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灿兰花我倒是不会,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想,你看了之后就会愿意跟我说清楚事实了。”慕容卿一脸的镇定之色,仿佛是真的有把握一样。
假慕容卿拧眉,明知道只要自己不说,没人可以知道事实,但不知为何,看到慕容卿那一副笃定的模样,她这心里就是有些不是味道,居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假慕容卿转头,不愿意再去看慕容卿。
后者甜甜的笑,那表情,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一样。可那些熟知她性情的人却是觉着脊背发凉,都在暗中替那个假慕容卿感到可悲,这女人,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知道,胆子太大了。
慕容卿掏出了一个锦袋,弯腰递给了假慕容卿,“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完全不会说话,至于你是否会开口说什么,你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假慕容卿被她那稀奇古怪的表现而弄糊涂了,她望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锦袋,一时有些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
她很想找个人问问,但这种情形之下,她还能去问谁?
“看看而已,该不会看看也不敢?”慕容卿冷笑,“你敢假冒堂堂九皇子侧妃,难道你就不敢看一个锦袋?”
假慕容卿冷笑,“为何不敢,我就不相信自己会被你左右。”
说着,她便当即打开锦袋看起来。
此时,对面的柳园园看到这些情形,不禁有些紧张。不知为何,她总觉着事情不对劲。慕容卿不是个容易对付的,更加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她想让假慕容卿看到那个锦袋,那就表明锦袋里的东西是真的可以翻盘。
柳园园不禁皱起眉头来,如果真的翻盘,她就有麻烦了。
该怎么办?她必需要想想办法去处理这件事,不管如何也一定要将自己给摘出去。
柳园园这边拧眉去想办法,而那边,假慕容卿已经打开了锦袋,她从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铜锁。
那是个孩童生辰的时候挂着的平安锁,看模样有些年头了,铃铛也掉了。
但假慕容卿在看到平安锁的时候却是像看到了宝贝一样的抱在怀中,眼中挤满了泪水,“我的孩子……”
慕容卿见她如此,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就又冷下心肠来了。
“如今你愿意说了吗?”她轻声问道。
“你为何会有这个平安锁?”假慕容卿急切的问。
“因为它的主人就在我的手里。”慕容卿淡淡的道。
“不可能。”假慕容卿一口否定,而后,一对眸子下意识的就朝着某一个方向看过去。不过,她也仅仅只是到半途就再度转头。冷声道:“慕容卿,不要以为你用这样一个死物就可以骗过我了。”
“里面还有东西,你不妨看看。”慕容卿一脸的恬淡之色,仿佛根本就不担心假慕容卿会隐瞒事实不说出来。
假慕容卿狐疑,她拧起眉头,再度往锦袋里去掏。
这次她掏出了一张纸,打开来,上面只有两个字,“爹娘”。
“孩子……”假慕容卿再度痛哭出声,“我的孩子,你,你到底在哪里?”
“呜呜,娘……”突然,一道清脆的孩童叫声从门外响起。
众人循声看过去,但见绿心正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往这边走。
那是一个模样十分可爱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一条粉红色的长裙,很是可爱漂亮。
“娘!”小女孩哭着叫喊,冲了进来,一下子冲到假慕容卿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呜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假慕容卿有些不敢置信,她颤抖着手去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脸,“孩子,我的羊羊,告诉娘,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羊羊大声的道。
假慕容卿痛哭出声,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之后,她才放开了羊羊,道:“羊羊,跟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呜呜,娘,之前我被人抓走,后来他们想把我给卖掉,还说要卖给妓院做丫头。后来,这个姐姐就出现了,她救了我。娘,这位姐姐可厉害了,她懂武功,还能带着我飞。娘,是这位姐姐带着我来找娘的。”羊羊窝在假慕容卿怀中,声音略带着点哽咽的说道。
假慕容卿看向绿心,又看向慕容卿,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这一切必定是慕容卿安排的。
虽然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说出幕后主使,但是,她能够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这是事实,她欠了这女人一命。
“娘,我们走吧,我们回家,爷爷跟奶奶肯定想我们了。”羊羊的童言童语让假慕容卿再度不停落泪。
“傻孩子。”假慕容卿拍拍羊羊的头,最后,心中做了决定。
她正打算开口,柳园园却走了过来,“没想到你居然是假的,亏得我还为了你跟奕哥哥闹别扭。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假扮慕容侧妃,到底是何居心,你想做什么?”
夏侯奕不悦的看着柳园园,道:“怎么,我之前找过的话你没听见?”
柳园园委屈的退后一步,怯生生的望着他,道:“奕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情,我只是气不过,我觉着她太可恨了,居然骗了我们那么久。奕哥哥,你可一定不要就这样放过她。”
“你打算教我做事?”夏侯奕冷笑。
柳园园再度垂头,“不是的,奕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怎么可能会想管你的事情,我真的只是气不过,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不说就是了。”
柳园园说着就乖乖的退后两步,一副老实听话的模样,但夏侯奕却是冷笑连连,真如此听话就好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慕容卿开口问道。
假慕容卿点点头,没有去管柳园园看向自己的那股能够杀人的眼神,她点头道:“是,我已经有了决定。”
她拉着羊羊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从自己的脸上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可是,那露出来的脸却还是让人诧异不已。
“怎么会?像,真的是太像了。”有人忍不住的诧异出声。
“像,为什么会那么像?”
就算是慕容卿也是颇为意外,她也没想到假慕容卿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居然会跟自己有五分相像。
“我叫文兰!”假慕容卿道。“我不过是一个偏远山村的村妇,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抓走了羊羊,然后就逼迫我去假扮一个人。我初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要假扮谁,后来得知是要假扮九皇子侧妃之后,我也不愿意做。可是,羊羊在他们手中,我不得不妥协。”
众人大惊,都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原来,文兰是被人给威胁的,她并非故意要假冒慕容卿。
那么,到底是谁主使了这一切,那个暗中做了这件事的人太过黑心了,居然能够想出这种事来。
“慕容侧妃,对不起,我并非故意要假扮你,还请你放过我跟羊羊一命。我不是怕死,对于我来说,生死并不重要。但是,如今羊羊还有她的爷爷奶奶都要靠我一个人生活,如果我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依靠了。慕容侧妃,我求你放过我们,可好?”文兰哭着,直接就跪着往前蹭,她跪着蹭到慕容卿身前,拉住她的裙摆,“慕容侧妃,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谁是幕后主使。”慕容卿并未直接答应她。关于文兰的身世,她一早就派人追查清楚了。
认真说起来,这个女人是值得人同情的,而且,她也是受害者,是被人胁迫。就算是放了她,也不无不可。
但是,这也要看她是否能够让自己满意,是否能够让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文兰怔了怔,似乎还没能够下定决心是否说出来。
慕容卿直接将自己的裙子从文兰的手中扯出来,退后两步,道:“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放过你,难道你们就可以逃走了?”
文兰一怔,瞬间明白了慕容卿的意思。她被人拆穿,也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死的估计不会只有她一人,还有她的亲人,羊羊还有她的爷爷奶奶,他们全都不能活下来。
文兰虽然是乡野村妇,但今日来总是跟柳园园等人接触,自然学会了不少。
此时,慕容卿话一说出口她就明白了,慕容卿这是在提醒她,如果不说出幕后主使,她根本就逃不过这个死劫。
慕容卿缓步走到羊羊身边,拍拍她的头,“羊羊,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了。”羊羊脆生生的道。
“好孩子,想跟爷爷奶奶他们好好过日子吗?”
羊羊重重点头,“想啊,夫人,你能送我们回去吗?我跟娘出来好久了,爷爷奶奶也不知道有没有饭吃。爷爷腿脚不便,奶奶身体也不好,羊羊很想早点回去照顾他们。”
慕容卿再度拍了拍羊羊的头,道:“好孩子,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跟爷爷奶奶见面的。”
“谢谢夫人,你真好。”羊羊灿烂的笑着,拉着慕容卿的手,死死的拽着。
“慕容侧妃。”文兰突然出声,“我说。”事已至此,她再替那人保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告诉慕容卿,相信以慕容卿跟夏侯奕的能力可以保护他们。
“慕容侧妃,还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条活路。”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慕容卿反问。
文兰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不安,毕竟,如今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
慕容卿笑着摇头,“文兰,不要说我太狠心,实话总归是实话,说不说都是事实。你如今还有命拿来赌吗?”
文兰彻底愣住,而后就笑起来,“是啊,是啊,我还有命吗,我根本就是个必死之人了。但是,我不能死,我还有需要照顾的人,我的孩子还小,我不能死。慕容侧妃,还请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活路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走的,你眼前就有两条路,端看你走哪一条路了。说到底,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该如何选择,是你的权力。”
文兰重重点头,“慕容侧妃,你说的没错,如今我是没有选择了。好,我说。”
她起身,走到羊羊身边,拉着他的手,转头指向柳园园,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众人哗然,柳园园,居然是她?
细细一想,倒是又很有可能,柳园园跟慕容卿同为九皇子侧妃,本就是对敌,柳园园想出这个法子来对付慕容卿,倒也有可能。
“柳园园!”夏侯奕冷哼,“是你?”
“不是我。”柳园园急忙摆手,“奕哥哥,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奕哥哥,难道你也相信我会做这种事吗?”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事实。”
柳园园咬牙,“奕哥哥,这女人的话怎么能信?她如今是肉在粘板,不得不胡说八道,只要她能够咬出另外一个人来,她就能保住一条命了。奕哥哥,难道你宁愿相信她的话也不相信我?”
“我有证据。”突然,文兰上前一步道。
一时,众人全都将视线投射到了文兰的身上,每个人都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她是到底有什么证据。
事实上,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柳园园说的也有道理,就仅凭文兰一个人的话,确实无法就此证明柳园园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但如果有证据,那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证据?你以为在这里胡说八道就能让人信服你的话了?哼,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死罪,待会儿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能杀了你。”柳园园怒骂道。
文兰很是平静的望着她,道:“柳侧妃,所为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做坏事,总归是会有事迹败露的那天。柳侧妃,我虽然是个乡野村妇,但也知道趋吉避凶。这件事,我虽然答应你们做了,但我很清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活不成了。所以,我便暗中做了些事情,我必须要给自己弄来一些护身符。”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够吓倒我了吗?”柳园园冷笑,她自信自己不可能会留下什么证据让文兰找到。
自己与她接触全都非常的小心,每一次都是在自己的地方,有人看着,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拿到自己的证据。
“柳侧妃,做人不要太自信。”文兰口气也不是很好。一切都是柳园园的错,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柳侧妃,你看这是什么?”文兰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冲着柳园园挥了挥。
后者诧异,“你什么意思,用一条破烂帕子就可以定我的罪?”
“帕子自然没什么要紧,可关键在于帕子上的字。”文兰转身,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夏侯奕。“九殿下,你请看。”
夏侯奕接过帕子,这是一方非常精致的帕子,上面绣着一丛兰花,绣工也非常的精致。不过,帕子有些脏,仔细看去,上面好似有些字,只是不太清楚。
夏侯奕迎向阳光,认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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