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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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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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要说什么就说,咱们两的关系谁跟谁啊。”

    如烟摇了摇头,柔情的眼里像是盛了满天星月,“二少爷,有你在的一天,如烟愿为你奉剑身后。”

    佞修试想了一下一只小黄鸡目光犀利地站在前面,一个绝色美人捧着一把剑站在小黄鸡身后的场景。

    “有点傻的样子。算了,你连一张椅子都搬不动,就别累着自己俸什么剑了。”

    如烟摸了摸屁股底下坐的结实的石头凳子:“……”捧个剑能有什么累的,又不是真端一个石头凳子?

    鸡肉冷盘吃完以后就剩下些甜食了,吃甜食喝酒的感觉佞修一向不喜欢也就不再动,而是抱着酒罐子。

    如烟闻着弥漫在夜间冷冷空气中的酒香也有了些馋意,“二少爷。”

    “想喝酒?”

    “是。”

    佞修起身就往厨房去了,“我去给你拿杯子。”

    雷厉风行拦也拦不住。如烟好笑地摇摇头,端起佞修放在桌上的酒罐子,对着壶口也没那么多忌讳直接喝了。

    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下肚,烧得如烟眼中泛起水汽,脸颊上浮了淡淡的胭脂红。花魁之所以是花魁,除了貌美,身段好,最重要的还有那无需特意就能展露得淋漓尽致的无限风情。

    当摸进藏鸡山庄的反派喽啰看到月下梅林里独自饮酒的如烟,色令智昏的喽啰淫笑着刚从角落里跳出来,只来得及在口头上调戏几句如烟,就被从天而降的二少爷踩断了脊梁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佞修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重剑,再看看地上已经高位瘫痪的喽啰,他一招都还没出只是踩了他一下,他居然就瘫了。这把重剑究竟有多重?藏剑山庄的小黄鸡们的体制果然异于常人!

    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佞修笑嘻嘻地转头看如烟:“哎,如烟,来俸剑。”

    如烟再一次伸手摸了摸屁股底下坐的石头凳子,这石头凳子似乎比佞修手上拿的大剑轻上许多……

    “……二少爷,你何时换了一柄大剑,原来的秀灵剑呢?”

    二少爷晃了晃脑袋,兀自发呆,“这个家伙是不是调戏我家的妹纸来着?就这样让他死了好可惜。”

    身如修竹的二少爷漫不经心地把重剑插在地上,双手盖在剑柄上把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浑身上下透着懒洋洋的气息。线条分明的丹凤眼看着地上还有气的喽啰,“这么简单就死了就太对不起死去的祥如祥吉了。”

    如烟从那双墨黑的眼中看到了荒芜的黑暗,“二…少爷?”

    “嗯?”想是想起如烟还在一般,佞修给了如烟一个笑容,“如烟快去睡吧,夜深了院子里冷。快进去睡觉,这里就交给我了。”

    “可是……”

    “嗯~?”

    青年听似柔软的鼻音让如烟咽下了想说的话,“二少爷万事小心,如烟回房了。”

    抬步进了房门,关门的刹那从门缝中看去,黄衣的青年手中的巨剑横背到了身后,手中拖着那虎背熊腰的壮汉却举步轻松,拖着人慢慢走出了院子,长长的高马尾在身后轻轻晃动,一副洒脱无拘的做派。月光下影子凌乱的梅树最终把一切都挡在了黑暗中,连他的背景也无法看真切。

    佞修提着人一路飞快下了山,径直从镇子中穿了过去。

    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更夫听到前边有动静,快步追了几步正好看到藏剑手里拖着一个人快步跑过的身影,背着一把重兵手里还拖着一个人也不见他喘气,轻轻松松的模样。衣角金丝绣的花纹在月光下徐徐发亮,华贵异常。

    “哟~李伯今天当值啊。”路过的二少爷翘起嘴角打招呼。

    老更夫顿时头皮发麻,“二少爷这么晚是往哪去啊?”

    “去找点热闹玩玩。”

    轻飘飘的一句话留在冬夜凉凉的空气里,更夫看着佞修消失在远处的街角。唯有青石铺得整整齐齐的地面上留下拖曳摩擦的血迹,一丝一缕沁进青石板里,横穿了整个镇子。不用想更夫也知道,等佞修停下来的时候,他手里拖的人是怎么一个下场。

正文 51基三真好玩

    百转千回心无畏;风来吴山惊剑威。

    半夜偷偷摸进藏鸡山庄被佞修没人性的一脚踩断脊梁柱半身不遂的喽啰叫张汉,冷教主发现张汉不见的时候离天亮不远了,他琢磨着这猪一样不听指挥的队友上哪儿去了,就见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啪叽一下摔在他面前。就着模糊的天光定睛一看,正是失踪的张汉。

    此时张汉不见了往日的中气十足;往日里强壮如牛的他;此时却是两条腿血肉模糊,皮肉早在拖曳的过程中被地面磨烂,丢了两只鞋的脚后跟更是磨得没了皮肉露出骨头。冷教主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上前查看;张汉居然还有气,没死。摸索了一番,原来张汉全身各大穴位扎着银针;舌头底下更是含着老参续命。不让他死却吊着他一条命,生生折磨他,不知是得罪了何人。

    周遭休息的同伴听到动静已经醒来,像围观超市里的白菜一样把瘫在地上的张汉围了一圈,一点也不顾忌伤者需要新鲜的空气。

    “这是谁下的毒手?”有人问。

    冷教主白得没血色的脸皮绷得紧紧的;他没回答,因为他只得下手的人还在附近。他面对空旷的树林扬声说道:“何人在此处。还不速速现身!”

    听了冷教主的话宵小们才惊觉下毒手的人还藏身在附近,对他们虎视眈眈。心惊之余迅速在冷教主周遭站好。他们这伙人里冷教主的武功最高,该抱谁的大腿他们都清楚。

    潜在阴影里的二少爷心下了然默数着敌方的人头坐标,心中默念:药药切克闹,一个鹤归一万九,一个风车全带走,战阶威望刷起来。动词大慈动词!

    没人知道对方从哪里出现,只是在突然间感到石破天惊的威势从头顶上方压来。顿时地动山摇人仰马翻,连站稳脚的功夫都没有,眼前刮起几道金光乍现的旋风,下一刻耳目俱裂四肢剧痛。早在异变出现时就窜出去躲在一旁的冷教主看着不过两个鼻息就被大卸八块碎了一地血肉的场面,内心掀起翻天浪潮。当今武林哪号人物出手会有这般威力,且不留情。

    月亮从云雾中出现,若隐若现,冷冷的北风带着夜的潮湿穿过树林,树影婆娑纵横交错,像是解不开的迷宫。

    提着重剑的藏剑满脸愉悦地从一地砍得七零八落的尸体中走过来,一张二十及冠沾花捏草的俊哥面孔。满不在意的神情,仿佛刚切完饺子馅一样。无疑,这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向你走来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他身后的风花雪月。只不过冷教主现在看不到任何诗情画意,他只看到了修罗。

    佞修同他擦肩而过时给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眼看着佞修往藏鸡山庄的方向走远了,冷教主才松开握得紧紧的拳头,这种天气,居然也让他捏了一手心的汗。

    这天夜里近天明的时候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佞修对着幕蓝的天空吐出一口气看白雾消散,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回山庄。去山庄的路上碰见了抱着剑站在树下的小孩。

    “蠢孩子,不睡觉出来夜游?”

    西门吹雪答非所问,“师父,杀人可有诀窍?”

    多么血腥不适合未成年人的话题!徒弟你怎么可以问出这种问题!佞修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教导弟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能弄死他就插他哪里。你明白了吗?”

    西门:“……”话虽如此,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佞修又是瞟了西门怀里的剑,是西门平时练剑用的剑,山下镇子里的铁匠五两银子打的。

    “就你手里的破玩意儿一砍就断,安心练剑别瞎凑合。”

    西门吹雪抿了抿嘴巴没有说话,佞修还在絮絮叨叨:“徒弟啊,我教了你这么多年的功夫了,想为师,日夜修行方有所成,练的君子道问水剑,武功有多厉害就不吹嘘了,拳打北村李小二,脚踢南城张大狗,什么时候输过?从来没有输过!”

    西门吹雪嘴巴抿得更紧了。他向来不喜欢说话,遇到佞修以后更加不喜欢了。不过这一点不妨碍佞修和他的沟通。

    如烟早上起来的时候,佞修和西门吹雪已经在她的院子里练剑了。问山庄那么大为什么还要再如烟的院子里练剑?因为如烟的院子在五年里扩修了三次,即使不算院中住房的面积,光是种了梅树的面积都是放眼过去看不到围墙。春天全家想春游了就直接带上吃的往梅树林子里钻就够了。

    知道这两个武痴一开始练剑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如烟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吹雪的纹锦靴昨天做完了,去年酿的梅酒快被佞修挖出来喝完了,这几天再酿些吧。

    如烟把藏起来的酒罐子滤布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搬出来,佞修就知道明年又有酒喝了,心情也就愉悦了,对着西门吹雪也就和颜悦色。

    平举着剑凝神的西门吹雪分出一份心神扫了这两人一眼,看他们脸上平平淡淡却带着笑意的模样,他只是心中想:他们两人结为夫妇最好不过了。

    下午给徐定看诊的时候山下镇子里的教头来传话,说是陆陆续续又有百十号江湖人来了镇子附近。镇民的高额收费激怒了他们已经打伤了两个卖糖葫芦的小朋友!

    教头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义愤填膺,不可原谅啊这些该死的江湖莽汉!人家小朋友出门卖糖葫芦补贴家用而已,一串糖葫芦一两银子而已,这些该死的大汉二三十的人居然还吃糖葫芦!

    佞修手持茶杯抿了一口,“你怎么处理他们?”

    “在下自然是按二少爷订的规矩,欺辱妇孺小孩的人无论身份贵贱乱棍打出去,打死算您的。”

    “打死了吗?”

    “打死两个!尸体已经埋了!遗产已经搜出来充公!”

    “做得不错。”

    佞修决定下午去镇上看看情况,最好是能一口气把人都打发了。他说的很轻巧,但听的人都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打发”能解决的事情。西门吹雪就在一旁听着,教头知道藏鸡山庄上上下下除了二少爷和如烟姑娘尚未出生的孩子外,西门吹雪就是继承人。

    “少庄主可是一同前去?”教头问。

    西门吹雪难得带了强烈个人情绪“我想去”的目光佞修没有忽略,“爱徒,你剑法已有小成,这些不入流的江湖人让你练练手也好。”

    如烟不同意了,“阿雪还小,若要练身手大可雇几个身手了得的师傅同他过招,何必让他去趟这乱子。若是有了什么差池……”

    “如烟,你就是担心的太多了。他是一个男孩子,虽然名字娘气了一点不得我意,但他确确实实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可以木讷寡言脑子不好使,但必须要功夫高拳头硬。”

    众:……脑子不好使?

    小心翼翼地看端坐在一旁的西门吹雪。

    西门:(——#)他决定明天开始早晚都读书!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如烟深刻地认为,她身为打点藏鸡山庄上上下下的女管家就必须担负起未来继承人的文化教育,吹雪娃子明天跟着二少爷练完剑就上她那边学琴学书法!绝对不能变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蠢江湖剑客!

    她的想法正好和了西门吹雪的心思,经她一提出来西门吹雪马上就答应了。

    如烟阻止不了佞修,佞修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二缺,哪里会管那么多。带着西门吹雪就直接下山了。临走时吩咐如烟晚上去他屋里睡保险,他的房间一向是充满不可预测性,周围的机关足够弄死一个团的采花贼。

    佞修没别的意思,但如烟还是红了脸。

    西门吹雪坐在镇里唯一的客栈里默默擦剑。今天他换了一把剑,剑是佞修以前升级用过没来得及扔杂货商那的轻剑,名为囚龙,西山居出品必署精品。做不到削铁如泥,但切几根骨头还是很轻松。

    佞修还在对小徒弟进行思想精神引导交流,“爱徒,你知道你这辈子要杀多少人吗?”

    “不知道。”

    “你觉得杀人好玩吗?”←快住手啊人渣!问未成年这种问题真的可以吗!

    “不好玩。”幸好徒弟是个有主见的没跟着瞎疯。

    “我也觉得不好玩。”佞修这样说。

    西门吹雪怎么看都不觉得佞修脸上的表情是认为“不好玩”,不过他既然说了不好玩,西门吹雪没打算揭穿他。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别人说自己杀人如麻。

    哪怕是事实,佞修也不会亲口承认。他只是喜欢pk而已。

    一炷香的心理指导完成后,西门吹雪感觉没任何变化,但佞修认为已经关爱徒弟的心理健康并万无一失了,就带着徒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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