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为小妖精答应了,夏侯奕的心情好了许多,居然没有折腾她,美名其曰要给她保存体力好尽快完成她对自己的约定。
一夜无话,第二日,国主果然亲自带领夏侯奕一行人到处转了转。
月城的风景果然与天昊国的不同,处处尽显西域风情,每一处都是那么别有韵味。
有美景看,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可唯有一人心情不怎么样,那就是柳园园。
当众人都在前方花丛中赏花的时候,她却带着木鱼躲在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木鱼,我刚刚好似见到慕容卿那个女人了。”
“不可能。”木鱼道。“那个女人进入了鬼林子,不可能出来。”
柳园园何尝不知道慕容卿进入了鬼林子,不可能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何,从今天出来之后,她时不时的就能在人群中见到慕容卿的脸。
初开始,她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几次之后她便明白,一次是眼花,两次是巧合,三次难道还能是假的吗?
“木鱼,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觉着事情不对劲,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没死。我一直都知道那女人不好对付,这一次,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死了?”
“她死了。”木鱼依然这样说。“消息不会错,她一定死了。”
“但是我看到她了。”柳园园咬牙,有些不满。“那种感觉,不会有错。我最讨厌那女人摆出一副慵懒的神情望着你,好似事事不关心,但其实什么事情都想要掌控。木鱼,你不要小看那女人,有些时候,她甚至比殿下还要难对付。”
“但她死了。”木鱼执拗的道。她接到的消息不会有错,所以慕容卿一定是死了,既然人死了,还谈何厉害不厉害,再厉害也是个死人。
“不!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果她没死呢?”柳园园也执拗的问。
木鱼拧眉,好一会儿才道:“那就加快计划。”
“什么时候?”柳园园追问,有些迫不及待。计划早就已经定好,只是他们一直都没能够寻到适合的时机罢了。
“最近。”木鱼并未确定。
柳园园有些不高兴,“最近是什么时候,你要知道,如果慕容卿没死,一旦她回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是,总归会给我带来麻烦。不如这样吧,最近殿下要在月城休整,我们不如就在这两日展开计划。只要我们计划顺利,以后的事情想要进展就容易多了。”
木鱼还是有些犹豫,计划虽然早已定好,但是,很多细节的东西他们还没能够安排好。在这个时候提前计划,对他们没有好处。
“木鱼,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最紧要的东西我们有了,至于其他的,都不是要紧的。”柳园园劝道。
见木鱼没什么反应,柳园园又道:“木鱼,你想,只要最终的计划能够实施,或许中途有些曲折,但没关系,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就行了。”
“好,我来安排,今天晚上动手。”木鱼道。
柳园园倒是诧异起来,“今天晚上?”她虽然说要动手,但也没想到这么快。“今天晚上能来得及安排吗?”
“能。”
柳园园脸上舒展开了灿烂的笑容,今晚,只要过了今晚,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他们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这一切都被慕容卿看在了眼中。
小妖精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犹如小狐狸般的笑容。真好,大鱼就要上钩了。
只是不知,这次会钓上来怎样的大鱼呢?
皎月国国主带着他们逛了一上午,下午时分,众人便没出去,而留在驿馆里休息。
慕容卿陪着夏侯玉树午睡醒来,却见绿心候在一旁,满脸焦急的神色。
她起身,诧异道:“绿心,怎么了?”
“侧妃,殿下说头疼,也不让红叶给瞧瞧,只是说昨天酒喝多了,休息会儿就好。可奴婢瞧着,他好似头疼的有些厉害。侧妃,不如你去看看殿下吧。”
“头疼?”慕容卿略显诧异。要说昨天喝酒也确实喝了不少,但是,应该还未到头疼的地步。
夏侯奕的酒量,她还是清楚的,虽然不能说千杯不醉,但也不是皎月国的国主所能比拟的。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回来休息的时候,并未见到他像是酒醉的模样。这个时候,他怎么头疼起来了。
“好,那你伺候玉树,我先过去瞧瞧。”慕容卿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下,便去了厨房,端了些清淡的糕点往夏侯奕的房间去。
“小青。”她走到半途,突然被人喊住。
慕容卿回头,见是柳园园,有些诧异道:“柳侧妃,有什么事儿吗?”
柳园园冷笑着上前,抬手就要去打她。
见状,慕容卿忙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她。“柳侧妃,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确定之后可以跟十五皇子交代?”
“混账!”柳园园怒哼,“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吗?就算是打你,那也是教训你,十五皇子也不会有异议。”
“是吗?可我却是记得十五皇子曾经说过,我是他的丫头,除却他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可以对我动手。”
柳园园愤然,没错,这句话夏侯玉树果真是说过的。她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一个从街边买回来的丫头,为何夏侯玉树要如此高看她。
她仔细的去打量慕容卿,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突然,柳园园对上了慕容卿的眼睛。心神一震,她猛地后退了两步,古怪的望着慕容卿。
那眼神,怎么,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是她。
但是,为何那种眼神如此相像。
同样的桀骜不驯,同样的淡然,同样的不将一切放在眼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园园怒道。
慕容卿笑了,她知道,柳园园估计是觉着自己的眼神很像某人了。
“柳侧妃,十五皇子买回我的时候,你就在身边,怎么,难道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但我不相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是不是要对我们不利?”
“柳侧妃,莫不是你打算改行做说书的了吗?瞧你这一套套编的,可真是像。”
“大胆!”柳园园怒吼。
慕容卿点点头,一副极为认同的模样。“是啊,我是大胆。因为十五皇子还说了,我是他的丫头,不能给他丢脸,不能被欺负了还要闷声不吭的被收拾。该反抗的就反抗,该拒绝的就要拒绝。柳侧妃,如果你觉着不对的话,不如待会儿你去找十五皇子聊聊,给他分析分析。怎么说你也是九殿下的侧妃,于情于理,十五皇子也是应该听你的才对。”
柳园园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起来,夏侯玉树那小破孩会听她的?天方夜谭吧,那小子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怎么可能会听她的。
“小青,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告诉你,不管你隐藏的有多深,我都会找出你的真面目。”
慕容卿急忙点头,“柳侧妃,你说的太对了,一个人如果做了坏事,不管她隐藏的有多深,总归是会被人给发现的。所以,我是不敢坏事的,柳侧妃,不知你是否做过坏事?”
听着那明显话里有话的几句讽刺之语,柳园园差点没被气得仰倒。本是恰巧遇到,想找她的麻烦,谁知却反过来被折腾了。
“柳侧妃,想来你是不敢做坏事的,既如此,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半夜时分,不会有鬼去找你的。哦,对了,也不对。有一个鬼会去找你的。”
“你说什么?”柳园园恨不能上前去封住她的嘴。
“我说,听说紫苓姐姐跟柳侧妃你情同姐妹,如今她先一步去了,说不定会因为太想念柳侧妃你而回来找你的。”
“小青,你给我住嘴。”柳园园忍不住的大吼。
慕容卿乖乖听话的点头,“好,柳侧妃要我住口,那我是一定会住口的。柳侧妃,你慢慢的想紫苓姐姐吧,奴婢要去给殿下送点心,哦,对了,这是十五皇子吩咐的,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柳园园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只怕这会儿慕容卿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慕容卿心中暗笑,还别说,这嘴皮子占上风的感觉也还不错嘛。
她端着托盘走了,柳园园却是气得在原地跺脚很久都没能消气。
木鱼这会儿才道:“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以后不要轻易对付她。”
“什么?”柳园园大惊,“不过就是个丫头,有何了不起?”
“丫头能够说的你没有反驳之力?”
柳园园语塞,这会儿回想起来,还真的是。刚刚自己完全没有占上风过,这丫头的一张嘴还真是厉害。
“她不简单,且看着,查明一切再说。”
柳园园静静点头,道:“计划准备的如何?”
“一切顺利。”
柳园园得意的笑,真好,计划顺利,那么,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
真希望那一天能够快些来临。
而此时,慕容卿却是端着托盘进入到了夏侯奕的临时书房。
一进门,她便见到夏侯奕正埋头看着什么信件。
“殿下,头疼也不休息会儿?”
“没事了。”夏侯奕放下手中的书信,冲着小妖精招手,“过来。”
小妖精走过去,放下托盘,自动自发的坐在男人的腿上,抬手按上他的鬓角,“怎么会头疼?”
“你跟柳园园斗嘴了?”夏侯奕突然问道。
☆、011 中春药被逼换血
一听夏侯奕这样问,小妖精就有些不乐意的挑起了眉头,“怎么,心疼了,我不该说你的女人?”
“混账东西。”夏侯奕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木鱼不简单。”夏侯奕道,他不希望因为慕容卿激怒了柳园园而使得她陷入危境之中。
“我也不简单。”小妖精可爱的皱了皱鼻子,木鱼是不简单,她清楚的很。不过,她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也不会随意让人收拾掉。
“德行。”夏侯奕扭了扭她的鼻子,“不要大意。”
慕容卿点头答应,“我晓得,放心吧。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头痛起来?”
夏侯奕微微摇头,“不知,突然有些头疼,或许是昨天喝了酒,今日又气得太早的缘故。”
“不会。”慕容卿一口否定。“你以前喝的比这样多的时候也不见你头疼。不行,我让戈黔来替你瞧瞧。”
“不用。”夏侯奕摇头拒绝。不过是轻微的头疼,何须要如此麻烦。
“一定要。”慕容卿不容拒绝的道。
夏侯奕见她一定坚持,也是颇为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慕容卿说到做到,当即便着人去将戈黔请来。
嘭!
戈黔戴着个大口罩冲了进来,“什么事,快说,我有急事,耽搁不得。真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找了很多稀有药材,全都是天昊国所没有的。笨女人,你到底找我来有事没事,我可没空陪你聊天,没事我走了。”
说完,戈黔也不等慕容卿说什么,转身就走。
慕容卿一步上前,直接出手揪住他的长发,用力往后拉。“我让你走了吗?”
“喂喂喂,黑心的女人,你想拔光我的头发吗?放手,快放手。”
“殿下头疼,你过来替他瞧瞧。”慕容卿一脚踹上门,而后就拉着戈黔的头发将他给拽到了夏侯奕身前。
戈黔气得哇哇叫,指着夏侯奕道:“奕,你到底管不管你的女人,她快把我的头发给拔光了。”
“行了。”夏侯奕淡淡的哼了一声,伸出右手,“头疼,把脉。”
言简意赅,但戈黔却是微微愣了下,而后就紧张的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
“不是。”夏侯奕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戈黔松口气,推开慕容卿,走过去在夏侯奕对面坐下,“怎么回事?”
“今天回来,突然觉着有些头疼。”
戈黔有些吃惊,“以你的体质,会生病倒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古怪,难怪这黑心的女人会这样紧张。”
他搭上夏侯奕的脉门,好一会儿,他才略显诧异道:“没事,好的很,完全没什么问题。”
“你这庸医瞧仔细点吧,殿下说头疼,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慕容卿不相信。
戈黔黑脸,怒道:“蠢女人,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是啊,是在质疑。”慕容卿不甚在意的说。
“慕容卿!”戈黔大怒,“我要杀了你。”
慕容卿撇嘴,“你杀的了我吗?”
“夏侯奕,你再不管管我可就要对这女人不客气了。”
“行了。”夏侯奕打断了戈黔的咋呼,“没事就行,你先回去吧。”
“慕容卿,你等着,回去之后,看我不药的你哭天喊娘。”
“这句话我也会对你说。”慕容卿一点也不害怕的说。
“啊啊啊!走着瞧。”戈黔气哼哼的跑了出去。
“真的没事?”慕容卿还是有些担心,夏侯奕几乎很少生病,突然头痛,她很担心。
“放心,没事。”夏侯奕安慰着。“现在已经没事,可能真是喝酒的原因。”
慕容卿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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