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鲜果磨出的果汁。怎么样,这几个寿桃做的和真的桃子没什么区别吧?”
林夕又一一从食盒里端出了四样小菜,“你边吃我边给你介绍这几道菜的名字和做法。”
杜翔拿起筷子,夹了离他最近的一道菜。
林夕随即说道:“这第一道菜名字叫做‘踏雪寻梅’,将白萝卜捣碎配以兔肉等其它作料捏成小丸炸熟,再滚上百合粉,铺在盘子上面,用鲤鱼肉糜捏成梅花状一半放入鲜果汁中浸泡染成红色,另一半直接摆入盘中,红白梅花相间。”
杜翔又夹起了左边的一道菜。
“这第二道菜叫做‘丹凤朝阳’,过生日一定要吃鸡蛋的,所以我将松花蛋、咸鸭蛋、茶蛋、卤蛋等合放在一起,加以修饰,摆成一副丹凤朝阳的图案。”
此时杜翔已经把剩余的两道菜都尝过了。
林夕便一口气将剩余的两道菜的名字和做法全部说出:“这第三道菜叫做‘翠柳啼红’,材料很简单,只有菠菜和番茄,不过这个火候一定要掌握好。最后一道菜的名字叫做‘过尽千帆’,把莲藕切成片孔眼灌入江米,采用腌制后的胡萝卜切成条状,穿入莲藕中,状似白帆,盘底摆入扇贝,再将做好的‘帆’一一插入。”
林夕看了一眼杜翔后问道:“这些菜都是大家一起动手准备的,不知这些菜是否能入城主的法眼?”
先不论这菜做得是否好吃,单说这心意,就足以让杜翔撼动,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为他如此用过心。不过这面、寿桃和四样菜也确实做的好吃,杜翔吃过后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没想到夕儿的厨艺如此之好,以后你就专门为我做菜吧?”
“别,城主大人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是想破脑袋才能做出这几样菜的,况且没有大伙的帮忙我也做不出来。现在我可是江郎才尽,您就别让我献丑了。”
“好吧!看在今天的菜还算好吃的分上就饶了你。不知下午夕儿有何安排?”
“逛街。”
喧闹的街上,走着两个普通的人,林夕怕杜翔以平时装扮现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给其稍作修饰,两人都换上了粗衣,远看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走在街上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城主,让你穿这身似乎有些委屈你了,一般人过生日的那天总会穿最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
“算了,你不是也说了吗!我真要那么做恐怕现在就有麻烦出现,穿什么并不重要,另外你刚才的称呼也很容易引出麻烦。”
“城主大人、杜翔、杜公子、杜兄、杜大哥、翔哥哥,你喜欢哪样称呼?”
杜翔没有理她,径直朝前走去。
“喂,别走,等等我呀!今天是我领你逛街。”
“糖葫芦,糖葫芦。”路边有个小贩坐在树荫下,不停的叫卖,红色的山楂串成的糖葫芦,真让人垂涎欲滴。
林夕摘下两串糖葫芦,把铜板抛给小贩,就赶紧跑上前去追杜翔,“喂,那个,那个,杜兄,小妹用糖葫芦给你赔不是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但是看在糖葫芦的份上就饶了我,好不好?”
杜翔接过糖葫芦,强板着脸说道:“好,这次看在糖葫芦的分上饶了你,下不为例。”说完后再也忍不住,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和林夕一起逛街,让杜翔头一次觉得原来逛街也是如此有意思,比如说林夕扯着杜翔进了古董店,东问问,西评评之后挑了一个玉笛,一通砍价,最后以老板摆出一副壮士割腕之痛的表情成交。
在首饰摊前,林夕将首饰一一戴上问杜翔好不好看,最后却什么都没买,弄的杜祥哭笑不得,“你不打算买,还浪费那么多时间挨个试戴干嘛?”
“看见漂亮的东西当然欢喜的不得了,可是就算买下了它们,平常也不会戴,那该多浪费啊!”杜祥听后只能笑笑作罢。
寻了整整三条街就为找一家门庭罕迹的香料店,问她街上有那么多生意兴隆的香料店为何单来这家,她只回了句“世人不识货”。
看见捏泥人的,林夕非要让杜翔坐在椅子上让师傅按照他的样子捏,杜翔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最后是林夕手中拿着泥人杜翔,杜翔手中拿着泥人林夕。
走渴了林夕就拽着杜翔在路边茶棚坐下,要了两碗最便宜的大碗茶。
碰到卖艺的林夕拉着杜翔就挤进人群去看,跟着众人一起喝彩,最后卖艺的人向观众讨赏钱,林夕便毫不犹豫的把身上剩下的银两都给了他们,那豪爽的劲儿连杜翔都有些瞠目。
花光了钱,杜翔心里想着她应该急着赶回去了吧,结果,林夕来了这么一句。
“杜兄,你想不想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饭?”
杜翔虽然心中有些匪夷,但还是如实答道:“想是想,不过你刚才已经把钱全给了卖艺的人,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带。”
“想就行了,跟我走,我自有办法。”
第五章 绝对
临江楼,城内第一大酒楼,因为出名,所以同样的菜比别的地方贵上一倍,但尽管如此,来此处喝酒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你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凭杜公子的拳脚,吃霸王餐当然没问题。但你看这里,有什么感想?”
“雅俗共赏。”
“没错,既然是你第一次过生日就要做到前无古人,所以呢,‘俗’字就免了,‘雅’字排第一,并且是真的前无古人。嗯,做个风流雅士,这种感觉真不错呀!”
如果此时有神仙存在,杜翔真想让神仙把他变成林夕肚子里的蛔虫,看看眼前这位林夕姑娘肚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虽然说只要有钱就可以进临江楼,不过店小二还是会看衣认人的。杜翔和林夕穿着粗布粗衣,装扮成种地老百姓的样子,小二是不会去主动招待他们的。林夕明白这一点,他同样没去理会店小二,径直拉着杜翔向楼上走去,走至三楼也无人在意,但是当他们迈上四楼的台阶时,忽被人叫住。
林夕悄悄的对杜翔说道:“瞧瞧,终于有人理我们了。”
叫住他们的人穿着华丽,宽脸盘,留着一缕胡子,满面红光,看穿着和长相就知他不是楼下普通的店小二。
“二位止步,要吃饭请去一楼,这里不招待客人。”
“哦?敢问阁下是这店里的?”
“我是此店的主管。”
“既然是主管先生,那就好办了。敢问主管,我们想去顶楼吃饭而且不花重金是不是要通过此店的考验?”
“你们,要去顶层?这个?”
“规矩是有的,对吧?”
“店内确实设过这个规定,不过你们?”钱主管看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就是普通务农之人,来此店通过考验之人无不是文人雅士,就他们二人、、、、,钱主管心里犯起了嘀咕。
站在一旁未发一言的杜翔此时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主管先生,请带我们去参加这里的考验吧。”
这家店的二楼和三楼是客房,而四楼、五楼、六楼,设置的极为古朴典雅,如果没有重金,很难上来用餐,现任楼主买下此楼后便立了一个规矩,凡来此楼用餐者,如果能顺利闯关,即可在楼上享受贵客待遇而不用花一分钱。
钱主管引两人来到了四楼,未进门,就看到了门口刻有一副对联的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好一副上联,杜兄,怎么样,对一副下联吧?”
“素闻林夕小姐文采非凡,此次就由林小姐来对下联吧!”
杜翔这一句话把林夕说的莫名其妙,林夕暗想:我什么时候出名了,还文采非凡?如果对不上来,这摆明了是让自己出丑,不过、、、、。林夕又看了看上联,嗯,有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钱主管不禁叫好。
“杜兄,话说一副好上联可不止一副下联,你再来一个吧!”
杜翔看了看林夕,笑的那么狡黠,影再来一副下联吗?嗯,想出来了。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代,诗才绝代。”
“妙极,妙极。”这次是林夕脱口而出,“钱主管,我们赢了这一关是不是可以接着上楼了?”
“你们不打算留在四楼?你们可知道店里的规矩,如果赢了一关却破不了下一关那可就要直接走人了。”
“我这个人喜欢赌,没准我们能赢呢?”
“客官好胆识,请楼上走。”经过刚才一副对联,钱主管就改了对他们的称呼。
“哎?等一等。”林夕突然扯住杜翔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杜翔和钱主管都不明所以。
“我为四楼留个上联吧!作为旁人下次过关之用。”
“这、、、”钱主管有些犹豫,这上联向来是由楼主所备,还从未由过关者出过。
杜翔看出了他的犹豫,遂即说道:“你只管记下,用与不用你向楼主禀报后便知。”
“成,客官请说。”
“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
“虽说有些投机取巧,不过正和此楼之名,用之恰好。”
“多谢杜兄提携。”
“夕儿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下一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管了。”
“鸡饥吃食呼童拾石逐饥鸡。”林夕看了看日头,已经落山,现在不仅是鸡饥,自己也饥呀!正想着晚上的筹划,耳边响起了杜翔的声音。
“鹤渴抢浆命仆响枪惊渴鹤。”
“不错嘛!这一副你接着对。”
“饥鸡盗稻童筒打,”
“暑鼠凉梁客咳惊。”
“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媳妇提锡壶锡壶漏媳妇怒。”
杜翔连接三联,旁边有多人叫好鼓掌,原来听闻有人在这里闯关,许多人都过来看,全当凑凑热闹,另外趁机来楼上一睹风景。
杜翔拱手向周围人说道:“多谢诸位!”
“好了,主管,领我们去顶楼吧!”
“啊?你们还要上?不怕?”
“无妨,主管引路即可,若过不了顶楼这关我们立马走人,绝不为难您。”林夕说完话后潇洒的一甩衣袖将手背在后面等待主管引路。
“好,二位够爽快,请这边上楼!”
第六章 蜂蝶共舞
来到顶楼,林夕不由感慨,怪不得众人都愿上顶层,顶层风景果然非比寻常,只是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份幸运能在这里用饭赏景。
“这顶楼的题目藏到了棚顶所悬的灯笼上,客官取下便知。”
灯笼悬挂之处高于地面数丈,若无特制的竹竿,常人无法取下,所以钱主管只是说出题目所在,并未直接说出题目。顶楼没有存放竹竿,不过这难不到杜、林二人。
杜翔手指微动,灯笼从棚顶落下,杜翔轻巧的将其接住,拿出纸条,看后不禁乐了。林夕奇怪,拿过纸条细看,原来谜面是“能登顶楼者必不只是附庸风雅之人,故定有非比寻常之功,当时节百花争艳,惜楼内无此风景,若半刻内增此丽景,董某不胜感激。”落款人董启元。看来这董启元就是此楼的楼主了。
“杜兄,你才思敏捷,可有何高招?”
“你我已将身上的钱花光,无钱可买鲜花置于此地。”
“即使能买到鲜花时间也不够用。”林夕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这张纸的背面写着‘半刻钟’是从拿到题后便已开始,这么短的时间就只够喝杯茶的。”
“那我们就坐这里喝杯茶!”杜翔说着已经找了个观赏风景的好地方坐了下来。
“看来杜兄是明摆着把这个难题交给我了,你就不怕我有负重托致使我们二人难堪的下不来台?”
“是你请我来这里吃饭的。”杜翔言下之意林夕明白,就是——我来这里只管吃饭,其余一切交给你来打理,至于你能不能完成,与我何干?
林夕盯着杜翔看,可人家杜翔就是不抬眼看林夕,气的林夕狠狠的瞪了杜翔一眼,甩下衣袖向顶楼的另一面走去。
推开桌边的窗户,向外瞭望,杜翔不禁觉得,这里真是一个用餐的好地方,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江水,水上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船舶,岸边停泊着许多整修的渔船,一艘客船,已经靠岸,正在从上面下来不断的走下船客。此时日已偏西,残阳照入水中,正应了一句古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近处是一条条整齐的商业街,小贩们在进行收摊前的最后叫卖,好不热闹。其实整个商业街并不是很大,这里只是一个离关中堡最近的小镇,两边都是山石、树木,穿过山树林立的古道,才是整个滁州城最繁华的地带。那里离关中堡有半天的路程,林夕拽杜翔出来只为开心,所以,绝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一个白色的人影进入了杜翔的视线,杜翔向他略微点了点头,白影迅速消失。
杜翔收回远眺的视线,环顾屋内,看林夕在屋内好似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嘴角不禁弯起个弧度,“累了半天该歇歇了,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