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关乎我们之间的未来,更加关乎薄梓墨的一生,我要是为着薄夫人的压力退缩了,那么这一生,薄梓墨是不是都要生活在薄夫人的阴影下,那对他来说,可真是可悲。
我说的有些激动,薄父倒是很平淡,说:“那我们拭目以待,不过我会帮帮你。”
帮什么?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是不久后,我就被薄梓墨父亲的行为震惊了。
☆、093 康康,还没有回家
康康抚养权判决的上庭日期确定了下来,虽说我将那段电话录音拿给薄梓墨,他确定的告诉我没问题了,但是我这心吧,却还是不怎么放心,到底是关乎着康康以及我一辈子的大事。
所以这几天,我格外的黏孩子,似乎一刻看不到他,我就要发狂似的。
这天回家,没有看到下幼儿园的康康,我立时就着了慌,胡伯也不在家,我转身就往康康的幼儿园赶,忘记说了,几天前阿桓送了我辆车,不是什么豪车,二十万左右的经济型,不显眼但胜在实用,阿桓送我车子,我并没有回绝,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厚脸皮,但是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代步工具,而且,我如果推拒不要,怕也浪费了阿桓的一番心意。
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无论是用钱,还是用别的什么在给我建立成就感,存在感,我不想浪费大家的一番好意。
对薄梓墨的采访已经完成,薄梓墨对于我的提问当然是知无不言,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好像。。。。。。。说的太多了些,我们之间。。。。。。恩。。。。。。深入谈了几次,弄的我第二天连床的都起不来。
薄梓墨怎么说呢,有时候我觉得他挺两极的,平时看着斯文克制,用现在聂扬扬最爱用的词那就是禁欲系美男,但是一到了晚上,或者是做那等事的时候,简直瞬间就能化身为狼,对此我觉得很无奈的。
有时候被弄的实在受不了也抱怨,说他是匹披着羊皮的狼,怎么以前看着,怎么看怎么深情,怎么看怎么严肃,到了这会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薄梓墨被我说的恼羞成怒,急了也辩解自己这都饿了多少年了,见过男人成天被这么饿着的吗?
我静下心来想想,似乎真的如此,也撒娇说:“那你就没有找个那个什么。。。。。。。”
薄梓墨深顶一计,我眼前烟花开遍,全无神志的说:“就是那个,特殊服务。。。。。。。”
这个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就看看现在电视上的报道,那可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能服务的,我就不相信薄梓墨这么多年就这么干扛下来了,在我心里男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虽然这种观念不一定正确,但我相信大多数女人都是这么想的,当然,更大多数男人都是这么做的。
出轨,小三,嫖娼,苍井空,哪里没有男人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呢。
薄梓墨听到我这个话,一时眼睛有些发狠,只将我欺负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说,“我又不是忍不住,何必找那些人占我的便宜。”
这话说的,可真是傲娇。
不过心里想想还是挺对的,凭着薄梓墨的背景,长相,真去找了那些人,还真是那些人占了便宜呢。
我们一直这样过日子,期间薄梓墨也提过要去把证领了,但是我没同意,先不说薄家长辈都不愿意,这冒冒失失就把证领了,将来再怎么我都说不清楚了,在一个还是为了康康,在康康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还不敢结婚。
算我小人之心吧,总觉得告诉法官我为了康康没有结婚,法官会多体谅我一点,严亚宁有妻有女,他的家庭实在不适合康康生长。
薄梓墨知道了我的意思,也就不再提了。
我们又不是小年轻,还玩什么送花下跪的,只是这样像是平常闲聊中的一句一样,这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只不过在我拒绝薄梓墨的隔天就发生了康康没有按时回家的状况,胡伯又不在,这还是让我有了些担心,拿出手机来就给薄梓墨打电话。
我最近真的是被他惯坏了,以前我是多么有顾虑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这般不顾他那边的状况就给他打电话的,但是现在不同,被他宠的多了,自然也就完全没有了顾及。
薄梓墨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有些紧张的试探着:“你在忙吗?”
“刚下手术台。”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我知道他每次做手术都像是打了一仗似的,费体力更累心,外加现在国内医生的待遇不是很高,现在国内好些的医生都往国外跑,像薄梓墨这样的尖端人才更是稀缺,几乎实在连轴转一般的上手术台。
有时候替薄梓墨不平,像薄梓墨这样的专家门诊,一天最多要看五百个病患,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天下来也不一定看的完。
碰上有些病情严重的患者,家属二话不说就上拳头,我曾经就是一位病患家属,当然明白从医生口中说出那些什么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语时,心情是什么样的。
但是现在换了角度,又觉得这些医生不易,一天看那么多人,不让吃不让喝,哪里还有耐心跟好心情对着病患做思想工作,完全就是能一句话解决就不说第二句话的态度。
A市第一医院的心脏外科全国著名,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特地跑到这里来住院,全国的人都涌到一家医院来,那场面可想而知,我曾经见过那早上排队挂号的,简直比那些百米冲刺的运动员都不差。
那都是家里有人等着救命的人,当然都是急疯的。现在新闻里总说医生不对,病患不好,其实还不是都着急,医生一肚子苦水,患者更是一肚子苦水。
这样的医患矛盾,是从根上开始的,不解决国内医生待遇低,还有医院通过药品敛财等等的问题根本没办法改变。
所以我只能为薄梓墨默默的心疼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倒是他先开口问了我。
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他都累成这样了,我还这么不懂事,实在是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是康康,他还没有回家。”
“我帮你问问。”薄梓墨挂了电话。
但是很快就回了过来,“你看电视。”
“阿?”我满是惊讶,难道是康康出了什么事。
别怪我想的不好,现在小孩子出事的事实在事太多了。
谁知打开电视看到整点新闻里的镜头,我惊呆了。
☆、094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中秋将至,市政府举办了不少的欢庆活动,当然其中有一些是为了表现军民共欢的,这种场合,薄梓墨的父亲是必须要邀请的人物,现在正点新闻上可不就是在播放着薄梓墨父亲参加活动的画面,这些都不打紧,可谁能告诉我那一群松枝绿当中那个小豆丁是谁?可不就是康康吗?
康康倒是不缺场,在那么多在我看来都是大人物的怀里打滚笑,原本呢这样的镜头是不可能在新闻中播出的,可是现在的这届政府不是一贯打的是亲民的路线吗,这些胸前徽章都能当子弹的将军们怀里抱着个孩子,的确是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大对头。
“这是怎么。。。。。。。回事?”我结结巴巴的问电话那头的薄梓墨。
薄梓墨倒是心情很好的一样,一改刚才疲惫的声线,一派闲适的跟我说:“没看出来阿,你这个小狐狸,倒是一举拿下了老爷子。”
这都是什么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喂!”我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那时我被薄父叫上车说的那几句话,回来我可就原原本本的跟薄梓墨说了,哪里敢有半分的隐瞒,生怕自己当时说错了话,让我想想,当时我跟薄梓墨复述完之后他说了什么?
哦,对,他说:“你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你知不知道,那位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敢跟首长拍桌子的人物,你竟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叫板。”
说完他还伴着长久的嘲笑与不看好。
为此,我可不是担心了一天两天那么简单,哀求了薄梓墨好久让他帮我在他父亲面前说说话,当然了光是嘴上哀求是没有用的,还得主动献身,为此不知道让薄梓墨占了多少便宜去。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还有脸跟我说这个,我气呼呼的说:“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说老爷子这下子一定是讨厌我了吗?那现在康康的事怎么解释?”想想我又觉得害怕,别事薄父不希望我跟薄梓墨在一起,耍的什么手段吧,“是不是你爸爸想着这样一曝光,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阿!可是逻辑不对阿。”
我自问自答。
薄梓墨在那边笑的不像话,临了还是劝我说:“你这心里怎么尽想着就是别人不想让我们在一起阿,老爹这么干可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你跟孩子,个傻子。”
不是我笨的没想到薄父回事这样的打算,而是我压根就没这么想过。
为什么不想?光是薄夫人一个人我就够头昏脑胀的了,哪里还敢肖想薄父能接受我,听薄梓墨这么说,我心中也是高兴的不行,薄父承认康康是薄家的孙子,那么就越过了薄夫人,这样的话就是薄夫人再怎么反对,也是无济于事的。
“好了,我等会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吧。”薄梓墨这样说。
“恩。”
那种被承认的感觉真的很好,在将眼神转到电视屏幕上,刚才的镜头不过一闪而过,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一条新闻的长度的,可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却是给了我跟薄梓墨新的转机。
手机响起来,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何栀言,你很得意是不是?!”
居然是薄夫人,我脊背一下子就挺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薄父今天的举动,我是真的事前不知道的,就是知道我也不会阻止,但是说到得意,那还真是没有的,得意什么呢?
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别以为你能哄的老爷子开心就万事大吉,这件事没完!”薄夫人放狠话。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听她放狠话听到多了,我竟然反倒不怕了,我沉声对她说:“薄夫人,我请您慎重做出决定,毕竟你现在要对付我,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失去您的丈夫与儿子,当然可能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薄梓墨与康康,却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们我是什么都不怕的。”
薄夫人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用同理心去判断,薄夫人这般阻挠也不过是怕儿子跟我一条心,将来更加的疏远她,薄夫人以前非要属意方菲,也不过是因为方菲待薄夫人亲近,薄梓墨娶了方菲,方菲就能牵引着薄梓墨与薄夫人的关系走向缓和,这当然是个好的想法,但是却不能建立在违背薄梓墨心意的基础上。
现在薄夫人的恼怒,也不过是一种长期形成的不甘心,曾经不甘心丈夫心系旁人,现在不甘心儿子心里挂念着一个薄夫人看不上的女人。
我甚至带着恶意的小小的揣测了一下薄父的想法,是不是薄父对薄夫人也有小小的不满,借我的事情发挥一下呢。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我心中小小的YY,更多的我还是理解为,薄父是爱薄梓墨的,打心眼里想要为薄梓墨好,所以他选择成全。
在这些胡思乱想中,手机又响,我没怎么在意,直接接了起来。
却不想听到了他的声音,“言言,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手段,心计。”
是严亚宁,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对我来说显得陌生至极,我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往上冒。
这段时间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严亚宁的消息,阿桓撤销了跟严氏的合作,这事并不令我意外,凭着爸爸与阿桓的性子,不打上门去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的,但是令我意外的是,薄梓墨的二哥,在A市响当当的商界人物,也是公开宣称撤销跟严氏的一切合作案,这对长期兄弟相争,已经折腾的只剩下空壳子的严氏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现在的严亚宁,我只是想想就知道他会有多么的狼狈。
但是这些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从来不曾提起,毕竟我现在跟薄梓墨在一起,为了尊重他,我也不该在念着前夫。
他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怕是也看到了刚才的画面吧。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对他我可不会客气!
☆、095 女人想要的
严亚宁沉默了很久,在我打算挂电话的瞬间他突然开了口,“言言,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呆住。
这样的话不是严亚宁第一次说,但是我却在这一瞬间愣住,什么叫恍如隔世,什么叫转眼千年。从重遇以来,他每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场合都不同,但是我难免的总会有些心理起伏,恨过,怨过,假装自己不在意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悲无喜,爱过,痛过,似乎一切都随着风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