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关封重重的打断了古寒的话。“你简直太无耻了,自己背叛了寨子,如今竟然还要将我给拉下水?目哩,你不会以为这样做就能够置我于死地吧?”
古寒一脸古怪的看向了关封,“我真的搞不懂,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还好意思装。”
“我从来不会装,我刚刚说的是事实。”关封说道。
众人看着他们两个人,一时谁也弄不明百,他们两个人,到底哪一个说的才是真话。
从表面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人说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至少,从目前的资料来综合分析的话,他们两个人都有可疑。
关封看向目哩,沉声说道:“目哩,情况很简单,古寒想要拖我下水。我为什么要对老族长下手,这样做,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可是大大的,你现在不已经是族长了吗?”古寒冷笑着道。
“族长?”关封不屑的笑了一声,“不要忘记了,我当时不过是个长老,想要成为族长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再说,做族长又有什么好处?”
众人一想,倒是很对。
事实上,他们这个寨子里的族长,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权利,所做的也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要说好处,真的没有多少,相反,你要因为处理太多的琐碎小事而影响到自己去研究蛊术。
正是因为如此,寨子里的人并没有多少人想要做族长。
是以,关封这句话一说出口,寨子里大部分都开始赞同他的话。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事情,寨子里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
古寒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众人情绪的变化,一时之间,他们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在故意找关封的麻烦,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想要拉他下水,陪着自己一起去死。
换做是其他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心里很难受,甚至是紧张不安。
但是古寒却不是,他根本就没有露出丝毫不安跟紧张的神色。
他的唇边洋溢着淡淡的,讽刺的笑容。那异常确定的情绪看在关封的眼中,突然就觉着有点不舒坦。
这小子那眼神,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有什么依仗,为什么竟然可以露出这样的笃定神色,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证据不成?
“哈哈哈……”古寒放声大笑,“我真是没想到,末末了儿我竟然可以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出大戏。好吧,虽然结果跟我所预想的并不同,但是,能够看到这样一场大戏,我还是很高兴的。”
“古寒,你到底要说什么?”目哩凝眉问道。
“我要说的就是,你们真的太蠢了,被这样一个贱人给蒙蔽了这么久竟然都毫无察觉。我说,你们的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大粪?”
“古寒,你胡说八道什么?”目哩怒吼,“我不准你侮辱我们寨子里的人。”
“侮辱?”古寒不屑的笑。他的视线沿着周围人一个个的扫过去,就这样转了一圈之后,他冷声道:“如果你们真的厉害,那就不会轻易这样中了我下的毒,更加不会无法解毒,更加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贱人给蒙蔽了,还当他是父亲一样。”
古寒走到一众长老身前,讥讽的道:“有件事我真的很想弄清楚,当年难道你们都不会觉着奇怪吗?一个本来默默无闻的小长老,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改变了性子,变得高调,后来更是在蛊术上有了极大的进展。你们都很清楚,想要在蛊术上有进展,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众长老脸色顿时变了,古寒说的没错。一个人在蛊术方面的造诣根本就不是能够轻易提升的,很多人究其一生都无法提高。
但是,当年,关封确实是真的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有了极大的突破,超越了当时的很多长老。
如果不是这样,试问关封怎么可能会坐上了族长的位置。
以前不觉着有问题,因为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目哩的父亲又出事,寨子里很乱。所以,没有人会多想。
可此时想起来,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众长老齐齐看向了关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关封,你要怎么解释?”冯长老问道。
关封面色大变,有些发怒的问道:“冯长老,连你也是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事实摆放在这里,我只是希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想要让人信服,想要让人相信你没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去澄清。”
冯长老的话得到了很多人认同,寨子里大部分人都看向了关封,等带着他给自己答案。
“关封,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古寒冷笑着问道。
“我无话可说。”关封说道。“你们根本就已经确信了这件事,既然如此,我说再多都没有意义。这么多年来,我兢兢业业的,从来不敢走错一步。我不敢说对寨子有多么大的贡献,但是,应该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可纵然是这样,你们却只是相信一个背叛寨子的人的话。”
顿了顿,关封说道:“我真的很失望!”
“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你还真的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古寒不屑道。“那好,我就拿出点真凭实据出来,省的你总是说我在诬赖你。”
众人神色微变,看着古寒的眼神就更加不好了。
这个混账,你既然有证据那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说出来,如此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麻烦。
古寒自然是不管那些人的想法,他施施然的从随身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口袋。随后,他从中掏出了一张纸。
“这是一封信,我想,上面的字迹,几位长老应该能够记得吧。”
说完,古寒便缓步上前,将那封信递给冯长老。
就在这个时候,关封却是突然冲了过去,朝着那封信抓去。
冯长老人虽然老,但反应速度却是不慢,他竟然能够快关封一步的将那封信给抓在了手中。
“关封,你到底要做什么?”冯长老怒道。
没能够将那封信给抓到手,对于关封来说,已经失去了先机。
他退后了几步,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对那封信好奇,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写着什么。”
“哼!”冯长老冷哼一声,直接打开信封,拿出信,展开去看。
这一看,他神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片刻后,他便将那封信递给了身侧的长老。
一众长老,一个接着一个的去看。当最后一位长老也看完之后,所有长老的脸色都黑沉沉的,看着关封的眼神就犹如要吃人一样。
最后,还是冯长老怒声道:“关封,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寨子传承了几百年,一直都相安无事,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们不喜欢接触外人,就是因为不想给寨子招惹事端。可是你……竟然勾结外人,祸害族长,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目哩的父亲,如果能够活着,他的那个忘伤蛊绝对会给寨子带来很大的好处。
虽然他们寨子从来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为的发扬光大,他们根本没想过。他们所想的,只不过是将蛊术一道发扬光大。
而目哩的父亲真正做到了,所有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忘伤蛊的出现将会给整个宅子带来怎样的影响。
可以说,绝对能够让蛊术提升很多个层次。
而正是因为关封,他野心勃勃,为了成为族长,他竟然勾结外人,将目哩的父亲给送到别人的手里。
越想,一众长老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冯长老怒道:“该死的!关封,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就凭一封信,你就可以确定事情跟我有关?”关封犹自否定自己跟那件事有关。
冯长老很是生气,他怒道:“这封信上是你的自己,难道我们还认不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想要装傻,认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如果这样你都不愿意承认,那么,我这里还有证人,怎么样,是否需要我将他叫上来,大家一起对质?”古寒在一旁语气凉凉的道。
关封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怒意了,他怒吼着说道:“古寒,你给我闭嘴。”
“好吧。”古寒捂住自己的嘴,“看样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等你们研究出结果吧。”
“古寒,你个卑鄙小人,事情明明大家说好了,是你情我愿,是合作。现如今,你将事情翻出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挑明了一切,对你而言又会有什么好处?”关封怒道。
古寒倒是一点都不觉着生气,他笑着道:“好处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假小人。如果我做了族长,也是第一个要拆穿你,将你给赶出寨子。”
“你想赶走我?”关封眯起了眼睛,“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古寒耸了耸肩头,“我自然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但是,诸位长老却是有这个本事的。对于你这种黑心鬼,我想,他们绝对不会再愿意让你留在寨子里吧。像你这种祸害,早就应该收拾了。”
“族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目哩突然走上前去,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是父亲来看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开始怀疑关封。但是,因为一开始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也就暂时丢下这件事。
事实上,他私心里也是不希望会这样。因为关封真的对他很好,将他当做了自己亲生孩子来看待。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族长,难道,族长的位置对你来说真的就这样重要?”目哩问道。
他真的搞不懂,不过就是个族长的位置,到底对关封来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你懂什么?”关封神色狰狞的吼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全都被这些长老给欺骗了。谁说族长不会有好处,相反,族长的好处不知道有多大。目哩,你以为你的父亲为什么可以研究出忘伤蛊?”
“什么意思?”目哩皱眉,“事情与忘伤蛊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族长就可以拥有数不清的资源,族长也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给下面的人去做,他自己则是可以去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操心。如此,族长就可以用全部的心思去研究蛊术。哼!”
关封冷哼不已,“你父亲跟我资质差不多,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朋友,也是对手。很可惜,我成为长老,他却做了族长。哼!尤其是他成为族长之后,可以无尽的去享用所有的资源。”
说到这里,关封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谁不知道研究蛊术是很难的事情,没有资源,尤其是那些高等资源,我们这些人,想要得到那些高等资源,不知道多么困难。可是族长呢,他可以无穷无尽的去享受这一切。凭什么?”
“关封,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冯长老不高兴的道。“不只是族长,就算是长老,在资源享受方面也是可以有倾向性的。你怎么可以……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虽然有倾向性,但是,也必须要对寨子做出相应的功劳,如此才可以得到那些资源。”
“冯长老说的对,如果资源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得到,那我们寨子里岂不是早就被用空了?”又有长老不高兴的道。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关封怒吼,“我做了族长这么久,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什么有功劳才可以,那些功劳是什么还不都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冯长老被气得浑身开始哆嗦,“你简直太过分了,胡说八道,我们从来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哼!”关封直接就是一记冷哼,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我父亲在什么地方?”目哩转头问古寒,“为什么你们要抓我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寒耸了耸肩头,“那我可就不能告诉你了。”
“古寒,你先把解药交出来。”冯长老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寨子里的事情,我们可以私底下商量,解决,不要将事情给闹大了。”
“我说过了,想要把解药交出去,可以,但是,你们要把预言交给我。”
“绝对不可能。”高陵走上前来,道。“预言属于我们寨子,绝对不会交给你这种卑鄙小人。”
古寒哈哈一笑,“说的好,我是卑鄙小人,没错,但是,如今就是我这个卑鄙小人却掌握了你们这么多人的小命。到底是否交出预言,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说着,他便冲身后招招手。
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将一把椅子拿过去,放在古寒的背后。
古寒坐下来,淡淡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每过一炷香的时间,我就会杀一个人。那种被鲜血所围绕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不知道整个寨子成为鲜血的海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瑰丽景象。”
“古寒,你这个变态。”高陵怒骂。
“哈哈,我就是喜欢这个称呼,我就是个变态。既然高族长你这样积极,这样坚定,那么,我们就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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