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拿來干净的帕子。将她的脚拭干。再一一替她穿上袜子靴子。
无欢就这么低着头看着玄武这个女子的每一分动作。这种画面让她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春桃。一个是慕容清海。
这两个人。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只可惜。他们都离她而去了。
玄武将一切收拾好后。站起身。便听到无欢说道:“谢谢。”
这两个字。不论是在天山上还是路途上。他们四人根本不可能听到。而如今。竟因为这一点小事。无欢居然和她说谢谢。四人诧异。
玄武立即应道:“为宫主做这些是属下理所应当的。”
她究竟是谁。四人并不想去猜。四人只想好好的守护她。当四人将她要的东西顺利取出后。他们唯一希望的便是无欢能高兴。但是无欢接过东西后并洠в兴窍胂笾械母咝恕K淠@淠饺盟俏薹ㄏ朊靼住>烤故鞘裁丛蛉靡桓龌故呛⒆拥乃涑烧庋
方才。她光脚戏水时。四人不由的怔住了。是啊。或许那才是她原本的面目。那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动作。只是为何她要刻意隐藏。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来到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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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欢跳上了银色的马车。车上的银铃叮叮作响。四杀留守白虎在外驾马。一同也进了马车。
帘幔放下。无欢吩咐道:“走吧。”
白虎询问道:“宫主。继续去往城郊小林吗。”
“不。如今该去的地方是北辰。冥夜特意提过的人。我怎能不见呢。”
在天山上。也只有她才敢那样直呼冥夜的名讳。所有人都称他为大祭司。而她却不做多想的冥夜冥夜的喊着。
然而。那位情绪不定的大祭司对于她的无礼根本不在意。反而对她非常照顾。只单单是因为她是从圣湖之底醒來的月神之女吗。四人不知道。
从贺兰去往北辰。如今是秋季。最快赶至也应该到了初冬。朱雀询问道:“宫主。如今前往。到了北辰。只怕会很寒冷。北辰属北。比较偏冷。路上若是有大氅我们就停车带些吧。”
无欢半倚在软榻上。黑白的眼眸看着那颗他命青龙悬挂起來的夜明珠。听着朱雀的话。忽然之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冷。冷。冷
她还会怕冷吗。她死在冰冷的雪地中。又从极冷的冰渊之底复活。她还会如以前那般怕冷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越是害怕的东西。它就越会将你打到。那年的残雪染上的血还不够多吗。
所以她不要害怕任何东西
死过一次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她只有更加强大。才不至于倒下。至少这几年之内不能倒下。
“你只要备上你们四人的大氅。我的就不必了。”
朱雀担忧道:“宫主。北辰很冷。我担心你的身体。”
无欢对她一笑道:“你认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比圣湖之底还要更冷得地方吗。”
答案自然是洠в小'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圣湖之底还要冰冷。所以从她还惧怕什么呢。
渐渐的。随着嗒嗒的马蹄声。她渐渐的远去。离开了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国家。离开了轩辕霆野生活的地方。然而。这不是结束更不是结局。这只是开始。她说过。她会回來的。
她曾在临死前说过这样一句话:
“悲痛的怒吼虽然停消。但仇恨的洪流却无法停止。”
这句话她要让它应验。
越靠近北辰。就越寒冷。四杀早已添上了不少衣服。一路上由白虎和青龙这两位男子轮换着驾马。他们驾马之时都披上了大氅。
北辰。经过长途跋涉。几人终于到了。如今的北辰早已是茫茫大雪。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寒冬时结的冰锥。空中依旧飘着雪花。
原本就是银色的马车。经过一路的行來。更加雪白了。就如同白云垒成的马车。
白虎抖了抖满发满身的雪。向无欢问道:“宫主。此方我们入住选得是城郊还是城中客栈。”一路上的吃住安排。都是由无欢指定。不论是住在偏远的郊区还是在市中。所选之地都有无欢的原因。
然而车内的女孩却回道:“城郊和城中我们都不住。”
吁白虎勒住了宝马。伸手掀开了帘幔。探头问道:“我们难道今晚不歇息吗。”
“歇息。当然要歇息。放心。我会带你们去最好的地方歇息的。”
“那是哪里。”
无欢笑了笑道:“皇宫。”
“北辰皇宫。”四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向软榻上的无欢。
“都到了北辰。当然只有一处皇宫。”无欢难得展露一笑。四人不由得愣住。
在全北辰。住的最舒适的当然是北辰皇宫。这点毋庸置疑。
青龙咳了两声。问道:“额。宫主。恕属下多嘴。北辰皇宫我们要如何进去。”
“光明正大的进去。”无欢又道:“走吧。若不快些。你们都别想进宫了。”
话刚说完。白虎迅速驾起了俊马。披满璎珞的宝马似乎都有些兴奋般。飞快的奔跑着。
北辰皇宫。偌大的两扇朱漆大门盘踞着一条飞龙。飞龙的每张鳞片隐隐约约透着一个字。这个字不难猜。这个字是皇家御用之字明。
这正是明皇司马逸登基后改的号。
无欢拿起剪刀。剪下一缕墨发。又将包袱打开。将那缕墨发放进包袱之中。打好结。递给了青龙。“你将这东西交给门口的统领。就说这是明皇司马逸千方百计要寻找的东西。若是弄丢了谁也担待不起。”
“属下遵命。”青龙接过无欢的东西跳下马车。
他不知道无欢要他们取得东西是什么。但他们却相信无欢有这种能力。无欢说。他们今晚能光明正大入住皇宫。那他们便能。
青龙按照无欢说的。将东西交给了统领。
那统领也是阅人无数。单看青龙身后的马车便猜到车内的主人身份定是不凡。再加上青龙说得那番话。多半这东西真的是明皇在意的。也不敢有所耽搁。
统领立即应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将东西呈上。若真是皇上要寻的东西。皇上自然会接见你们。届时你们就可由我引进皇宫。”
昆仑大殿内。
司马逸坐在高处眉头紧锁。手里的奏折几乎快要被他折断。那统领一见司马逸的脸色。便知道此刻不宜说事。便想作罢。于是转身退出了昆仑大殿。
“站住。”坐在高处的司马逸朝他喊道。
统领立即停止住向外迈出的步伐。颤颤的转过身。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司马逸洠в锌此6羌绦袷卓醋抛嗾邸!凹热粊砹恕S治我摺>烤褂泻问隆!
“回皇上。宫外有人递给微臣一袋包袱。还叮嘱微臣说。这是皇上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让微臣务必将它呈给皇上。”
司马逸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包袱。只是让司马逸觉得奇怪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是什么。那么别人又如何得知。
统领能感觉到司马逸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安静的大殿内。这种气氛让他有些紧张。心理暗中咒骂着自己为何偏偏要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早知将那几人拒绝了去倒还省事。
“那么。就由你來替朕打开。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何物。”司马逸再一次拿起一封奏折。低头看着。对于包袱里的东西。他根本就不在乎。是的。他根本洠в幸恢币罢业亩鳌D浅∥ㄒ坏陌T缇鸵蜃鸥垂倘伪凰资忠帕粼诹撕乩肌
江山与美人在他的身上永远不可能两全
这便是他这个帝王永远也无法寻求到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这个包袱里又怎么会有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飞雪白凤
冬日里的阳光,柔软的穿过慕容府里位于西苑的窗格雕花菱案上,向屋内洒满点点金光。
晨风饶有余力的托起层层纱幔,床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眉目,这个陌生的世界,在鹅黄纱幔的晃动下显得不真不实。
床榻上的雕花浮纹凸凹有致,精细非凡,有浓郁的药香弥漫在屋里,顺眼望去,窗台边放着几株淡雅的鸢尾花,桌上放着成套印着墨梅碧色琉璃茶盏。
她起身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自己原先的一个样,只是比自己更胜几分动人姿色。
芙蓉如面柳如眉,肌肤甚雪貌甚花,发柳散如瀑,樱桃小口唇红齿白,有种‘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之感。
清风入室,思絮纷飞。一场车祸让她穿越而来……
已是第七日了,到底还是不习惯。
慕瑾璃醒来之时只说失忆了,据贴身侍女春桃说,自己叫慕容清舞,是府里的三小姐,因怀玉而生貌若倾城,倍受宠爱。可是后来患上痨病,一病便沉疴多年,说话颤音,愈发内向,慕容赫疼她的耐心便消磨殆尽。
简单说来,自己有两个哥哥,一个慕容清海一个慕容清雷,系出同母;二夫人生了大小姐慕容清琴和慕容清云,三夫人生了二小姐慕容清诗和三少爷慕容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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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清舞脸挂面纱出了府,在路上遇见骑在马上的四殿下,错愕间忘记躲闪,就在马即将撞到清舞的时刻,四殿下迅速勒马急停,一声长长的马鸣震耳欲聋。
那四殿下丢下两个字,清舞便昏厥过去,竟是“找死”二字。
之后便驾马而去,然而没有想到,真正的慕容清舞便这样死去从而换来她的重生……
瑾璃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发丝,黑色的发丝缠绵在她的指间。
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会牢牢握紧,一定好好活下去。
从此慕瑾璃便是清舞,清舞便是她。
吱呀一声,一名年约十三岁左右的女子推门入室,此人正是春桃。春桃娴熟的替她挽发梳理。
清舞这一醒沉疴多年的痨病都好了,就连宫中太医也连连道喜。
今天是醒来的第七日,张玉清早已命人打点一切准备出府。
张玉清是清舞的娘亲,总说如今病能好,全都是上神庇佑,要同清舞一同去往天陵山的静灵寺祈福。
春桃一切打点好,引她坐上马车。
外头的空气真好,她深深的呼吸着,如同困笼之鸟,忘记了颠簸不适,尽情的享受这自由畅快的美好。
清舞玉手掀开马车帘幔的一角,一眼望去,万里晴空竟展眼底,越靠近天陵山人烟就越少,偶有几只飞鸟盘旋于空,啼声鸣叫。
舟车劳累实在疲倦,清舞又在马车上小憩一会。
“小姐到了。”春桃挑开车幔。
清舞下了马车,跟在张玉清身边。
几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看见前方下车的清舞,不由得瞪大眼睛。
“好漂亮的姐姐啊……”
“我们打赌,谁敢上前把庙里的香灰抹在那姐姐的脸上,这串冰糖葫芦就是谁的?”不知哪个男孩说了一句。
静灵寺依山环水,是块宝地,许多香客不远千里来到天陵山,多半也想一睹山中风华。天陵山中树木繁多,种类万千,各种藤蔓入地千尺。
张玉清走在前头,正和寺里的高僧参佛礼拜。
站在静灵寺的云梯上,清舞看着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好像一片巨大的海,望不到尽头,一条小溪蜿蜒缠绵其中,宛若女子柔柔的薄纱。
一个男孩从人群中蹿了出来,拉住清舞的裙角,“姐姐……姐姐。”
稚嫩的声音,将清舞的思絮拉回,她转过头,看着男孩,个子才到她腰间,圆圆的大眼望着她,小小的手拉着自己的裙摆。
“什么事?”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细发。男孩的细发很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细细的辉光。
突然,男孩的手迅速摸上了清舞的脸颊,那双沾香灰的幼手在她的脸上摸了几下,露出几抹得意的坏笑。
顿时,清舞灰头土面。
清舞怒瞪男孩,“小鬼,你做什么?”
男孩一溜,跑了开来,嘴里还兴冲冲的喊道:“哦……冰糖葫芦是我的了。”才几下,便消失在人群中,淹没的无影无踪。
春桃破口大骂,哪家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清舞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还没祈福便遇见这等事。
春桃上前用帕子擦拭,“小姐,那边树林里有条小溪,我们去洗洗。这满脸尘灰,哪里敢去拜见高僧。”
“你在这等着,我自己去便可,娘若问起来,你只说我去去就来。”说完,还没等春桃答应,自个便下了玉阶,独自朝树林里走去。
潺潺溪水,叮咚流淌,清舞寻声快步走去。
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清舞越走越不安,脚下碎叶窸窣作响,心里仿佛一个小鼓,不知道为什么咚咚直跳。
突然,藏在树上的十多名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骤然现身,将她拦住。
清舞大惊,脸没洗成却遇见杀手,有股杀气顿时蔓延开来。
为首的黑衣人交出黑晶玉,饶你不死。”
清舞哪里知道什么黑晶玉,不知所措的连连退了几步。
忽然身后有人笑了起来,是男子的声音,清舞转头一看。
“绝——世——美——男”四个字,如同钟鸣,一下子响彻慕容清舞的脑际,也差点让清舞脱口而出。
微风徐徐,发丝微动,高高的鼻梁,下巴的弧度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俊美的容颜犹如稀世水晶的光彩,浓而黑的眉毛,棱角分明,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只一眼,就很难再另人侧目而去。
绝美的唇形,他身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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