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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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怀瑾-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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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挂断的电话,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不是要我不要缠着你吗?现在我不是很好地听你的话了吗?
  把电话递还给赵瑞,“谢谢。”
  “都谈妥了?”
  “不算吧!大老爷们语气太冲,摔电话来着。”我笑着说。
  “李怀瑾。”赵瑞停顿了一下,“你那时候不想来美国就是因为他们吧。”语气中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小赵同志,看人八卦是不道德的。”我笑着回。
  “是吗?不是围观呐喊才是正道吗?”赵瑞正经地回答。想起赵瑞的那几个发小,恩,环境对人的熏陶很重要。
  “呵呵,是滴是滴,想八卦?”我挑眉,看着赵瑞。
  “我该坚决地回不想?”回想起昨晚上的那幕,赵瑞,有带这样记仇的吗?
  “行,为了满足你大男人的八卦心里,我决定牺牲自我。”我笑着,端着赵瑞送过来的牛奶转身出了后院。
  “赵瑞,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我抬头问靠在柱子上的人。
  “有过吧!”赵瑞回忆着,“当年设计稿被偷就特别恨那个人。当时离大赛就只有两天了,结果只能够放弃。”
  赵瑞转过身,看着前方,似乎在微微出神,“可是,现在我却想感谢他。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会回想起我的初衷。”
  “赵瑞啊,你也有这么坎坷的经历啊!”我笑着总结。
  “怎么我感觉你是不可思议外加幸灾乐祸啊!”赵瑞笑着问。
  呵呵,听得出来啊!”我笑着说。赵瑞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可是,赵瑞。”我慢慢地喝着牛奶,“如果那个人没有在你迷失的时候偷你的稿,而是在你最迫切需要成功的时候偷了它,你还会这样想吗?”
  赵瑞盯着我看了很久,终是叹气,很诚恳地说道,“我也不清楚。”
  “其实,应该是不恨的吧!恨一个人很累的。”我笑着,“而且,为了恨去记挂那样一个人很不值得,对吧?”
  赵瑞看着我,慢慢地带上了几分笑意,“恩,不值得。”
  喝完了牛奶,看着天空,蓝蓝的少了几分繁杂,一片澄明。
  “赵瑞,我去把俩师兄踹醒打包去了啊!”站起来,我笑着挥手。
  ?

☆、回绝

?  “师妹啊!要是没有你我们怎么办啊!”二师兄咬着筷子,一脸满足地叹息道。
  “师兄,我想我该回答你一句很经典的答案:凉拌。师兄们自己决定谁洗碗啊!”
  “师妹啊!It's totally unfair。为毛不是蹭饭的赵瑞洗啊?”三师兄一脸忿忿。
  “三师兄,来美帝国两天,英文麻溜麻溜的了!”我笑着,“嘻嘻,还是洗碗去吧!”
  “师兄啊,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啊!女大不中留啊!”三师兄一脸悲痛欲绝。
  无语地看着三师兄,“张望年同志,对于你不负责任的言语,我保留追究你法律上的责任,你跟我律师联系吧!”我平静地拍着三师兄的肩,“现在,请您老人家高抬贵臀,圆润地带着您的冷饭残羹往厨房的方向去吧。”
  “师妹……你……你……”三师兄指着我一脸的悲痛,继而抱着碗,一走三回头地唱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赵瑞看着三师兄,一脸笑意。
  “赵瑞,今下午有什么节目?”吃饱喝足的二师兄瘫坐在沙发上问道。
  “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白宫。”洗完碗的三师兄插了进来。
  “师兄,你还不如说白金汉宫呢。”我答道。
  “师妹啊!来美国不看白宫就跟去中国不看长城,去法国不看巴黎铁塔一样样的。”
  “师兄啊!这跟来MIT不游览波士顿也是一样样的。三师兄,美国的夜生活还精彩吧,美国的早上睡得还踏实吧!”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三师兄,我凉凉地回答。
  “呵呵,呵呵,小师妹,开玩笑,开玩笑。”三师兄呵呵地笑着。
  “崩笑也甭想了,在你们昏迷不醒的时候,梁老下命令,为了弥补我们这几个月的猪狗不如所得到的劳苦功高,今晚上高层给我们践别来着。”为阻止三师兄碜人的笑声,我答道。
  “包吃包玩包打包?”三师兄双眼亮晶晶的。
  “老三,淡定。不就吃个饭吗?蹭顿饭是应该的。对了,小师妹,几点?”
  “下午五点。师兄们你们还有三个小时化妆打扮,时间是充足滴,放心。”
  “滚,大老爷们儿化什么妆。”三师兄帅气地一甩头。
  电话响起,“好了,那我也不打扰了。”皱眉看了一下,赵瑞站起来,有礼地告别。
  送赵瑞出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等赵瑞挂断电话,我问道,“赵瑞,能给我何教授的电话吗?”
  赵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电话中回过神来,“啊?啊!何教授的电话啊!”
  “赵瑞,你没事儿吧!”
  赵瑞抬起头对我和煦地笑,“没事儿。恩,这是电话。”递过纸条,赵瑞似乎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李怀瑾……你……”
  “什么?”我疑惑地问。接完电话的赵瑞似乎很不对劲,从没见过这样欲言又止的他。
  “怎么了吗?”看着沉默的赵瑞,我再问。
  “没什么了。先走了。”赵瑞笑着回。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又回头,“李怀瑾,如果你……何教授那边……你可以找我。”
  看着赵瑞有些懊恼的神色,我疑惑着,“好,谢谢你。”
  赵瑞向我点头,转身走了
  拨通了电话,心中刺痛刺痛的,我可怜的电话费啊!好想拨个对方付费的电话啊!
  〃Hello!〃声音传过来。
  “何教授您好,我是李怀瑾。”我说道,“今天下午我没办法赴约,现在我想跟你们说清楚。”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出尔反尔啊,叫你跟父母见个面还得下请帖了?你还懂礼貌不懂啊?”那边何教授已然暴躁。我有点无语,刚刚谁不让人说话就挂电话来着?
  “何教授,我不想再跟您探讨父母的问题。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们互不干涉。再说,你们现在的家庭中□□一个身份不明的我,无论对我还是对您都十分怪异。而且,突然冒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姐姐我相信对何小姐的影响也不好。所以,我希望何教授您能明白。”我平静地说。
  “小瑾,你说的什么话啊?有做女儿的这样对父母说话的吗?”何教授的声线从暴躁中平静。还是爱女心切啊,这么快就能想到关键了。
  我勾起了笑容,只是,女儿吗?有我这样做女儿的吗?其实这与你无关吧。
  “何教授,我今天给您打电话只是出于礼貌通知您我的缺席。而且请您跟何夫人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停顿了一下,我平静地继续。
  “小瑾,当年的事……”听完我的话,何教授有几分急迫。
  “何教授,我很抱歉打断您。对于当年的事,我只说一遍。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再被拉去当听众。”
  “听众?李怀瑾,当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何教授的声音冷了下去,“那天,你跟你母亲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吧?”
  “何教授。”我淡淡地出声,“实话实说而已,让我称为母亲的女人确实不是您的妻子。”
  “你,你这什么态度?”冷冷的声音热上了几分,“这些年都没有人教你礼貌吗?”
  “何教授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探讨过了。”说好不要再介意,拳头还是不由得握紧,不出意外地反击了,“而且,我相信,您没有任何立场跟我说这样的话。”
  “你这什么话?”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教授,互不干扰对谁都好。既然当年您妻子做出了选择,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冷冷地说。
  “负责?这是你该说的话?”
  “何教授,每个成熟的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作为一个长辈,我相信您比我更能理解这句话。”松开拳头,我平静地说。
  “李怀瑾,叫你认母亲就那么为难你吗?”那边再次传来了冷冷的声线。认母亲?我有那资格?
  “何教授,您说笑了。母亲是不用认的。而且这母亲也不是我想认就能认的,不是吗?”冷冷的声线中带上了笑意。,“而且李教授,你以什么身份让我认人呢?”
  “无论什么身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强硬而武断的声音。
  “何教授,我已经不是五岁小孩了!您知道,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威逼利诱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深吸一口气,“而且,我相信您有无数的理由可以劝服您的夫人不再干扰我的生活。您知道,每个人对于骚扰都会有所反应,我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那么想不开,像我外婆那样让您的夫人在我们之间再做选择。何教授,您虽然有把握让她再选择您,但是,我可以保证您的夫人在这过程中不会比当年轻松。何教授,您是爱妻子的人,我相信您能有所抉择。”
  “你这是威胁我?”那边冷冷地问。
  “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不过,如果您要这样想,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威胁您。”
  “你……好好好,李怀瑾,果然青出于蓝啊!”冷笑伴着寒意从那头传过来。
  “何教授,您过奖了。”我笑着回。
  “好,如你所愿。只是,你以后不要后悔。”声音又冷上了几分。
  后悔吗?我愣愣地想着,外婆曾经也后悔过那样的选择吗?那双无波的眼睛上的沉痛那样的深刻。
  “何教授,您跟您的夫人有没有后悔过?”无意识地出了声,声音出来,那边沉默了下去。
  “何教授,我相信您也不会让我有后悔的机会。”平静了下去,我静静地出声。
  “李怀瑾,你一点都不像她。她太简单,而你……”那边叹息一声,停顿了一下,“有没有人说过……”那边似乎陷入了回忆,“你跟你外婆真的很像,不仅外表像,内里也一样。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决断。你们的心不能伤,应该说是想伤也伤不了吧。你外婆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是吗?谢谢赞美。”我笑着出声。谁都伤不了吗?那双沉痛的眼睛到底是为了谁?不能伤吗?只是,当心都已经伤痕累累,谁还会介意有没有多一道伤口?
  “我会照顾好她,你放心。”那边的冷意稍退。
  “这与我无关,何教授,我要说的说完了,不好意思,先挂了。”
  挂断电话前,听到的是那边的一声叹息。
  叹息什么?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此刻萦绕在脑海的是外婆弥留时对着十岁的我交待的第一件事情。虽然会痛苦,会失意,但是却不能后悔。
  ?

☆、回国一

?  参加完高层的饯别宴,扶着俩喝高了的师兄往回走。
  “师兄,你们真的拒绝他们的研究所啊?高薪美差啊!”
  “唉,可惜啊!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啊!”三师兄带有几分醉意地说。
  “三师兄,鸡同鸭讲?再谦虚就虚伪了。”我哂道。
  “老三,师妹说得好。虚伪的人生是要不得的。”二师兄赞叹道。
  “师兄,话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蚂,荣辱与共啊!”三师兄拍着二师兄的肩得意地笑。我笑着说:“三师兄啊!我发现你喝醉了倒是能说人话了。有进步啊有进步。”
  “靠,丫乘机损人来着。”三师兄有几分步伐凌乱地靠近我,朝我头上来了一下。
  “呵呵,这不无聊嘛,不挑拨一下怎么有乐趣啊!”
  “师妹啊,跟着我们就那么无聊啊?”二师兄一脸哀怨看得我发慌。
  “呵呵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此刻的我很悲哀地发现,我果然已经被梁老师门同化了。一样的说话模式啊!方老,我对不起你啊!
  宿醉的早晨并不难受,毕竟醉得有限。
  收拾完毕,拖着行李箱下楼,看到梁老乐呵呵的给俩师兄做着“早训”。
  “呵呵呵,丫头儿收拾好了?”梁老示意完俩师兄给我提行李后,便乐呵地发问。
  “梁老早上好,都收拾好了。”我答。
  “好好,有没有记得带上特产啊?”梁老问。
  想起一堆的“made in China”的商品,我微微地纠结,“梁老,美国的特产‘美男’没办法打包,所以放弃了。”
  梁老听了我的答案,微微愣了几分,继而乐呵呵地笑了,“呵呵,丫头儿有意思有意思。既然这样,过来免费观赏几年怎么样?”
  听完后,我眼角抽了抽,“梁老,作为小辈,我决定与师兄们共进退。”
  “呵呵呵,三个还真齐心。呵呵呵,很好,很好。”梁老高兴地说出了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转身疑惑地看着俩师兄,三师兄很尽责地替我解释,“师妹啊!我们说得话竟然是一样样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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