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看着如光走远,她伸着小手拍了拍胸口,大哥可真厉害!
守梅也被如光吓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光走远了。
宋文昌瞪着眼,他可不敢相信这如光大表哥竟然与此对他。
良久的,守梅回来神来,她银牙一咬,一手拎起宋文昌,一手将那两块木头捡了起来,冲进了大厅,“爹,文昌是不是你的外孙。只要你说一句,他不是你的外孙,我立刻带着他离开,永不踏进慕容家一步。”
大厅里,不但坐着老爷子,江氏,守贤。守礼,还在守梅的丈夫宋清。守兰和守兰的丈夫陆言。
大伙都看着守梅。老爷子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女儿越来越蛮了。规矩呢?礼仪呢?都到那里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可是他却还是重新的问了。
守梅一手将那两块木头扔到地上,“你看看,你的好孙子,那杀千刀的如光他说,只要文昌敢到后院就要将他劈成两块,就像这木头一样,爹爹,是不是那个凶残的小子才是你的孙子。文昌他就不是了?”守梅的眼都红了。
“既然这样,文昌不进后院不就没事了么?”老爷子很是温吞的说着。
“爹,有你这样偏心的,文昌就不是你的孙子,你允许那死小子做这样子的事。”守梅一边说。一边伸手拉着宋清的衣服,她要让宋清开口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说话。
“男女七岁不同席,文昌今年也七岁了吧!年龄到了不进后院,理可是摆在那里的。”老爷子看了一眼宋清,见他在犹疑着,他就接着说了下去。老爷子这话一出,宋清微微的点了点头,显然,他是同意这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文昌才六岁多,明年才七岁,再说,他是你的外孙,与他进不进后院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凶残的今年也十,十一岁了,他怎么就进后院了?现在他还呆在后院呢?爹,你偏心也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是说文昌就不是你的孙子了。既然爹你这么说,那么,宋清,你还是不是男人,还坐着做什么,起来,咱们回家去。”守梅看老爷子说来说去说不到他想的重点上来,她开始泼撒了。
“清啊,你明白吧,七岁不同席这理吧!你明白,那么文昌就不要进后院了,如光那里,他也说了文昌进后院他才会动手,只要文昌不进后院,一切都不会发生。”老爷子指着那木头,向守礼扬了扬手,“拿出去吧!”
“爹,怎么能这样不讲理。你,窝囊,怎你就不说话啊,窝囊啊!”守梅不甘心,也不明白,她爹这是怎么了,她的相公竟然也不听他的话,一句帮她的话也不说。
“梅,后院住着的是慕容家一家子的女眷,文昌大了,得避嫌了。是不合适进后院的,至于如光那些话,爹刚刚不也说了么,只要文昌不进去,如光是不会向文昌动手的。”宋清的性子棉糯,平时他都是被守梅吃得死死的。
“女眷?避嫌?”守梅喃喃的重复着这话。
这时,守礼在老爷子的受意下,他上前拿起了那两块木,想要拿到外面去。
守梅瞪着守礼。她的心很明不甘,为什么她爹不站在她的这一边,她的丈夫也不站在她的这一边?
守梅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文昌,乖,娘与你回家,这里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就不来了。”说着说要拉着宋文昌离开。
江氏一听,守梅要走,她立刻上前,要留守梅。
一直坐着的守贤,在这时上前来了,他站在守梅的前面,“梅,我是你哥不?”
守梅不明白守贤为什么这样问,她只是看着守贤,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如光那小子是不怎么好,在镇子上,他不是逃学,打架,就是在街上闲逛,可是他是你的外甥,他不是什么杀千刀的,死小子,也不是什么凶残的,如果他凶残,你家的文昌,现在就应该像这木一样,成两块了,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么?你想想,如果我这样骂文昌,说他是个傻的,笨的,呆的,比猪还蠢,是个败家子,学人家装有钱,可是实际就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你会怎样?你不作瞪我,我刚刚的心情,就像你现在一样!我是你哥,所以我能平心静气的与你说这话。如果你刚刚骂的话,给我家的婆娘听到了,我相信,更难听的,都可以由她的嘴里出来,你不是没有领教过吧!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好好想想,你儿子难道就没有做错事了?你那样说话,就全对了?我的儿子都长大了,你呢?也应该要长大了。”守贤伸手拍了拍守梅的肩膀,然后接过守礼手上的木头,出了大厅。
守梅木在了那里。
宋清上前来,伸手牵着守梅的手,“如果你想回家,我们就回家,如果你想留下,我们到外面坐一坐?”
多么体贴的一个人啊!
守梅微微的点了点头,跟了宋清到外面。
在守梅泼撒开始,守兰就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守梅了屋子,她更是微微的抖了起来。
陆言感觉到了,伸手反握着守兰的手,向着守兰笑了一个,“没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言的话起了作用,守兰竟然不怕了,微笑了起来,那握着衣角的手也放开了。
在这一天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守梅回到慕容家都没有再泼撒。
……
后院。
守贤将两块木头往如光要劈的那一堆柴上一扔。然后坐在了屋角的一块基石上,静静的看着如光劳动。
“爹,你在做什么?”
如光的声音突然的在守贤的耳边响了起来。
原来如光已经劈完了。
守贤笑了一下,“你爹在看他的儿子,他觉得他的儿子好像长大了,回到家里知道帮着干活了。”以前的如光可不会帮家里干活的。除了玩就是惹事。
如光坐到了守贤的身边,“师傅说,我有家,有亲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以前,我不觉得,我以为,每一个人都会有家的,可是原来不是的,像我的师兄,他们就没有亲人。原来能帮家里做事,能为家出一分力,那感觉挺不错的。”
“爹的儿子长大了!”守贤很感动。
“爹不怪儿子那样对文昌么?”
“你做了什么?只不过吓一吓他而已,是不是?”守贤看着如光。
如光笑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爹,你怎么知道?”
“不但爹知道,你爷爷也知道。”
在这一刻,守贤和如光的距离近了许多。
……
拿着一个月饼,如棋将饼子掰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如光,“哥,学武好玩么?”
如光接过饼子,没有吃,抬头,看着远方,“学武不是玩的,学武很辛苦。”说着,他将手伸到如棋的面前,那手上面有着厚茧,还有不少的淤痕。
“哥喜欢么?”
“喜欢!”语气里有着自豪。
“喜欢就好!”
如光看着如棋,耳边却响起了如宗的话,家里最聪明的,不是他,而是如棋,得罪她将会走霉运的。
“如宗说你比他聪明,你觉得呢?”
如光打量着如棋,他想由如棋的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大师兄为什么会那样的看重琴儿?”这一个问题也是一个横在如光心中很久的问题。
如棋还是摇头。
“你比不比如宗聪明,我不知道,可是大师兄为什么看重琴儿,你是一定知道的。”
如棋没有再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如棋也想了很久,答案有两个,一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另外一个是,东方顺心也与自己一样是重生过来的。
两个答案,如棋都找不到支持的证据,两个答案都只是如棋猜的。所以她不能告诉如光。
“你!”如光不满意。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
“哥,有些东西,是没有解释的。”
如光不懂。
☆、第229章 开始了
“哥,有些东西,是没有解释的!”
这话犹如还有耳边。
如光手中的刀一挥将对面的那一名大汉砍成两半。
回头,地上只有一地的尸体,危险解除了。
如光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哥,你没事吧?”是说话的人与如光很是相像,鼻子,嘴巴,甚至是轮廓,只有那一双眼,与如光相比,细长了许多,平常看着,感觉他时时都在笑。
“没事。”回答的同时,如光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刚刚说话的人,他的二弟,如宗,一身光洁雪白的书生袍连一点血也没有沾上。
如宗没有待如光打量完毕,他摇了摇手的中扇子,很是潇洒,“走吧,爹应该等急了。”
如光将地上一个大大人包袍往身上一背,率先走在了前头。
与一身书生洁白拿身的书生袍的如宗比起来,如光这一身可以说是乞丐服,本来葛衣的短打布衣,现在呈现出灰一块,黑一块。膝盖上还破了一大块,那小麦色的皮肤正向着大伙招手。
一个乞丐,一个书生,一前一后的相隔一两步,速度不慢的拐上了一条道路上。
路上没有行人。
“哥,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如宗走到一棵村下,解下了绑在那里的两只马,将其中一条僵强抛给了如光。
如光接了缰绳,翻身上马,“不知道。”想不通如光就不去想了,正如妹妹说。有些事是没有解释的。
双腿一夹马腹,马迈腿就跑。
如宗动作敏捷的也上了马。可是他却像是不急那样,让马慢慢的在路上踱着步。看着如光连人带马,跑得影都没了。如宗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小锦囊,慢慢的打开,将里面的一张小纸条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替死鬼,三个字。如宗眯了一下眼。
这一次怕是让人计算了。他一夹马腹,向着如光追了过去。
……
如棋坐在榻上,往向前的棋盘里下了一子,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自动自觉坐在圆桌前喝着茶的如宗。
“茶好喝么?”
“好!”如宗很给脸子的又喝了一杯,“还有没有,我要拿些送师傅。”
如棋向站在一旁边的丫环示了一下意,丫环下去拿茶了。
如宗没有忽略如棋的示意,他站起来,笑嘻嘻的向着如棋行了一礼。“谢谢妹妹。”
如棋没有理会如宗,低头又下了一子。
“大哥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十五个高手,如果不是我刚好到了。大哥或许会有危险……!”如宗没有说下去。
如棋点了点头。
“棋儿,那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托大哥为他送一包东西而已,怎会……?”
如棋没有说话,她的思想飘远了。
两年前。守良救了二皇子,在如棋敲打老爷子之后送走了。
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正正是因为送走了,不但让二皇子避过了一劫,也让慕容家避过了一劫数。
那一晚,江家村几百户。户户都有人入屋,当然,由于没有找到人,所以江家村并没有出现伤忙或是什么,甚至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家里曾经来人了。
这事,是住在村另外的一边的如光他们的师傅在后来与如光他们说起,如棋才知道,那一晚,狗为什么吠得那样的不安宁。她为什么又那样的不安心。
本来人送走了,事也就过了。可是,在三个月后,守良到集上卖蛋的时候,却被一个叫冯正的人碰伤了腿,很轻的一点伤,可是冯正却像是心中不安那样,往慕容家送了许多的礼物,说是道歉的。
看到冯正,如棋知道,是守良救的二皇子送谢礼来了。要知道冯正在很多年以后可是身居高位的。这位高得让当时的如棋也认识,也就在那一个时候,如棋才知道,冯正是被人派去送谢礼的。现在看到冯正,如棋立刻就知道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了。
收还是不收,如棋纠结了。
收,家里的情况会好上许多。
可是收了,表示要与那一个层面的人扯上关系了,以后命运会怎样走?如棋不敢想像。她不想重蹈覆辙。
不收呢?
现在的慕容家的生活只能维持着温饱的程度,肉还是有的,可是想剪点布,换件新衣,那就别想了。以前,有老爷子在外,送如光几个上学堂,也得卖了粮才够银子,守兰病了,老爷子没有了工作,这个家的余钱不多了,如光他们回家里,不再上堂也有着这样的一个原因。
虽然说现在如光他们学武去了,不用交束修,可是过年过节什么的,给如光他们师傅送点礼,这钱,还是得花。没有了家里最大的收入,只靠守贤,守礼微薄的收入,还有守良的收成,这个家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能拿出来用。
温饱,平安的日子,如棋很是喜欢,可是看着自己的老爹天天早出晚归的,收获的日子更是天不亮就往外,天全黑了还不到家门,这样的日子,如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