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婆婆不屑的说道:“死老头,你呈什么能呀?真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杜翔给我抓来。”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又吵了起来,梦玉无心管别的,她现在只想知道朱瞻基的安危,她非常想进去助朱瞻基一臂之力,可那个石门,又厚又重,里面还不知安了什么机关,就凭他们几个人一起努力也是打不开的。
吴啸天与四婆婆两个人吵了半天,也吵烦了,吴啸天向四婆婆身后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身后少点儿什么呀?”四婆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老混虫你瞎说什么?”
莫铭刚才一直忙着查看四周情况,对两个老人的吵架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对洞四周已经熟悉后他走到了两位老人身边,刚想询问梦玉和秋雨呢?就看到秋雨边往这跑边喊:“姐姐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四婆婆一把握住了秋雨的胳膊。
“你这老太婆就不能稳重点儿吗?瞧你把小姑娘的胳膊握的有多痛,你看她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其实秋雨不是因为疼痛才掉下眼泪,她是急的呀!“刚才我随姐姐查看周围的地势,当我们转到山洞侧面时姐姐‘咦’了一声,她叫我站在原地不动,自己走进了前面的树林,可当他一进入,就消失不见了,不仅她不见了,前面的树林也瞬间消失了,只有远远望不到边的一片平地,我跑到她刚才站着消失的地方去找她,可空空的平地上什么都没有。”
“太蹊跷了。”莫铭喃喃道。
“还愣着干吗?快去看看。”吴啸天说罢便冲了出去。
“对,快、快。”四婆婆头一次没和吴啸天拌嘴,也急急的跟了上去。
“这两个人呀!”莫铭摇了摇头,“秋雨,你快在前面带路,他们俩哪里知道梦玉是在哪里消失的。”
几个人来到山洞的侧面,那里就是空空的一片平地。
“秋雨,你不会看错了吧?”吴啸天看了半天眼前这片平地,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笨蛋。”四婆婆一拳打向了吴啸天,“你看秋雨急的那个样子,能是骗人的吗?再说梦玉那么大的一活人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白白挨了一拳的吴啸天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不能。
于是一通厮打又开始了。
“喂!你们别打了,快别打了。”秋雨急的直跳脚,翼王至今生死未卜,姐姐又无端不见,两个主心骨都没了,他们却还在这里“窝里斗”,真是急死人了。
莫铭走到了那片平地上,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土,天然的,未有任何加工,甚至可以说从未有人来过这平地上,秋雨说刚才这里是一片树林,而且梦玉走到了这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秋雨是不会撒谎的,可这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抛开众人的疑惑,单说朱瞻基,取得七色丹的路途不是那么平坦的,所以看似宽敞、明亮的洞内危机四伏,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但即便如此,冷箭、毒镖、雾弹仍时不时的飞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些暗器便算不得偷袭,况且他的功夫不弱,又有天蚕衣护体,所以挡下冷箭、打下毒镖、躲避烟雾弹也并非不能,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将轻功升至极限。
“嗖”,朱瞻基如一阵风一样急速穿梭在如雨的暗器中。石洞犹如迷宫一般,岔路甚多,平常人到这里,就算没有暗器、陷阱,也很快就会迷路,对于五行八卦,朱瞻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走进这样的石洞,他还不至于迷路。
穿梭一段路程后,朱瞻基来到一个石屋内,这里没有毒镖、暗器,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但很快,他发现有些不对,杜翔邀他来石洞内,而去见杜翔这一路上有那么多的机关、陷阱,这是很合乎常理的,在他刚走过不长的一段路后就有个石屋,未设任何机关,这才说不过去吧!
一个念头出现在眼前——有诈!
这个念头出现的有点晚,他刚想离开这间石屋,“咚”,大石门快速降落,将他困在了石屋里,如果只困住他,这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本来光滑的石墙碎裂,露出阴森森的钢钉,整个石屋变成了钉板箱,而且这个屋子正在迅速的缩小,如果再不找到出路,他就会变成肉饼、筛子。
他迅速的环视这个屋子,发现有一处钢钉与众不同,它的形状不像其他钢钉一样呈圆柱、末端尖锐,而是有些发扁,无暇再想,运功于手中宝剑,将这根钢钉四周的钉子斩断,他手中的宝剑也是剑中的佳品,削铁如泥,没想到剑刃只是稍碰那根钢钉,宝剑就从触碰之处断为两半。
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震惊,因为屋子越缩越小,他都已能感觉到钢钉的丝丝凉气。抛下断剑,用带着金蚕丝手套的左手握住那根钢钉,用力向外拽,就在屋子只缩到一人宽时,不再变化,朱瞻基暗暗地松了口气,左手握住的钢钉已然松动,被稍稍拽出了一点。
看来这颗钢钉可以控制石屋的机关,想到这里,朱瞻基继续用力拔这颗钢钉,随着钢钉的渐渐拔出,石屋在慢慢的变大,最后,在朱瞻基拼尽全力,将钢钉全部拔出之时,石屋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再看手中的钢钉,哪里是什么钉子,分明就是一把没有剑柄的短剑,而且,是把宝剑。在剑的末端写着蝇头小字,仔细去分辨,上面写着——拔此剑者得天下。
也许朱瞻基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虽然没有剑柄,但用带着金蚕丝手套的手去握这把短剑,同样可以运用自如。将自身全部功力集于宝剑,劈向石门,石门应声而碎。
接下来的路途似乎都很平坦,但正如朱瞻基所想,杜翔不会让他轻易通过,所以他成功的踩在了一处机关上,铁牢从空而降,来不及思索,只能纵身去躲铁牢,左脚刚着地,他又成功发现自己踩在了另一处机关上,幸运的是只要他的右脚不下落,就不会引发机关。
经过一阵摇摆,他成功的稳住自己,细心观察,他才发现这是个棋盘,而他正踩在其中的一颗白子上面,没有选择的余地,机关已经触碰,他必须赢了这盘棋,才有生还的余地,因为这是一盘‘生死棋’。你没有敌人,你自己同样也是自己的敌人,相传这盘棋只在宋太祖时期出现过,没想到今时今日却能在这里出现。
驾驭白子的同时,他也要驾驭黑子,这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对弈,究竟什么样的结果才算赢了这盘棋,他不知道,所以这是一场赌注,赢了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输了···
他无暇去想别的,全身心的放在棋子上面,脚下催动白子,指风催动黑子,他没有任何偏向,更没有任何忍让,让白子不计损失的深入黑子腹中,黑子死命的咬住白子不放,两子拼力的抢占先机,这不是双赢,而是——两败俱伤。
棋下到最后,白子与黑子所剩无几。在朱瞻基的眼前,多出一道光线,光线慢慢扩大,最后一处华丽的居室出现在他的面前。
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在空中翻身的同时,手中发出几道内力,剩下的棋子俱毁。再落地时,便置身于华丽的屋内。
第十四章 真亦假来假亦真
“啪·啪·啪·”洞内响起了掌声,杜翔不知从何而降出现在大厅中,“翼王果然名不虚传,武艺与胆识深令杜某佩服。”
“呵·呵”朱瞻基干笑了两声,“杜公子谬赞了,能设计出如此‘精致’的机关暗道,本王自认不如。”
杜翔虽然见过朱瞻基数次,但每次都是在暗中观察,甚至上次朱瞻基潜入堡中两人打斗,也无暇认真观瞧,这次,仔细观来不禁让杜翔暗自点头,不提长相,单说那份气度,就有一种气吞山河的霸气,却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人不知不觉中由心底产生敬慕归从感,杜翔暗暗思忖,难怪夕儿会喜欢他。
“杜公子,我已经来到了你的面前,请把七色丹给我。”朱瞻基的声音打破了杜翔的思绪。
“我真是疯了,居然这般想。”眼内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自嘲的神色。
朱瞻基一直盯着他看,此时见他眼中闪过如此神色不禁有些讶然,再看时,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黑谭。
“不急,翼王前来,我怎么能失礼?特备薄酒两杯,还望翼王不要嫌弃。”
“这是鹤顶红还是孔雀胆呢?”
“翼王说笑了,像翼王如此高贵之人,那两样东西怎能与之相比,这两杯酒功效截然不同,翼王恐不胜酒力,取一杯饮即可,也算尽了我的地主之宜。”
“只要我喝过其中一杯酒后就可以得到七色丹?”
“没错,我从来都不说假话。”
“好,我就喜欢爽快之人。”朱瞻基走至桌前,上面放着两杯酒,无色、皆溢出浓浓酒香。
对于毒药,他没什么研究。
“难道真要赌一把?对面的杜翔,面色平静,可那眼角分明有几分鄙夷与不屑,不行,自己绝不能被他轻看了,不就是一杯酒吗,临来前梦玉不是已经让自己服了三粒灵竹丹了么!况且自己还有二分之一的胜算。”想罢,伸手,刚要端起其中一杯酒,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杜公子,说白了这两杯酒就是一杯有毒一杯无毒吗?”
“梦玉,你怎么进来的?”
“夕儿,你受伤了?”杜翔看到梦玉的右臂上有一片殷红,鲜血仍自指尖滴下,不由得心痛。
“拜杜公子所赐,你的镖上也不知有什么灵药,这血就是不能完全止住,不过多留点儿血也不算什么。”
“嗖····”一粒药丸飞向梦玉,梦玉用左手接住,未等朱瞻基看清是什么便送入口中咽下。
“梦玉,你······”朱瞻基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就不怕······”他的话没有说完,梦玉便挥手打断了他。
“杜公子的为人我知道,他绝不是那种卑鄙之人。”话虽是回答朱瞻基,却是看着杜翔而说。
“我现在好渴,这两杯酒正好解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话,手却没闲着,一手一杯酒,端起后一饮而尽,一滴未留。
“梦玉,你不要命了?”朱瞻基深信杜翔这酒没那么普通,选其中一杯或许无事,但两杯都喝下,恐怕·····
梦玉只是平静的看着朱瞻基,没有说话,但从她眼中透出的内容朱瞻基看明白了,这酒,如果是自己喝了,无论哪一杯都有危险,但若是梦玉喝了,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杜翔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梦玉已经将两杯酒喝下了,他很震惊,梦玉待朱瞻基之情竟至此,甘心为他而死。自己呢?
“阵也闯过了,酒也喝完了,该把七色丹给我们了吧?”梦玉将两只空杯放回桌前,伸出手向杜翔要灵药。
杜翔看着梦玉,她这副样子,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向大人讨要糖果。杜翔伸出了右手,摊开掌心,便露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的将它放在梦玉的手中,指尖触及的手心冰冷,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
“没关系。”梦玉淡淡的回了一句。
朱瞻基向杜翔一抱拳,“多有叨扰,告辞。”转身同梦玉一起离开了内室。
梦玉跟在朱瞻基的后面,走出石门的刹那耳边传来了杜翔以传音入密之法传入的声音,“明夜戌时,月下湖心见。”梦玉身形微滞,但没有停留,很快便和朱瞻基消失在了杜翔的视线内。
“夕儿,两杯酒全都剧毒无比,任选其中一杯都无生还希望,但两杯酒的药性相反,你将两种酒一起喝下,反而救了自己,可是,两种毒一起发作,互相冲撞之苦,非常人所能接受,你还能忍的如此平静,我是该钦佩你还是该痛恨你呢?”杜翔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朱瞻基和梦玉很顺利的走出了石洞,外面众人见两人全都相安无事很是高兴,朱瞻基把七色丹递给了四婆婆,让她看看七色丹是否为真。
实际上七色丹世间罕有,所以四婆婆也从没有见过,但四婆婆根据经验,判断这半颗应该不假。
既然是真的,朱瞻基说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赶快回王府,然后送进皇宫。众人都赞同,路上梦玉将自己如何进的山洞和刚才在石洞内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原来那片树林只是障眼法,实则根本没有树林,梦玉走进后识破了此机关,根据五行方位找到了另一条入洞的秘密入口,躲过机关,正巧见到朱瞻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轻描淡写的说过。
当然,她把喝酒的那段略掉了。早在出洞之前,梦玉便请求朱瞻基不要将喝酒之事告与他人,并说自己没事,即使中毒,那点儿毒也难不到自己,说了反让大家担心,朱瞻基答应了梦玉的请求,可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王府,朱瞻基刚一进门,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众人都慌了神,四婆婆刚才走在最后,这时赶紧上前,拨开众人为他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