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征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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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征服游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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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总裁的脸面比性命还重要,他不想被任何陌生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以免被人抓住八卦的把柄。虽然白言飞本人已经跟老医生很熟了,也相信他年纪大见多识广性情淡定口风很紧,但温庭裕跟人家不熟啊。
  
  医生还在敲门:“快点呐,我还要赶去下一家!”
  
  温庭裕也在催促:“你快赶紧,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遮住我的脸就行了!”
  
  白言飞也没工夫再跟温庭裕解释医生的靠谱程度,他焦急的四下一环顾,看见电脑椅上有一条大花裤衩,也来不及多想,抓起来就一把按在温庭裕的脸上。
  
  温庭裕脸上盖着大花裤衩:“……”
  
  这画面太醉人,白言飞不忍直视,他痛苦地扭头,奔过去打开阳台门:“来了!”
  
  医生来了,他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穿一件短袖的白大褂。他背着一个自制的木头药箱,风风火火的,看起来就像那种八十年代的乡村赤脚医生。
  
  老医生脾气挺急,一看见白言飞来开门,就吹胡子瞪眼的嚷嚷起来:“催催催,电话里催个屁!我给你赶过来了,你又唧唧歪歪的不开门!亏我还以为你真有急事,骑着电瓶车一路冲过来,半路上钉子都扎破轮胎了!”
  
  他嗓门太大,邻居被吵到了。
  
  隔壁有人扔洗脸盆,破口大骂:“三更半夜吵个屁!再吵日你全家!”
  
  愤怒的吼声在夜空回荡。
  
  白言飞连忙把老医生请进来:“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有点事忙着,没听见敲门,对不住王伯了,回头我给您赔轮胎钱。”
  
  王伯继续吹胡子瞪眼:“人呢?谁受伤了?你女朋友?”
  
  白言飞回头一指:“不,是我男朋友……不不,男性,朋友。”
  
  王伯一看,床上躺着一个手长脚长的家伙,浑身是血,脸上盖着一条花裤衩,直挺挺的,模样跟死了似的。王伯脸色一僵:“小飞,我知道你兜里没钱,但是再穷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白言飞莫名其妙:“我干了什么事?”
  
  王伯一指床上挺尸的温庭裕:“你这不是假装成女网友把男朋友骗到出租屋里来抢劫杀人了吗?我看法制节目的,最近这种案子好多,我跟你说,现在国家是为老百姓的利益着想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态度配合……”
  
  白言飞头都大了,老年人都是这样,电视新闻里偶尔看到一些负面的东西,就绝望的以为这个社会没救了。他把王伯往床边推:“王伯您想象力太丰富了,上网的又不全都是坏人,也有我这样的四有青年。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的人品您还不相信吗?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王伯还在唠唠叨叨。
  
  白言飞也懒得理他,直接说正事:“王伯,我朋友看起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就是被人砍了两刀,伤口挺深,流了很多血。麻烦您看看,这种程度的伤势要不要去医院?要是您能处理的话,当然就最好不过了。”
  
  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确实还活着,温庭裕的手指动了几下。
  
  王伯坐在床边,推了推老花镜,仔细端详温庭裕的伤口。
  
  白言飞给他解释:“左臂一刀,左腿一刀。”
  
  王伯若有所思:“这两刀虽然不致命,但砍的挺深,幸亏躲开了要害,不然下场就难说了。下手的人应该是打算直接砍死你朋友的,下这么重的手,他这是得罪谁了?”
  
  白言飞知道王伯脾气倔,如果不好好回答他的问题,解答他的疑惑,他不一定肯救温庭裕。他眼珠子一转,随口就胡诌起来:“那个……说出来其实挺丢人的,我这个朋友是个花花公子,没啥节操的,最近抢了一个东北社会大哥的马子。社会大哥生气了,放话叫人砍死他,刚才五六个人追着他砍了三条马路呢。”
  
  温庭裕的手指紧扣住身下的草席,似乎在忍耐着不跳起来一拳打死白言飞。
  
  王伯似乎接受了白言飞的说辞,又开始唠唠叨叨:“我就说吧,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不好好工作,只知道乱搞男女关系,知道现在未婚先孕和人工堕胎的比例有多高吗?我早上看的保健节目说……”
  
  白言飞眼看他又要长篇大论,赶紧眼明手快地打断:“是是是,我朋友已经知道错了。你看见他脸上的花裤衩了没?那是因为他被社会大哥打得跟猪头一样,鼻青脸肿的不好意思见人呢。”
  
  王伯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一听白言飞这么说,赶紧伸手要去掀温庭裕脸上的裤衩:“唷,打得这么惨?我来看看,鼻梁没骨折吧?”
  
  白言飞连忙拦住他:“别别,我朋友爱面子,刚才反复提醒我不能给医生看他的脸呢。要是我不听话,回头他打死我。”
  
  温庭裕听着他们的对话,手指一直紧扣着草席,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弄死他们。
  
  白言飞的小心脏也在颤抖,这样三番两次的污蔑高高在上无比金贵的总裁大人,温庭裕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
  
  既然白言飞这么说,王伯也不坚持,给温庭裕留了点面子没去揭他脸上的裤衩。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退休老医生,王伯对于刀伤的简单处理还是不在话下,他让白言飞去打了一盆热水,三下五除二的给温庭裕清洗了伤口,然后给他上药,包扎。
  
  不一会儿,温庭裕的手臂和腿上就包满了纱布绷带,王伯回头对白言飞说:“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行,我只能给他紧急处理一下。等会儿你们还是得自己去医院缝针,这个钱千万不能省。”
  
  等会儿温庭裕的手下也会来接他的,白言飞点了点头:“知道了。”
  
  王伯收拾医药箱站起来:“那我走了,还得赶去下一家。”
  
  白言飞把他送到门口,顺手拿出钱包来付医疗费。钱包里只剩两三张粉红色的毛爷爷了,还有一叠五元十元的零钱。白言飞一咬牙,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进王伯手里,三更半夜请人家来出诊,挺不好意思的。
  
  他客气道:“王伯,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王伯只拿了几张零钱,把剩下的塞回给了白言飞:“我是不麻烦,但你们自己挣点钱也不容易,我就拿你二十块钱去补车胎,再拿十块钱算诊疗费。剩下的,你们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营养吧。”
  
  白言飞很不好意思:“这怎么行,您那些纱布和消炎药都不止十块钱呢,我给您五十吧。”
  
  王伯没要,突然压低声音笑笑:“小飞,你那位朋友,不是普通人吧?” 
  
                      




☆、大眼瞪小眼

  白言飞一愣,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王伯又笑笑:“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人没见过?他那双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看呐,你说他脸被打伤了不好意思见人,根本就是吹牛。其实是他不方便让人看见真容,是不是?”
  
  白言飞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事情您明白就好。”
  
  王伯拍拍白言飞的肩膀:“小飞,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地善良,热心,乐于助人。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好心办了坏事,最后给自己惹得一身麻烦。毕竟,你也不是孤家寡人,悠悠还小呢。”
  
  白言飞点了点头。
  
  王伯最终还是只收了三十块钱,背着药箱走了。白言飞回到屋里,看见那条大花裤衩已经被温庭裕扔在了一边。他低着头,正拿着白言飞的手机在噼里啪啦发短信,脸色僵僵的,好像刷了一层泥灰似的。
  
  白言飞立马就芒刺在背,慌的腿都站不直了。温庭裕看见他,随便把手机扔开,沉声说:“你这里不好找,一会儿怕来接我的人找不到地方,我给他们指一下路。”
  
  ——真的只是指路吗?不是要他们带着冲锋枪麻袋水泥块,过来打死我然后沉尸海底吗?白言飞心中充满惶恐,他听得出来温庭裕的声音跟刚才被套上裤衩之前相比,至少低了八度,整个都冷冰冰的。
  
  房间里的冷气打得很足,白言飞又冻又惶恐,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坐到床尾,忐忑不安的,想来想去,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条大花裤衩举到温庭裕面前,解释道:“这是刚洗好的裤衩,我还没穿过,很干净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捏着裤腰松紧带的两侧,用力绷了几下。
  
  温庭裕:“……别再提这东西了好吗。”
  
  白言飞立刻乖乖不提,抱着裤衩垂下头。
  
  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时间开始过的有点慢了。白言飞和温庭裕本来就不认识,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聊完了夜袭事件,急救的事情也折腾完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大眼瞪小眼。
  
  白言飞憋得有些难受,没话找话:“那个,温先生,你要吃冰西瓜吗?冰箱里还有半个。”
  
  温庭裕看都不看他:“我不喜欢有籽的水果,只喝西瓜汁。”
  
  白言飞被碰了一鼻子灰,沮丧道:“那……换件衣服?你的西装都弄得稀烂了,被刀砍坏又沾了很多血,肯定不能穿了吧?我去给你拿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
  
  温庭裕看看他怀里的那条大花裤衩:“不麻烦你了,我凑合一下就好。”
  
  白言飞怀疑他是不是在脑内幻想了一下自己穿上这条花裤衩的样子,然后得出结论:还是继续穿自己的名牌破烂西装比较好,至少衣服的层次和价格摆在那里,不至于太丢脸。
  
  不过……穿着花裤衩的总裁大人,还真想看看啊,再加一件水果图案的夏威夷衬衫……
  
  快停止!
  
  白言飞赶紧把这罪恶的幻想从脑袋里驱赶出去,继续对温庭裕没话找话:“不吃西瓜也不换衣服的话,你要不要喝点冰水?刚才我们一直在聊天,口渴吧?”
  
  温庭裕不冷不热的:“冰水伤声带,常温就可以了,你自己也不要整天吃冰。”
  
  白言飞这次不仅又被碰了一鼻子灰,还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郁闷的很。更郁闷的是,他还只能乖乖挨训,同时老老实实去给温庭裕找常温的水。温庭裕毕竟是伤者,他总不能跟伤者顶嘴。
  
  家里只有两个人,生活简单,连一只像样的杯子都没有,白言飞找了一个饭碗,倒了半碗热水,再掺上半碗冰水,诚惶诚恐地献给温庭裕。
  
  温庭裕这次终于没说什么,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接过了那只碗。他活到这么大估计还没用饭碗喝过水,这也算是一种奇葩的人生体验了。
  
  伺候大总裁喝过了水,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白言飞身为主人,接待客人自然要有始有终,必须得陪着温庭裕等他的手下到来为止,所以这个时候他既不能去上网看电视,也不能扔下温庭裕一个人去玩儿,挺无聊的。
  
  刚才的一阵混乱,从超市里买来的烟和胶布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没有胶布,草席上的破洞就不能补,白言飞坐在破洞旁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抠着那个洞,那条扎眼的大花裤衩就躺在他的手边。
  
  裤衩的裤裆里有个洞,白言飞想起来是上次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勾坏了。既然现在没事干,就趁这个机会把洞补好吧,穷酸如他,破了洞的裤衩才舍不得扔掉。
  
  他起身去抽屉里拿针线盒,温庭裕躺在床上似乎也挺无聊,视线一直追随着白言飞。他看着白言飞拿着针线盒回到床尾,用非常娴熟的动作穿针引线,然后拿起裤衩开始忙活起来。
  
  温庭裕难以置信:“你在……绣花?”
  
  白言飞吐出一口老血,差点把针头扎在手指上:“你……难道以为这裤衩上的花样是我自己绣的吗?”
  
  温庭裕有些狐疑:“难道不是吗?”
  
  白言飞真想把他举起来摔在地上,咬牙道:“我又不是东方不败!大男人绣个屁的花啊!是这条裤衩的裤裆坏了,我在给它打补丁!”
  
  温庭裕不说话了,以他的知识领域,肯定不理解为什么坏掉的裤衩还要这么费劲的打补丁,直接扔掉就行了嘛。
  
  但他毕竟是颇有风度的牛掰总裁,对于不理解的事情也不会随随便便看不起。因此,他没有质疑白言飞的行为,只是略带疑惑的一直看着他做针线活,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白言飞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陌生人围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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