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钻石项链,钻石很完美,一看就价值不凡。但是这种贵重的首饰,安源很不喜欢,觉得自己的气质太草根了,戴这种天后级的饰品,多么不协调。再高品位的项链,她都能带出暴发户的味道。
“很漂亮,多谢四少爷。”安源真心说道。
宋元礼把酒杯放下,向安源这边走来,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笑了笑:“我很用心挑的。既然喜欢,我帮你戴上吧?”
“不用不用……”安源忙要起身。
宋元礼轻轻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他的手非常温暖,有种厚重感,不像秦初零的手冰凉又消瘦。
安源真的不敢动了,任由他把项链带着自己的脖子上。手指的温暖在勃颈处逗留了一瞬间,宋元礼道:“很配安小姐的气质。”
安源只得又说了句谢谢。
这顿饭吃完,都没有谈到赵志勇的问题,安源心想,自己真的想多了。宋元礼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如果真的知道了,至少需要旁敲侧击地警告一番啊!可是没有,吃了饭,他让闫文派车送安源回去,便走了。
安源忙把脖子上的项链接下来塞到包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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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风口浪尖
每一顿莫名的晚餐都要付出沉痛的代价,这是安源跟宋元礼吃完一顿饭后总结的经验教训。
那天吃了饭,安源没有让闫文安排车子送,自己搭地铁回去了。外面天寒地冻,她晚礼服外面裹了长款羽绒服,倒没有引起围观,一路顺利到了家中。
第二天一到公司,赵娜就凑过来了,笑嘻嘻道:“小样儿,约会对象那么大来头,还说是小妞儿,真鄙视你。哎,那条项链你今天带来没有啊?给我瞧瞧呗。我轻手轻脚,不弄坏你的。”
安源愕然地看着她:“说什么呢?”为何赵娜会知道她昨天约会的详细内容,连那条钻石项链都知道。
赵娜撇撇嘴:“你……是不是昨天约会回家就直接睡觉,一直没有开过电脑啊?”
安源点点头。
赵娜带着笑意拍拍她的肩膀:“先开机,只要上企鹅,弹出来的新闻都能看到你自己的玉照……”
安源就更加不解了,忙问到底什么事情。赵娜却故意不说,卖着关子,扭着小蛮腰回去了。
安源正要开机,夏疆虹便到了公司,看了一眼安源,关心问道:“没事吧?媒体就是这样,捕风捉影、叫莫须有的罪名,别往心中去啊!”
“靠,你们到底说什么啊?”安源真要抓狂了。
夏疆虹见她的神态,可见她自己还没有看见,讪讪地笑了笑,去了自己的座位。
电脑刚刚开机,安源还没有来得及开新闻网站,戴锦全也进公司了,平常的他总是对同事熟视无睹,这次他居然对安源说:“你昨天的披肩很漂亮,很配你的气质。”
赵娜正在喝水,一口气喷了出来。因为戴锦全向来不会主动和人说话。
安源这下真的扶墙吐血了。
忙打开一个新闻网站,自己和宋元礼吃饭的照片、他帮自己带项链的照片、那条项链放大的照片、最后两人离开的照片,无所不有样样包括在内。甚至还给出了那条项链的市价。
安源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
就知道不会是吃饭这样简单!
整个上午,安源的电话被打爆了,哥哥、爸爸、妈妈、外婆、刘叔、刘洋、还有很多的媒体记者,大家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新闻里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消息说安源早就知道白鸥得了胃癌,和秦初零离婚,就是为了和宋元礼结婚。而且,她和宋元礼早有奸*情。说的有板有眼,好似证据确凿一样。
“源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怎么会宋四少在一起啊?”这是爸爸的问题。
“安源,你特么滴犯贱别连累家人,现在多少人看我们安家的笑话?你闹了一出又一出,到底想怎么样?”这是妈妈袁回诗的狂吼。
“源源,我要见你……我们当面说吧……”这个哥哥的恳求。
“源源,你离婚了?你和秦家的那个小子离婚了?”这是外婆的震惊。
“源源,你离婚的事情你外婆知道了,气得哭了,说要去找秦家说理呢。怎么办啊?”这是刘叔的担忧。
“卧槽,源源你好本事啊,勾搭上宋四少了,太好了,咱们以后就是妯娌了……”这是刘洋脑残的兴奋。
然后就是很多的媒体记者……
安源实在扛不住了,只得关机!
一上午,她杵着脑袋长吁短叹,仍是愁肠百转,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旁的家族出了这样的事情,安源相信可能是意外。
但是宋家,绝无可能。
宋元礼是个多么精明的商人,他不会这样不顾及自己的面子,让这样的消息流传出去,而且昨晚那种场合,如果不是事先安排的,哪个记者可以偷偷跑到拍照片?
更加像是一个局。
突然一个念头浮上了心间,安源微微苦涩。忙打开各大网站寻找信息。
白鸥的死亡,在网上引发了很多的猜想,甚至有网友认为,是宋氏有意逼死白鸥的。至于为什么逼死她,又有更多的猜想,五花八门,认可度最高的猜想,居然说白鸥是内奸,离间宋氏兄弟失败而自杀的,因为她曾经是宋元礼哥哥、宋家的三公子宋行舟的情人。
宋笙歌被人劫持入院之后,白鸥就自杀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是不是牵涉了家族的丑闻。这个话题引发了很多的猜测。
才短短几天,宋氏的股票便有了一定幅度的下跌。
大的家族最害怕发生兄弟失和、父子反目、夫妻成仇的丑闻,这会影响公众对这个家族企业的信心。
但是这个话题,截止昨天就渐渐冷却了下去,而安源是不是贱人、是不是宋元礼的外室的话题,成了最最时新热门的。
看到这里,安源关了电脑。
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这是宋元礼自导自演,一手策划的。把安源推出来,又派人在幕后操作这条新闻,正好安源新近离婚,是最好的噱头。一下子就盖过了白鸥的事情,让关于白鸥死亡的猜测一时间便冷却了下去。
安源虽然有些噱头,但是她并不是名人,怎么网友一下子对她感兴趣?当然需要宋元礼的推波助澜。钻石项链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头应该在收买媒体炒作吧?
“果然,宋元礼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安源心想。她还以为他知道了是自己匿名通知警方,找到了赵志勇儿子的事情。殊不知,这件小事根本不值得宋元礼上心。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唯有努力翻身了。自怨自艾与诅咒谩骂宋元礼都没有了意义,安源正在想什么样的点子,可以让自己出这口恶气的时候,一块淡绿色的抹茶蛋糕伸到自己的面前。
赵娜笑嘻嘻道:“喏,填填肚子,贱人也要吃东西嘛!”
夏疆虹咳了咳。
安源听到这话,真想吐血,一下子把蛋糕接过来,骂道:“你嘴巴不刻薄会长痔疮吗?”
赵娜一点都不恼,笑嘻嘻坐在安源身边,问她要看那条项链。安源没有带在身上,道:“要不你下班跟我一起回家吧,去我家看看如何?”
“好哇好哇!”赵娜立马同意。
回到座位的时候,收到了夏疆虹给她的企鹅信息:“娜娜,你别这样,源源心情不好呢,你让她一个人静静。”
“心情不好,说些话绕过去就放开了,让她憋着,她更加难受。”赵娜拍拍打了这行字传了过来。
夏疆虹的手停留在键盘上,半晌不知道该打什么,索性放弃了,关了企鹅对话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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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专门为你回来的
郁闷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定了一份黑椒里脊饭,饱饱吃下肚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安源打开手机,还有很多人给她电话。
爸爸一向对她的事情比较冷漠,安源也懒得去跟他解释什么;安源和妈妈八字不合,说话便是吵架,不解释;然后打电话给刘叔,让他安抚一下外婆,说等这件事过去了,自己再去赔罪。
最后打电话给安稳。
安源不想让同事知道她说什么,特意跑到外面的后楼梯口,有个小小的天台。
“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做两件事?”安源问道。
安稳很担心她,见她没有哭闹,心放了下来,便问她什么事情,说道:“源源你说,只有哥哥能做到的。”
“第一,我需要赵志勇的全部资料,就是那个绑架宋元礼儿子的人;第二,当天晚上宋元礼的儿子去了哪家医院,有什么人去看了他儿子。哥哥,这两件事难不难办?”安源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
安稳那边想了大约一分钟,才道:“不算太难,一周之内给你答复成么?”
安源的心凉了一半,斟酌用词:“哥哥,一周之内才有消息的话,黄花菜都凉了。今日晚上十二点之前能有准信吗?”
安稳没有说话,安源顿时明白了。
“哥哥,那你一周之内给我答复吧。”安源笑道,她已经不对安稳抱有希望了。安家本就不算真正的大户,而且家中叔伯众多,连父亲安东家在家族中都不握实权,不算什么有地位的,安稳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他在爸爸安东家的公司任总经理。而那间公司,只是安家产业的小小部分。所以安稳办不到,安源没有怪他。他真的尽力了。
安稳也能听得出安源的失望,脸色微变,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安源想了很多的朋友,到底谁家比较有势力,可以再今天之内帮自己查到想要的信息?综合下来,只有自己的前夫秦初零了。
那晚的事情,安源还记得,她不是很想再找他。不管他有没有爱过自己,他们都离婚了,安源不想别人以为她离不得秦初零。就算秦初零喜欢她,别人以为认为是她强行贴上去的。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居然是黄泽出打来的。一按接听键,黄泽出那边的声音便传来了:“安源,你上八卦头条了,真了不起!”
“打电话来冷嘲讽刺,你真够无聊的!”安源听得出他话中的贬义,靠在墙上,身上有些无力。
“亲自跑回来冷嘲讽刺,是不是更加无聊?”黄泽出道,话音刚落,安源的后颈被人紧紧捏住。
大叫了一声,只见黄泽出站在自己的身后,怔怔看着她,那表情阴郁又冷漠,还真令人猜不透,他歪了歪嘴角:“上班时间跑出来打私人电话,我扣你薪水哟!”
安源趴在楼梯的栏杆上,不理他。寒风迎面吹来,她的脸都冻得麻木了,心里却在盘算第二个方案:如果让自己翻身。要想翻身,必须宋元礼撤掉他的助力,让媒体刻意不去说这件事,大众很快没有新的料子,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所以,安源需要宋元礼妻子自杀的真相。
黄泽出见她愣神,以为她在难过呢,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道:“七天没见了,想我没有?”
“有!”安源敷衍道,思绪仍在宋元礼身上。媒体说,白鸥曾经是宋元礼哥哥的情人,那么找到宋元礼的哥哥或者宋元礼自己,读出他们心中的想法,是不是就能知道白鸥死亡的真想?
有了这个真相,就可以威胁宋元礼吧?他搞出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希望自己可以遮住大众对白鸥死亡事件的视线吗?既然白鸥死亡的事情瞒不住了,他自然会放过安源的。
看来必须再约一次宋元礼。
正想着,便感觉有个湿湿的东西在自己的后颈处移动,黄泽出搂着她的手更加紧了。
“我也好想你……”说罢,他便从背后吻安源的脖子,双手搂住她的腰,一寸寸收紧,好似想要把她吞噬入腹。
“阿泽,你干嘛!”安源怒吼道。
黄泽出仿佛从梦中惊醒,手臂微松,安源被摆脱了他的桎梏。
安源转身,盯着他看。黄泽出表情变了一下,继而呵呵地笑:“吃下豆腐嘛,又不会死人。我可是怕你伤心,专门从江洲跑回来耶,而且那边的项目快到了推不动的事情……我是多么滴关心你啊……”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安源骂道,“不用你关心,赶紧回江洲做你的项目吧!”
黄泽出踢她:“靠,白眼狼!要是别的女人,爷这样来回奔波,早就感激涕零了……”
安源的手机又响了。安源看了看号码,便知道是秦初零,然后冲黄泽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黄泽出翻了一个白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