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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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你解战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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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有旧怨,当年元后之死同她脱不了干系。而孙贵妃,更不是好相与的,只有我,偏安一隅,不抢不争。她愿意帮辙儿,辙儿就多一份安稳。我不怕你笑我痴心妄想,但我知道,自古成王败寇,生在皇家,本就没有兄弟情谊可讲,如果辙儿不能登上皇位,那么他必死无疑。我要我的儿子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所以我必须在他登上皇位前死去,我死了,他的路才通了。这就是我为何要请你帮我照顾他的原因,因为我注定是看不到他的以后的。”


四十九、托孤

    澜江恍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觉得这宫里的人都是疯子,她现在满脑海都是绣妃平静又冷静的面容。李辙也许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自己的生命规划好了终点,也规划好了他以后要走的路。不知道李辙知道后,会是如何感想。
    
    晚上时,温公公来了,说皇上召澜江一同吃饭。不知道大家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都开始请澜江吃饭了。澜江跟着温公公居然又走到了南书房。难道皇上在南书房吃饭?
    
    进门一瞧,确实如此,大书案前摆了长餐桌,摆放着各种菜品。瑞武帝坐在长桌一头,正拿着杯小酒慢慢的喝,见澜江进来了招呼道:“别跪了,坐吧。”

    澜江在长桌一侧坐了。女官上前为澜江布菜,澜江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瑞武帝挥手退下了屋里侍奉的女官、舍人,连温公公都退出去了。澜江心知瑞武帝必然有话要同自己说,所以也停下筷子,静静等着。
   
   “听说今天在老大那出了点儿小乱子,”瑞武帝喝着鸡汤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孙尚书的孙女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澜江实话实说。
   
   “这种人,该教训的时候不要手软,打就要打的疼,打得不疼,他下次还要犯。”瑞武帝话里有话,澜江忙做受教状低着头。
    
    瑞武帝又道:“绣妃请你吃饭了?她手艺倒还不错,就是人傻了点儿。”澜江心中暗惊,难道瑞武帝知道蒋皇后和绣妃的图谋?也是了,自己都看出这个同盟了,瑞武帝更加不用说。
   
   “是的,绣妃请我吃了午饭,还亲手烧了几个菜。”澜江斟酌着回了。
    
    瑞武帝似乎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澜江更是早便停了筷,一大桌御宴竟没动几口。
   
   “绣妃傻是傻了点儿,倒没什么坏心思,她求你的事你就应了吧,总归你也要管的。”瑞武帝道。
    
    澜江后背猛的一凉,居然连这些瑞武帝都知道,他到底在宫中有多少耳目啊。澜江不敢接声,依旧低着头。
   
   “我年纪大了,许多事也不愿意管了,反正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至于这位子他上不上的去,还要看他的造化与你的本事。你在帝都也待不了几天了,辽国的动静你在宫里应该不知道,萧浅登机了,他老头到底是没撑得过我。”
   
   “什么?”澜江脱口而出,惊讶万分,她之前还在想萧浅大败,回去必然要受罚,没想到他居然当了辽国的皇帝。
    
    瑞武帝嘿嘿笑了两声,道:“这是好事儿,你急什么。他败是败了,可手里还是十几万大军呢,他老子没等他回朝就死了,他二哥抢着要当皇帝,结果萧浅直接带兵打回去了,对付你他没办法,打辽国的那帮子皇子,他可是有能耐的多,三天不到,就登基了。那帮子氏族也是有奶便是娘的,一见萧浅势大,都怪怪的顺了。”
   
   “难怪啊,这么长时间,七万军俘在我们手中,也没人来议和。”澜江感慨。
    
    瑞武帝又笑,道:“议和的来了,不过是邀请你去议和,约在辽源前的盛州,敢不敢去。”
    
    澜江面色一松,道:“这有何不敢,七万俘虏在我手中,只要不怕七万人头落地,大可使些龌龊伎俩。”
   
   “不,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别的,算了,告诉你也没用,你回府歇上两天就出发吧,鸿胪寺的李仁已经带队提前出发了,会在辽源城等你。”
    
    澜江领命。
   
   “还有一事,”瑞武帝有些犹豫,他沉吟了半响还是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记好了,如果哪日有我的暗卫紧急送信给你要你立刻回帝都,你万万勿信,只等辙儿亲信传信与你时,你再快马赶回来,人不必带多少,但一定要快,然后乔装入城,找御林军李甘,你协助他勤王。此事关系着你、赵府、还有无数人的性命,千万记住了。”
    
    澜江鼻子一酸,这几乎算是瑞武帝在交代后事了。瑞武帝见澜江沉默,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你那啥表情啊,你爹贼胆大,怎么只给你留了这么一点儿。你要记住了,今晚我给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好好想想,人命关天。我几个儿子能留住几个,全在乎你了。别让我失望。下次再见,我估计已经在帝陵了,别忘了多给我上几柱香,多上香,有好处,你记住啊。吃饱了就回去吧,外头有人送你。”瑞武帝笑呵呵的起身进了后厅。
    
    澜江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外头温公公在那儿候着,李辙也在。
    
    马车上,李辙与澜江面对面坐着,澜江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还是说不出口,她该怎样说,说李辙你娘为了你当皇帝,把命都押上了?想了半天,还是道:“李辙,中午我去你母妃那里吃了午饭,你母妃她……她身子不太好,你多去瞧瞧她。”

    李辙闷闷应了。到了赵府,澜江要下车了,李辙叫住她说:“澜江,你当真已经决定了吗?”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再试一次。澜江淡淡的道:“李辙,你是我弟弟,一辈子都是。”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李辙望着背影,眼睛都红了。冲车夫吼道:“速速回宫。”


五十、徐东元

    文白与王小五正凑在一块谈话,突然听屋外丫鬟家丁在嚷嚷三小姐回来了,连忙冲出屋去,正好瞧见澜江走进二门。
   
   “澜江你回来了,我们正好有事情要与你商量。”文白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很正经的说道。澜江见状,让丫鬟去通知赵夫人,自己跟着文白王小五来到书房。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澜江坐下便问。
    
    王小五道:“将军,那日接陈碧女官的消息,我就安排了先锋营的弟兄们去监视那个曹国安,结果有个眼尖的弟兄在曹国安身边见着了徐东元徐副官。”
   
   “什么?”澜江一惊,“他不是那日随父亲出关后就一直失踪了,居然出现在帝都,还是大皇子的舅父身边。”
   
   “是啊,所以我们才急着要跟你讲这个事情,现在见着了徐东元,大家肯定都会想,是他勾结南苑害死了赵将军,而这个主谋很显然就是重用徐东元的曹国安了,进一步说是曹国安的外甥大皇子。但是,一个有点点儿智慧的人都不会把这样一个扎手的人物放在身边,更何况是作为跟班的。”文白插言道。

   “他虽然在帝都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但是帝都人员复杂,总还是有被认出的风险的,为什么不把他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或者干脆杀了他,反而还让他大摇大摆的跟着曹国安办事呢?”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曹国安并不知道徐东元的所作所为,是有人故意让他跟着曹国安,来让我误认为是大皇子害死了我父亲,从而坐山观虎斗?”澜江道。
   
   “没错,”文白打了个响指,“我的看法就是最好能探出这个徐东元是什么时候跟着曹国安,又是怎么跟的,这个一打听出了,问题就明了了。”
   
   “我的看法是,大皇子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他虽然是大皇子,但却并不热衷于政事,反而日日花花草草,在礼部兼了一个闲职,也很少去应卯。他如何能收买徐东元,又为何要这么做呢。即使父亲去世,对他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这件事是孙贵妃提醒我注意的,我觉得她非常可疑。王小五,再过三日我们就要返回辽源了,你可以用任何办法,务必在三日内要查清。”
    
    王小五领命去了。而文白蹭啊蹭的跑到澜江身边,“澜江,那个三皇子是不是和你很熟啊。”
   
   “是啊,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啥。”澜江奇怪。
   
   “我只是在感叹,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虎视眈眈。”
   
   “胡说八道。”澜江笑骂。
 
    之后两日澜江谢绝一切邀请,躲在家中逗哄小侄子玩。小侄子不过几个月大,长的白白 十分可爱。文白做了不少手工的小玩具给他,哄的他一见到文白就笑的直流口水。
   
   “澜江,我……唉,算了,你觉得好就行,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希望你能和辙儿。”李璇叹息道。
   
   “二嫂,皇家媳妇岂是那么好当的,处处算计,每一步都是心机,每一句话都有深意。这样的日子我过不来。”澜江把小侄子抱在怀中,哄他入睡。
   
   “不过文白这个人倒也不错,又聪明又能干,肯定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澜江笑道:“要是行事再稳妥些就好了,每天尽出一些笑料,现在院子里的丫鬟见了他都笑。真不知道这活宝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李璇想到文白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说:“哪个人会想到他居然跑到刘大人园子里去偷小狗啊,差点没被大狗咬掉耳朵。真是胡来。还好刘大人宽容,没与他计较。对了,这会儿他又跑哪里去了,可要让小厮好好跟着他。”
   
   “在外头逗他的宝贝獒犬呢,刘大人把他偷来的那只送给他了。他喜欢的不行。”正说着,文白抱着狗匆匆忙忙的跑来站在门口冲澜江招手。澜江忙宝宝放进他娘亲的怀抱,飞奔而出。
   
   “是不是有消息了?”澜江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小五刚回来,说是有大发现,快同我过去吧。”
    
    匆匆来到书房,王小五已经在等着了。
   
   “将军,幸不辱命啊,有结果了。”王小五激动道,“那个徐东元在帝都无亲无眷,但他每日都要到城外去,我们跟着去了,发现他老母亲在那。我们还没靠近,就有眼尖的弟兄发现那有暗哨。就没敢靠近,远远的坠着,后来盯梢的换班,我们就跟着他回了他老巢,在城北的一个小宅子里。我找了个面生的兄弟到那附近去假装要租房子住,一打听,那个宅子是二皇子他舅舅的大管家买下的。”
   
   “果然与她有关。”澜江恨恨的砸了一下桌案,“亏她还自作聪明的引我怀疑大皇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目前只能判定的是徐东元他母亲家有二皇子的人盯梢,至于为何盯梢,我们还不清楚。最直观的办法,就是找到徐东元,问上一问。”文白道。
   
   “不可,徐东元母亲受制于人,徐东元必然会顽抗到底,如果打草惊蛇,对我们并没好处。”王小五道。
   
   “小五说的对,目前我们没有证据,单凭一个徐东元不足以证明二皇子是勾结南苑害我父亲的真凶,而且打草惊蛇后,反而有可能使二皇子他们对徐东元动杀机。万一他一死,那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澜江无奈道。
    
    文白沉思片刻,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二皇子他们希望我们怀疑是大皇子,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做出假象,让他们相信我们确实在怀疑大皇子并与大皇子闹崩。他们必然巴不得我们抓徐东元,好让我们去皇帝面前告状。”
   
   “主意倒是不错,但是我们又如何能保证徐东元会帮我们作证而不是帮二皇子做伪证呢,毕竟他老母亲还在别人手中。”澜江道。
    
    文白拍拍王小五的肩膀道:“这个就很简单了,放个火,在义庄找具无名尸。假作徐东元老母亲已经死在火灾里。再把徐东元抓过来,我就不信徐东元他软硬不吃?”
    
    王小五一个巴掌拍在文白背上,“还是文军师主意多啊。”
    
    文白被拍的差点断气。澜江看的好笑,道:“那就按文白说的办,小五你在帝都多留些日子,把这件事情办妥。抓到徐东元后立刻带到辽源来。我们要找恰当的时机与陛下禀报此事。明日我们去曹国安店子里闹场子,演出好戏给他们瞧瞧。”


五十一、做戏

    第二日一早,澜江、文 着几个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到位于南大街的珍宝坊,这个珍宝坊正是大皇子的舅父曹国安开的。店门不大,装饰也简单古朴。一进门内,才发现另有乾坤。里面摆满了各式的架子,无数奇珍异宝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放在架子上,屋里珠光宝气几乎闪花人眼。
    
    曹国安听了伙计的回报,匆匆忙忙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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