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想必是故意跟臣妾作对了,这后宫无数宫人,为何独独要一个罪婢?这贱人臣妾定要砍掉方能泄愤!”墨阳冷笑一声,定定地看着星儿!
星儿有一刻的迷茫,她的愤怒不像是假的,眸子里似要滴出血来,若不是恨极,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但随即她有淡定了,她是恨,不过恨的人不是落夕,而是她,“贵太妃言重了,落夕好歹是宫中的人,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贵太妃要非杀她不可?”
墨阳目光如剑,扫过星儿与昭然,在昭然脸上停留了一会,冷冷地说:“她打烂了皇上给臣妾的珠子,御前之物,毁坏了就是死罪,臣妾焉能罔顾国法?”
“太妃慎言,如今该称呼先帝,否则乱了朝纲哀家也不容你!”星儿威严地说道,关于这个问题,她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就是一串珠子吗?先帝刚去,宫中不得杀生,来人啊,把落夕带去暴室,狠狠地惩治一番,也好为贵太妃出一口气!”
侍卫得令上前,拖起脸色惨白的落夕:“娘娘,打多少?”星儿瞟了一眼墨阳,唇边忽地绽开一抹轻笑:“直到贵太妃气消为止,记住,贵太妃不说停,不准停!”墨阳既然千方百计要把落夕送到她身边来,她便看看她们到底耍什么花招,不过即便要收下她,也要先狠狠地惩治一下这两人!
听到星儿的话,墨阳眸子里那一抹怨恨愈加深了!
正文 194 狐狸精的计谋二
侍卫架着落夕进了暴室,只一会,便传来傻猪般的叫喊,墨阳神色一变,咬牙切齿道:“活该!”
星儿微微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一侍卫出来禀报,“娘娘,已经昏过去了!”星儿瞟飘墨阳,“看来贵太妃还不解恨,用水泼醒了继续打!”
“是!”侍卫躬身又要继续往里跑。墨阳冷声道:“哼,念在她跟了臣妾这些日子,臣妾暂时放过她,太后娘娘不必再劳心,告辞!”说完,看了昭然一眼,便率众一群宫人拂袖而去!星儿微微笑,对侍卫说:“带她下去请个医士为她诊治吧!”
“是!”侍卫下去了,星儿回身看了昭然一眼,“进来,有话问你!”
高渐离带着几名宫女走过来,对星儿说:“我都筛选过,就是这几个了!”几个宫女对着星儿行了个大礼,“参见太后娘娘!”大太监也走过来谦卑地说道:“娘娘,这几个都是一宫的主事了,有她们在娘娘身边,省事很多!”
“哦?都是一宫主事了?那到哀家这里来会不会委屈了你们?”星儿挑眉问道,宫女们都异口同声地说:“能在太后娘娘身边做事,是奴婢们的荣幸,怎么会委屈?”星儿看着年纪稍大的宫女,长得眉清目秀,眉间可见沉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宫女抬头说:“奴婢织锦,是前太后的贴身宫女!”
“另外的呢?”星儿见几个人皆不是浮躁之辈,心中很是欢喜,便就都问了名字,“奴婢涓子!”,“奴婢落霞”,“奴婢牡丹”,几个人一起说了,星儿也全部听在耳里,对玲珑说:“带几个姐姐下去,你们几个都贴身跟在哀家身边,只伺候哀家一个人,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去做!”
“谢娘娘!”四人都是沉稳之人,纵有喜色也不会轻易露在脸上,玲珑带着四人下去,星儿便让昭然高渐离展猫等进了殿内!
凡是涉及星儿事情,高渐离总是沉不住气,他刚才一直在观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便立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星儿看着昭然,也不回答高渐离,昭然无奈地说:“不用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被人下来巫术,也可能是蛊毒,也就是你被人控制住了!”星儿说道,昭然苍白,惊骇地看着星儿,艰难地问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要杀我们家娘娘!”绿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指控着昭然!高渐离向后退了一步,辩过绿荷话中的意思,连忙回头看着星儿,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昭然也哑声问道:“我伤着你了么?”
“我没事,姐夫,不必担心!”她看着昭然,“就凭你想伤害我?你还没这能耐,你伤不了我,放心吧,控制你的人只想杀我,而你根本伤不了我,所以这事情不足为惧!”
昭然沉默了一下,忽地转过头看着高渐离,一脸的决然,“废了我武功!”高渐离一愣,摇摇头道:“没这必要,方才五儿也说你根本伤不了她!”
星儿说道:“昭然,不必担心,暂时你的巫术不会再发作,我在你体内种植了静心符,静心符能压制任何邪咒,但是物有正反两面,静心符会慢慢侵蚀你的智慧,只因静心符认为,智慧也是一种慢性邪念,能把人导向恶,但由于不是直接的邪念,所以会慢慢地一步步地侵蚀净化,也就是静心符在你体内的时间也不能过长,一般以三十日为宜!”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惊叹 ,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五儿,若是静心符一直不解,会有什么后果?”高渐离问道!
“他会变成一个心智只有七岁的孩童!”星儿缓缓道!
“那就不要解,没必要解。”昭然说道,“就让静心咒一直在我体内,驱赶邪念!”
“没必要,一个月内自然能解开你体内的巫术,你忘记大兴的国手在此么?”星儿缓和气氛地笑着说,“晚点你跟我去一趟,让她帮你看看!”
“娘娘,巫术您解不了么?”绿荷不解地问道!
“这种巫术,不是用怨念织造而成,而是通过下药,或者是用毒这样的方式,属于医术的范畴,我只能是压制治标,却不能治本。”星儿解释道!
绿荷一副似明不明的模样,却也不再问,星儿看大家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便再解释一番:“昭然是被人下了药,迷了心智,说白了这是蛊毒,这种蛊毒会让昭然失去常性,受人控制,所以也叫巫术。但是这巫术,却是由毒造成,它的根本就是毒,解了毒,巫术就自然失效。但是我只能压制着巫术,而解不了根本的毒,所以我只能指标不能治本!”
“原来如此!”这样解释一番,大家方明白了!
“姐夫,这短时间三藩定会有所行动,首当其冲的肯定是夜胄,我想你与展猫去暗中保护夜胄!”星儿说道!
“只要杀了夜胄,你便没有了临朝听政的理由,一国焉能无君,于是便能强迫你再立新君,想必所有有贤才的皇家子息也都被他控制,无论选哪一个,江山都会落入他们之手!”高渐离把当前局势看得分明!
“不只如此,想必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夜澈并没有驾崩,所以此举,是要把澈逼出来,如今澈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活过来,所以他们让澈彻底出丑,把皇家的丑闻扬开去!”星儿冷笑,“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打击的机会,澈终究是失算了,其实不用逼,他们也必定会反,只是澈驾崩的消息是一个催化剂,让事情提早发生!”
高渐离与展猫惊骇地看着星儿,失声道:“先皇没有驾崩?”
星儿唇边扯开一抹凄凉的微笑,“现在没有,他还在,不过。。。。只怕没多久日子了!”
“怎么会这样?”高渐离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昭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两人,两人都惊骇不已,想不到夜澈思虑如此周密,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一个将死之人也有此等谋略,也有此等热血心肠,他们自当奋勇追随,捍卫大炎江山!
正文 195 夜还很长
与玉帝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刚过亥时,星儿便带着龙柳枫来到那日的溪边,清辉下,那一袭白衣已经在溪边等候,他的面容如三千年前一样,丝毫没变,眸子下却盛载了太多的深情与忧伤。龙柳枫犹豫了,看了看星儿,星儿说:“去吧,我回去蝴蝶谷!”说完,便一深一浅地踩着满是露水的草地上往回走!
她踏着露水而来,轻灵如这山中仙子,三千年前的浅笑,“你寻我做什么?”
三千年后,他依旧只有一句:“想见你,便寻你了!”
她上前去,看着他的眸子,里面倒影着她洁净的面容,一如多年前的澄明,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想笑,却落下了泪,这三千年,她过得并不比他快乐!
“你为何流泪?”他伸出手,为她抹去那一滴晶莹的泪珠,三千年的牵肠挂肚,数不尽的孤单寂寞,都在指尖碰触她温润的脸颊那一刻,化为烟雾!
“不知道,想流便流了!”龙柳枫微微转身,看着面前那奔流着的小溪,还如同初初相识那时候,她和他在小溪前一同戏水嬉闹,这一眨眼,三千年过去了,她不再是昔日那不能嫁人的清高女子,他却还是那温润如玉的男子!
在两人身后,一阵清风扬起一个女子的华丽衣裳,那因嫉妒而微微变形的脸,那带着怨毒的眸子,三千年了,龙柳枫,你居然真的回来了,龙星儿,我怎么能饶了你?她握拳暗道!
夜澈的精神看起来又差了,是因这两日的天气反复,早晚温差相对较大,而血管一时收缩一时扩张,故病情相对加重了!
星儿看着他微黄的脸,这两晚睡觉的时候,他总是翻来覆去,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呻吟,她知道他的病不容拖延。0如今玉帝见了龙柳枫,不知道是否真能帮助他改变命运,若是不行,即便是要逆天而行,她也不会让他的魂魄归位!
随着他的病日益严重,她方知道他在她心底的分量,原来已经这么重,也让她明白他与庞皓云的分别,在那一霎那,她忽然明白玉帝三千年的坚持与等待!
“想什么?”夜澈搂过她的身子,不悦地问道,“最不爱看你把眉蹙起来。”
“澈,墨阳千方百计想见你!”星儿说道,在那一刻,她忽然同情墨阳,“你要见她一面吗?〃
“不必!”夜澈沉下来,“除了你外,我任何人也不见!”
“何必呢?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
“庞皓云如今怎么样了?”夜澈忽然问道!
星儿一愣,随即回答:“他在国师处,一个月后方能出来!”
夜澈的脸蒙上一层微伤,眸子深邃起来,嘴角哀伤的笑意,“那时候,他出现在王府的后院,形迹可疑,早已经被我看在眼里,想不到原来竟然是你约定他私奔!你们旁若无人的谈情,他说要娶你,而你的脸羞红了一片。如今回想,我真的很羡慕 你们能有这么美好的开始,而我和你,始终实在争吵中千回百折,甚至到如今,也不知道算什么!”
星儿回想起那深夜跳入她房中拿剑架在她脖子上的男子,那把她扑到在地上,然后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要娶她的男子,那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子,那贫困潦倒,住在下三流客栈的男子,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舍得花几两银子买手镯给他的男子。她头一扬,似乎便能触及往日的岁月,他似乎还憨笑着看着她!
“他在你心中始终有无可代替的分量!”夜澈苦笑,“我嫉妒他,却连嫉妒的本钱也没有!”
星儿心里顿时沉重起来,这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即将死去,庞皓云生性纯良,要是投胎定能有好人家,但是却为了她甘愿做一缕游魂。他,天生的贵族,紫薇帝君,她却千方百计把他羁留在人间,只为她一声不舍。她这一生都是这样,无论爱恨,都是模糊的,唯有善恶能辩真。
两人都不能入睡,却各自没了话语,星儿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衫,怕他胡思乱想也怕自己胡思乱想,夜澈抱住她的手直到麻木也不愿意松开,心头的痛如此明显,让他不得不狠狠地咬住唇,方能缓解那磨人的不适!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吻在了一起。他疯狂而霸道的侵略着她的唇,绝望地咬住她裸露的肩膀,星儿吃疼,却不吭一声,倔强地解开他的衣衫,手指触及他温暖的皮肤,他顿时推开她,哑声道:“不必如此,我是将死之人。。。。”
她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抱住他,主动吻上他的唇,点燃了一把**之火,火如同燎原之势疯长,蔓延了整个夜晚,他疯狂地扯开她的衣裳,理智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让她疼,让自己疼,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深埋在她体内,如同初次的青涩少年,胸间涨满了激动,星儿紧紧地抓住被褥,一声不吭,任由撕裂般的疼痛侵蚀着她,她只想疯狂这一次,无怨无悔!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床上一片狼藉,两人的衣衫扔得满地都是,她身上全是深紫浅紫的吻痕,肩膀有一个牙印,紫青泛黑,他抚摸着牙印,哑哑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和男人上完床后,最不爱听男人说对不起!”星儿微微笑,头枕在他的肩膀,第一次,毫无预兆地来了,她没有丝毫的后悔,相反,她知道自己很幸福,更加笃定了不可让他死去的信念!
“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夜澈强笑了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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