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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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骄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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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景玄”摇头道:“便是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何况,我的确不知。”

  楚千翘禁不住为他前一句话而嗤笑:“你既然如此愚忠,为何不将此事带入棺材?便是我来找你,你以死拒绝便是,横竖你也一心求死。”

  “大概是压抑得久了,我的身体里便住了两个人。”“左景玄”苦笑,“一个人还是从前的林莫,从小便听从父亲的教诲,一心以八皇子为己任,况且与八皇子一道长大,与八皇子私交也是甚好,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背叛他。一个人却是现在的我,在长达十余年的囚禁生涯中,我的想法,与小时候的确是不同了。若是当初要我替八皇子去死,那死便死了。但是十余年没有自由,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看了楚千翘一眼,她着装华丽,妆容精致,一双眼睛纯净无暇,露出的脸颊、脖颈、指尖都细嫩无比,一看便是从小娇养长大的。

  便又是一声沉沉的叹息:“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是不会懂得这种痛苦的。这些年我数次想死,但是每次下定决心自杀,却总下不了手,人总是在关键时刻,还是想活着的,因此我只好在这院子里,以‘左景玄’的身份苟且偷生。此时我便会想,凭什么?凭什么八皇子可以得到自由,而我却要替他过这样悲惨的生活?越是这样想着,便越是忍不住将父亲的错归在了八皇子身上,虽然我知道八皇子也是无辜的,但八年的情谊还是渐渐被这十余年的痛苦所掩盖。”

  “近几年,我越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一生都拘在这个院子了,与死人何异?因此这些天,我本就想再度自杀的。”他盯着楚千翘的眼睛,“而此时,皇上你来了。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到,已经十余年了啊,当初入楚之后,邀宴于我的楚皇已经驾崩了,而我却还一如当初,在这别院里苟延残喘。我们不相上下的年纪,你已登基为皇,而我却连外面的天空都不曾见过。”

  在回忆往事时,“左景玄”的眼睛一直是红的,现在终于忍不住,蓦地泪洒当场。

  这句话也戳进了楚千翘的心窝子。

  算起时间来,那时质子入楚,林莫八岁,她才三岁。她被娇养了十余年,而这十余年,林莫一人在别院度过。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楚皇,林莫还是一人一院。

  这么一想,楚千翘都要落泪了,何况是无辜的林莫。

  哭过之后,他一擦眼泪,笑道:“正是你的到来,坚定了我离世的决心。既然要走了,何不如痛痛快快说上一场?我很久很久,没跟人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了。由你来结束我的生命,也比自己动手更容易。”

  他说完,便跪了下来,带着必死的决心。

  “我伪装质子,欺瞒皇上,实属罪不可恕,求皇上处置。”

  楚千翘坐不下去了,她站了起来,想去扶他起来,却无立场,想一走了之,更觉不妥。

  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太容易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所言没有一字虚假。这样的故事,这样的神色,是伪装不出来的。

  她无法杀死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你先起来。”楚千翘轻声唤道。

  林莫一动不动。

  楚千翘思忖了一番,道:“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若是属实,待云国之乱一平,我便放你自由。你不必死,更不必一生待在这座别院里。你还会有更美好的生活。”

  林莫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以为她要么将自己推出去,利用掉包质子之事对付云国,要么将此事彻底埋下。无论哪一种,最后都该杀了他,才叫一劳永逸。

  他是个祸患!

  她怎么能留下他,还许诺给他自由……

  “皇、皇上……您所言为真?”

  楚千翘点点头:“君无戏言。”

  林莫颤抖着磕了一个头:“多谢,多谢……”

  “起来吧。”楚千翘这才亲自走过去,虚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了起来,“但是在此前,我也会利用你,将此事昭告天下。你能接受吗?”

  林莫道:“万死不辞。”

  楚千翘笑着点头:“至于真正的八皇子——”

  林莫急道:“这么多年,他的踪迹恐怕已不能寻,皇上您就放过他吧。”

  真是复杂的人啊……

  楚千翘没有点头,只道:“放心吧。若是他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头百姓,我也懒得在他身上下工夫。若是他野心未泯,还记得自己是云国的皇子,他日危害到大楚,那我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么一说,林莫才缓下脸色来:“这是自然。他要恨也应当是恨云国,岂会恨上大楚呢?”

  楚千翘不置可否,不过也没反驳。

  离开质子别院,楚千翘对随行的青苏道:“给我所有关于质子入楚之后的资料。”

  青苏赶紧应了。

  楚千翘环顾四周:“慕鹊呢?”

第101章 谜团渐明

  她来得匆忙,只带了她们两个,还有四个侍卫出来,而现在慕鹊却不见踪影?

  青苏回道:“慕鹊突然腹中绞痛,奴婢让她先回宫了。”

  “可别是什么重病吧?”楚千翘心中一惊,有些担忧。

  青苏笑道:“哪里这么严重,奴婢想来不过是吃坏了东西吧。”

  楚千翘想来也是,慕鹊的身体向来是她们几个中最好的,于是放下了心。正预备回宫,突然想起云国质子的事未曾跟孟景闲说过,于是心念一转,便叫轿夫转道前去孟府。

  才来到孟府门口,青苏目力好,突然一下子惊叫一声。

  楚千翘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青苏惊叫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瞬而过的人影,快得似阵风,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方才的确有人从孟府翻墙出来了。

  楚千翘心里一惊,暗骂孟景闲自诩聪明绝顶,如今却连家里进刺客都不知道,好险被她们装上了。

  “公主,方才有人……”刚刚突然看到有人从不远处的围墙上翻了出来,青苏被唬了一大跳,现在冷静下来了,也意识到此事重大,连忙告知楚千翘。

  楚千翘点点头:“我也看到了。你可看清那人长了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青苏摇头:“不知。”

  楚千翘目光一凛,等不及旁人去敲门,自己亲自去叩孟府的门。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孟府的下人一见时楚千翘,便急忙行了礼,将她迎了进来。

  “老伯,孟大人在吗?”

  “在的,在的。少爷此刻正在书房,老奴去请少爷出来。”

  “好。”

  这边才刚奉上茶,那边孟景闲便匆匆而至,面带笑意:“你很少亲自来我府里。”

  楚千翘茶也无暇喝了,急急地说道:“刚刚我来你府上,看到一个人影从你府中翻墙而出,你最近一定要小心,恐怕是韦家的人。”

  孟景闲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掩下所有情绪,道:“看来我这孟府也被韦家盯上了。”他松了松口气,微笑道:“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韦家还没那么大能耐,可以轻易对我下手。”

  见到他自信的样子,楚千翘放下心来,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声:“不要太自负。你该加强孟府的守卫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从你府中翻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哦?公主这么担心我?”孟景闲促狭地笑。

  楚千翘还未正式登基,因此他还和从前一样,含情脉脉时唤她“翘儿”,打趣逗弄时叫她“公主”。

  楚千翘心里羞赧,捧起茶杯想喝茶掩饰过去。

  “小心烫。”孟景闲飞快地劈手夺了过来,杯中溅起的滚烫茶水落在他手背上,他浑不在意,只将茶杯稳稳放在桌上,“这帮蠢人,总是一烫开茶叶就呈上来了。”

  很少看到他无奈斥骂的样子,楚千翘噗嗤一笑,将目光落到他手背上:“你的手被烫红了。拿药箱来,我给你上点药。”

  “不必,没伤着。”

  “胡说,明明烫红了。”楚千翘坚持要老伯拿来了医箱。

  孟景闲眼睛里含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医箱拿来后,楚千翘一边悉心地给他上药包扎,一边徐徐地说起今天去见云国质子的事情。

  孟景闲似乎并不觉得惊讶,目光沉沉地看着楚千翘,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而楚千翘光顾着给他上药,目光全在他被烫红的手臂上,直到包扎完毕,才抬起头来,见质子一事也说得差不多了:“如今那个真正的质子不知流落在何处了。”

  “真正的质子重要吗?”孟景闲问道,“眼下如何处理云国和韦家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只是这么顺带一提,真正的质子若是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懒怠去追究了。他终究也是个无辜的牺牲品。”楚千翘的手轻轻在孟景闲包扎好的地步抚上一圈,确认已经包扎平整,“只是这个假质子,比真质子更加无辜可怜,我想以后放了他。”

  孟景闲笑道:“你总是心存仁善。日后若有合适的时机,自然可以让质子‘病故’,还他自由。至于眼下,还得先留着他,让他再留别院里画上一阵子画。”

  楚千翘蓦地一滞。

  孟景闲眸光一缩,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一句话。

  楚千翘则定定地看着他:“我刚才没有提过,左景玄画画的事。”这种无关紧要的琐事,她确定她刚才没有闲情雅致跟孟景闲一一道来。

  “你在怀疑什么?”孟景闲微微蹙起眉,“质子的起居一直是我负责,因此我知道他爱画画有何稀奇?”

  楚千翘心下一松,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怀疑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一个疑点,因此心里猛地便提了起来,十分地不安稳。

  不过,没想到孟景闲是负责左景玄饮食起居之人。

  “你从来未跟我提过,你一个刑部尚书会去管理质子的起居。”楚千翘低声道。

  孟景闲道:“这是先皇交派给我的。不过往日绝大多数事我都交给下面人去做了,你自己不知道。”

  他看着楚千翘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笑道:“看来以后我做什么都得先向公主禀报,免得横生误会。”

  “我没有……”楚千翘试图为自己辩解。

  “好了,没那么烫了,可以喝了。”孟景闲将放置一边的茶杯端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果然是生气了。

  楚千翘越发愧疚,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之后,孟景闲旁若无事地与她说起了云国的事,她的道歉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先放在一边,与他讨论起正事。

  一直到傍晚而归。

  慕鹊已经候在飞鹤宫了。

  楚千翘先让青苏去找左景玄的一切资料,而后关心地问慕鹊:“今天腹中绞痛是怎么回事?现在可好些了?”

  慕鹊笑道:“多谢公主关心,只不过吃坏了东西,在太医院领了两副药,方才已经吃过一副,眼下肚子一点也不痛了。”

  “那就好。”楚千翘放下心,正准备叫她下去休息,眼睛一晃,却看到她的耳朵附近的头发上沾了一点紫色的东西,似乎是一种什么花的花瓣。好像皇宫并没有栽植紫色的花。

  楚千翘有些疑惑,总觉得这花瓣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远了看不真切,她心下微动,招手道:“慕鹊过来,我胸前衣襟上的珠子松了一颗,你来看看如何修补。”

  慕鹊依言过来,俯身凑在她胸前看。

  这正好可叫楚千翘看得清楚,落在慕鹊头发上的东西的的确确是花瓣,好像……好像是紫藤萝的花瓣。今年宫里未曾栽植紫藤萝,她从哪儿沾染来的?而且,这紫色的花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千翘不由得蹙起眉,脑袋中那紫色一闪而过,正好想了起来——

  孟景闲的府中正好栽植了紫藤萝!

  就在隔街的院子里头,最近正开得烂漫!

  当然,安城栽植紫藤萝的肯定不止孟府一家,但是……但是楚千翘不由得想起来今天她看到的从孟府翻墙而出的人影……

  若慕鹊去了孟府,从孟府翻墙而出,那里正好要穿过紫藤萝林,那么沾染上紫藤萝的花瓣,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么,慕鹊为何要去孟府?她……她也是韦蕴凉的人?!

  她身边的婢女,竟一个个都是韦蕴凉安。插的棋子?!

  楚千翘心中登时翻江倒海,庆幸刚刚没有直言慕鹊的头上有东西,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她努力地敛下所有思绪。

  刚好慕鹊抬起头来,笑道:“珠子是有些松了,公主脱下来交给奴婢缝制两针便好了。不过恕奴婢直言,公主和先皇一样,都是勤俭仁君,这本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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