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狂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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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狂死曲-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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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把窃听器隐藏在房间里,当然是有足够的时间,如果说这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须田当然是没有窃听的必要,一定是参加音乐大赛者,或他们的父母拜托须田做这件事。

这种闭门造车式的推理实在没什么意义。但是,须田为什么会死在朝仓家里?又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倒在草坪上呢?又为什么没有穿上衣呢?

——晴美的鼻子突然开始冲动。

有烧焦的味道。——本能回头观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朝仓寓所的二楼正在冒着烟,看那火苗,正从音乐室出来。

“不得了啦!”

晴美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屋里,遇到正要上二楼的朝仓。

“朝仓先生……”

“我刚发现失火,那里有灭火器。”

“是。”

玄关旁有一个备用的灭火器,晴美将它取下交给朝仓,朝仓提着灭火器走上二楼。

“朝仓先生,要小心啊!”晴美喊着。

“不要紧的,这里都是用的耐火材料,引起燃饶的是那些胶粘剂。”

朝仓很镇静地走上去。——晴美极不放心地瞪着楼梯时,外面传来警车的笛声。

“幸好立刻把火灭了。”栗原说。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朝仓对正在验尸的法医说。

“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两次三次。”栗原开玩笑似地说。关于处理凶杀案,栗原是专家,虽和大音乐家朝仓在一起,也不必感到自卑。事实上,栗原一听到凶杀案,整个人就立刻兴奋起来。

“听说死者须田是事务局长?”

“是的,在这一次比赛中他负责事务方面。”

“这么说,窃听之事他有可能参与了?”

“我很不原意这么说:但是如果他想做,他是有可能做到的。”朝仓苦涩着脸说。

“请不要担心,调查时我们会考虑周全的。”

“请多帮忙,以我的立场是不可能只顾到这伴事。”

“我明白。”栗原点头,道:“这一栋房子里。还有谁住在这儿?”

“目前只有我和女佣。妻子已经分居了,儿子也不住这里。”

“哦,那么,须田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看情形那位女佣也得问问。”

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佣,看起来是个极平凡的女子。

“请问你是广川克代女士吗?”

她以细微的声音问答栗原的询问。

“是的。”

“你在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大概……有三年了吧!”

“你觉得这里工作怎么样?”

“很好。”

广川克代不冷不热的简答像在说别人的事。——栗原得到朝仓的允许,使用客厅在询问广川克代。

“朝仓先生不在这里,希望你实话实说。”

“是。”

“那个叫须田的人昨天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广川充代迟疑着。

“请你不要隐瞒,全部说出来。”

“你能够不告诉朝仓先生吗?”

“我保证。”

“他是昨晚来的。”

“昨晚来这里吗?”

“是。”

“来找朝仓先生吗?”

“不,是来找我。”

“原来……如此。”栗原不由得睁大眼睛。

“很对不起。”

“没关系。这一点并不是很重要。——不过,他是几点钟来这里的?”

“十点左右。他说朝仓先生和年轻小姐在一起,今天晚上是绝不会回来的。”

“原来如此。经常这样吗?”

“是的。朝仓先生几乎很快就能勾搭上……”广川克代说到这儿,干咳一声,说:“总之我们……须田先生和我,洗过澡后就到卧室去了。”

“你的房间是在一楼最里面?”

“是的,不过当时我们是去二楼。”

“二楼?”

“是的,那是朝仓先生的卧房。”

“那又是为什么?”

“我的房间……太小了,而且……床铺……”

“噢,我明白。”栗原点点头说:“所以就趁这个时间借用朝仓先生的卧房,是吗?”

“是的,不过早晨起床后,我清理得很干净。”

“后来呢?”

“大概十二点左右,听到朝仓先生回来的汽车声,吓得急忙起来。”

“是朝仓先生回来了吗?”

“是的。我急忙整理好床铺,叫他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我就下楼去了。”

“后来呢?”

“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再看到他,后来他就死了。”

“噢。朝仓先生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并不像须田先生所说的‘年轻小姐’,是个中年女人。”

真是的,朝仓真够忙的了。栗原心里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当音乐指挥家。

“后来呢?”

“朝仓先生喝了一点酒就和那个女人上二楼去了。”

“这么说来,你和须田……”

“完全没有碰头,我以为他早就逃走了。”

“鞋呢?”

“我们会考虑到万一。所以把鞋带上二楼。”

“可是……如果他是由玄关出去的,门锁是开着的吧?”

“我没有把锁锁上。”

“一直没锁上吗?”

“是的。因为我想到如果要偷偷出去,会有开锁的声音,会被发现,所以我没锁门就睡了。”

“然后就发生地震了?”

“是的,当时我简直吓坏了,从床上起来后,一直在发抖。”

“地震时朝仓先生下楼来了吗?”

“没有,地震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我的心情才安定下来,我到二楼去,想在卧房外问一声……”

“怎么样呢?”

“好像……没什么问题,因为我听到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所以……”

“然后你就放心地回到一楼?”

“是的。”

“以后情形呢?”

“一觉睡到天亮。”

“你早晨是几点钟起床的?”

“我平常都是七点钟起床,今天早晨也是一样。”

“朝仓先生是几点钟起床?”

“十点左右。不一定,但大致上……”

“那个女人今天早晨呢?”

“已经不在了。”

“你并没有发觉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吗?”

“我明白。那么……你知道他的上衣吗?”

“须田先生的吗?”

“是,尸体发现时没穿上衣,是不是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广川克代想了一下,说:

“不,那是不可能的。”又摇摇头说道:“我催他快点,然后我先离开二楼,那时我看到他已经穿上上衣了。”

“你能确定吗?”

“是的,不会错的。”

这么说来,上衣到哪里去了呢?栗原想了一下,“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必要的话,我还会再来问你。”

“是。”广川充代站起来想走出客厅。

“对了,等一下……”栗原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听他说拿到一笔钱?或将拿到钱?”

“您是说须田先生吗?”广川克代似乎很惊讶,“不,他经常都是很穷,有时还要我给他零用钱呢!”

“这么说来……我要问一句话,请你不要多心……你们是没有金钱上的往来喽?”

“是。须田先生的收入养一家妻小已经不够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平常又不爱花钱……”

“是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栗原说。

客厅里只剩下栗原一个人时,他自言自语。

“情人横死,居然能够这样若无其事,不动感情……”

这时候根本刑警推开客厅的门走进来。

“课长,南田老太爷好像办完事了。”

验尸的法医南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吸烟。

“怎么样?”栗原问。

“真是了不起的房子,音乐指挥家是很赚钱的吗?”每一次不这样闲扯一阵是不会谈到正题的。“我也要去做指挥家了。”

“真难得,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

“胡说,我知道你想在大房子里养很多女人。”

“那么,你呢?”

“我啊,我盖好几栋小房子,让很多女人分开来住。”

“玩笑开够了吧?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

“我实在不想让你失望,可是,我要告诉你,死因是心脏麻痹。”

“什么?”

“没有解剖之前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的,但是,可能他本来就有心脏衰弱。”

“那么,这不是一桩凶杀案了?”

“先别这么失望。”

“不是凶杀案……当然是再好也没有……”

“不要说违心之论。”南田笑嘻嘻的说:“如果故意把须田吓死,也算是谋杀呀!”

“几点钟左右死的?”

“不看看病历表不能确定,但绝不是刚出炉。可能是在昨天夜里吧!”

“原来如此。”栗原边想边说:“为什么这样的死人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那可不关我的事。好了,明天见吧!”南田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揿熄,说。“对了,你们的顾问来了。”

“顾问?”

“看,它正在草坪上到处闻呢,也许真能发现什么呢!”

栗原向外一看,看到猫的茶褐色与黑色后背正在草坪上移动。

“哦,没关系……老实说,也许猫小姐更有用处。”

片山义太郎这时候正在打喷嚏呢!

“课长,”根本刑警走进来,“我看过二楼了。”

“如何?”

“起火的是鹰架,鹰架上的木板和胶粘剂一起燃烧起来。”根本回答。

“木板?哦,就是掉落在尸体旁边那个吧?”

“那是两端没有烧光掉下去的。本来放在两根铁管中间。没有固定好,中央那一段烧掉了,两旁当然会掉落到地上……”

“嗯,尸体正好在木板的下方。”

“但是,奇怪得很,如果尸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位置应该是在木板的外侧才对。”

“如果尸体放在木板上,木板烧毁尸体才掉落的。”栗原说。

“不可能的。”晴美说道:“先发现尸体。然后我到外面去等警车时,鹰架才失火的。”

“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我在发现尸体之前,看过二楼的鹰架,那时候根本没看到尸体。”晴美说。

“原来如此。不管是什么情形,如果不是凶杀案就与我们无关了。”

“不是凶杀案?”根本刑警似乎吓了一跳。

“南田诊断是心脏麻痹。”

“那么……”

“虽然,尸体是怎么出现的,这个谜没有解开,但如果不是凶杀案,调查也是白费心机。”

栗原的兴致就像有破洞的气球一样瘪了。

“根本刑警,请看这个……”有一位办案的刑警拿着一块像是烧剩的布走进来。

“这是什么?”

“是死者的上衣吧?”

“不错……,这是袖口。还有钮扣,这么说来,上衣是留在鹰架上了。”

晴美想拼命回忆她当时不经意看到鹰架的情景。——鹰架上好像堆着一些东西。零零落落的有胶粘剂。或锯剩的木板条等等,但她不记得有男人的上衣。

晴美不敢肯定没有,但是如果有的话,多少会有点印象才对。

福尔摩斯在比尸体更外侧的草坪上“喵”的叫了一声,晴美急忙走到外面草坪上。

“有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抬起头,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是钮扣。是……那件上衣的吧。形状相同,只是大了一点,所以不是袖子的钮扣,而是前面的钮扣,可是,光这个钮扣又有什么用处?”

福尔摩斯好像很急躁地又叫了一声,好像在说:你还不明白,真急死人啦!

“哦,对了。”晴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有什么事吗?”根本刑警走过来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件衣服的钮扣被烧焦了,而这个钮扣却完好如新。”

“说得也是。”根本点点头。

“而且,这个钮扣不在鹰架下面,而是在外侧……”

“的确是奇怪,但这既然不是谋杀案,就轮不到我们出面了。”

晴美看着根本刑警走了,耸耸肩说:

“福尔摩斯,不管是不是谋杀,谜毕竟是谜,对不对?”

“对极了!”福尔摩斯当然说不出人话,但她以猫语“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第三乐章 生动活泼的快板



吃过午饭之后,依照早上的约定,各组的两个人分别在大厅里协商。

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古田武史与辻纪子,虽然坐在一起,彼此却不讲话,甚至把头转到相反方向。

玛莉有点看不过去,说:

“求求你们两位小姐先生,顶多也只有三天,愉快的面对决赛,好吗?”

“只要有这个家伙在,我就不会偷快。”辻纪子说。

“哦。我还以为你有冷感症呢!”古田也还以颜色。

“你说什么?”河东狮吼状。

“请不要激动,”片山义太郎自告奋勇当和事佬。“总之,现在是大家都难得聚在一起的晚会,两位就别孩子气了,愉快点吧!”

“我知道。”古田说:“只要这个女人不再做出奇怪的事,我很愿意合作。”

“奇怪的事?你竟敢这样说……”

“洼小姐。”玛莉说。“两位还是先决定要演奏什么,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我演奏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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