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林仙儿眼里,昨天那就是一场虚情假意的演戏,她也没有真把周大同当做是自己的义父——起码是现在还没有。
“公子!”林仙儿没有理会自己这个干爹,却是满眼委屈地看向张知秋。
也罢!
张知秋暗自一叹,却是笑容可掬地站了起来。
“各位大人!”张知秋双手一拱:“诸位的心意在下已然明了,原本这几件软甲,是在下为了保障诸位公主、小姐安全才暂借一时的,现在在下却是不得不讲明这其中的一些为难之处。”
摆摆手示意焦躁的林仙儿稍安勿躁,张知秋不假思索地摆出了一副自己最诚恳、最愧疚的表情来。
这手硬功夫,是张知秋同学自小学开始,同前后几十位任课老师的长期不懈地艰苦斗争中刻苦练就的,曾屡屡助他得逃大难。
“原本在下并不想开口,可是不说又怕造成天大的误会,所以还是说出来请诸位大人一并参详。”张知秋四下里做了一个罗圈揖,煞有介事地说。
众人的注意力果然从两个女孩的身上转移回胖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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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群雄会
“在下还有两年就是及冠之年,这也是家中长辈所定必须娶妻生子的最后年限。拿QQ币所以,在下此次返归天朝,除了希望纵览故国大好江山,唯一的目的,却是为了给自己寻几房佳妻美妾。”
张知秋说到此处,故意略略一顿,众人果然露出了急为认真地神情。
“这些软甲,原是长辈们给在下未来地妻妾们准备的。所以,无论给多少金银,这些长者赏赐给内眷的东西总是不可能卖掉的!这些软甲也只能是我的妻妾们才能穿着!”
张知秋微笑着发表了自己外软内硬的“老婆宣言”。
涉及到“海外仙山”的老辈,这个分量就太重了。在座之人虽然也俱都号称是手眼通天之辈,但也毕竟不是帝国的一等权臣,不能一手遮天不是。
就是他们今日想谋夺这几件防弹衣的终极目标,其实也都不是为了自己女儿或是自己享用,而是准备拿来讨好各自的靠山和主子的。
他们今天能抢先一步坐到这里和张知秋“开价”,也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得到消息的时间要抢先一步,只要他们出了这个大厅,有的是比他们更牛的大佬出面,不过那时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毕竟是事关生死之事,古今中外就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开、放得下的。
在座几人之中,对此最没有什么野心、奢望的,就是顺天府推官陈唐山了,他此刻能大模大样地坐在这里,除了自身职位是主要原因以外,其实也已经是沾了自己女儿的光。
更何况这事成与不成,都与陈唐山没有半点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小官所能置酌的。
不过,此刻陈唐山当然也绝不会傻到跳出来去做那只两面不讨好地出头鸟。
大厅上陡然间一时沉寂下来。
周大同作为主人,自是不好冷场太久。见此情形,轻咳一声就待发话,管家却是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拿QQ币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周大同这次是真的有些怒了!
这几天周大同肝火旺盛,很容易就会发怒,更何况这令他丢脸抹黑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不说以前,就是刚才林仙儿和周若柳直闯客厅,就已然又被人看了次笑话,可周大同却也是只能硬生生地吃下这个“鳖”,但眼下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也是这样,却让他实在有些挂不住脸了。
“可是有何要事?”正要发怒的周大同在自己话音将起的瞬间忽然醒悟过来:这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绝非莽撞不懂规矩之人,要没有大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直闯客厅之举的。
“老爷,外面先后有多位大人来访,现在已经有十多位……”老管家竭力镇定下来,先浮出满脸最标准的笑容,然后一一向在座的各位大人们告了罪,这才开始向周大同禀告,只是话刚开头,却已是被人从外面打断了。
“周大同,你好大的架子呀,居然还要本侯在外面等着见你!”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甚至在周大同偌大的客厅里激起了低沉地回音!
“哎呀!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周大同抬头一看,一个神气活现的强壮老头已然出现在客厅门口,当即口不择言地说道。
这个颇为精神的神气老头,正是周大同昔年在军中的顶头上司,如今的老侯爷。
“呸!怎么的,你这小兔崽子的门槛高了,本侯爷就来不得了?”侯爷老头嗓音嘹亮地“说”着,把屋里的张知秋也震的是一麻一麻的。
老家伙打仗打聋了耳朵!
张知秋悻悻然恶意揣度。
事实上,胖子这回猜的还真是对的。
周大同这厢还在忙不迭地赔礼告罪,神气老头背后早挤过来另一个白面老头,伸手就是一划拉:“让让、让让,别挡着别人道!”
神气老头大怒转身,腰杆却是立时不由塌下来半截:来人竟是一位国公!
周大同不由扭头看了一下老管家,他也正擦着冷汗瞪大了眼——看来逼他闯客厅的还不是这两位主儿。拿QQ币
果然,在老公爷、老侯爷的带领下,后边又陆陆续续地进来两个侯爷、十多个伯爵、子爵,这些人无一例外地有着一个共同点:都曾是军人出身,现在则位高权重。
周大同这时就是用屁眼也能想到他们这次突然来访是所为何事,不由的感到头痛万分:他奶奶的,这京师的小官可真不是人干的……
这些超品的大佬都过完之后,周大同正待回屋,却赫然发现院里居然还有两人,定眼看时,不禁又是给吓了一跳:这两人正是本朝户部和刑部的两位掌门大佬——尚书大人!
两位尚书大人都是文官出身,本身品级也低于诸多爵位在身的超品贵族,干脆默契地拉在了最后,不掺乎他们这一拨。
但尚书大人们此来,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各自的副手家里出此大事,身为主官,关心一下是极其必然、极其必要的。
无声地叹口气,周大同用力扯着笑脸躬身迎请两位尚书进门。
虽说自身爵位高于二人,但这职位上的品级却是差了两档;更何况身为主人,客气一些本是应该的,主动行礼也不丢份——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周大同已经认命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官,尽管只是在明朝,张知秋还是感到非常地兴奋——这可是相当于现代的正部级和副国级国家领导人啊……
而且居然还是一群!
如果他们不是惦记着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张知秋贪心不足地遗憾着。
其实不是张知秋小气,按说几件只要有钱就能搞定的防弹衣,张知秋本不应该这么扣扣索索、小里小气的,只要他大大方方地拿出一些后世的精品,结交好这些明朝土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样对他在这里将要干的任何事情大约都是有益无害的吧。
可是,真是这样的吗?
作为一个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学生,张知秋历来所看的“闲杂书”数量之多、品种之杂,远不是那些优等生所能揣度的。
每当看到那些猪脚纵横天下、快意恩仇的时候,张知秋总是热血沸腾地恨不能那个人就是自己,可现在真当轮到自己进入“主角模式”了,胖子反而是顾虑重重地迟疑了。
这无疑正是读书越多,想法越多、做事越磨叽的最新具体例证之一——哪怕胖子读的都只不过是些“闲书”。
最重要的是,现在牵涉到的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养育自己的父母,而他们现在却依然是下落不明,没有任何地线索!
如果只是关乎自己,张知秋绝对会作风豪放的多!
如果这事现在只是关系到张知秋自己的生死,以胖子既往一贯地“四肢指挥大脑”的作风,绝对是先做了再想,甚至根本是只做不想——怎么畅快怎么来才是少年人的风格。
生死,等闲尔!
可是现在,张知秋不敢。
也不忍。
张知秋不敢、也不忍由于自己的莽撞与过失,而置自己的父母于死地——话说自己甚至还有一大帮远远近近地七大姑、八大姨地亲戚来着,他们怎么也就一起都没了呢?
张知秋是极度地郁闷啊……
是谁说现在的孩子是骨子里只爱自己、只有自己的?!
站出来,让爷灭了丫的!
现在张知秋不确定的是,如果自己做了一些事之后,可能带来的是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会不会真的有蝴蝶效应,这已经不是张知秋此时所要考虑的问题了。
或许应该会存在有一个“可接受”的改变范围——它不会引起太大的“历史波动”,不会引发巨大的灾难。
但这个“度”在哪里?
又应该如何去把握?
这些都是近几天来张知秋在闲暇时所要考虑的主要问题。
张知秋从一开始就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目前所处的这种特殊地状态、自己所具有的这种穿越古今地“异能”,极可能与造成自己一家“离奇车祸”的,正是同一个原因!
而且这个原因也正是直接导致了自己一家人的生存痕迹都被从“原时空”中抹去、父母至今下落不明的罪魁祸首!
小打小闹或许应该不打紧——自己留在明朝的几十副塑料跳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好像也没有引起什么巨大地变故吧……
张知秋忽然有些不那么自信了,他在这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先去现代看看,然后再决定自己在明朝的态度和做法。
打定主意的张知秋长吁一口气,立刻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酸痛无比——紧张的胖子一直保持着一个虽然很帅、很酷但其实不那么“宜久”的帕斯,而此刻这装13的后遗症开始剧烈地发作了……
放松全身的筋、骨、皮,张知秋惬意而略带放肆地把自己摆了一个很舒适地姿势,开始饶有兴趣地聆听一众明朝大佬们的“躲猫猫”。
说来也是无奈,可能诸位大佬在碰面之前,谁也都没有想到会面临当前的这种局面,所以也根本就没有考虑好应该如何应对。
于是在各自互相顾忌之余,现在反而只能是坐在一起不着边际地瞎扯。
Ps:这章改的真是头疼无比,纠结无比,难过无比……
顺便打劫一切能留下的东西!
第五十二章凰求凤
“据闻张公子有意在我大明开花散叶,可有此事?”在大家终于都已经有些不耐之际,爵位最高的那位很横地白脸老公爷笑眯眯地开口了。拿QQ币
老头儿这嘴一张,原本还显得颇为热闹的客厅立即就立竿见影地沉寂下来——大家的耳朵都一直是老高老高地支棱着呢……
张知秋津津有味地听着一帮子明朝老头儿东拉西扯地拉八卦,正是大感有趣之时——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亲耳听得到的。
可是,忽然间大家就同时都闭嘴了。
就连胖子一直看的津津有味地那对正聊的热火朝天地老头儿,其中那个正喊着对方小名套近乎的老头儿,也硬生生地只叫了一半就“咔呲”一下说没就没了,竟是连个名字都没喊全!
更可疑的是,对面的老头儿不仅也是一副全然漫不在乎的模样,反而两人转脸一起冲着着自己瞪了过来!
张知秋当下不由就是一愣:难道这就是被抓现行了?!
感情这厮自从想明白自己的难题之后,就一直都在一心一意地关注着他人的八卦,根本就没听见大明朝德高望重地白脸老国公刚才对自己的问话。
正当张知秋眼珠乱转、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面对被窥**的两老头儿即将爆发的冲天怒火之时,眼见他不在状态的白脸老公爷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话,张知秋这回是立刻就听见了,可意思却还是想了想才搞明白。
所以胖子这反应就显得慢了不是一拍。
张知秋那个怒啊——你说你一没文化的乡下老头儿,靠和别人打群架起家发的财,这刚阔气了没几年,就开始忘了老本、学着那帮子酸秀才开始拽文了?
其实你要拽也没关系,你和别的农民拽呀,却差点让本公子出了大丑——所以顺便感谢一下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的高中语文女老师好了……
“正是!”张知秋笑的中规中矩——这可是电视、电影里最帅地男主角的大杀技,胖子历经多年勤学苦练,好歹也学得了三分神韵、五分皮毛。拿QQ币
“张知秋,我愿嫁你为妻。不过,我要做正房!”
正当白脸老公爷打算开口,把自己的小孙女塞给他,就此做个便宜爷爷顺便换一大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际,一个清亮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把全无准备的老头儿气的好一阵哆嗦。
饶是在座诸位中,除了是有两个大肚可撑船、脸皮能制鼓的文人尚书和两个厚黑造诣不在二人之下的书生副手之外,其余那也都是久经沙场、以血漱口都面不改色的铁血老鸟,本应都是些泰山塌在家门口都不会大惊小怪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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