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亲近,但因着从小在家中娇纵惯了,没拉下脸面,所以才…”
话到此就没有了后文,但却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当真像极了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
梁平突然浑身一抖,可能是动作有些大,引得众人全都看了过去,梁平嘴角狠抽,立刻伏地请罪:“殿下,奴才不是故意的,只因最近有些风寒,刚刚突觉一阵冷风吹过…请殿下恕罪。”说完还很适时的打了一个喷嚏,这下倒真的像是受了风寒了。
“既如此,呆会去太医院抓些药来吃吃吧,可别拖得严重了,传染了本皇子。”
“喏。”
说完梁平慢慢的起身,准备退去。
贺子希本就是性子直爽的人,而且也不笨,刚才宴会上的事,她也心知一二了,齐美人看中的人,应该就是凌环!哼,敢跟她妹妹抢人,她能看她顺眼才怪了!
虽然她知道此刻她应该要收敛一点,但她若是能收敛那就不是她了!只是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只会让妹妹在宫里不好做。毕竟妹妹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
于是她轻轻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贺一若愣了愣,却是无奈的摇头:“殿下,属下的妹妹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不如让她随梁公公先行回去,还望殿下应允。”
身体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功夫不输男儿?不怎么好。天天活蹦乱跳的?不怎么好,此刻却是精神奕奕?
一若。你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吧?
可是司徒晔没有戳穿他,轻轻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顺便眼角不满的扫了一眼凌环,意思很明显:瞧瞧,这就是你造成的后果,大家都走了吧!
凌环更是一脸的尴尬,可心底却是恨极了那个贺子希和婵儿!
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后悔姐妹情深,还有今日羞辱于我!
凌环眼中的凌厉与狠唳一闪而过,只是并没有逃过一直盯着凌环看的婵儿,她心中微微一凉,姐姐啊,你应该沉住点气啊!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你呢!
看着两人走远,司徒晔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凌环:“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又何必再提?当初你都没有说道谢,也没有道歉,现在这又是为何?哦。难道你是怕给我或者七哥做了妻子,然后我们给你小鞋穿,合着伙的欺负你?”
司徒晔说完这话,凌环的脸色瞬间红的跟大红苹果一般,红的能滴出血来,是羞也是怒。
但显然他并没有觉得怎样,继续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因为…我没想过要娶你!如果我七哥真那么倒霉。娶了你,我也不会跟他合伙欺负你的。我是个男人!我说到做到!”
小玉在一旁眼见着自家姑娘被羞辱了,心里有气。可是人家是八皇子,而且现在又是在皇宫里,老爷也不在,她若是乱说话,对姑娘非但没好处,反而还会害了姑娘。
但是她同样在心里把婵儿恨上了。
“殿下!”
婵儿看司徒晔还要继续说,于是出声阻止,“殿下,凌姑娘是要跟您道谢,然后跟我道歉,如果您觉得道谢不必了,那您就不要说话了,我还等着她给我道歉呢!”
司徒晔疑惑的看着婵儿,婵儿并不是这样的人啊,道不道歉的她应该不会在乎。怎么今天…?
没有理会司徒晔的疑惑,婵儿径直走向凌环,先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凌姑娘,想必不知道‘乱棍打死’这四个字的意义吧?也没有尝过过被乱棍敲打的滋味吧?”
说到这婵儿的思绪回到自己前世…
“哼,我家姑娘身娇体贵,谁敢打她?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玉抢过话头说到,反正对着的是婵儿,她可没有那么忌讳,如果是八皇子她还是稍微注意点的,可对方是婵儿,就算八皇子有气,却不能连累到她家姑娘。
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
婵儿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情景,也猜到了小玉所想,自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她突然有些羡慕凌环了,起码她有一个这么为她的奴婢。不对,在别人眼中,也许小玉是奴婢,可在凌环眼中,也许她不是,她是一直陪伴她的友人?或者…她会当小玉是亲人,是姊妹。虽然这种可能性小了一点,但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她记得她看过的宫剧中,不少有这样的,丫鬟陪着姑娘从小长到大,虽然姑娘有时候会脾气不好,但对丫鬟却也是真心相待,比及府里或宫里很多所谓的亲姐妹都要好。
想到这,婵儿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想起那天送她回去的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她只记得她的那一双笑眼,感觉很温暖。
“哼,真没规矩,连跟人说话的时候都走神,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穿的起内廷姑姑的宫装?”小玉丝毫没掩饰话语中的鄙夷之气。
“婵儿的宫装是本皇子让人选的,本皇子还觉得这样委屈了她呢!她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岂容你一介贱婢随意出言践踏?本皇子不说话,是对婵儿的尊重,可不是对你的纵容!”
司徒晔上前一步,将婵儿护在身后,冷冷的盯着小玉说到。
小玉立刻跪下请罪,司徒晔没有搭理她,径直看向凌环:“凌环,虽然你是凌左相的女儿,但你这个奴婢…你是怎么管教的?还真是猖狂啊!竟然连大将军的女儿都不放在眼里,说话之前都不知道行礼,语气多有不善,看来不需多久,本皇子在她眼里都是庶人了吧?”
凌环脸色惨白,“小玉,你可知错?”
凌环这话说的可是咬牙切齿,就放佛真的生了小玉的气一般。
“奴婢一时情急,失了规矩,奴婢知错了,请姑娘责罚。”
“自己去刑司处领三十廷杖!”
“喏。奴婢谢赏。”
说完小玉起身离开。
婵儿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司徒晔,轻轻笑了,其实今天她本意只是想要阻止司徒晔继续说什么不好的话,毕竟凌浩的势力在那,宫里发生的一切他也能知晓,若是他太过为难凌环的话,那么凌浩会支持他才怪了,到时候…
他这份阻力可是很重的。
既如此,不如由她出面好了,凌浩气也只是气她,况且,她也不是真的要凌环跟她道歉什么的,只是简单的面上说几句,然后把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只是没想到小玉户主心切。
让这一切都歪了轨道。
司徒晔看着凌环,忽的一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嫁人了?凌环,不论是我还是我七哥,没有谁会真心对你,”而后突然凑近了一点,然后声音压得很低,“你没过过‘精彩’的日子吧?若你嫁给了我,那日子才真的是精彩,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我可提醒你,这种回忆你不会想有的,所以…我给你个好建议,你还是选择七哥吧,嫁给他吧!”
司徒轩也喜欢婵儿,只要让他有了正妃了,看他还能来打婵儿的主意吗?到时候婵儿必定只能是我的!
婵儿听的心颤,虽然司徒晔压低了声音,但她耳力好,当然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凌环此时脸色更加惨白,她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婵儿快步上前扶助了她,“凌姑娘,你不要太在意,八皇子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比较调皮,他若说了什么,肯定也是故意吓你的。”
凌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可这笑容却有着深深的厌恶以及憎恨,她厌恶和憎恨的人自然是婵儿。
如果没有婵儿,八皇子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可她呢?却还跑来装好心!
“八皇子之言,臣女记下了。”凌环镇静了一下之后,褔身说到。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阴狠,既然八皇子这么说,我凌环,还就嫁定了你!
“行了,既然你也道过谢也道过谦了,虽然这歉意我是一点没看出来,不过看来婵儿并没有在意,那就算你道歉了吧!我和婵儿也都接受了,以后还不定你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说完拉着婵儿走了,直到走出很远了之后,婵儿依然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是如此寒心冷冽,这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彻骨的恨意。
唉,无缘无故又被人恨了,这样拉仇恨的日子什么时候算完啊?
“阿晔,你刚刚不应该直接那样去触凌环的逆鳞。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没有恶意,甚至…”婵儿停顿了一下,心里很不舒服,“是喜欢你的。”L
☆、第五十四章 同性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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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晔听了婵儿这话,脚步停顿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走着。
贺一若跟在两人身后,轻叹了一声之后摇头,难道婵儿姑娘还不了解八皇子的心思吗?他喜欢她多于对权利的渴望。
贺一若有的时候会很担心,若现在的阿晔继位,将来若是有一天,有人拿婵儿的性命来要挟阿晔的话,阿晔会将整个江山拱手让出去的吧?那他可真就是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回到澜月阁,梁平和贺子希快速的迎了上来,几人来到书房,梁平让人送上茶点之后就打发了所有人。他则是自己站在书房门口守着。
司徒晔自从听了婵儿的那句话之后,就一直闷不吭声的,婵儿知道他是气了她的那句话。
于是她嘿嘿的笑着,走上前,端起茶盏:“殿下请喝茶。”
司徒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记住,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下次再说我定不饶你!婵儿,我的心思你一直都懂,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我也是为了你,一直在改变着。”
婵儿脸色略微有些发红,贺子希疑惑的看向贺一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人打算给她解释啊!
好吧,那就等私下里问妹妹吧!
婵儿偶尔偷偷的看看司徒晔,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司徒晔眉头就不禁的皱了起来,还有她不敢说的话吗?尤其是在他面前,她都敢拿戒尺打他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有话问就问。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
婵儿一听立刻乐开了花:“阿晔啊,我很不懂啊,你怎么说起什么妻子。嫁人之类的那么好意思?而且就算你不喜…对凌环没一丝好感,可是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大家闺秀都脸皮薄,我不是大家闺秀当然没有那么多在乎的了,可是她在乎,会很羞的。”
婵儿记得,古代人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等,怎么到司徒晔这完全不同了呢?就连上次去归云阁的时候也是,他都一点没想过要避开点人。去酒楼吃饭的本就男人多,女人少,更何况当时婵儿还刚刚被司徒晔带着去翠宝斋换下了那一身男装。
婵儿并不自恋,但她也知道自己的长相,起码在当下算是数一数二的,绝对出众。
司徒晔听到她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之后,竟是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色发青。
“就为了这事?”
婵儿很真诚的点头。
司徒晔无语了:“因为我们司徒家是外族,虽然现在已经在盘踞在此,但很多习俗还是没有改。包括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好比说女子喝酒的问题,我们不要求女子必须多么能喝,但大家闺秀要会品酒。就是这个道理。若是我们族内的女子,一般都是大口豪饮的。”
婵儿多么聪明,司徒晔刚刚说了一个典型事例,她就完全通透了。
因为司徒家本是外族过来的,所以他们都思想相较于平原内地的人要开放很多,他们就像内蒙古人一般,性子豪爽。他们并不会把什么婚嫁的问题当成是一个羞于说出口的问题。
同样的,他们更没有什么七岁不同席的说法,看来虽然他们来到了中原。并在中原的领地上称雄霸业,但一些潜在的东西却没有变。比如他们的开放性子。
也怪不得政王的想法那么…竟然能想到让一个女子做皇子的夫子,要是别的皇上根本不会这么做。甚至他们还会觉得是牝鸡司晨吧?
“那你们是不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司徒晔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哪来那么多规矩,就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才有这么多态度,又不是真的被人怎么样了。比如说某个女子若是有性命之忧时,难道也要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而不能去救她?
那岂不是很荒唐?
司徒晔觉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原也指礼也,又不是真的不让男女一点接触都没有了。只要在合礼的范围内,说说话,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酒不是很好吗?
虽然他没经历过,可是小的时候听父皇提过,父皇说他四五岁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一次,族里的男女老少一起欢聚一堂,男尊女,女尊男,但没有过分的接触,但大家都为开心罢了。
他很向往,他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坐在这样的席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