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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谜海归巢
第一章 集结号
我听的浑身冰凉:绝对不会错。这就是青铜门打开之前,响起的号角声。
当时的诡异经历,只有我和胖子亲眼看见,如今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又听了几遍就完全想了起来,确信无疑。
早先两盘带子的情形诡异非常,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我的神经已经足以能应付了。稍微定了定神,我就从毛骨悚然中摆脱了出来,心中不由长叹。
有可能这卷带子,是文锦他们在长白山底青铜巨门的地方拍的。而且听声音,他们有可能在往那地下峡谷的尽头走,甚至,这可能他们已经在青铜门之内了。
凭借几句对话,我几乎就能想象当时的情形,这号角声响起,那些马脸的怪物肯定出现了,这录像带的人似乎非常忌讳这些东西,马上闭声隐蔽。而且,听语气,他们应该遇到不止一回了。
这又是一片线索的碎片,由此看来我和胖子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一个特例,那时候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幻觉。不过,暂时这片碎片我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拼。
我继续听下去,号角声响了一段便逐渐平息了下去,喇叭中全是水声,我期待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发现此时播放器的条栏已经接近尾声了,后面似乎没多少内容了。
我耐着心思听了下去,果不然,几分钟后带子就结束了,屏幕上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确实如三叔说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重新听了一遍,仔细的寻找其中新的线索,生怕有一丝遗漏,但是没有任何新的收获,我相信三叔的这种性格,必然也研究的相当仔细了,他说没有就肯定不会有了。
合下笔记本我就头痛,看来,从这录像带里想找什么线索是不太可能。想必文锦寄这些带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看带子的人会怎么样,这些内容也许不是主要的。
一边的黑眼镜看我的样子,就很无奈的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坐到我对面。
四周已经传来了鼾声,显然有人已经睡着了,剩下的人也只有偶尔的窃窃私语,篝火的温度,火光和柴火的啪啪声让我心里很放松,之前的那一段跋涉太累了,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我还无法习惯。
我本来也非常的困顿,然而给这录像带一搞就精神了,想逼自己休息一下,却发现脑子不受空子的胡思乱想。这时候三叔满头污泥的走了回来,走过身上竟然带过一丝尿味,但是看脸上带着一丝异样,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
他看我已经合上了电脑,就问我怎么样?
我摇头说没头绪,确实是没头绪,光听声音,可以配上任何的画面,这带子对于了解事情其实基本没帮助。
三叔早就料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他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他道:“有一个伙计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指了指其中一个渠口。我一看,那里是他们选中用来撒尿的地方,难怪这么臭。三叔这德性,难道刚才竟然钻进去了?
三叔说那东西就在这渠口的下面,“太脏了。”他指了指身上的污泥和苔藓。说着他就踢了几个睡着的人,让他们爬起来准备绳子。
我走过去就发现这个渠口往下比较深的部分,因为废墟崩塌时候的巨大破坏,里边砖石扭曲了,水渠四壁石块全部移位,渠壁上塌出了很多的豁口,露出了后面的砂土,砂土层同样也裂开着一条非常宽缝隙,因为几乎是垂直往下的,三叔的伙计就临时把那当小便池。
这里的戈壁地质应该砂土,这里有点深度了,土质应该比较坚硬,那条缝隙直接裂进砂土层里,可能是地震的时候照成的,一路过来经常能看到地震的痕迹,显然这几千年来这里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浩劫,有这样的痕迹在并不奇怪。
三叔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但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裂缝几乎就是一个人宽,手电光照不进去。
那几个人身体素质显然极好,醒了之后只几秒就清醒了过来,三叔把事情一说,他们二话没有立即准备。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打算要下去。
我立即就觉得非常不妥当,这缝太窄了。就这么下去前胸贴后背都不行,还得缩起来才能,而且缝隙的内部非常的不光滑,指不定到哪里就卡住了。
“原来这缝外面有一层砂泥,我对着滋尿泥就冲垮了,这缝才露出来。”有一个伙计道。
黑眼镜捂住嘴巴,扇掉尿烧气道:“你最近火气挺大啊。”
“这不折腾这么久了,脑袋别着裤腰带上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火气能不大吗?”那伙计苦着脸。
三叔盯着那缝隙就道:“入这行就别这么多废话,钱好赚还轮得到你?收拾收拾,帮我提着绳子,我和瞎子下去看看。”
我立即拦住三叔道:“这种缝隙之中很可能会有蛇,那么狭窄的环境,遇到了蛇连逃也没办法逃,你干嘛这么急,要么等到天亮?”
“你这书呆子,这里他娘的又照不到太阳,天亮了不还得打手电,一样。”三叔道,一边的伙计已经结好了绳子。三叔显然要自己下,系在了自己身上。
我越发感觉不妥当道:“可以让伙计先下去探探,你一把老骨头,这时候逞什么能?”
三叔就很古怪的笑了,似乎很是无奈,先是拧开那种硫磺烟雾弹,往里面一扔。然后接过矿灯。“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马上就看一下,立即回来。”
接着一边的黑眼镜已经穿上了紧身服,他做三叔的策应,拿着硫磺弹,和三叔一根绳子而下。
我在上面看着提心吊胆,这渠井的口子并不狭窄,但是倾斜的角度很大,看着三叔和黑眼镜拉着绳子一点一点溜下去,进入黑暗,越来越远,我总感觉要出事情。
然而显然我多虑了,那距离似乎比我想象的扼要近,才几分钟他们已经到那个地方。缝隙就在边上。
上面的人停止放绳子,这时候几个影子叠在一起,我们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他们在干嘛了。只看到手电曳光晃动,滑过石壁产生了的光影。让我恍如看到海底墓穴天道里的感觉。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黑眼镜就往上打了信号,看到信号,那几个拉绳子的伙计都愣了一下。
我问他们是什么信号。一人道:“三爷说,他们还要继续往下。”
三叔在下面,我们不敢大声叫喊,所以也没法问原因和状况,而这批人自然是唯三叔马首是瞻,我也不能阻止,只能暗自骂娘。心里又痒痒起来。
显然三叔在下面有了新的进展,否则不可能做这么武断的决定。
绳子继续往下,就看到他们并没有垂直,而是往砂土裂出的缝隙里爬了进去,两人进去的非常勉强,很快我们就看不到三叔的任何影子了,只看到有光从缝隙的最深处不时的闪出。
连拉绳子的人都开始冒了冷汗,一边没睡着的人全围了过来,气氛自然而然凝重起来。
在上面大概等待了有一个小时,三叔才从下面发来信号,上面的人都等的石化了,马上拉绳子,逐渐的黑眼镜被拉了上来,然而却不见我三叔。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听那满身的泥味和尿味的黑眼镜对我道:“小三爷,三爷说,让你马上下去。”
第二章 深入
我的身体素质在这里的人中是最差的,本来是打死都不应该动的,三叔知道这一点,但还是让我下去,显然不会是让我做体力活,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闻着这渠井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想下去。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一方面对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一方面黑眼镜也说得一点余地也没有,我无法拒绝,只好由黑眼镜护着,顺着裂缝降了下去。
大概是心理因素加强了我的错觉,下到下面之后,立即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浓的让我无法呼吸,而且这渠道也没有我想的如此好走,角度非常大,看着三叔这么平稳的降下去原来是用了死力气的,滑了一下,立即我的身上粘上了大量的混这尿液的烂泥和苔藓。不由直皱眉。
在我上面的黑眼镜就笑道:“不好意思,哥们,不过尿对皮肤好。”
“他娘的,还好你没让他们往这里拉屎。”我骂道。
他呵呵地笑起来,上面的人听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绳子停了一下,他马上往上打了信号,让他们继续放绳。
四周很快就一片漆黑,因为这里太过狭窄,连头都没法抬,所以除了黑眼镜的手电,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是下降,如果爬上来更累。
我看着他还是戴着黑眼镜,就忍不住问他道:“你戴着那玩意能看得见吗?”
他朝我笑笑:“戴比不戴看得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想解释,也就不再问什么。
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刚才上面看到的砂土裂缝的口子处,照了一下立即就发现其中别有洞天,里面是一条只能一个人前胸贴后背横过去的缝隙,但一进去就能发现缝隙虽然非常狭窄,但是极深,而且往上下前方都有发育,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被劈成两半,而我爬进了劈出的刀缝里的感觉。
而且让我吃惊的是,缝隙壁上都是石窟上的那种佛龛似的坑,就是把整块砂土的裂缝壁砸出了一个个凹陷来,每个凹陷里都是一团干泥茧,用烂泥黏在凹陷出,和四周的根须残绕在一起。泥巴都开裂了,好像干透的肥皂。
往上下左右看看这种凹陷到处都是,一溜照去,缝隙深处只要有手电光照的地方都有。
我们挤进缝隙中,我摸了一下里面的砂土,发现硬的好比石头,这些应该是砂土沉积下的土质,非常潮湿,富含有水份,再往里挤进去,一下我就下到一个泥茧的边上,我想去摸一下,但是黑眼镜喝了我一声,不让我碰,说:“小心,不要碰这写泥茧。”“这些茧里面是什么?”我问道。
“死人。”他照了照其中一只,那是一只已经破裂的泥茧。里面露出了白色的骨骼,“曲肢葬,这里可能是当时的先民修建的最原始的井道,没有石头,只有泥修平的一些山体裂缝,后来被当成墓穴使用了。”
“墓穴?这种地方?”我纳闷着。
“修这种工程肯定会死很多人,这些可能是其他国家俘虏来的奴隶,死在这里,不可能运出去埋,就就地掩埋,长城边上就有不少。”黑眼镜就道,“到了。”
我往下看去,这缝隙远没有到底,但是在缝隙一边的石壁上,巨石继续开裂出了一条缝隙,有手电光在闪着,显然三叔就在里面。
黑眼镜往上打了信号,绳子停住,我们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三叔就伸手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这一条缝隙十分的狭窄,最要命的是十分的矮,大概只有半人高,我只有毛着腰进去。脚疼得要命,一进去就坐倒在地上。接着黑眼镜也毛着腰进来了。
转目看四周,就发现这里裂缝的两边,全是细小的树根须和干泥包裹的泥茧,缩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两边,能听到废墟下水流的声音。再往里看,我发现这条缝隙裂在另一条石头井道上的。显然地震使得这的砂土层开裂,裂缝将相距很深的两条井道连接了起来,我们走了一条近路。
井道的里面一片狼藉,也是四处开裂,显然废墟倒塌的时候,形成了无数这种裂缝。
我就问三叔道:“为什么让我下来?”
“我来让你看个东西。”他道,示意我跟他走,我们在矮小的缝隙里蹲着走了几下,他用手电指着一边的树根后的沙土壁。
我一开始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因为全是粘在沙土壁上的树根,凑近了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好像是几个英文字母,我心里一惊,抓住三叔的手让他照得准点,仔细辨认,就“哎呀”了一声。
三叔道:“你看看,这和你在长白山里看到的,小哥留下的记号是不是一样的?”
我忙点头,这就是闷油瓶在长白山里刻的记号,心里一下骂开了,他娘的难道闷油瓶刚刚来过这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问三叔道。
他抹了抹脸上的泥道:“你别管这些,你能肯定这是小哥的笔迹,不是其他人刻的类似的记号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肯定,他立即招手给黑眼镜:“瞎子,告诉上面的人给老子全部下来。咱们找到入口了。”
黑眼镜应了,退了出去,就给上面打了信号。
我问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就道:“你仔细看看这个记号,感觉一下和长白山刻的有什么不同?”
“不同?”我一下子没法理解三叔的意思,凑近去看,忽然发现这个记号颜色发灰。
记号是刻在砂土上的,这种砂土本来是不适合刻任何东西的,因为虽然坚硬但是非常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