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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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你解战袍-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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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你解战袍
作者:小五夜
文案:
    “娘子、娘子,小江江、将军大人,请听为夫解释。”
    “文大军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了我赵将军的男人,居然还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将军大人,老婆大人,一切都是误会啊,哎呀~~~别打头啊,啊……小弟弟也打不得……”

    忠臣之女赵氏澜江在父兄为国捐躯后,临危受命,镇守边关
    复杂的军营,危机重重的前线
    看澜江如何力挽狂澜
    一步步成长为合格的将军

    这是一个另类版的木兰从军的故事,不过不同的是女主有了一个现代穿越来的痞子军师,女主不花痴不小白不圣母,敢作敢为是绝对的女王型,男主贪吃爱睡又囧又呆,可能还有点儿萌。至于他们的故事,请君细看~~本文慢热哦~~



一、扶棺小将

    寅时的打更声刚过,正阳门旁的鼓楼便已开始击鼓了,守门吏低着头捧着门匙匆匆穿过围在门后的人群来到门边,巨大的城门在小吏们冒着白烟的喘息中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往常都挤在门口等待着进城的生意人、旅人、货车、马车都静静的立在城墙根,连拉车的驴子都没发出声响,一切静的可怕。而门内的人也都自觉地分列在青石板路的两旁。如同静默的卫队,站立在这条长长的通往皇宫的路上。
   
   “咔哒、咔哒”的马蹄声渐渐响起,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从门外到门里。所有的人都勾着脑袋望着城门口。但依旧没有发出声息。
    
    终于,一匹头顶着白色布帽的高大黑马,出现在门口。随后的是四名牵着马的将士,他们同样戴着白帽,身上的铠甲伴随着脚步发成冰凉的金属碰撞声。
    
    缩在人群后头的菜贩子李甲轻轻捅了捅身旁的猪倌小沈轻声道:“这帝都正阳门不是不许出丧吗,这是哪家的,如此大的荣光。”

    猪倌四周环顾,见无人注意这边,小声道:“你看那将士的铠甲,上面打得西北军的印记,除了那位爷,怕是不做他人想了。”李甲一听,浑身一抖,皱皱巴巴的脸上居然要掉下泪来。其实不只李甲,他周围的那些人多半也都知道这队人马送的是谁的灵,有不少已经开始抹泪了。
    
    紧随在牵马将士后头的是一辆马车,拉车的是两匹膘肥体壮的骏马,车上放着一个黑黝黝的棺材,棺材当头刻着一个“赵”字。见着这棺材,人群中已经发出不少涕声。谁知后面紧随的又是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多了两匹,车上同样是棺材,不过这个棺材要豪华的多,漆着金色的漆,篆刻着华丽的花纹,盖子四角也镶了金。棺材头上同样刻了个赵字。
    
    这个棺材一露像,一个嘶哑的老者哭喊着:“赵将军啊……英魂归来了……”像时打开了机关一般两旁的人群彻底失控了,人群的哭声骤然大起。
    
    走在棺材旁的,是一个瘦小的将士,他戴着孝帽,穿着麻衣,手持哭丧棍,扶着棺,随着马车一步步走着。走近人群时,路旁的妇人抹着眼泪哀声到:“赵小将军,您要节哀啊。”那小将士闻言一顿,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了。
    
    马车后面只剩了手持白幡的军人,整整齐齐,随着马车前进。
    
    车队经过后,路旁的人也跟着向前移动,如同一条臃肿的巨龙。
    
    巨龙在皇城西北角的一处宅子前停下了。御林军在宅子前五十步处设围,将跟随而来的人群挡在外面。
    
    几个素色华服的年轻公子站在宅子前那两个大狮子旁。宅子大门已经大开,门匾上也挂了白布,几个高矮不一的女子披麻戴孝齐站在门下。
    
    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瘸腿老人,拄着拐杖,牵过走在最前的那匹黑马。
    
    两辆马车并停在门前。那几个华服公子齐齐下拜,拜完,欲亲手抬棺入门。
   
   “慢,”戴孝妇人中一年长者高声叫住,“不敢劳烦各位王子王孙,我赵氏的棺木,自有我赵氏众人来抬。”几位华服公子闻言,不得不退回原处。
    
    扶棺小将与戴孝妇人站到一处,只闻那年长妇人嘶声道:“我赵氏满门十一妇人迎老爷英灵,迎少爷英灵。拜。”众妇人一起跪拜,连那名小将也在其中。
   
   “再拜。”
   
   “三拜,起,接老爷少爷回家。”
    
    那名瘸腿老人牵着马,率先跨入大门。他涕泪满面,哀呼:“将军,长生为您牵马。”
    
    妇人们分作两队,抬棺进门。他们中年长的已是白发皑皑,年幼的尚未及笄。还有怀着孕的被人搀扶着走在后面。

    这一门忠烈已失去了所有男丁,只余了这些碎了心、断了魂的未亡人,抬着亲人的棺木,缓缓归家。
   
    门外的无论是御林军、还是普通民皆是满面哀色,泪流如注。就连那几位王子皇孙都忍不住频频拭泪。

    棺木入门后不久,那名扶棺小将又出现在门口,众人这才看清她的脸,原来是个清秀女子。她对门前的公子们说:“各位请回吧,我赵氏一族仅剩孤儿寡母,再无可为我皇尽忠之人。如今惟乞求我那苦命嫂嫂能诞下麟儿,不叫我赵氏亡种断根。如若不然,那可真是苍天无眼,神灵不公。”她声音嘶哑凄厉,听的人毛骨悚然。说毕她转身进门,门随后关上了。
   
    其中一位公子欲追上去,被同行拦下了。人群久久未散开,御林军撤离后他们围聚在大门外。有人放下几颗菜,有人放下一匹布,不久门前就堆起了货山。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的放下一篮鸡蛋,低涕道:“太惨了啊,这一屋子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赵澜江回到大厅,灵堂已布置好了,二嫂挺着六个月的身孕扑在二哥赵兰辉的棺木上无声淌着泪。先前那位年长妇人也就是赵府的老妇人赵君氏瘫坐在金棺旁,全无之前的镇定。十四岁的小妹赵兰景陪在一旁“呜呜”的哭。赵府的其他女子,赵澜江的二婶、大嫂、堂妹也都各自找了地方祭拜,一时间屋里哀声四起。赵澜江靠着父亲的棺木依偎在母亲身边。
   
   “娘,先前只说去扶二哥的棺木回来,哪知才到了嘉庆关,城门就守不住了,说是爹被辽人诱出关了,一直未回,我只能杀了几个造谣作乱的,找了后勤军需处的张恒大人,领了人马把敌杀下去了。敌人夜里又来袭,热油浇了一夜,烧的城下都是骨灰。之后又战了两天,辽人的将领被我射死了,他们就退了。我才能派人去寻爹,找到的时候已经凉了一天,中了六刀,不是辽人的马刀,是我们中原的匕首,爹不是被辽人害的,是被我们自己人害的。后来我又去寻哥哥的棺木,哪知看守的小兵在城楼战死了,无人换冰,哥哥已经烂了,我只能就地火化,把骨灰带回来了。娘,都怪我,我要是早到一天,也许爹爹就不会死了,哥也不会烂成那样。”赵澜江声音毫无起伏的喃喃说道,眼睛似闭非闭。
   
   “三姐,你怎么了三姐。”赵兰景见她昏沉过去,慌忙扑上去。
   
   “她只是累了,”赵夫人含泪摇摇头,“让她睡吧。李璇,你也去休息吧,别损了身子,你有孕在身,熬不得。”
    
    李璇,赵澜江的二嫂,赵兰辉的妻子,同时是大魏朝瑞武帝的第三女升平公主。她披散着头发,眼睛通红,跪在赵夫人面前,“娘,您别恨我,我也是赵家的人,李家欠赵家的,我还不起,我慢慢还。”
    
    赵夫人摸摸李璇鼓起的肚子,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忍哭出声。李璇 自己的肚子,恍惚道:“若是兰辉活着,定会希望是个女儿,再不上那沙场,每日绣花弹琴,嫁个好夫婿。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一时间,哀声更甚。
    
    这一日是瑞武二十七年。

 《光远列传》
   
    赵光远者,字羽烈,自幼善武,其父勤武将军问曰:汝欲长大何为,曰吾以吾所善,扩吾皇之疆域,安吾国之民生。其父大悦,曰此子类吾。
   
    瑞武七年,勤武卒,光远继父之志,夺平州、金州之地,七退辽军,生擒辽之右相。瑞武帝叹曰:有将如此,夫复何求。乃赐一等伯爵。光远于军,犹如禹之于水,公之于山。大善。其守北地十七载,无敌能跨其右。辽人哀叹:此子亡我矣。
   
    瑞武十一年,光远幼弟光起战亡,光远大忿,抚掌涕曰:光起于我,类左掌右臂也。瑞武十七年,其长子兰易中毒箭亡,其妹婿李果遇刺。光远哀而发兵,大败辽于平州,俘其大将,辽以万贯赎之。光远断其手脚,遣其归。瑞武二十七年,光远失次子兰辉,大哀之下中敌诱记,出城遇袭身亡。
   
    是以,赵氏满门,却无一人是男儿。哀哉、哀哉。


二、帝王召见

    赵澜江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赵兰辉因为已经火化需尽早下葬,出殡日期定在两天之后。而赵光远是一等伯爵,需停灵四十九天,受百官祭拜。朝廷已经送来大批的丧礼,还有成车的冰与朱砂,以保赵将军尸身不朽。
    
    澜江来到灵堂,赵二夫人与赵小妹赵兰景正在答谢前来吊唁的来宾兵部侍郎刘元桥。刘元桥上毕香,很是痛哭了几把,因为赵将军生前也在军部挂职,所以和军部的人格外亲厚一些。他见澜江出来,忙急步至她身前,躬身一辑到底,澜江连忙躲开避礼。
   
   “澜江尚小,当不得刘大人如此重礼。”赵二夫人忙来劝道。她丈夫在瑞武十一年战死了,也是赵家孤寡的一员,因此代澜江母亲赵夫人出来答客。
   
   “赵二夫人不知,赵三小姐万万当得刘某此礼,那日赵小将军遇袭身亡,赵将军又入敌圈套,眼看嘉庆关要破城,是赵三小姐率家将杀了逃兵,稳住局面。又亲自上城楼杀敌,才保嘉庆关不失。后来又调兵遣将,射死了辽兵先锋大将呼韩勇,才退了兵,此等壮举,我就是跪下磕三个头都当得。”刘元桥说的慷慨激昂,几欲下跪。所幸被赵二夫人拦了。   
    
    澜江闻言只是解释道:“没刘大人说的这么夸张,能守下来多亏了军需官张恒大人,他在军中素有威信,能服众,不然仅靠我是无法调动将士们的。”
    
    刘元桥闻言又夸把澜江夸了一番才作罢。澜江急急告退,去寻赵夫人。
    
    赵夫人头疼的旧疾复发,在美人榻上躺着让大夫针灸,脑袋上插了许多银针。大夫是宫里派来的御医。自打赵家两位将军的丧报传来,御医一直候在赵家。生怕这几位夫人有意外。
    
    赵夫人见澜江来了,便让御医下去了。澜江坐在榻边,赵夫人握住澜江的手,摩挲着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老茧,“我儿,苦了你了。不该让你随你外公弄那些刀刀枪枪,弄的女儿家的也像男儿了。”
   
   “娘,若不是我随外公学了武艺兵法,今日嘉庆关都失守几日了,我也不知魂归何处了。”
   
   “不许胡说,”赵夫人急急打断澜江,她已失去太多,容不得再失去了。
   
   “娘,您放心,我以后会招赘,一定不会让赵家垮下的。”澜江静静说道,自那日嘉庆关一战,她的心仿佛被打磨成了石头,也不觉得痛了。见到父亲的尸首,见到哥哥的棺椁,也许是痛的麻木了,居然未掉过一滴泪。
    
    正在此时,一名婢女来报,说前头来了几个宫里的人。宫里来人,不可避而不见,澜江只好帮母亲摘下头上的银针,整顿衣装,来到前厅。
    
    宫里来的是一位女官和两个舍人。李璇正在与他们讲话,那女官和舍人都是在瑞武帝身旁服侍的,在百官之中颇受追捧。连李璇也对他们和颜悦色。见婆母来了,李璇连忙站起,向婆母与小姑介绍:“娘,这是我父皇身边的掌墨女吏青女官,这两位是刘公公、李公公,都是父皇身边的近人。”赵夫人澜江一一见礼。
    
    青女官圆脸蛋,容貌不显,看上去颇为可亲,她细声细气的道:“见过赵夫人,赵三小姐,我等前来是应陛下之令,请赵三小姐入宫一见。”
    
    赵夫人脸色惨白,“请问青女官,可知陛下召见小女所为何事?”
    
    脸色青白个子不高的刘公公阴阳怪气的道:“赵夫人,得见天颜是赵三小姐难得的福分,你可别误了你女儿的大福气。”
    
    赵夫人闻言,身形一颤,几乎站不稳。李璇见状,忙道:“娘没事的,我随三妹一道去宫里,我多日未见我母妃,也是颇为挂念。没事的。”
    
    将赵夫人托给赵二夫人后,澜江便同李璇一道上了青女官的马车。

    上车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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