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去数米远,回身去看,那女尸竟然没有追上来。她只是在高台上默默的望着远处的我,脸上的笑意全无,看起来有些嗔怒的样子。
我本来想一口气跑出去的,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追过来,我的脚步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向她,地上的残尸碎肉出自我手,我莫名奇妙的有些不打得劲。假如就这么走了未免有点不像话了,这女尸不同于其他的死尸,早就听人说过,尸皇有种异能,非同小可,要是她盯上了你,哪怕你费尽心思也决然走不出古墓。
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是真还是假,但是见她看到我逃跑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我心里一紧,假如不是胸有成竹又怎么会不追上来。
想到这些,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眼下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消灭她根本就不可能。而要逃跑心里又没有底,当即傻眼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她。
只见她缓缓的挪动着脚步,嘴巴微微张开,墓室里面顿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和之前我听到的完全一样。我吓坏了,这不是扩音器在作怪,而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想不到一具轻盈瘦弱的死尸竟然能够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恐怕这整间墓室都已经完全被她给控制了。
那诡异的笑声持续了几分钟,我几乎给吓呆了,她款款的顺着阶梯走下来,而我竟然都忘记了逃。
直到她看到地上的那具早已摔散架的尸体,脸上的笑容顿失,花容失『色』,双手抱起那些残尸碎肉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笃的回过神来,那家伙都变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认得出来,我心想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管他娘的会出现什么状况,先逃命要紧,就算是逃不出去也不能让她给撕碎了!
我急忙顺着事先想好的退路向那甬道内跑,呼哧呼哧的跑到尽头,石门大开着,我低着脑袋就往外跑,想不到直接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面。我撞的有些眩晕,一屁股坐倒在地。我『摸』了『摸』生疼的额头,向前看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门洞是开着的,可我竟然出不去,难道那女尸真的会做法不成?我爬起来又跑过去,伸手往门洞内『摸』了『摸』,果真不假,门洞里面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但是能『摸』的到,平平整整的堵在那里,像是一块玻璃。
我心里早已没了主意,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我愣了半天,转念一想,难不成这扇门原本就是这样的吗?只能进不能出亦或是只有铁甲兵那样的东西才能自由进出,而我根本就不可能。或许我走进来的那个门洞能够出的去!
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恐惧,这种感觉令我几乎发狂。我转身就要往对面跑,步子还没迈的当即愣住了,我分明看到那女尸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脸上漠然的表情令人胆寒,犀利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死神几乎就在我身旁等着带我走。
我抓起腰上的匕首,在心里大呼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撞倒了雕像,以至于让他的尸体摔得七零八落,可是那是被你的笑声给吓的,我根本就没有打碎他的想法!
我惶恐至极,后背紧紧的贴在门洞上的那看不见的东西上面,脸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顺着腮帮流下来,无助的我真想仰天大喊。
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她不再向前走动,原本漠然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些笑意。
我更加惶恐,她这样比跟在我屁股后面追杀还要令我恐惧,我不知所措起来。或许是气急,我在心里愤愤的说道:或许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这世间的事根本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即便在这里面你能控制我的生死,可是你还能做别的吗?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呢?你他娘的做的就很好吗?魏家即使做的不对,可是惩罚都已经惩罚过了,男不男女不女的这都两千多年了,那么些人在找你的尸体,他们哪一个不想把你碎尸万段?我来就是为他们平反的,我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他娘的,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已经死了,大不了在这做鬼跟你作伴!这么漂亮的妞我也不折本!
我暗暗的骂了几句,把手里的匕首一扔,心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摸』出打火机来点着一根烟,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估计假如她能听到我的话保准得气炸肺,想不到她竟然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浅浅的笑。那抹倾国倾城的笑意令我直接看傻,呆若木鸡顿时全然没了主意。
就见她笑着冲我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向后走去,转眼间消失在拐角之后。看那意思她是让我跟上去,我心里一惊,完了!这女尸莫非真的要我留下来作伴?
我暗暗的伸手触了触身后的门洞,依然是堵的结实。我索『性』把心一横,他娘的!死就死了!
我大踏步走过拐角,放眼看去,就见她正蹲在地上慢慢的收拾着那些骸骨。我心里一紧,难不成是让我去帮忙给收拾收拾她的老相好,然后留下我作为新欢?想到新欢二字,我的心一紧,这算是艳遇还是命数所为呢?
见我迟迟不肯上前,她又朝我招了招手,我按耐住心里的惶恐,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她对我一笑,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心道你想要什么?我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起刚才抽的烟,心想富家太太应该都好这一口,难不成是要抽烟?我慌忙把烟『摸』出来递给她。谁知她摇了摇头,又把手伸了出来。
我心里紧张,匆忙把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的递给她看,最后是打火机,她点头了!然后指了指地上被整理成一小堆的尸骨。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我把那些枯骨给烧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看了看她,她那坚毅的眼神让我无从抗拒,我蹲下身来在那枯骨外层的衣服上点着了火。
或许是那枯骨外层的硬皮还带有一些油脂,火势很旺,很快就着了起来,“噼噼啪啪”的炸裂着,只看的我心惊胆战。
看到大火烧起来,她微微一笑,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东西,然后交给我。那是一封信函,盛放在信封里面。
我捏在手里,那东西很轻,但是总感觉心里很重,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想要打开看看,她对我摆了摆手,然后让我走。
我想要问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视线早已移到了那堆燃烧着的枯骨上。
我默默地向通道拐角处走去,心里不知是设么滋味,有侥幸也有一丝恍惚。走到拐角的地方,我回头去看,却见她竟然端坐在那堆枯骨旁边,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身上。而她依旧是微微的笑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大吃一惊,想要跑上前去,想不到面前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看不见的墙,生生的把我堵在了外面。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和那枯骨被大火吞噬,那浅浅的笑容和摄人魂魄的眼睛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我转身向通道走去,门洞已经没有了束缚,心里有点悲伤的感觉。想必她交给我的信函就是破解魏氏家族的秘密,想不到原本以为蛇蝎心肠的她竟然能够有一颗如此宽广的心。
至于阴楼外面的那些魏氏家族墓葬群到底是谁给从上面移到下面来的也不重要了,一切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条路比我来的那条路要狭隘一些,但是相当的安全,我估计几个小时之后就能走出去了。
九转阴楼 第六十三章 痛心疾首
出墓的这条路是一道一米宽左右的通道,貌似是专门给建墓的劳工设计的,在一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是数百具白森森的尸骨,那些劳工出来之后就是在这里被残杀的。。 网
我把裤腿上的那根银针扯下来,随手丢进了白骨堆里面,假菲菲说开棺需要这东西,想必祖传下来的典籍也未必是真,至少这一点就是虚构出来的。
通道的尽头就是那三岔口,在那冰山内部,另一个出口是在对面的一块巨石后面。我们之前在里面想要喝口酒的,而那出口的位置就在我们坐着的地方的斜对面,隐藏的很好。
这条道一直通到我和王老狗他们再见面的地方,穿过走廊顺着那沙发状的物器攀上竖梯,又走了一会儿我就出了墓。
眼前的一片坟地让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里面到底是不是全部都是空的我也不想再去考究。王老狗的小木屋就在眼前,我上去拎着干净的衣服去了后山,洗刷干净之后也没有再回木屋,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虽然极度困乏,但是貌似出山之后回到家里再饱饱的睡一觉或许更好。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嗓子,假如真的没有救了我也就不想活了,他娘的我可不想连话都说不出来,那样的话还不跌憋闷死。
手表的指针指在四点多点,看树林里灰蒙蒙一片,我也估计不出来现在到底是凌晨还是下午,树林里有些冷,和我来的时候温差大不一样。
我顺着原路往外走,远处的杂草丛中忽然“沙沙”作响,我吓了一跳,急忙躲在深草丛中静静地观望,就见先前把我们『逼』进石墓里的那条大蛇从前面游了过去。
看到这家伙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它或许那些藏宝图根本就不会丢失。我估『摸』着我现在要是有把枪的话肯定得跟它拼命。悲催的是现在连把匕首都没有,要拿拳头去跟它肉搏吗?我悄悄的伏在草后,过了一会儿终于没了动静,我匆忙顺着小河跑了出去。
直到出山之后,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远处骄阳升起,看来是天刚明,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重生了一般。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魏氏家族的后裔,他们住的地方肯定隐藏的很好,和找一座墓的难度差不了多少,想必是个麻烦事。我寻思或许找到孙二爷就能找到他们,可是孙二爷这个人极度阴险,他派出去的王老狗和胖老头均是没有再出来,既然假菲菲再而三的强调那是一笔生意,可见我去了必然会凶多吉少,所以说这是万般无奈的时候才能去这么做,最好还是直接找到魏氏家族的人。
我心想反正他们这两千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三五天了,我还是先去找老神医给看看嗓子要紧。
我坐车去了东北,次日凌晨就到了苇子村。
路经娟子的小旅店,我没有胆量再进去,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去了岂不是被人笑话吗?我暗叹一声,直奔老神医家里走去。
老神医悠哉悠哉的卧在沙发里面,见我进来,喜笑颜开的说道:“哎呀!小伙子你又来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心道:你他娘的是看见财神爷来了吧!也罢!求人七分矮,要多少钱老子统统给你。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这次带出来的东西也不少,怎么的也能卖几个钱。
我示意自己的嗓子出了问题,让他给看看。
他给我做了检查,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我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真就听他说道:“你的声带好好的根本就没出问题,其他的地方虽然有些淤肿但是也无大碍,可是却不能说话真是怪哉!”
我急了,心道难不成是想多讹点钱?我连忙比划着让他一定要救我,要多少钱再谈。
他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老头子我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了,能不能治我很清楚。就算我跟你说能治让你在这住几天,可是最后还是一样,你花了钱不说还治不好,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我怎么哀求,他就是说治不好了,我无奈的从他家里出来,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我治不好的病,任何一家医院都不可能治得好,你这嗓子看来是要哑了,年纪轻轻的,唉!”老神医的话犹在耳旁,我心里很闷,原本出来之后的喜悦一扫而光,整个人顿时蔫了。
我在大街上百无聊赖的走着,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宋京。
他看起来异常欣喜,兴奋的说道:“兄弟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你在这街上溜达什么呢?”
我伸手比划着自己的嗓子,费了老大的劲他才明白是哑了,而不是暂时『性』的哑了。他脸『色』一沉,问了问我是否去见过老神医,我也跟他表明了情况。
宋京叹了口气,拉着我说道:“走!去我家里喝两杯,咱们这一晃都几个月不见了,好好的聚一聚。你这嗓子你就别担心了,等我明天带你去各大医院检查一下,保准能治好了!”
宋京家的房子修整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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