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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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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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个军士面面相觑,都望着小顺子:“公公,皇后娘娘不会真杀了咱们吧?”

“冲撞了皇后,是大罪,何况你们还拿剑指着皇后娘娘,还从疏勒城一路追过来,啧啧,胆子真大,你,你还不许娘娘进来,胆子也大的很哪,”小顺子说的几个人面色惨白,之后他却笑道,“不过不知者不罪嘛,你们也别太紧张,咱们娘娘心地好,不会杀了你们的,你们现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公公把这事儿记着,你们提着性命等着娘娘回来发落就是了,是好是歹总要有个结果不是么!你们放心,你们做事忠于职守,公公几个都会替你们说话的!”

“啊,那谢谢公公,谢谢公公啊!”

几个军士千恩万谢的走了,骑上马回了疏勒城,小顺子望着塔格坡的方向一叹,皇上啊,这回娘娘奔着你去了,奴才的耳朵也能清静些了,现在那荒腔走板的采莲曲人人都会唱了啊。

楚檀画骑着小白龙一路狂奔,她没来过这里,奔到后来,才发现前头没路了,小白龙停在一处断崖上,她便下了马,见小白龙探头向下看,她便也走过去往下看,才知道小白龙没带错路,那崖下战火纷飞奋力厮杀的乱军可不就是她要找的战场么?

一转眸,见小白龙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眸光温和,她微微一笑,它的眼神好似在说,那下头危险,我不能带你去,在这观战也是一样的。

楚檀画笑,低低叹道:“你不懂,我爱的人在下头,我——”

话没说完,火把闪耀之中,她却看见了下头有个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一身明黄战甲,所到之处,无人能近得他身,他才一加入战圈,那一小股溃兵根本就无处可逃,她所处的地方虽是个断崖,却还有许多路可以走,但是那下头却是个狭窄的峡谷,两头一堵,那些人根本逃不掉的,溃兵似乎都不肯投降,大玄的军士们这会儿正杀的兴起呢。

楚檀画一下子怔怔的,那枣红马上穿着明黄战甲的人不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人么?

她就那么怔怔的人,千军万马都不在她眼里,只有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才深深的牵动了她的心,即便知道无人能伤他分毫,但是她还是担心,心口一阵阵的跳动都是为了他,她只知道自己思念泛滥,却从不知道自己在崖上单单只是看到他的身影就泪眼模糊了,就想立刻冲过去抱住他,然后诉说她心里头的爱恋。

她痴痴望了半晌,忽而猛地冲下山去,小白龙不解何意,但是它没跟着冲下去,山崖上挺好的,它要玩会儿再下去,反正它记得主人的味道,怎么也不会走丢的。

她要见他,立刻就要见。

她好不容易,赶到下头的山谷里,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累,站在千军万马之外,才发现战争已经停止了,那些溃兵已经都杀光了,地上尸横遍野,安冉烨正在那里整军,查看杀敌人数,楚檀画站在几十步之外瞧着。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战地之上会出现一个女子的,那女子披风上都是泥泞,狼狈不堪,可是静静的立在那里,那通身的气质却无法忽视,众将士都瞧见了,各自议论纷纷起来。

安冉烨正在那里跟几个将军讨论军情,听见队伍里不住的有人窃窃私语,当下皱眉,将缰绳一拉,转身对着众人道:“说什么呢?有话跟朕说!怎么了这是?”

有个参将抿唇,一指队伍外头道:“皇上,那边有个女子,将士们都瞧见了,不知是敌是友,不敢射杀。”

“什么女子啊,这打仗的地方,怎么会有——”安冉烨皱眉转眸看过去,可看清来人之后,他后头要说的话戛然而止,眸色沉郁,只是盯着那边看。

“皇上,咱们——”那参将见皇上如此,便又要说话,安冉烨一抬手,众将士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说话了,但是心里头都在猜测那女子究竟是谁。

谁也不曾看见,铁盔之下的安冉烨,眼睛红红的,他沉沉的望着那边的女子,眸光幽幽的,只有皱眉才能忍住他心头涌起的悲感,他狠狠的皱眉,为的,不过是在众将士面前不哭,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是到了伤情处,也不能哭,这世上唯一能牵动他的心的人儿就站在他面前,他心头却沉沉的说不出那复杂的感触。

呵,他等了许久的人儿总算是来了,他却觉得仿若梦中一般,坚持了数日不眠不休的身子这会儿松弛下来,身子一歪,差点摔下马来。

“皇上!”一旁的参将连忙扶着他,眸中划过一丝担心,皇上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方才又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激战,也不知如今撑不撑得住,可是,他只敢心里想,却不敢说出来。

安冉烨沉声道:“瑞将军,这里交给你节制,战场你自个儿清理,凡事你自个儿做主吧,朕还有事!”

他说完之后,随即驱动胯下的枣红马,冲到那女子身边将她一带上了马,两个人随即消失在飞扬起的尘土之中。

楚檀画方才怔怔站着的时候,就发现庆王说的那些话是对的,狐狸瘦多了,下巴青色的胡茬一堆,那模样多了些男人的沧桑,却看得她心疼,而且,他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她知道,他想哭,他难过,而他这个样子,弄得她更加心疼了,庆王说得对,狐狸的牺牲比她要大得多,看见他这样,她发现自己更爱他了。

这样的男子,叫人不得不爱啊!

也不知两个人狂奔了多久,他才勒住缰绳,将她抱下来,她才发现,她来到了一处很高的山坡之上,能看见这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戈壁滩和山丘,视野广阔,后半夜出来的弯月仿佛一抬手就能触及。

这里远离战火,她听不见厮杀,能够看到的是借着清冽月光瞧见的他的轮廓,他沉沉的眸光,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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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将你爱逾生命

安冉烨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他沉沉的眸光落在远处,红着眼睛不看她。

楚檀画却舍不得移开视线,分别这么久,她实在是想念他,现在就是贪看他的容颜。

一路顺着看下来,却看见他手臂上全是血,而且她正好瞧见有血滴落在地上,当下心口一慌,抱着他的手臂查看:“狐狸,你受伤了?!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安冉烨一愣,转眸见她紧张的查看自个儿的手臂,眼眶里的红色慢慢褪去,然后伸出右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他大大的手掌里,勾唇轻轻一笑:“画儿,我没事,我没受伤,那是别人的血。”

见她这般担心自己,安冉烨心里头很是开心,眸光也变得柔柔的,他方才虽将她一路带了过来,可是这会儿跟她说话才真正的相信这不是在梦里,她是真的来了。

楚檀画一听这话,紧张的吊起来的心才放回了原处,又见他眸光柔柔满是爱意的瞧着自己,她心下一松,直接抱住了他的身子,虽说他穿着冰冷的铠甲,可是还是有她熟悉的味道,这样抱着,贴心。

“画儿,我这——我身上有泥,脏得很,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的食指掩了口,她不让他说话,他只好闭口不言,却听见她抱着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脏什么,我这一路过来,都没好好的洗个囫囵澡,我身上还不是有泥,你看父王这几千两银子的披风到了我这里,还不是一样都是泥,你让我抱抱啊,我都感觉好久没抱你了,我可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么?真是——唔——”

讨厌,他又在她没说完话的时候吻,僵立的身子渐渐放松,攥住那朝思暮想的唇瓣,他的吻从热烈变的温柔,他的手也渐渐抱住了她的腰身,继而紧紧的收紧,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许她逃脱。

两个一身是泥的人儿紧紧的抱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重逢,心情从炽烈到温情脉脉,也不过是一瞬息的过度。

“你从大宛骑马来的么?”安冉烨抱着她,轻声一笑,他早已瞧见了,她一身是泥,尤其是披风下摆上,全是泥点子,他却不由得想起她生铃铛儿的时候,他在百夷族的泥泞小路上奔跑,为了早一刻见到她,弄的自己像个泥人一般。

“你笑什么呢!”楚檀画撇撇嘴,他的脸上也不大干净,也都是泥,还混着血迹,他方才还扑过来亲她,真讨厌,虽然她脸上也不怎么干净,可是这会儿没镜子,她看不见罢了,“我是骑马来的呀,父王给我的马,我从大宛一路飞奔过来,今儿是第三天,我就找到你了,你看,我是不是好爱你!”

安冉烨笑,看她这狼狈的样子,听见她那最后一句话,眉心微动,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替她整理了一下,才挑眉抿唇笑道:“你瞧你,一口一个父王叫的真是亲热呀,怎么了,不生庆王与你娘的气了?不恨他们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呀,这辈子,就当他们不存在,咱们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画儿,你说你说,这话是谁说的,到底是谁食言了呀!”

楚檀画听了哼了一声,撇嘴道:“你还不兴人家转变嘛!我如今才知道,他们待我是真心的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肯定就被感动了啊,诶,不对啊,”她皱眉,这情况不对嘛,怎么变成他在审她了?她还有事儿没问呢?当下便挑眉道,“你还说我,你让父王去救我,你自个儿在这儿浴血奋战,我懂,可你干嘛不写个字迹给我,还只要父王带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你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好,我——”

他学着她的样子掩了她的口,弯眉柔声一笑:“你要问什么,想问什么我都知道,其实一早瞧见你带你来这儿就打算好了等你质问的,没想到你却不问了,我等了这么久,你偏偏不问,若是估算的没错的话,你与庆王和好之后,你肯定是问了他的,他就算没给你解释对,但是肯定也给你解释了,在他的理解里给了你解释,你这会儿是听了他的话心安了,是不是?”

安冉烨眸光炯炯的望着她,楚檀画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故意装傻:“狐狸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什么问不问的,我不懂。”

“你真的不懂么?”安冉烨看了她一眼,忽而放开她,转身负手立在山坡之上,望着那天际的一抹微曦,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天就快要亮了,不用月光,都能看清他脸上那坚毅的线条和轮廓了。

安冉烨负手立在山坡之上,眸光落在远方,缓缓的道:“画儿,即便你不说,我也是一定要说的,我这次没去救你,你心里头难道不犯嘀咕么?你每次有危险,我都次次冲在前面,我把你护若珍宝一般,这次放任旁人去救你,你难道不疑惑?”

楚檀画垂了眼眸,老实答道:“。。。。。。疑惑,是有。”

安冉烨听了,淡淡一笑,还是没转头:“那么,与庆王重修旧好之后,问过他了?”

“嗯,问过。”

他又笑,果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怎么回答的?你跟我说说。”

楚檀画想了想,眨眨眼,她记得他以前说过的,他若要问,她便要答,当下静默了一会儿,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初被庆王看破疑虑,然后庆王释疑的那一段给说了一遍,庆王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因此复述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说完之后,她便望着安冉烨道:“父王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完她紧张啊,那是庆王的想法,不是狐狸的想法啊,而且她到现在还摸不透他的心思呢,不知道这只狐狸搞什么鬼。

就见安冉烨抿唇一笑,他兀自低笑了一会儿,才叹道:“其实,庆王的解释倒是在其次,我主要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今我也知道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用意。”自在画画。

楚檀画不由的屏气凝神的望着他,可安冉烨没看她,依旧静静的望着那天际的一抹白,抿唇清声道:“我信你,就如同你信任我一样,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不会自私。庆王那日来找我,两个人在在我面前着急的不行,我就想着,咱们都是有儿女的人,养儿方知父母恩,我不想你有遗憾,我瞧得出,庆王与你娘是很疼惜你的,朕让庆王去,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希望你看看,希望你们能重修旧好,朕是为了庆王和你娘,才强忍下思念不去找你的。——画儿,在朕的心里,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是根本比不上你,若是没有你,要这江山有什么用,朕派去救你的人,必须同朕一样,将你爱逾生命一般,这世上能如此看重你的人,除了朕,就只有你娘与庆王了。”

他的话刚完,那边的朝曦就破开来,太阳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第一抹金光就照射在他的脸上,给他明黄色的铠甲之上又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这山坡之上,太阳俯瞰众生,他却犹如神祗一般,身披金光,俯瞰这大好河山,可口中所说的,却是这千史万载之中最动人的情话。

楚檀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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