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咱们——”
“她的生死由本王说了算,谁要是再说话,我连他一并也杀了,”安冉烨眸中全是冰冷的杀意,他眯眼看了众人一眼,才冷声道,“高朗。”
“属下在。”有个高瘦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安冉烨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本王把这个贱人交给你,你把所有的事情问清楚,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行,等事情去清楚之后,再杀不迟。任何人没有本王的手谕,不得见这个贱人一面。”
“是!”高朗连着太子府的人把人带走了。
粟贵妃碰了一鼻子灰,她还是第一次见安冉烨这个状态,有点被吓到。
开本安她。这一次的情况比上次花朝宴的时候更加凶险难料更加的严重,众人谁都不敢劝不敢说话,上次安冉烨一抬手就把那个小丫鬟给杀了,这次若不是还顾惜着温嘉郡主的头衔还有不想切断线索,只怕也是一抬手就杀了,跟安怀在不在这里没什么两样。
安怀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安冉烨这样狂狷的杀气也只有在楚檀画出事儿的时候才会有,何况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冲着楚檀画来的。
宓妃见安怀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便低声问道:“皇上,这接下来怎么办?”
她心里头担心楚檀画的情况,这门口一堆人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就在这时候,里头忽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参加,众人就看见安冉烨眸光一沉,身子一抖,眸中杀意狂野席卷而来,安怀忙道:“都给朕听着!此番事情交由太子全权处理,你们必须全力配合太子!另外,把清徐园封锁起来,朕即刻回京!”
不管这事儿后头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他都必须要回去了,太子妃被太子侧妃谋害,此事牵连甚广,他相信安冉烨会处理的很好,但是以庆王对温嘉的疼爱,此事或许还没有顺利,所以消息一传开,庆王必定会进京,他得回宫做好准备才行,否则这事儿一旦搞不好,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何况,他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他还是不要介入进去的好,有时候该放手就得放手,江山迟早是安冉烨的,他这会儿就得学会历练,否则将来要面临的问题更多,有时候取舍就在一念之间,这就要看安冉烨自个儿的造化了,安怀长叹一声,与宓妃对视一眼,带着他的人走了。
安怀一走,琴台这里除了太医就是还在嘤嘤哭泣的琥珀了,安冉烨这会儿心急如焚,望着琥珀急声道:“琥珀,画儿现在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琥珀又开始哭,边哭边道:“奴婢把小姐送回来之后,就被小姐赶了出来,小姐把门锁了,谁也不让进去,把太医也赶出来了,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
“把门撞开啊!”安冉烨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明白那种疼痛的,眼下都到了这个田地,还耍什么性子不让太医进去,安冉烨走近了些,果然听见里头疼的抽气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吼道,“给本王把门撞开!”th6m。
“你敢撞!你撞了试试!安冉烨,你只要敢撞门,我就毒死我自己!”楚檀画在里头大叫,叫完了又是一阵痛吟。
安冉烨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刀凌迟一样,就算当年在地府受刑时都没有这般疼过,他也顾不得什么温柔了,当下吼道:“楚檀画!!你给本王把门打开,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让本王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太医就在外头,你把门打开,你不开本王撞门了啊!!”
“呜呜呜,狐狸,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你让太医走吧,他们不走我就不开门,呜呜呜呜,孩子还会再有的,呜呜,哇——”楚檀画在里头嚎啕大哭。
安冉烨深吸一口气,对着几个太医吼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几个太医都吓死了,忙不迭的走了,安冉烨压下心中痛楚,对着里头道:“画儿,你乖,把门打开,太医都走了,让本王进来看看好不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你一个人进来,琥珀在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安冉烨看了琥珀一眼,忙冲了进去,一进去就抱住眼前的女人,楚檀画挣扎了两下,他的劲儿太大根本挣脱不了,便仍由他抱着,可静了半晌,忽而感觉到肩膀上有湿意,楚檀画一愣,吸吸鼻子,小声道:“狐狸,你哭了啊?”
安冉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画儿,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本王一定杀了温嘉替你还有孩子报仇,你放心孩子还会有的。”
“恩恩,对对,是该杀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是要为我跟我的孩子报仇,我也放心的很,咱们不会只生这一个孩子的,孩子确实会有的,但是,”楚檀画趁着他伤心的当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路一拐一拐的去那边桌案上拿了药箱过来,扯着安冉烨过来,她坐在榻上露出脚脖子,抿唇道,“来来,快给我上药,这是真伤口,疼死了!”
安冉烨本还处在伤心欲绝的阶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脚脖子上的伤口怔愣半晌,皱眉道:“这是匕首划的?温嘉伤了你?”
“不是,”楚檀画嘿嘿一笑,安冉烨撒了止血散给她止血,她疼的吸了一口冷气,才笑道,“不是她伤的,她哪里伤的了我?是我自个儿用匕首划的,幸而我身上带着匕首呢,否则还这一关还真不好骗过去,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想着这是收拾温嘉这个小坏蛋的大好机会啊,就不想错过,因此就化了自己一刀,没想到是真疼啊,当时疼的都站不起来了,你看,我这出戏演的还不错吧?我瞧着你们都吓傻了!嘿嘿,琥珀还大哭不止呢!”
“骗?”安冉烨皱眉,再就着烛火仔细一看,见楚檀画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除了脚脖子这儿的一处伤口之外,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且那肚子根本没有什么异样,她那疼的抽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孩子保不住了肚子疼,而是因为脚脖子的伤口弄疼了的,安冉烨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怒气比刚才更甚,用最快的速度替她包扎好了伤口,然后咬牙看着她,“楚檀画!本王恨不得咬死你!”
看着安冉烨咬牙切齿不似作伪的模样,楚檀画是真被吓着了,眨眨眼,一个劲的往后退往床榻里头缩,缩到床角靠着墙壁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才望着安冉烨可怜兮兮的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是她先要害我的,若是不借助这个机会铲除她,只怕后患无穷啊,我好不容易完好无损的从这个坏蛋手里逃出来,狐狸你舍得咬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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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却给了她这个蠢人去做
安冉烨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明知道她是在做戏,可他就是该死的没有办法跟她生气,何况方才以为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这会儿知道是这丫头弄的鬼,他的心里竟然掩饰不住的狂喜,可是他却不肯让这丫头轻易过关,当下有了这个念头之后,迅速敛去眸底亮光,眸色黑沉沉的望着楚檀画,坐在床沿冷声道:“你给本王老老实实交代!”
楚檀画眨眨眼,感觉到他身上凌厉的怒气,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也知道这回自己拿性命和孩子来赌博是伤害了他的感情,微微抿唇,知道自个儿做的不对,当下轻咳两声,道:“那个,狐狸,对不起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当时情况很紧急的,我打着灯笼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温嘉拿着灯笼站在荷花池边上,从她那个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蓼沘山庄下来的路,她一定是看见我从上头下来,也一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说我下来了她才会来的,所以她肯定不是一个人来园子里的,虽说父皇没让她来,但是她这也算不得抗旨,而且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大家都在山庄上面过中秋而我一个人下来的时候来,我就觉得她有问题,好像是针对我来的,所以我就只能让琥珀把灯笼灭掉,看看她究竟想弄什么鬼。97小说网”
“你接着说。”安冉烨正在想着琥珀的话,看来这丫头当时心里想的没跟琥珀说,怪不得把琥珀吓成那个样子,完全就是崩溃大哭啊。
“那个,我想喝水,”楚檀画上了药,脚脖子上那一寸多长的伤口止了血也就不是那么疼了,她缩在床角也不大舒服,便小心翼翼的蹭了过来,然后靠在床褥上,觉得这姿势舒服了些,经过了这一场变乱她如今口渴的,便望着安冉烨小声说道,安冉烨看了她许久,无奈一叹,才起身去给她倒了水来,她捧着茶盅咕咚咕咚喝完了,才递还给他,嘿嘿笑道,“当时呢,我这边是黑的,我却能看见她那边,她身上挂着很多翡翠珍珠项链之类的首饰,但是都是圆珠模样的,后来她那边灯笼一灭,再亮的时候她就自个儿往水里一跳,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看清了她身上的首饰都不见了,后来我跟着琥珀走过去我就看见地上有这些珠子,我当时已经想到了温嘉大概是想害我踩着这些珠子滑倒然后流产,其实我若是没看见是很有可能的,她这个计策不是不会成功,而是她这个计策其实很高明,却给了她这个蠢人去做。”
安冉烨听到这里起了兴趣,抿唇道:“画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楚檀画抿唇,把手心摊开来,她的手上赫然就是两个圆珠,一个是暗沉沉的在烛光底下都瞧不清颜色的黑灰色圆珠,另一个是圆球状的翡翠,烛光映照之下流光溢彩显得特别的华丽。
“你看,这种暗沉沉的黑灰色圆珠就算大白天的没看见,若是一脚踩上好几个绝对会滑倒摔跤,这要是放在夜里压根就看不见,几乎等于无形的,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见,但是这翡翠就算在月光底下,哪怕夜里只有一点儿光亮,稍微眼力好的人就能看见,根本不可能一脚踩上去,”楚檀画将那两个圆珠放在安冉烨手上,才抿唇道,“必定是有个高人,给了温嘉这样一串黑灰色的圆珠,告诉她了一个计策,让她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还害我滑倒,你想想,若是害我的人稍微聪明一点儿,完全可以弄得静悄悄毫无声息,根本不可能被我发现,那么我们的孩子必然保不住。这温嘉求功心切,又多余弄了这许多有颜色的首饰,还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她要不是这么蠢,我还不能发现她的诡计呢,只是看她起了害我之心,觉得这个时机正好,因此才打算将计就计,反正那儿黑灯瞎火的,她在水里折腾也看不见,我就故意自己歪倒在地上,故意扯了一下琥珀,然后用你给我防身的小匕首在脚脖子上化了一刀,琥珀看见的那一滩血迹就是脚脖子上的伤口,我为了除掉温嘉,也不能告诉她实话,所以只能等着你来了。”
安冉烨听了原委,长叹一声:“幸而你这丫头没怎么样,不过倒是真把本王吓死了,之前你不让本王除掉她,这会儿她倒是起了害人的心思,本王也断不能轻饶了她!只是依你说,给她出谋划策的高人是谁呢?”
楚檀画眯眼:“温嘉会水,她自个儿从水里爬起来之后就想要过来杀了我,后来被我扔了毒粉,不过,她那时候嘴里喊着的就是要为她姐姐荣嘉报仇,狐狸,你还记得吧?荣嘉死之前见过她一面的,想必这黑灰色的珠子就是荣嘉给她的,这计策只怕也是荣嘉帮她制定的,这本是极其阴毒狠辣的法子,可惜被她这个蠢人来执行,她自个儿自作聪明以为害了我,定没有想到是她自己弄巧成拙的!”
“画儿,你说的不错,这样的事儿她一个人定然完成不了,可是荣嘉已死,也算是死无对证了,不过听你方才所说,宫里一定还有她的同党,本王一定要把她们都给揪出来!”安冉烨眯眼道,一转眸却见楚檀画在那边沉思不语,便问道,“画儿,你在想什么?你这一出戏只怕得演到本王处置了那些人之后才行!还有,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不如,说给本王听听啊?”
楚檀画眨眨眼,然后望着安冉烨窃窃一笑:“狐狸,你想不想知道温嘉的娘到底是谁啊?咱们这样一闹,到时候肯定能知道温嘉的娘到底是谁的,而且我猜肯定还能知道庆王跟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哎,其实说实话,我挺好奇的!”
安冉烨瞥了她一眼,长叹一声仰躺在床榻之上,抿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个,接下来你还得演戏呢,一个痛失爱子的女人,这清徐园只怕是不能住下去了,否则迟早会穿帮,咱们也得尽快回太子府去,在府里总比在这里好,你今儿休息一夜,明儿一早就带你回府去。”
楚檀画捧着肚子扯扯安冉烨的衣袖:“那我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