多?”
哭着,抖着,却不敢驳陆言的话。
看着这样的守兰。陆言更气了,他一甩袖子,离开了宅子。
直奔着慕容家而来了。
没有被迎进门。
站在慕容家的大门外,陆言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我要见慕容守良,告诉他,不见我,他会后悔的。”
管家打量陆言,“陆姑爷,你说说什么事,好让小的进去回话。”主子之间的事,做下人管不着,而且最基本的礼。下人必须得做足。
眼一瞪。“告诉他。不想他四个女儿嫁不掉,就撤了针对我生意的行为,还得陪我三万。不五万两。否则,我会让他四位千金一辈子窝在家里。别想要嫁人了。”
管家一听这可不得了。
连忙进去禀报。
守良一听,火气也就上来了。
找了找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卷起袖子就往外走了。
管家一看主子生气了,这事,不适合闹大,让人开了小门,让陆言进了慕容家。
就是外院的壁照后面,守良与陆言相遇了。
守良一手揪上了陆言的衣襟,“敢动我的女儿?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着就来两拳,两拳都落在陆言的肚子上。痛得陆言像虾子一般整个个卷曲了起来。
一个是长年下地工作的农夫,虽然这几年没有下地,可是身体的强壮可不是陆言这样的书生可以比得上的,陆言在守良的手下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我的要求是你撤了,对我生意的针对行为,陪我五万两,将慕容家生意下线的总承包给我做,否则我休了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