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主母?”
常玉青道:“名义上是个主母罢了,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奴婢。”
“这件事我不同意。”苏茉儿大声的说,“我大姐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能受你们常家的委屈。”
“茉儿!我愿意嫁!”
苏茉儿顺着声音看向门口,只见苏临月一脸憔悴的从外面走来。苏茉儿赶紧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很快便敏感的发现她的脖子上布满新生的吻痕,一看便知道是刚刚才被蹂躏过的痕迹。
苏茉儿的眼圈渐渐红了:“大姐,我不要你嫁,我养你一辈子,咱们不受这种人家的气。”
“茉儿,我这就随你回家,娘亲因为我的事恐怕早就急死了。”
常夫人气得指着苏临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失节于人还来勾引青儿,我们常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
常宝霆想了又想,沉声道:“你若是执意要这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只能是个妾室,正妻之位,绝对不行。”
常玉青道:“父亲,我本来就没有再娶妻生子的想法。妾室正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若是父亲想在这个女人之后再塞给我一个所谓的‘正妻’那恐怕是再无可能了。我只说一遍,要么让我娶这个女人为妾,要么就彻底断了将来再给我找女人的念头。”
常宝霆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常玉青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你……”说着说着终究是垂下了手臂。
苏临月站着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凉薄的男人,自己终究还是成了他成全亡妻挚爱的挡箭牌,而他对自己不也正是这个作用吗?
。。。。。。。。。。。
苏茉儿把苏临月送回了穆国公府,然后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让风行海调转了马车,直接向广平侯府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方才苏临月在马车中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苏临月说:“茉儿,自从再次见到你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重活了一回般。第一次知道女人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若是没有今天这个事情发生,或许我真的就会按照你说的那样,一辈子嫁不嫁人无所谓,只要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便可以活得惬意从容,但是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常玉青,你这跟毁了自己的一生有什么区别?”
“以往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这一次如果我嫁给常玉青,那边是做实了我与别人斯通的谣传。换句话说,无论外面谣言怎么传,只要常家没有退婚,那传言便只是传言。我不能让这个谣言成真。小宇哲将来还要继承苏家的家业,还要袭广平侯的爵位。我娘可以不要苏家大夫人的名位,但是却不能不管我弟弟的未来。以前是因为金姨娘的缘故,所以整个苏府的女人都迟迟生不出儿子,现在金姨娘已经你被贬,我爹以后便会有很多儿子相继出世,我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我弟弟的一生。
到了广平侯府中,苏茉儿直接就去了苏临仙的闺房。无巧不成书,苏临仙正在洗澡,苏茉儿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就进了去。顿时,浴房内传来苏临仙惊恐的尖叫声。
“苏茉儿,你闯到我房间来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苏茉儿看着苏临仙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昨天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太子府的侍卫们冲进来,就说这里有刺客要伤害本姑娘,让你被一群男子看光光,看你那个状元郎还要不要你?”
“你胡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昨天什么都没做,你赶紧给我滚出去。爹,爹,爹快来救我啊…。。”
苏茉儿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泡在木桶里的苏临仙,直到外面脚步声响起,苏益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茉儿!你三姐哪里又得罪你了。如今是咱们苏府的多事之秋,你好歹也是苏家的人,不能这个时候再来拆台啊!”
苏益清站在中厅内,苦口婆心的劝道。如今穆府重新被万岁重用,沈恬这门远亲攀的可真是时候,可惜自己却一点光也沾不上。如今寒王已经成了储君,而且太子对自己苏家的女孩荣宠正盛,可又是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的嫡女好容易跟太子的重臣常家结了亲,可却又出了昨天那种丑事,眼看亲事要黄,自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苏茉儿从浴房内出来笑着对苏益清道:“二叔,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可就让太子的侍卫们闯进来看三姐姐的美人出浴图了,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后,她是不是也不能顺利跟穆翰林成婚了?”
苏益清脸色一白道:“茉儿,她是你三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二叔还没死呢!”
“哼!”苏茉儿冷笑道,“难道我大姐就不是苏临仙的亲姐姐,就不是二叔的亲女儿,你就由着苏临仙祸害我大姐而不闻不问?”
苏益清惊讶的道:“临仙和你大姐有什么关系?”
苏茉儿道:“叔父,我大姐为人正直,冰清玉洁,想当年你想让她勾引燕王、寒王、秦王都被她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这样的人品,她怎么可能与陌生的男子私相授受?今日我来,便是想告诉二叔,大姐是被你的宝贝女儿苏临仙给害了,是她找人掳走了大姐,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
“茉儿,你不能血口喷人,你二姐不是这样的人!”
苏茉儿看着苏益清眼底疑惑的目光,她知道他还是有所怀疑了。昨日玄冰宫的三人与人交战时,她便通过对方的对话得知那些人是燕王的手下。而燕王为什么会掳走苏临月,苏茉儿用鼻子也能想到,一定是苏临嫦与苏临仙这对亲姐妹一起做的好事。她们不希望苏临月有个好结果,而燕王更不希望原本属于自己阵营中的广平侯顺利投奔楚亦宸。
“茉儿言尽于此,叔父相信不相信以后自己琢磨吧。今日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来苏府,二叔若是不答应我,茉儿可就不客气了,就大喊刺客让门外这几十号男子一起进来看看我二姐洗澡的样子。
浴房里的苏临仙已经被苏茉儿带来的丫头婆子控制住了,泡在浴桶里一动也动不了,只在那发出悲鸣一样的哭声。
“你到底要做什么,二叔答应你就是了!”
苏茉儿道:“我今日是向二叔来讨嫁妆的。想当年我娘的陪嫁如今还留在苏府中,我想把这些财物拿走给我大姐做嫁妆。”如今常府虽然不退亲了,可是苏临月嫁过去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嫁妆很重要。而苏临月的嫁妆更是比一般的女子更重要,至少有了丰厚的嫁妆,她自己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哪怕是将来有了孩子,也可以用嫁妆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
“你娘的嫁妆?”苏益清傻了。
“对,就是我娘的嫁妆,据说当年过府的时候,足足行了一条街,三百多台嫁妆,还有无数的房契地契,二叔别告诉我都没有了现在?”
苏益清顿时有种割肉喂狼的感觉,可是他想了又想,听着浴房内苏临仙的哭泣声,他咬牙道:“好!明日便将你娘当年的嫁妆送到常府去。”
苏茉儿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前她能为苏临月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苏临月的婚期没能按照之前的约定进行,而是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虽然是正妻却只能穿粉红色的嫁衣,甚至连盖头都没有。沈恬之前千辛万苦为女儿准备的各种行头都没有用上。常家用一顶小娇便将苏临月娶进了御史府内。
送嫁的人只有苏茉儿跟玲珑、墨痕、春燕等人。不用拜天地,不用夫妻对拜,甚至连高堂都没来吃一杯茶。完全是娶妾的程序,甚至跟娶一个婢女差不多。
苏茉儿几次想带着苏临月走人,却被她拦住了。
常玉青连洗袍也没有换,只穿着一件家常的袍子,就算是完成了婚礼。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后,便有常家的人来请苏茉儿离府,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如今墨痕跟春燕已经被苏茉儿彻底的留在了苏临月的身边。这样的婚姻,若是再没有几个知心的丫头,以后恐怕是更难熬了。
就在苏茉儿离开御史府后的一个时辰,一身清冷的常玉青走进了洞房。他看到已经换去了粉色衣衫,只穿着家常旧衣裙的苏临月,顿时眼底又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
“谁让你穿成这种鬼样子的?若是让外人看到,又要丢少爷的脸?”
苏临月没想到常玉青今晚会来这间屋子,皱眉道:“公子,您怎么来了?”说完这句话她顿时又明白了,“是临月考虑不周,若是被有心人传传出去,恐怕您的之前的心思都要白费了。您再喜房安置吧,我去外屋睡!”说着,她就往外走。
常玉青冷冷的看着她,在她没走一步之时,眼底的怒火便更盛一些,知道她完全走了过来,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向喜床上走去。
“公子?”
苏临月惊呼一声,却后背猛的着床,常玉青的身体压了下来,用唇堵上了她的,狠狠肆虐起来。
☆、三十八章:身体不适
2第三十八章:身体不适
苏临月惊呼一声,却后背猛的着床,常玉青的身体压了下来,用唇堵上了她的,狠狠肆虐起来。
苏临月被常玉青压在身下,这几日以来所有的愤怒终于也因为这样的侵犯而彻底爆发了。她的本意是要退婚,绝对不是要嫁给这个生性凉薄的男人。自从他选择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对这桩婚事唯一的希冀也破灭了。她以为常玉青不会碰自己,可没想到会这样!
“你给我滚开!”苏临月好容易别开头,躲过了男子侵犯的唇舌。
苏临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是侯门贵女,从小接受的便是最正统的教育,她也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也曾经幻想过与这个男子一同做夫妻之事。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只感到耻辱和绝望。
她不要这个男人,她不要这样的侵犯。
哪怕是为了小宇哲的前程,她也没想到常玉青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天经地义,摆什么臭脸?”常玉青的眼睛挣得通红,他没想要这个女人,可是看着她一身粉红嫁衣却依旧气定神闲的神态,他就觉得特别受不了。一个被贬妻为妾的残花败柳,凭什么还这么骄傲?
苏临月的手被举到头顶,她像是被捉到沙滩上的鱼儿一样,上天不能,入地无门。她从男人眼中的神色便已经知道自己今天逃不开了。他可以不要她,但是只要他想,自己便躲不过这一劫。
常玉青看着自己深吸这个好像行将就义的女子,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所有的怒意旋转着在眼眸中抽离,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带着涟漪落在身下女子的面庞上。忽然低下头温柔的吻上了女子的嘴唇。
苏临月已经痛得要死去了一般,可是她知道没人能救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或者说她一开始便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她嫁他不过是为了让伤害都降临到她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这恐怕便只是开始。
这一夜,常玉青不知魇足的要了苏临月整整一夜,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时刻提醒自己要温柔对待身下的人儿。可是痛入骨髓的苏临月还是昏过去了好几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是这样,常玉青越是不想放开她。他只想让她在自己身下能露出一丝生气来,或者能看他一眼。
反反复复的纠缠中,天光终于大亮了。看着昏睡着的苏临月,常玉青神情复杂的呆坐了好一会,然后将目光落在根本没有布置成喜红色的浅色床榻上。床单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那是一个女人纯洁的少女时代的结束的标志。
本来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苏临月已经失身于人,喜房中连接落红的白巾子都没有准备,他看着苏临月脸上的点点泪痕,神色复杂的披衣起床。
门外的墨痕跟春燕听到门响,赶忙奔了过来,看到常玉青低声道:“姑爷!”
常玉青点点头:“别打扰夫人,让她多睡一会儿。”
墨痕和春燕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位常家大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临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墨痕他们给自己洗澡。墨痕也渐渐到了懂事的年纪,看着大小姐身上的痕迹,也能知道昨晚是遭了多大的罪。没法劝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在那一叠声的叹气。
温热的洗澡水让苏临月好受了一些,她对墨痕道:“我有个方子,你回头想办法去药铺把药给我抓来。
“是!”
新婚之夜后,苏临月就再也没见过过常玉青,听说是太子封了他二品内阁学士,一直都在差上没回来。而令她意外的是,她住在常府,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常家大少奶奶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