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相当不爽,麻、痒、酸、疼、胀无一不全,仿佛是无数的微生物在身体内猛然间活泼起来,张小强不知道人体内有多少经脉,有多少血管,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每一根血管与神经都在受着煎熬,就像数以百万计的小虫子在身体各住噬咬。
无数嘈杂的声响在他身边环绕,他听不出什么名堂,听不出是男是女,听不出到底有多少人,那些声音比起动态视觉时被拉长拉断的声响还要不如,他仿佛被送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经历着诡异的疼痛,忍受着那如同高压电线传送电流似地声音在耳边轰鸣。
动不了,哪儿都动不了,手指不能动,眼皮子不能动,他被隔绝在黑暗之中,身体的状况比那次大黑鱼撞到他还要让人绝望,张小强此时却没有想那么远。
他没去管身边有些什么人,他也不再去想身上诡异的疼痛,他回想着动态视觉中发生的一切,以往的动态视觉总是转瞬即逝,接着就是剧烈地不适,之后身体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复原,这次不同,这次就像把转瞬即逝的子弹时间无限拉长。
前两次他只有时间发射一颗子弹,而这次他连续发射了三颗,更用手枪枪柄将那飞来的狼牙棒砸飞,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极限,可他又强压着极限到来的不适,用三角刺去射杀那些男人,让他处在动态视觉的时间被拉长。
想明白了,张小强知道自己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是那该死的动态视觉,动态视觉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鸡肋,有了动态视觉他不能做到一击必杀,没有动态视觉,他未必躲不过那只飞来的狼牙棒。
正在纠结之中,他的牙关却被人撬开,一颗圆圆滚滚带着腥甜味儿的药丸被人塞到嘴里,刚入口,一道温温的水流灌进嘴里,那药丸遇水即化,化成一股热流滑进他的喉间,说来奇怪,那玩意落到肚子里,身上的疼痛就像退潮般消失的一干二净,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借着这股劲儿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个硕大的脸庞将他吓了一跳,稍稍眯眼发现是许梦竹的俏脸,躲躲闪闪的看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神色,手中还拿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药瓶,是装禾丰丸的药瓶,也是变态老头说的保命丹。
张小强只是睁眼片刻就再次陷入沉睡,刚才等到那阵疼痛将他折磨的不清,神经就像被崩到极限的钢丝,保命丹的药效驱散了他的痛楚,他感觉到深深的疲倦。
“啪·····啪·····啪·····”
清脆的撞击声将张小强从沉睡中唤醒,他睁开眼睛,还未等他看清帐篷内的光线与陈设,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他耳边传来。
张小强不自觉的扭转着头颅,入眼就是几颗晶莹的玻璃球落在他的枕头边,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抓着玻璃球无聊的拿起扔下,一颗颗玻璃球相互撞击发出一声声脆响。
看到那只小爪子,张小强知道玩玻璃球的只有喵喵,别的小孩子还没胆子敢闯到他的帐篷里。
“小子····给我倒点水·······”
张小强嘴巴很干,醒来之后就感觉喉咙像着了火,他对喵喵自然不客气,直接与小子称呼。
“哼··········”喵喵第二次在张小强面前出了声,恍惚之间的张小强没有听出这生清脆的鼻音,带着清澈婉转,似那小女孩儿的娇嗔。
不多时一直插着吸管的茶杯端了过来,张小强没有去含住那根吸管,他觉得浑身发痒,双手撑在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坐起身的张小强将喵喵吓了一跳,张小强随手抓过喵喵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小子都这么大的人,还不爱干净?要知道我在十岁后就比你干净了,你看看,脏的像只老鼠,我怀疑老鼠都比你干净······”
张小强随手将空杯子还给喵喵,张嘴教训起喵喵来,喵喵对张小强的教训毫无所动,一如既往的以白眼对之。
“可儿出去了?”
喵喵点头。
“晚饭好了没?”
喵喵摇头。
“你妈还在发神经?”
喵喵生气,白眼。
张小强哈哈大笑,这小子太有意思,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香烟点上,喵喵一见到张小强抽烟,立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扑上来想要抢夺张小强的香烟,张小强只用一支食指按在喵喵的脑门上,让他无法寸进。
“有人告诉你不让我抽烟?”
喵喵没说话,张牙舞爪的想要扑上来,却被张小强的食指给隔得远远的,着急之下,一把抓住张小强的手指张口就咬在嘴里。
“哎呀呀·····好痛,好痛··”张小强大声叫着,叫了一半,又抽了一口香烟,弹了弹烟灰,继续叫起来。
喵喵见张小强无赖,气的将张小强的右手扔掉,抱着自己的玻璃球准备出门,不再看这个家伙。
“小子···快去把你妈叫来····老子身上不对劲········”
喵喵回首就看到张小强的脸色变得苍白,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那只点了一半的香烟早就被扔到地上,在床下,整整一包烟全都散开,落得满地都是。
喵喵冲了过来摇着张小强的衣襟,着急起来,接着想到什么,从身后桌面上的一个小箱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就塞到张小强的嘴里。
不是道是药效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张小强咽下肚就觉得自己好多了,身上的酸麻酥痒也减轻了。
“都是你小子非要和我闹,你看看,我稍微使劲就犯了病,你说,你害人不?”
张小强刚才和喵喵打闹用了力气,造成身体不适,这时却又来个恶人先告状,让喵喵很是不屑,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烟,转身就跑了出去。
喵喵走了,张小强便觉得无趣,咂咂嘴,总觉得嘴里的味道不对,到底哪儿不对,他也说不出来,貌似昏迷中吃的药丸到底是个什么味儿,他也记不清。
26 凶猛上官 4/5更
无事儿可干,张小强又想抽烟,找了找,在床下看到散了一地的香烟,暗骂一声,俯身趴在床上去拾取,捡起两根之后,张小强发现不对了,心跳开始加速,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大脑开始充血,像一阵接一阵的浪头冲击着他的脑袋。
心慌口燥,刚刚喝下去的那杯水仿佛在血液中被蒸发,他又想喝水,想喝掉跟多的,海量的水,身上泛起一股燥热,从身体内部散发的燥热。
张小强原以为是动态视觉的后遗症再次发作,赶紧躺好,等待着让他心悸的麻、痒、酸、疼、胀,哪知道等待良久之后,疼痛麻痒并没有如期而至,身上的燥热却越来越严重,一阵阵眩晕袭上心头,他双眼通红,青筋直爆,呼吸加速到最后变成了大喘气,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张小强睁着血红的双眼剧烈的喘息,他的脑子像在发高烧一样的灼热,喷出的气流带着一股微微的甜,他扭头看到那只被喵喵打开的药瓶,果不其然,不是银色的金属瓶。是一只木头雕琢的瓶子,上面刻画着一朵桃花。
“你个死喵喵,你给我等着!!!”
张小强开口大骂,喵喵喂给他吃是那个变态老头的强效功能药,张小强本身的功能不差,用不着这东西,被喵喵喂给他之后就成了烈性春那啥?
张小强痛骂之后想自己的裤裆看去,没错,就是那玩意,小兄弟正在造反,看那架势都恨不得将裤子钻出一个洞。
张小强此刻是欲·火焚身,想要坐轮椅出去找袁意,四下张望,又是一句国骂脱口而出,不知道是不是王乐把轮椅拿过去保养,找了一圈儿都没看到,难道要让自己开口大叫,给他找个妞儿么?
张小强心中越发不爽,他此刻还算清醒,万一等到他被春药冲昏了头,爬出帐篷去找女人H,那才是丢人都到家。
没有女人,张小强情急之下,想到了他早已经忘却的技能,也是所有宅男必备的技能,撸管子。
“马勒戈壁···不管了,撸管子总比爬出去找女人强···”张小强自己对自己这么说,开始了撸管子的大业。
撸管子得要有素材,各个女人在张小强的脑中犹如走马观花,一个个挠首弄姿地从他脑中闪过,袁意,上官,许梦竹,还有沈雪趴在地上找眼镜时的翘臀,到了最后,他的思维定格在章小蝶稚嫩肌肤的手感上。
不是他对章小蝶情有独钟,而是在他受伤之前,章小蝶是最后与他亲密接触的女人,之后就被大鱼头给撞上,貌似和尚已经当了不少的时间。
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哪怕是撸管子这种猥琐技能,到了关键时刻也能解张小强的当务之急,正当他进入状态,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姿态痛痛快快的发射之时,意外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张小强持枪而坐的姿势很标准,神情也很专注,专注的人是最受不得打扰的,现在,他被打扰了,本来离解毒只差最后一步,此刻却被吓了回去。
上官巧云惊讶的望着张小强,她没想到张小强在重伤苏醒的第一时间居然是解决个人问题,当她看到张小强那傲然的小小强与他双眼中的怒火,上官巧云笑了,笑得很像狼外婆,张小强在她眼中成了小红帽,终于让她给逮到机会了?
张小强从惊怒变成了惊恐,上官巧云没有如他所料的退出去,她反身将帐篷门上的绳子给拴死,接着她猛地回头盯着张小强的眼睛,抬手拔下了头上的发卡,将那大波浪卷的头发放下,放下的头发垂在她的身后为她平添几分娇媚。
上官巧云微微晃了一下螓首,迈着高雅轻慢的步子向他走来,眼中冒着熊熊地火焰,火焰展现出眼中的妖异,香舌轻轻带过酒红色的唇,如美酒般邀请者他去品尝,张小强原来的鸡情再次勃发,他喘着粗气带出一股异样的甜喷在她的脸上,眼中全是渴望。
上官巧云望着这个被她迷住的男人微微得意,一种女人的小心思,女为悦己者容,张小强却从来没有被她真正的迷住过,这让她很不自信,她担心自己不合张小强的审美观念,让她沮丧,此时此刻,终于·······
从头带尾,节奏都被控制在上官巧云手中,张小强是被动的,虽然他很想主动,可惜,身体状况不允许,在上官巧云将她完美的身材再一次的展现在他的眼中,他的脑袋似乎炸开了,眼中除了两点殷红再没有其他。
上官巧云表现的与平日大相径庭,她变得凶猛,没错,就是凶猛,眼中的火焰在那妖异的眸子里化作暴戾,她在瞬间成了一头野兽,张小强就是她嘴下的羔羊,袁意是害羞的,哪怕娇·喘都如少女诗篇源转韵长,如歌如诉,似泣微吟。
上官巧云是咆哮,如猛兽般的咆哮,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在她喉间发出,犹如野兽威慑,在暗淡的光线下,骑在他身上的上官双眼闪着妖艳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身下的他的双眼,全身带着节奏的扭动,那架势,不说也罢。
当上官第N次将张小强压榨出来之后,她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嘶吼,软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帐篷里静寂下来,张小强木木地看着帐篷顶,一声不吭,心里一阵发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后宫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难道自己也得靠变态老头的药咩?
上官巧云走了,是笑的走了,张小强虽然重伤未愈,战斗力却不曾减,超过旁人一两倍的体力让他够勉强应付过去,不过张小强怎么都觉得上官巧云脸上的笑意很诡异,有些像偷到腥的猫儿?
想起刚才悲催的一幕,张小强觉得脸上烧的慌,貌似自己要被榨干了,那上官巧云才来了一次,难道上官是在嘲笑么?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张小强猛地坐了起来曲着腿弯,他不想再无力地任人摆布,他要反击,他要让上官求饶。
张小强所做的只是想撒气,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他压根就没指望过自己的腿弯能动,哪知道,真的动了,幅度不是很大,真曲了起来,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微微的酸胀,十只脚趾头也能自如的活动。
张小强活动着脚趾头,双手不停地按摩着双腿,刚才他猛地曲腿感觉到木木的,仿佛双腿变成了木头,他知道是血液不循环,双腿应该问题不大了,完全康复的时日似乎已经不远。
27 观光团 5/5更
脚趾头终于踩到地面,地面很平整,也很干净,脚心能感觉到地面的凉意,张小强静静地看着脚下的地面,不悲不喜,他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说自己能站起来,其实他心里明白,说得再多也只是说说而已,每天睡觉的最后一件事是弯曲双腿,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弯曲双腿。
时间一天天过去,有时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真的能站起来么。等到他终于靠自己站立起来,他想笑,又想哭,他不用再担心自己一辈子坐轮椅了,他能站就能走,能走,就能跳能跑,他,终会站在其他人最前面,挥枪呐喊。
张小强坐在轮椅上慢慢地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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