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芙垣之花的花粉过敏,是不是?”捂着嘴轻轻地一笑,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在脑后了。她记得先前见他的时候都没见着那样的小红疹,她以前一个朋友就是对花粉过敏,沾一点就起红疹子。
嘿嘿,这个坏小孩儿一定是花粉过敏!
云飞闷声闷气地说道:“关你什么事,走开,别烦我。”
这个女人,遇到她简直没好事儿!幸好她没有继续跟在大哥身边,不然肯定会给大哥带来厄运!就像是上官婉仪那个女人一样,祸水!
“本来我是不想管你的。你看你长得不好看,脾气又那么奇怪,动作粗鲁,言语粗俗没有教养……烂毛病一大堆的,我才不想沾上身。可谁叫你是云莲大美人的弟弟,那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照看下你。”她眯着眼眸子,言未尽地挨近他的脸,指腹划过他脸上的红疹,玩味地笑了。
云飞听着她解嗌莲为“云莲大美人”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把自己说得那样不堪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哥哥都……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口无遮拦而且还浪/荡不堪,也不知道那个面对什么都淡然的哥哥听到了她说那样的话会是怎样的表情。
“死女人,你给我滚一边去!”他不保证他会忍不住地朝她出手,因为哥哥曾说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不是男人,而他也不屑于对一个小女子动手。
宫千缈眨眼,表情无辜又可爱地朝着吐了吐舌头,不肯定地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你看,你的定时香都快燃尽了哦,要是没有我的帮忙你可能上不了山顶的哦。”
“谁要你帮忙,死女人!”云飞愤愤地丢来一个大白眼,要是有那个白眼石头的力量她都不知道被砸死了多少次。整个脸紧绷着,满是对她的鄙视和不屑。
她愕然了,那个破小孩儿居然那么恨自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只得怏怏而去。算了,那破小孩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地往前继续走。要是以后遇到云莲大美人也只能说她尽力了,不是她不帮他的弟弟而是那破小孩儿自己拒绝的。
“女人,等下。”背后的云飞气急败坏地喊起来,“给我过来!”
第十二卷 第225节:这个考核真无聊5
呵,那小破孩儿要缴械投诚了?她站住身体却并未回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云莲大美人的弟弟,本姑娘可是赶着上山,没工夫在这里跟你闲聊。而你也并不是闲聊的对象,若是云莲在这里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云飞气得牙痒,暗骂了一声死女人,声音也冷淡极了道:“过来把小爷我扶起来!”
“你还真当你是爷了!”宫千缈不无好笑地回过头来,他双手扒着树干想起来却又没力气。那张还带着少许稚气的脸上愠怒叠加,看着像是欲把她抽筋扒皮。
她低叹了一声,她哪里不好了让他那般嫌恶。是不是因为她之前太走运了专门遇到对她好的美男子,所以现在要让这样一个小孩儿来嫌弃她?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那么多废话!”他就是那样一个不服软的人,哪怕她笑得再好看也不能让他转变对她的态度。从上官婉仪出现的时候他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果然那个臭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伤害了哥哥还背叛了若虚谷。现在若是能找到她,他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小孩儿真是——爱逞强!”快步地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来,他手里的定时香已经燃烧了大半,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天黑了能不能到了山顶。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边,伸出手想擦他额角的汗珠,结果云飞却脸色大变地往后面一仰地躲开了。宫千缈的手僵在半空,眼眸眨眨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少年隐忍的怒气已经膨胀到了一个基于爆炸和不爆炸的平衡点,仿佛只要她下一个动作出来的时候就会引发这两种不同的极端。
“我想帮你擦汗而已,你以为我要吃你豆腐吗?”宫千缈恶寒,不由地耸耸肩膀,眼眸朝着他平坦的胸板上一瞥,道:“再说你有豆腐让我吃吗?”
云飞双颊通红又羞又愤,她说什么?她居然还嫌弃自己没有豆腐给她吃?这死女人绝对有病!愤怒地别开脸,指着三步以外的一棵树道:“我刚才有东西掉在那里了,给我捡回来。”
“是,小爷!”她真是服了这个小孩儿了,可能是家里很有钱或是很有权不然的话怎么会变得这么骄纵任忄生。瘪瘪嘴,自认倒霉地走过去去找他掉的东西。
怪了,他掉什么东西了,不会是耳坠之类的东西吧?刚直起身想回头来问他的,结果有人在这时候从后面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身子顺势地往后一退靠在了一个树上,宫千缈还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发现有什么东西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云飞,你想干什么?”坚实的带子紧紧地绑住了她的手腕,她越挣扎带子好像绑得更紧了。天啊,她造了什么孽,居然被着一个小孩儿给反绑住了。
“死女人,你不是没有定时香也没事吗?那里就在这里好好闻闻芙垣之花的香味,其实它们蛮香的。”他很恶趣味地走到她面前,眼睛朝着她胸前一瞄,皱眉道:“你也没胸啊。”
第十二卷 第226节:这个考核很无聊6
“我再怎么没胸也比你强——平板车小子!”嘿呀,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居然敢反绑着她还说她没有胸。她的胸虽然没有D罩杯但也不小啊,哪能被那小子那样胡说。
云飞抱着手,凉飕飕地说:“我是男人自然跟你不一样。小爷现在忙着上山,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你最好期望有人能救你一命,不然等小爷下山的时候看到一具死尸就坏了好心情了。”
“喂,死小子,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在这里?”伸开腿望着前方一踢,结果什么都没有踢到反而让手腕更加地痛了。云飞压根儿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看到她抓狂的样子更加地开心,放生大笑着朝着山上的路就走了。
“呃,好紧啊。”宫千缈狠狠地皱着眉头,手掌在后面旋转,试图将那个绑着的带子弄得更松点。那云飞是诚心地想要绑着她让她没法山上的,在带子上打了死结她自然是没办法弄开的。
难道她真有那么可恶,连一个小孩儿都讨厌她?宫千缈在解带子的时候还不忘记自我反省一番,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云飞。从一开始就是他给自己脸色看,若非因为云莲的缘故她真想恶整他一番。眼前离天黑应该还有几个时辰吧,要是她能很快地解开带子应该可以及时地赶到吧……
她咬了咬嘴唇,摸着他打下的解想着从什么地方解更快。
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被一个小孩儿给算计了。
白斩月坐在一棵树上,将方才发生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它越来越发现当初选择跟在她身边却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身后的尾巴一直都贴身地跟着,那个翡羯……呵呵……
它就那样坐在树上,也不出去帮忙,看她两手在背后鼓捣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见那么带子松开的迹象。狐狸抬头仰望着天色,心头一软还是帮个忙吧。前爪宛如流走在钢琴键上的手指样地起起落落两下,满意地看着那带子松开了一只手的宽度。
被绑着的宫千缈察觉到这样的异状,飞快地扯开了带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诧异地看着地上粗厚的带子,应该是系在腰间的细腰带。没想那小子为了绑住自己把身上的腰带给扯下来了,转身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宫千缈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动身前往上山的路。
某棵树上树枝唰地一动,从树上跳下来一个小巧的东西。它几步窜上去,朝着宫千缈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个丫头还是很警惕的,不过她的警惕心永远都是只有三分。从认识她开始,它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峰山的考核,那个站于山顶的那个人会是谁?落绸、明辉、涓成、丘皋、索言还是度尤?
第十二卷 第227节:面缘不合1
烈日当空却未让她感受到半分的酷暑的难耐,这应该要得益于那种深密的林子的缘故吧。这一路上多是难走的山道,她倒也不是那种娇滴滴养在家里的小姐对她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困难。只是一个人走路未免无聊,半路上也不见有人出现。
按说无尘宫收徒的这件事如此地重大,即使不会人山人海而来起码也不是像她所见的那般清冷。清凉镇上的人也不见多少,这一路来除了那个女子和云飞,她见得最多就是这满山的花花草草。
难道别人都考过了吗?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停住朝着一根靠过去,俯瞰山下只见万物渺小,朝上望又见云松遮日高不可见。忽然地想到云莲那句话“仙道渺渺”,果然是有一番深意的。
休息了一会儿她又继续地往前走,照说那山顶应该不远了。撑着酸痛的身体咬牙坚持着,她历经了那么多的苦难不就是为了能成为无尘宫的弟子。她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这最后的一步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放弃。
“宫千缈,你一定行的。”默默地为自己加油打气,那孤单的身影一步步坚持不懈地往前。山风吹来带着习习凉意,吹动她身上玫粉色的衣裙在满山绿色的中盛放出一点娇艳的色彩。
她就是有一种坚韧,想得到的一定会用尽全力地去争取。即使真的不能成为自己的,但心里舒坦再也不会后悔。
戌时十分,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终于知道人家说累得像一条狗是什么样的,她现在就是那个样子,差点就想张开嘴学着狗儿吐舌头了。
绕过一株大树,在绿意相隐间出现了几根错落的汉白玉栏杆,一根高耸的擎天玉柱在昏黄中渐隐渐现。那,那是山顶了,是山顶了。
此刻的的愉悦沾满了心间,那酸痛的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就跟百米冲刺一样,看着终点线就是眼前便一鼓作气地跑上去了。
山顶上是一个汉白玉石的广场,中央正是立着那一根斜眼间见到的玉柱,四方都被玉栏杆给围住了。广场中围绕着那个跟玉柱以一种奇异的布局方式盘坐着很多的男男女女,他们双眸紧闭,虔诚地捧着一注燃烧殆尽的青烟。
她看了一眼,那些人中有些看着很熟悉。细看之中发现一个青白色的身影也在行列之中,那个坏小孩儿果然是到了山顶。
第十二卷 第228节:面缘不合2
在天边的落日缓缓地以一种深深的暖橙色调恋恋不舍地从树梢落下,夕阳余晖铺就了一片同色的天地,给那一片白玉的天地镀上了一层金色。
隔着玉栏杆看上那些盘坐在广场上的人,那洒在身上的光辉为他们平添了一抹说不出的超脱俗尘的气韵。她缓步踱上台阶,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走着。
“姑娘,且慢。”不知从何方飘来一个白须的老者。他一身白色的道袍,身材高瘦精神矍铄。看到宫千缈手里并未有一支香的时候他悄然地变化了脸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姑娘,你请回吧,这里不合适你。”
宫千缈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我好不容易上来了怎么都要让我走呢?是不是因为我手里没有他们拿着的定时香?哦,道长,我是不小心在半路上丢了所以才没有的。您就大发慈悲,让我过关吧?”
她凝着眉,露出小女儿的可爱情态来。眼睛朝着那边一看,委委屈屈地憋了嘴,说道:“道长,我从早上来爬山到现在没喝水也没休息过,您怎么让我这样就下山了呢?”
“姑娘,我们修道之人讲求面缘。你与我道无缘,还是下山去吧。”那白须老道神色未变,声如死井之波。她的可怜面容也未博得他半点的同情,他转眼徐徐地看向东边的地方,心思一沉伸手将她拦下。
“为什么?难道想要修道是我们这些平常人的奢望吗?我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却告诉我什么面缘不合让我离开。那小女子斗胆请问,什么人才有资格修道?”她拼尽了全力爬山上来,最后告诉她人家不想要她,这是为何?是她没有事先打通修道路上的“关节”,还是她得罪人了?
满身的酸痛席卷而来,被云飞捉弄反绑着的委屈情绪暗潮涌动,她鼻子一酸就想哭出来。面前这人实在太可恶,这样就将她所有的努力都否定了,他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会很难过的吗?
“姑娘,你若不信便上前一步试试,看看有什么样的反应。”老道也没有给她解释什么,侧身让开一条路给她。脸上枯井般的表情像是对她一种无形的挑战,没有情绪的没有脾气,而宫千缈却以为这样而更加地生气和愤怒了。
有什么邪门儿的!她就不信了!宫千缈快步地走上前就要闯到他们中间去。迎面弹来一股强劲的反弹力,像在山下那样将她一下弹在地上。
“这……”宫千缈瞪大了眼,身子趴在地上瑟缩不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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